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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样就让江茹雪知难而退太难了。江茹雪在这尴尬的沉默中,不畏沉默地鼓起了勇气:“费政委。我是外科系学生江茹雪,三年前与您在面试中见过面。或许你已经把我给忘了,但是没有关系,我这一次同样能进面试,而且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
“答案?”费君臣问。
能得到费君臣的一句回应,不止江茹雪,席上所有人都激动了。谭美丽使劲儿扯着林凉的领子:“有戏看了”。
什么答案?林凉其实和老公一样如坠云雾。
江茹雪很快解答了她的疑惑,嘹亮的女声回响在大课室里:“政委你三年前问我,如果我作为一个兵,愿不愿意为你一个命令上前线。我现在可以很肯定地答复你,我愿意!而且,我对你的心意在三年前三年后都没有改变过。”
林凉眨了眨眼皮:当众爱的告白,当着她的面对着她的老公?
此事还没完,耳听江茹雪这个不畏大众的爱的告白一出来,席上几千观众再次掌声响起,都似在助威。
林凉不管江茹雪和那些鼓掌的人,只管着老公身后站的那排知道真相的官兵,包括她师兄杨科,都向她这边像是要看好戏似地望着。吴平安私底下又是扯着她大腿的裤子:“林凉,与她拼了!”
迅速打开吴平安的手,林凉一个瞪眼:有必要吗?
相比一点风吹草动就毛躁的吴平安,她的弟弟显得忒淡定了些。王子玉看都不看江茹雪一眼,道:“这个师姐,单独操刀法洛四联症都不行吧。”
林凉这下忍不住了,不得拿手指头在弟弟眼前挥着,咬牙教训:“你别以为个个都像你是天才好不好?!”
眼看老姐的指头要戳到自己额头上教训了,王子玉急忙闪开并提醒:“后面有人看着。”
林凉只得迅捷地收起指头,与后面一排看得目瞪口呆的人龇龇牙:“他只是我高中同学的同学,没有任何其它关系。”
等她回头,才发现自己老公不知何时望回到她这边来了,而且薄薄的镜片后面是一张看得饶有兴趣的笑脸。似乎,对她老公来说,她刚刚教训她弟弟的动作比江茹雪的表白能更让他觉得有趣。
林凉当即扶了额眉,低头,装作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费政委?”掌声响了那么久,费君臣一直像是没有听见一样,江茹雪迫于群众压力只得再问了句。当然在这个时候她还没有失去信心,因为费君臣向来就是个让人捉摸不着的人,才能深深地吸引到她。
费君臣自然是不能让媳妇误会自己的,咳了一声,面对大众不光是江茹雪一人,道:“因为这个事我还来不及宣布,现在正好趁着江同学问起的时机,我便坦白告诉大家。其实就是,我今早和我太太结婚了。”
讲台上的声音,不高不低的平调,但是语气坚决,是在述说一个不可抗拒的事实。
席上那些为江茹雪助威的掌声一下全熄了火。这个意外消息来的太突然,以至于个个都瞪直了眼球,望着台上费君臣和他那群都笑眯眯的部下们。以他们对费君臣的了解,不会是集体演戏:所以,费君臣说的话应该是真的。
林凉皱了皱眉,对于眼下突然的太过安静不大习惯。背后谭美丽终于出声:“额。不知是什么人?但肯定是个超级大美女吧。你看,费政委那神情,说起他太太时那眼光,明摆着是蜜月期啊。”
王子玉听到这话可是相当满意的:那是,姐夫对他姐的迷恋不是一丁点儿。
林凉毫不犹豫给他们两人都一个白眼球,照旧低头,闪避讲台上那条白眼狼射来的目光。
即使大家都能看出来费君臣不是在演戏诓人,但一下子要让死追他的人消化这条消息,肯定是很艰难的。这回不等江茹雪问,有另一个女兵抢着站了起来:“费政委,你太太是你的兵吧?”
“她当然会是我的兵。”这点费君臣毫不质疑的,自己就是要把媳妇拐进自己部队里的,谁都抢不走。
听见费君臣这么信誓旦旦的言辞,那些一直进不了454门槛的女人,肯定都激动了:“费政委,您太太是什么样的人?”
费君臣身边维持现场的军官站了出来,喝道:“都坐下来,保持肃静!有什么疑问,首长会为大家解释清楚的,包括嫂子的事。”
连他底下的兵都称呼起了“嫂子”,可以说,这个事是定局了。那些站起来质问的人一个个灰头满面地坐了回去,大都心有不甘的。
林凉想,要是自己换做是江茹雪肯定一样不甘愿。所以,她很想知道自己老公怎么掰解这个事。
结果,她老公以一副旁若无人的姿态,口若悬河地往下说了。
“这样吧。我们照江同学那个事说,可能大家就比较好理解了。三年前,江同学回答我说,只愿意为我挨子弹。三年后,江同学回答我说,愿意因为我的命令上前线。可我太太对我说——”费君臣说到这儿顿了下,成功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包括自己的太太,嘴角一勾,继续,“她说,除非她死了,我才可以让人把她抬下火线,抬出军营。”
席上一片沉默,甚至能听见不少倒抽气的吸气声。
林凉眉头挑挑:这种话很值得惊悚吗?
不意外,有人像庄雁落低声地鄙视道:“天啊。这女的是傻子还是笨蛋?”
林凉又把眉头挑高一点儿:原来自己老公是拿她的话当场奚落她?
费君臣当然是听到了这些闲言闲语,不过是在他意料之中。这么多年,这种贪生怕死还妄图自称军人的人,他见得会少吗?
冷冷地哼一声,他依然笑吟吟地撩了撩高深莫测的金丝眼镜,“江同学,你来回答你的话和我太太的话有什么区别,好吗?”
江茹雪便是被迫站了起来,脸色大不像之前的自如风采,细咬着唇,语气里讽刺的味道比不甘愿更多:“费政委,我承认,你太太的回答比我英勇。”
“英勇?”费君臣嘴角衔的冷笑更深了,竖起了根指头摇一摇。
见他摇这根指头,与江茹雪一块冷嘲热讽的人面色都刷的掉黑。你可以鄙视一个比你差的人,但是,如果一个比你高不止一等的人赞同被你鄙视的人,形势就会发生一百八十度的逆转。
至少,林凉感到意外的是:她背后的谭美丽没有为她的话发出鄙夷。
“我很高兴。”费君臣双手按在了台面上,审视着大众,“没有人为刚刚江同学的话鼓掌。如果有,那么我今天肯定很失望。这只会证明我今年在这里征不到兵了。”
江茹雪咬着牙,没有坐下,毕竟今天这个脸是丢大了,便昂起头使命挣扎地问:“费政委,我想知道我错在哪里?”
于是,林凉终于见识到了老公对于女兵的残酷,虽然那天在相亲会上她已经亲眼见过老公对于师姐的残酷,但是比起今天,还是小巫见大巫了。
嘭!费君臣一掌打在了台面上,平日里的斯文笑脸变起来,的的确确不愧为传说中的魔鬼:“你身为一个军人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你三年前三年后没有一点改变!你还想妄称自己是军人?!你要是在我的部队,我马上把你拉出去毙了!”
席上死一般的寂静,不少人有气出没有气进了。
江茹雪是连哭都不敢哭一声,因为她知道,如果她敢掉一颗眼泪,费君臣今天绝对会立即拿她法办。以费君臣的能力,让她在军队的人事档案上划上一笔黑那是绰绰有余的。
但是,不会有人敢同情江茹雪。
林凉看到有女兵落到比庄雁落更悲哀的下场,心窝口嘭嘭嘭:太可怕了,这种男人,自己怎么会跟这种人领证了呢?不对,为什么那些女人如飞蛾扑火一样扑向这种男人呢?
吴平安见到她在摸胸口,笑嘻嘻的:“林凉,你看,政委对你一心一意,你放心吧。”
林凉翻两个白眼:“这么凶的男人,你不怕他虐妻啊?”
“政委这样就叫凶?算了吧。”吴平安摇着脑袋,素知道她是孤陋寡闻的人,“政委真正的凶,你是没听过,肯定是的。我告诉你,政委曾经一脚把一个兵从悬崖上踹下去。只因为那个兵没听从命令,自己先是从火线上撤下来了。”
林凉“额”。
王子玉见老姐听了脸色不大好,马上纠正:“不是悬崖,是山坡顶上。不过,比被踹下悬崖好不了多少。政委专门挑了满是荆棘的地方,一路滚下来,那人体无完肤,但没有骨折。政委都说自己是手下留情了,要是自己部队的兵,立马拔枪毙了。”
林凉扶着眉毛:自己老公白长了一张斯文脸,因为明显就是个铁汉子,比她老爸还要铁的汉子。
“不过,林凉,你不用担心。政委从不打女人的,最多就是吼一吼。”吴平安拍拍她肩膀安慰她,“政委也不准他底下的兄弟打女人。他说,折腾女人的方法多的是,打是最笨的手段。”
林凉斜着过去一眼:折腾女人的方法多的是?
“咳咳。”王子玉给吴平安眼色,“平安意思是说,政委认为,自己的女人是该用来宠的。”
“对,对——”吴平安“对”字说了一半,手臂上被拧了把。
“对个啥呢?我都说了,我和他不是那种关系。他那么凶的男人,我会让他爬上我的床吗?”林凉拧完他,又朝向自己弟弟,“你这吃里爬外的,给我小心点,哪一天我把你直接踹出家门。看是我狠,还是你姐夫狠?”
王子玉对此,拿指头指了指讲台那边。
四少与林凉的番外 第十一章:我是很爱我太太呢
林凉顺弟弟的指向,回头,与老公的视线撞了个正着。老公那张脸,刚训完江茹雪本该是怒气有余,可是望到她这边来,却自然地变成了温情脉脉。薄薄镜片后面的眼睛,像是一汪深潭,要把她的魂魄给吸过来一般,所以一动不动地看着她这里。
“奇怪了。我怎么觉得费政委今天老望着我们这边啊。”谭美丽刚才对江茹雪的话没有一句评语,现在反倒出声了,“而且,这眼神愈瞧愈不对劲。”
“怎么不对劲?”林凉的声音低得不能再低了,“他瞧我们这边,是因为有你这个美女吧。”
谭美丽立马一个指头戳她肩膀上:“我怎么觉得,他是在瞧你这个人呢。”
“瞧我?怎么可能?”林凉干巴巴地笑两下。
“奇怪奇怪。你看看,费政委都开始笑了。感情他刚才骂江茹雪的事根本没有占在他心头上,他是一门心思都在望我们这边。”谭美丽分析。
林凉是见到老公优雅的嘴角开始往边上勾了,划出一个诱人的弧度,表明他真心是在笑。
所以如谭美丽说的那样,费君臣根本不把江茹雪当一回事,他骂江茹雪等于骂所有与江茹雪一样可耻的人。而且他经常教训兵员,习以为常了,江茹雪在他眼里不是个女人,只是个兵。但媳妇就不同了。当他骂完江茹雪把视线挪回媳妇这里,忽然发现心情马上拨开乌云见到了阳光,望到了一片海阔天空。媳妇那双活灵活现的大眼睛,充满灵气飞眨的睫毛,肉嘟嘟的脸颊,翘嘟嘟的小嘴,让他马上回忆起了游泳池边那口美妙的人工呼吸。
深深地吸口气把喉咙里的那股欲望咽下去,费君臣才把神魂到罪恶边缘的精神拉了回来,重新回到了正题上。嘴角衔起一抹似笑非笑,他道:“谁能代替江同学回答我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