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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调息运气是基本功夫,玉阳子怎么可能不传,只是练气是循序渐进的修炼,如今羯奴体内真元极为恐怖,且开辟了一条诡异的运行路径,除非易筋伐髓,修炼恐怕是不成的,即便是强行按照目前的功法修行,他那经络也未必承受得起,所以玉阳子只好先忽悠了再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但愿他将来有更奇妙的造化吧!”
玉阳子见已经把羯奴和小蝶侃晕了,便笑道:“入我门后便从《连山》学起,道心jīng进,你自会有所领悟,创出神妙功法来也不奇怪,只是要学《连山》得先过了这拜师礼一关!”
羯奴听说还有自创神功的可能,原本黯然的情绪一下子高涨起来,“好啊好啊,拜师礼是什么?”
玉阳子拿出了一幅画纸道:“首先你得给为师画一幅像,为师满意了才算正式成为座下弟子!”羯奴一听楞了一下,这到底是修道还是学画?不过抬头看到墙上那七幅境界不一的画像立即醒悟过来,这分明就是给师父他老人家画遗像嘛,当即磕头道:“好好,我一定把师父画的漂漂亮亮的,绝对不会给后人丢脸!”
玉阳子听了这话差点喷出来,不过苍月门的规矩就是如此,被羯奴看破也是情理之中,他也不好动怒,只得哼哼道:“那便起来,好好揣摩如何给为师作画吧!”只是话说完了却不见羯奴起来,玉阳子不禁有些诧异,“起来啊,还跪着干什么?”
羯奴却摇了摇头说:“师父,我从小就是孤儿,如今拜了师就当是认了父,总得给徒儿起个名字吧!”
“你不是叫羯奴吗?”玉阳子心道难不成这小子也要取个什么子的名号才满意?
羯奴却大声回到说:“那只是小名,上不得台面的,想那刘寄奴发迹后就不用小名了,他也不过是个将军而已,我怎么说都是要当神仙的人,叫小名岂不太没面子,也堕了咱潜龙宗的威风!”
玉阳子被羯奴这番话哽住了,沉默了好一会儿,觉得跟这小子纠缠会越来越麻烦,不如就给他起个名字打发了得了,便砸吧着嘴喃喃道:“你哥叫郭虎,你就叫郭……”本来想说郭龙的,但觉得拗口,又想起当初抱羯奴回山时所看到的异象,下意识地排斥这个名字,搜肠刮肚想找个让羯奴满意的名字,却不料羯奴却嚷嚷着纠正说:“师父,徒儿不姓郭,徒儿姓沈?”
“嗯?”这一下连小蝶都诧异了,她和羯奴的心灵交流比较多,但从未听羯奴说起自己姓沈,玉阳子也好奇地看着羯奴。
羯奴立即站了起来,一边说我有证据,一边背过身子……
“啊~!”小蝶惊叫着侧过了头,玉阳子却眯缝起了眼睛,原来羯奴在转过身的同时利索地脱下了裤子,并将光屁股撅了起来,借光看去,只见他的左臀上烙了一个铜钱般的印记,中间清清楚楚刻着一个“沈”字。
………【第二十四章 珠襻香腰稳称身】………
今晚的月亮好黄,羯奴光溜溜的屁股好圆。
小蝶侧过脸,但眼睛却不受控制地往羯奴屁股上的印记瞧。相对来说,玉阳子打量得更加仔细,白绫上的生辰八字,屁股上的烙印刻记,羯奴的身世让他倍感兴趣,不过这个迷团羯奴自己都不清楚,玉阳子想破脑袋也不能了解。
大概是玉阳子看得太久,羯奴以为他师父老眼昏花,便撅着屁股向后移动,差一点撞到玉阳子的鼻尖。
“好了,好了,快把裤子穿上,我知道你姓沈了!”玉阳子猛然想起羯奴那威力无比的屁功,立刻感到心悸,他可不想跟李道显有同样的遭遇。
羯奴笑嘻嘻地穿好裤子,转过身道:“那么请师父赐名吧!”小蝶看到羯奴没有再暴露了,也转过身眨着眼睛看着玉阳子,期待这位先生给他主人起个什么好听的名字来。
玉阳子沉吟了一下,回忆了一下所学的经文,摇头晃脑道:“那便叫你沈蒙如何?”也不等羯奴反应,他自顾自地解释说:“蒙,《易经》有云‘遇险而止’正好符合你的身世。”这是取自《彖传》中的说法,羯奴读过《易经》明白意思,不过马上想到那句“匪我求童蒙,童蒙求我,志应也!”此话有两人志趣相投之意,玉阳子用委婉的方式向羯奴表达他很高兴当羯奴的师父,这让羯奴很开心。
“蒙字好,我喜欢!”羯奴接受了师父的赐名后立即投桃报李,赞道:“蒙,将愚者培养成中正平和的明者,这是圣人的功德,也只有师父才能做出这番事业来!”玉阳子差点笑出声来,圣人这个词在羯奴的嘴里还真不值钱,这马屁拍的,直接让他成圣了。
小蝶也跟着微笑,虽然她并不懂羯奴和玉阳子在说什么,但是见羯奴开心,她也就开心了。
“既然取了名,就早点歇息吧,明天开始就要给为师作画了!”玉阳子抬头看了看天井,天sè已经很晚了。却不料羯奴仍旧不肯起身,腆着脸嘿嘿笑道:“师父,名是有了,但是字呢?总得配套才行!”
玉阳子看着求索无度的羯奴,无奈地摇头,心说这小子身体好了一点怎么变得如此麻烦,便摆手说:“年及弱冠方可取字,你还早着呐!”
羯奴听了却不依,有些厚颜无耻地说:“反正这山上就我们几个人,理会那么多繁文缛节作甚,师父你给我取了吧,省的将来动脑子麻烦!”
玉阳子捏玩着手中那枚暗青sè的圆球,眉头皱了起来,在羯奴求字的那一瞬间他突然又想起当初刚带羯奴上山时的奇异景象来,不知不觉地记起了当初他的谶纬之言,“晋祚尽昌明,中兴止元嘉”,不由自主地念叨着,“元嘉。”
“元嘉,沈元嘉?”没想到羯奴却轻声叫了出来,以为这就是师父给他赐的字,玉阳子蓦然惊觉,想要改口却来不及了,因为羯奴已经笑了起来,“元嘉,冤家?师父,你原来当我是你的冤家啊,不过我误食了你的龙首丹才扯出这么多事情来,这样说也很应景哈~!”最后这句似乎是在对小蝶说,羯奴还故意晃了晃脑袋。
玉阳子感到喉头有些干涸,但看到羯奴似乎很满意元嘉这个字便也不再说话,羯奴还嬉皮笑脸地瞅着小蝶打趣道:“小蝶呀,我是不是你的冤家呀!”小蝶红着脸,臻首微微摇了一下又情不自禁地点了点头。
“元嘉就元嘉吧,应该没什么大不了!”玉阳子低声安慰着自己,就要勒令羯奴赶紧去休息,深怕这小子又给他出什么麻烦问题,却不料羯奴不等玉阳子开口,已经露出一幅好奇宝宝地模样死盯着玉阳子手中那枚暗青sè的圆球。“师父,你手中那东西是啥?”
眼见天sè已经隐隐发白,玉阳子连连苦笑,这个徒弟怕是潜龙宗有史以来最难搞的家伙。没办法,解释吧。原来这枚暗青sè的球体便是妖怪摄取jīng气而炼就的妖丹,修为越高,妖丹的质地越剔透,也会变得更加玲珑,当能肆意控制妖丹,且能将之脱离身体的束缚,那么妖怪就能幻化chéng rén形,便成jīng了。
妖jīng的妖丹是很难得到的,对于炼丹术士来说也最为珍贵,而这枚蜘蛛怪的妖丹不仅硕大还很浑浊,只是一个低阶小怪物而已,不过这么弱的怪物都敢冒着被轰杀的危险去袭击羯奴,可见羯奴对妖物们的诱惑有多大了。虽然潜龙宗不重炼丹,不过这东西在玉阳子眼里也算是不错的药材,毕竟他经常搞一些试验xìng的法术研究。
只是羯奴此刻并没有考虑自己的安危,反而咽了口唾液,因为看见白一剑望着那枚妖丹露出垂涎之sè,又想起这蜘蛛当时是想吃他来着,便瞅着那枚妖丹向玉阳子问道:“那东西好吃吗?”
“啊~?”玉阳子没料到羯奴会问这样一句,踌躇着不知该怎么回答,这时猛然听见羯奴的肚子又开始咕咕叫起来,他下意识地退后一点,骇然道:“你不会又要,别糟蹋我的洞府!”与此同时,小蝶也捂着鼻子连连退后,虽然这样不像一个侍女,但是她主人的屁威力实在太大也太臭了,鬼都受不了。
羯奴却摇了摇头,眼中闪动着异样的神采,很激动地说:“师父,我饿了~!”
羯奴饿了。
入山这一年多来他就没有好好进食,在遇到碧沙洞这番变故之后,他的胃口豁然打开,那份想要吃饭的激动连带着让玉阳子和小蝶都欣喜不已,只是这种欣喜在过了几天之后就变成一种痛苦。
清粥小菜是满足不了羯奴的,但玉阳子的口味便是如此,而且他的食量也不大,毕竟修行到了他这个程度,已经有点不食人间烟火的感觉。而小蝶更是如此,每夜只需羯奴将玉符放在洞厅天井下让她饱食冷月jīng华便够了,这个鬼丫头是真的不食烟火。
但是羯奴却成了彻头彻尾的大胃王,无肉不欢。于是苍月峰东山野林的妖兽们遭殃了,它们从未想过那个柔弱的吹笛少年竟然如此狰狞恐怖。玉阳子说羯奴可以自行领悟法术,虽然羯奴并没有真的搞出什么仙法来,但凭着他的武功底子,加上对体内怪力越来越灵活的掌控,再加上刚健无比的身体,一套套狠辣招数还真被他创造出来了,而这苍月峰上真正有**力的妖怪很少,毕竟这里是潜龙宗的老巢,那只被玉阳子轻松解决的蜘蛛已经算是极厉害的了,不过说实话以目前羯奴的残忍程度,完全可以料理了那只蜘蛛。
清晨,苍月峰上没有了笛声,但是却罕见地升起了炊烟,玉阳子打扮整齐,踏上了游山的路,但终于忍不住训斥正在山坪边上烧烤的羯奴,“你知道这兔子在苍月峰上活了多少年吗?”原本这山崖上云山雾罩极具仙府气质,但自从燃起炊烟后就完全打破了这份意境。其实现在羯奴已经成了玉阳子的徒弟,玉阳子也不必时常往山下跑,但他实在不想时时看到这小子从东山野林里拖出一头妖兽尸首然后洗刷开煮。
“多少年?”羯奴因为有了营养滋补,再加上玉阳子所教习的养气之法得益,脸sè红润,神采飞扬,当然,神采飞扬完全是因为那只兔子快烤熟了。
玉阳子见这小子只顾盯着兔肉流哈喇子,颇有些看不下去的感觉,叹息一声,“这兔子少说也有五十岁了,人家潜心修炼盼望能幻化chéng rén,也没有干对不起你的事情,你却拿它祭你的五脏庙,实在是……”玉阳子痛心疾首说不下去,羯奴也没有说话,似乎真的为自己的行为不耻,过了好半晌他才啐了一口叹道:“怪不得,原来是五十年的老兔子了,肉不嫩呐!”
玉阳子低头一看,一块骨头刚好被那臭小子吐到自己脚下,当时就要晕厥过去,这时看见白一剑正扑闪着翅膀冲羯奴叫了一声。
玉阳子知道白一剑是个异类,作为食肉xìng的老鹰走得居然是佛家路子,不杀生,就哂笑道:“羯奴,那白头鹰都看你不顺眼了,你竟不如一只鹰,难道师父做得斋菜不够好吃吗?”
羯奴撇着嘴摇了摇头,玉阳子做菜的手艺还真是烂,尤其还没有肉。不过白一剑早就被他拖下水了,只见他笑嘻嘻地转过头冲那老鹰挥手道:“中午再说,这兔子没有妖丹,不过可以把你昨天采集的妖丹拿来,我给你弄弄!”
然后玉阳子瞪大了眼睛看着白一剑衔着几枚明黄sè的妖丹飞到羯奴身边,然后垂涎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