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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幻湖-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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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就知道那曲子是Tristesse。

  他面对记者笑了,“这个问题已经有标准答案了。士可杀,亦可辱。大丈夫能屈能伸嘛,挺一挺也就过来了,没什么难的。”他说完大笑起来,脸上那道深深的伤疤随之微微颤抖,好像在隐隐作痛。可能是他的回答过于潇洒了,记者们都盯着他看,没有人再发问。他爽朗的笑声回荡在大厅里,显得格外的苍白无力。他的手指不停的打着拍子,眼神飘忽,似乎已游离于人群之外。 

  云风拉着梦雪看着一幅荷花。韩月走到小鱼身边轻声问,“云伯伯画雨荷图的时候只有十七岁啊,那时候他认识雨荷阿姨了吗?” 

  小鱼瞄了一眼云风,推了推小眼镜小声说,“在那之后认识的,要不怎么说比琼瑶阿姨的小说都浪漫呢,才子佳人哦。” 

  “你就知道琼瑶。”阿哲瞪了小鱼一眼,抬手拍了一下云风的肩膀,“这下看见了吧?刚云伯伯看见你嘴都合不拢了,那眼睛就跟安了磁铁似的,一直跟着你,你早该来了。” 

  “他根本没看。”雪飞走过去摘了云风的墨镜挂在他胸前,“真服了你,他都盼了十年了,你就不能让他高兴一次?”雪飞也不等云风回答,拉着天骄到旁边看画。墨镜被摘掉,云风的眼睛暴露在明亮的灯光下,竟然有些不知所措,拉着梦雪转过身背对着大家看着另一幅画。

  韩月看看云风的背影压低声音,“刚吓我一跳,头一次听他笑那么大声。”

  小鱼摇摇头,“他说的可真轻松啊,监狱又不是游乐场,在监狱里呆了十二年,不知道受了多少罪,像他那么傲的一个人,哪会像他说的那么容易就挺过来了。”

  阿哲碰了一下小鱼的胳膊,“你不知道啊,他出狱就直接进了精神病院,住了三年多才回家的。八成一进去就疯了,那种地方,不疯才是奇迹。”小鱼睁大了眼睛看看阿哲,又看看云风。梦雪感到云风的手哆嗦了一下,对于父亲的苦难历史他的确知之甚少。

  “真的啊!去年看中央台人物专访里面拍的云伯伯在监狱里用鲜血粪便砖头瓦块儿画的满墙满地的荷花,后来又去采访一个曾经和他关在一间牢房的人,那人披头散发的,哈哈大笑说云伯伯早就疯了,我当时还以为那人瞎说呢,因为那人现在还在疯人院呢。”小鱼说完惊恐的半张着嘴。

  阿哲抬手把小鱼的嘴合上,作深沉状,“傻丫头,跟你说什么来着,琼瑶看多了人都傻了吧?现实生活是很残酷地,哪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浪漫。”

  “云伯伯脸上的伤疤不知道是谁砍的?下手真狠,都几十年了,还那么明显。有一次我妈在走廊里遇到他忍不住问他还疼不疼,他说阴天下雨的时候就疼的厉害,说完还笑。我妈赶紧扭头回家了,说他笑的时候肯定更疼。”韩月嘟囔了一句。他们都知道云笑天平时最爱笑,几个人都不说话了,静静的看着那些婷婷玉立的荷花。云风若无其事地拉着梦雪沿着画廊慢慢转了一圈儿。

  这时隐约听到那位女记者接着问:“十年来,您的水墨荷花都是以极高价卖出,您在有生之年成为中国最杰出的国画家,被称为中国的毕加索。您只画荷花,请问您是如何看待您的作品的?”

  “毕加索?我可没那么幸运。”云笑天冷笑,“那么我就用毕加索的一句话来回答你:我的每一幅画都装着我的血,这就是我的画的含义。这个回答您满意吗?” 

  西竹进来站在人群后出神的看着云笑天,梅子,若兰,洛菊和丹青站在她旁边。有人走到她的后面拍了拍西竹的肩膀,她梦地回头一看,黑老五正冲她真诚的笑,“我来了。”西竹瞪了他一眼,转身往旁边的展厅走。黑老五紧跟着,像个保镖。梅子,若兰,洛菊和丹青也跟着进了展厅。

  云风和黑老五像老朋友那样互相点点头,梦雪迎上去,“你们来啦,冰老师呢?”西竹白了梦雪一眼气呼呼的快速沿着展厅走了一圈儿,黑老五紧随其后。

  “师母可能回南京老家了,冰老师连夜坐火车去南京了。”若兰瞥了一眼西竹贴近梦雪耳边,“她来了就是不生气了。” 

  洛菊叹气,“听大K说,他们家隔壁那小孩儿都一岁多了,还是每天晚上哭闹,不到一年师母都瘦了二十斤,估计是实在受不了了才离家出走的。”丹青带着一股酒气没精打采走到沙发上,眼神有些呆滞地看着面前的荷花图。

  西竹走过来冷冷地看了一眼梦雪阴阳怪气的说,“没想到啊没想到,师母平时看起来一副柔弱不堪的样子,对冰老师这么狠,去哪儿了都不说一声。哎,就是这种装模做样的淑女经常能做出点儿惊天动地的大事儿来。”梦雪咽了口,低了头。

  云风拉着梦雪要往另一个展厅走,梦雪回头跟同学打招呼,“我先过去了。”西竹把脸别过去,却发现刚好和黑老五脸对脸,黑老五正不错眼珠儿的看着她,她转回头笑了,伸手轻轻拉了他的手,黑老五险些激动得晕过去,紧紧拉住西竹的小手。

  这个展厅和大厅是通着的,透过菱形窗刚好能看到云笑天,一个男记者上前提问,“有一个问题十年前就想问您了,在您的夫人去世之前,您拒绝卖任何一幅画作。请问为什么在您夫人去世之后,您开始卖画了?”

  “原因很简单,因为我需要钱。对我来说,绘画仅仅是一种谋生的手段,没有你们想像的那么高雅。我只想让我的儿子过上最好的生活。”云笑天坦然的说。说完又用手指在胳膊上轻轻打着拍子,看起来怡然自得。人群一片哗然。

  云风听到云笑天的回答低了头,拉着梦雪慢慢看完所有的荷花图,走到大厅的另一面。又有记者问,“您有两个儿子,都是神童,聪明绝顶,可是他们没有一个从事绘画的,请问是什么原因?”云风靠到墙上低头听着,梦雪站在旁边透过窗子看着云笑天。

  “他们有自己喜欢的事情。我刚刚说过了,绘画只不过是一种谋生的手段。我从不强迫我的儿子做他们不喜欢的事儿。”云笑天说到这里爽朗的笑了。

  “您的大儿子是个航模天才,十四年前失踪了,至今下落不明,传闻说他是您前妻的儿子,因无法忍受您妻子的虐待而离家出走,您能谈谈您的妻子吗?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传闻就没必要多说了。”云笑天声音低沉,好像沉入美好的回忆之中,“我的妻子,她是一个极温柔极善良的人。在我心里,她永远完美无缺。” 

  云风听到这句忽然转过身轻轻搂住梦雪,他的肩膀又在微微颤抖。如果说云风是个超人,清明节就是他的阿克琉斯之踵。她靠在他的胸前,轻轻拍着他的后背,眼前浮现出云笑天的满头银发,脸上那道深深的伤疤和他默默打着拍子的手指,她不由自主的轻声说,“你别再生他的气了,他都快六十了,以后你对他好一点儿,别再不理他了。”云风不吭声,但她明显感到他的情绪有所松动就接着说,“其实以前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听爸爸说当初他就是为了照顾你才答应到北大艺术系兼职系主任的,结果不得不做一大堆杂事儿,你知道他最烦的就是做这些。”

  云风还是不说话,撒娇似的搂紧她。此时云风是那么依赖她,她紧紧搂着云风不知不觉眼睛湿润了,潜伏在她心底的母性又一次不合时宜地爆发了,她险些对他说出早上石舫上听到的那句话:“宝宝,永远都别离开我。”就在话到嘴边的时候她忽然明白了早上云风的回答,原来在梦中雨荷阿姨常常这样对他说。石舫上他的确说过那句话,但他只是在思念母亲,根本与她无关。她居然把这句话提升到海誓山盟生死相许的理论高度,人自作多情到这个地步真是无可救药了。她绝望地闭上眼睛,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原来泪点和智商是成正比的。

  这时,雪飞拉着天骄走过来,刚好看见两人紧紧拥抱,连忙拉着天骄走出了美术馆。到了停车场,雪飞坐到吉普车上闭上了眼睛。

  天骄坐在副驾驶座上关切地看着他,“怎么了?头晕吗?是不是早晨扫墓起太早了?”

  雪飞伸手紧紧握住天骄的手,“没事儿,休息一会儿就好了。”过了一会儿轻声问,“还有巧克力吗?”

  天骄从兜里掏出一颗心形巧克力剥好放到雪飞手上,雪飞闭着眼睛把巧克力放到嘴里。两人静静的坐在车里。雨停了,风吹得树叶沙沙响。

  梦雪正闭着眼睛劝自己不要哭以提高智商,忽然听到一个尖锐的声音,“据说您的小儿子十年来没和您说过一句话,请问他为何如此仇恨您?”

  云笑天愤怒了,大声喊道,“据说?这是胡说!我爱他!他也爱我!”

  云风听到这句突然松开梦雪,拉起她飞快的跑出去。云笑天看着云风出了大门,手指慢慢停止了打拍子,神色黯然的说:“今天就到这里吧,先行告退了。”他说完就往外走。记者蜂拥跟随而去。连珠炮似的提问:“十年来,每年清明节您都要办以荷为主题的画展,是为了纪念您的妻子吗?三十五年前,您抛弃了家乡的糟糠之妻,与年轻美貌的钢琴家秋雨荷结婚,请问你们是一见钟情吗?”云笑天低着头走,一言不发,记者不依不饶的接着问,“您的妻子去世之后,您很少回家,是您的前妻把孩子抚养成人。您现在生活*不羁,身边美女如云,请问您还爱您的妻子吗?”,“您的小儿子恨您是不是因为您做过什么对不起您妻子的事儿?”,“日前您猛烈抨击了某些现代艺术,请您具体谈谈我国美术界应该如何捍卫国粹艺术……”

  就在这时,一辆法拉利猛的停在美术馆门前,从车上下来两个黑衣人,两人都戴着乌黑的大墨镜。

  “龙少爷!”一个记者喊了一句。云笑天抬头看了一眼,只见龙少爷挽着一位高大俊美的男子从大门外走进来。龙少爷冲他微微点了下头。擦身而过的瞬间,他觉得那男子看上去有点儿眼熟,但是他低着头戴着一只巨大的墨镜,完全看不清相貌。这时,呼啦一下,记者都转向龙少爷,摄影师扛着相机和摄像机奔过去。云笑天没多想,出了门开着保时捷绝尘而去。

  记者冲上前去,拦在龙风面前,“龙少爷,您也喜欢云笑天的水墨荷花?这位是您的朋友吗?”伴随着他的问题,闪光灯一通狂闪。

  “我今天是陪朋友来看画展的,其他的无可奉告。”龙风说完挽着那男子从旁边绕过去。

  “能介绍一下您的这位朋友吗?他是你的男朋友吗?你们是如何相识的?请问您对双性恋怎么看?”记者锲而不舍地追问。

  这时,从外面冲过来六名彪形大汉,挂着胸牌儿,一个黑大个儿把那位记者拨到一边,转过身对着半空中大声说:“闭馆了。”六个人背着手一字儿排开站在展厅门口,把所有人都拦在外面。记者们看着龙风和那男子慢慢走进展厅里消失不见才泱泱散去。

  出了门,云风拉着梦雪向停车场跑去,他越跑越快。跑着跑着梦雪突然甩开他的手停住,气呼呼地说,“你这个笨蛋,为什么要逃跑?爱他就说出来啊,难道要等他死掉了你才肯说?”她还没说完眼泪就下来了。她背过脸去,眼前却是雪飞和天骄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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