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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你会不会不开心?」
「怎么会……」
「那就好,好了我继续睡了,一会儿叫我起来,好么?」
「嗯,睡吧。」
妙仪的手颤抖着,这一次,她比之前决绝,她背过手,再一次幻出那个东西,紧紧地握住它……
那是一把,有着银色光芒的刃,名曰——拜同。
她缓缓地,小心翼翼地站起身,努力止住双手的颤抖,一步一步走到羽阳的身后。
'死吧,伊羽阳!你本就不该出现在这个世界上!'
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她的双眼暴起了血丝,额头上渗出了汗水,颤抖的双手紧紧握着拜同,奋力朝羽阳的心脏刺去。
「啊!」
一声惊叫,划破了黑夜的宁静,抱膝睡觉的羽阳吓了一跳,转过身来,一股滚烫的鲜血朝她喷涌而来,染红了她的脸,她的身体,她的白衣……
「……」
妙仪躺在地上,痛苦地惊叫着,举起双手要捂住自己的脸,然而,她那双紧握着拜同的双手,此刻已经落在地上,鲜血猖狂地喷涌着。
她的身后,是被血染红了白色军装的际霖天,用剑指着她。
「妙仪……」
「啊!伊羽阳!我不会!放过你的!」
「霖天你在做什么!妙仪!妙仪!」
羽阳已经几近崩溃,浑身颤抖着坐着地上,看着浑身是血的妙仪不知所措。
「她要用拜同刺杀你,羽阳。」
「什……什么……」
妙仪倒在地上,痛苦地挣扎着,「你杀了我啊!杀了我啊!公主为什么要选择我来扮演你的好朋友?!我为什么要在自己的生命中成为别人的配角!」
「什么意思?」
「伊羽阳!我告诉你!你人生中的一切,都是梅琳安排的!你的父母,你的朋友!你的工作你的同事!你的邻居,你的同学,每一个都是她安排的!哈哈哈!你太可怜了!」
「……」
「我恨你,我到死!也不会原谅你!」
妙仪努力地从地上爬着,用嘴咬起拜同,朝羽阳爬去。
霖天抬手,一剑刺入了妙仪的心脏。慢慢地,妙仪松开了紧紧咬住的拜同,不再动弹了。
一切,又突然安静了下来,只剩下星海的浪,嘈杂地翻涌着。
万凯带着一队人闻声赶来,见到眼前的情景急忙问霖天:「发生什么了!?」
「叔叔,你们退下吧。让陛下静一静。」
「这……」
「妙仪是刺客,不过已经死了,陛下没有受伤。已经没事了。」
「……」
此时,羽阳摇晃着身体站了起来,拾起妙仪嘴边的拜同,又摇晃着转过身看着万凯,勾起了嘴角,轻轻一笑,道:「叫诺嘉梅琳,来这里见我。」
「陛下?」
「去。」
「……」
万凯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了,转身正要走下阶梯,只见梅琳已经走了上来。
梅琳来到羽阳跟前,见到染着血的她和霖天,还有地上那具妙仪的尸体,她愣住了。
「怎么回事?」
羽阳再一次笑了,走到妙仪身边,坐到地上,把她翻了个身,扶了起来,抱在怀中,看着她死前没有闭上,充满怨念的双眼。她问梅琳:「说吧,除了她还有我的父母,还有谁是你安排在我的生活中的。」
「……」
「快说吧,别等到她的血都流光了,那张漂亮的脸都没了血色。」
「她都告诉你了?」
「呵。」
「羽阳,你没有必要知道。」
「梅琳,你知道这种感觉吗?如果现在突然告诉你,你不是你,你的家,你的生活,你所有接触到的事情都是假的,呵……」
「……」
「我成长的路上,一路顺利,没有人背叛我,没有人伤害我,我人缘极好,平平安安,无灾无难活到了今天,都是你的功劳呢……」
「你不会明白的,不这么做不能保证你的安全。没错,在你来到浊立之前,你生命中的一切都是假的,你的父母,你的朋友,你的邻居你的同学,甚至……你居住的小镇也是我为了你而建的。为了保护你,我不能失手……你的安全容不得一点点的失误。」
羽阳的神情没有一丝变化,或许,这已经是她最悲痛的神情了。她看着那双眼睛,几近哽咽:「可是这张熟悉的脸,为什么会变得这么可怕,她的血,为什么那么热。」
「羽阳……」
她看着手上的银色刀刃,轻笑一声:「这把就是拜同么?」
「怎么会!」
羽阳把妙仪放了下来,握紧拜同,站起身,一步一步,朝台阶下走去。
漫长的阶梯就像怎么都走不到尽头的天梯一样,她脸上的血被风吹干了,绷住了她的肌肤,热辣辣的。而她的心,比那星海更为寒冷。
隔日清晨,梅琳带着羽阳的养父养母来到了她的房前。
房门外,霖天和夜风站在一边,彼此沉默不语着,夜空守了一夜,现在累到不行坐在椅子上睡着了。
「夜风,你怎么也在这?」
「昨夜听到羽阳出了那样的事,我怎么还呆得住……」
「她怎么样。」
「一夜没睡,一直坐在阳台边……」
「……」
霖天走了过来,问:「夫人,你现在要去见陛下?」
「嗯。」
「还是不要了。」
「……好吧,那你带伊家二老进去吧,或许她会好受一些。」
「是。」
霖天敲了敲门,小青为他开了门。
他对着坐在阳台上面朝着星海的羽阳行了个礼,说:「陛下,伊氏夫妇求见。」
羽阳连头都没回,只是依旧看着窗外。
「让他们到大厅等着,这里是本王的房间,岂是那些无半官半职的平民可以到的地方。」
「……」
「退下。」
「是。」
听到这番话,伊父伊母心里纠成了一团。夫人叹了口气,说:「她原本可是日夜期盼着见到你们……」
「我们俩确实只是平民,在此见她……」
「好了,我们下去等吧。」
「是。」
房里,羽阳慢慢地把已经发麻了的双腿放下,小青过来扶住她。
「陛下……」
看小青脸上满是担忧,她勉强撑起嘴角,说:「别担心,我很好。」
「您哪里好了……请您务必振作起来,大家都很担心您……霖天大人和夜风族长在门外一夜没睡,夜空大人也是!他们……」
「扶我到镜子前。」她打断小青,说。
「这……」
小青犹豫地看着她满是血痕的脸。
「扶我过去吧。」
「嗯……」
她拖着发麻的双腿,步履艰难走到了镜子前。镜子里,她披散着发,脸上染着鲜红的血,双目游离,嘴唇干裂。
「妙仪……」
雪白的衣裳染着血,手上也满是已经干硬了的血,每一处红都深深刺痛着她,一下一下,下手毫无分寸。
「为什么……王……要承受这么多……」
她颤抖着伸出了自己的手,伸向镜子里的自己。指尖碰到镜面,一阵冰凉刺痛了他。她颤抖了一下,久久地看着镜中的自己。她慢慢垂下了手,闭上了眼睛。
「小青,为本王沐浴更衣。」
「是!」
在门外久候的三人,听到房门打开的声音都赶紧站了起来。
侍女打开了门,门里,羽阳穿着华丽的王袍,化着庄严的妆容,束起她的长发,戴上华丽的头饰,小青扶着她,走出了房间。
三人齐声问候并行了礼,羽阳点点头,领着他们朝大厅走去。
大厅里,不只是梅琳还有伊氏夫妇,万凯和他的夫人也在,连最不喜欢这种场面的琴皇雍炎也在。见羽阳从楼上走了下来,众人纷纷行礼。
羽阳走到主座边坐了下来,俯视着跪在地上的伊氏夫妇,命:「起来吧。」
「是。」
见到羽阳,伊氏夫妇难掩心里的激动,伊母更是控制不住地流下了眼泪。
「伊氏二老,你们求见本王,可有何事?」
「……」
两人愣住了,不知该怎么回答。
梅琳忙走了过来,行礼后说:「陛下,伊氏二老只是想念陛下了,一年不见陛下,二老甚是思念。」
「那现在二老见到本王了,二老还有什么其他的事吗?如果没有的话就退下吧。」
「陛下!」
「送伊氏二老回去。」
「……」
伊父扑通一声再次跪了下来,拜了三拜,哽咽着说:「陛下,小民斗胆,只想问陛下一句,您……过得还好吗?」
羽阳听后还是忍不住湿了眼眶,她努力平静下来,冷冷哼笑了一声:「本王乃万亭女王,自然是过得很好。」
「陛下!小民!日夜思念您啊……」
「……」
感觉自己的泪水就要流下来了,羽阳瞪大了双眼,命:「带他们下去,本王不想看到他们。」
两边的侍卫走了过来,扶起伊父伊母,把他们朝门外带去。两人一句话都没有说,也没有反抗,只是双眼没有离开过羽阳,泪水不停地流淌。
硬生生把泪水收回去后,她微微一笑,看向琴皇,说:「难得今日雍炎在,人这么齐,怎么,今日有什么安排吗?」
雍炎回答:「陛下,你还未用早餐吧。」
「是,不过本王不太想吃,万凯,今天早上的安排呢?出发吧。」
万凯走上前,回答:「陛下,今晨没有什么安排,下午有面圣仪式,请陛下好好休息吧,您一夜……」
「雍炎。」羽阳打断了万凯,走到琴皇雍炎的面前,「本王想听你的琴。」
「是。」
雍炎接过羽阳的手,扶着她离开了大厅。
待离开了众人,两人来到了木桥上,她拼命忍住的眼泪还是掉了下来。
「陛下?」
「本王没事。」
「……何必如此勉强自己。」
「……」
「哭吧,这里没有别的人,如果陛下信得过我,那就好好的哭吧。」
「……」
她抹了抹眼角,笑了起来:「呵,本王是那么弱懦的人么。」
「……我弹一曲给你听吧。」
「嗯。」
琴声悠悠,声声扣人心弦。她看着眼前的星海,默默地闭上了眼。
'爸,妈,对不起。如果这样能断了你们的思念,那就算未来我们再也不见面,相思之苦,也就不会那么沉重了吧。羽阳何尝不想和你们相拥,告诉你们,我想你们,我爱你们……'
【安卡拉姆捷那西霜皇城】
景渊亲政后,整个安卡拉姆又迎来了一次大的动荡。
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深信国王,加上景渊治国有术,短短几天竟已经小有成果。
而紫陌,好不容易回到了皇城却还是只是被限制着。
这时的捷那已是春天,他每日在花园中久呆,在旁人眼里无所事事,但实际上他却在暗中做着些什么。
今日,也是如此。
花丛深处的白岩石台上,他和往常一样躺着,看着天上的云和身边的花。一女子在花丛中迅步移动着,来到了他的面前,那女子便是当年亦安的亲信——岚绫。
「王子。」
「有什么消息么?」
「不好的消息,不过也算是好消息。」
「呵呵,在我的计划中吧。」
「嗯,妙仪失败了,被际霖天砍去双手,没能伤羽阳一根寒毛。妙仪果然说出了梅琳的事情,羽阳和梅琳似乎已经决裂。只不过,拜同被羽阳拿走了。」
「妙仪有提到安卡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