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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清遥觉得濮阳宗政这话有点滑稽,虽然她真的很好奇。不过,用这个当诱饵未免太可笑了。可是,濮阳宗政既然这么说,那肯定就是想让自己照着他的话来做。好奇什么的先放到一边的话,她站在濮阳宗政的角度也应该老实乖巧的答应下来。
“恩,我明白了。”武清遥站起来,濮阳宗政立刻就牵住她的手。
武清遥随着濮阳宗政走了几步后,忽然顿住脚步侧脸问:“玉冰树的根须,你说的是吧。”
濮阳宗政笑着点头:“没问题,要是连你的这个要求都满足不了,我未免太丢脸了。”
武清遥的脚步比濮阳宗政慢了半步。两人才刚继续走了两步,濮阳宗政感觉武清遥的脚步又猛的停了下来。
“又怎么——了——”濮阳宗政转头的瞬间,看到武清遥的身子慢慢的软下去的场面。
欢叶跟在两人的身后,从武清遥停住脚步开始就觉了她的不对劲,等到武清遥像是忽然没有了膝盖骨的支撑,身子一软的时候她立刻就冲了过去,张开手架住了武清遥。
只是很短暂的一个时间,武清遥就已经两眼一翻不省人事了。濮阳宗政抱起武清遥,现她的身子变得很沉很软。
“大人,这——”欢叶转头对奈何殿中里的姑娘说:“谁去找医官来,快去——”
说话间,已经有两个姑娘跑了出去。濮阳宗政将武清遥抱到床上,伸手摸在她的颈侧。欢叶完全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一点头绪都没有,所以也不敢乱**说,只想等着医官快点到。
武清遥虽然已经昏了过去,可是脉搏依旧平稳,这让濮阳宗政放心了一点。欢叶就站在濮阳宗政身后,她探头看了看完武清遥,然后小声说:“宗主大人,既然刚才那药是钟离殷大人送来的,他应该比那些医官们更清楚。”
“那个死狐狸什么都没有说,你——”濮阳宗政指着站在床尾的一个年纪稍微长一些的婢女说,“快去把钟离殷那个死人给我弄过来,快点去。”
那婢女倒是比濮阳宗政还要冷静的样子,不但没有依言出去,反而上前一步说:“殿君,大人说了,您若是要因为这药的事情找他,那就不用找了,因为这都是大人已经料到的。”
“他这是什么意思?”
“奴婢也不知,只是大人在离开临月小谢的时候,交代奴婢的。”那女子恭恭敬敬的说着。
欢叶一听这话,也不用濮阳宗政不顾身份的跟旁人家的一个奴才没有气度的大吼,她立刻就接了那女子的话尾巴质问道:“既然如此,那怎么不早说。”
“我家大人只交代说,等着殿君大人找人的时候在说,其余的,奴婢也不敢多嘴。”
濮阳宗政听了这话,虽然生气但是好歹能安心了,这样看来,这一切也都是在钟离殷的意料之中,没有跑出去太远。清瑶也应该是属于正常的情况。
欢叶见濮阳宗政松了一口气,便朝着那个女子使了一个颜色,她立刻又退回了床尾拱手站着。
等了一会,欢叶试图开口:“大人,夫人刚才服用的究竟是什么?”
“钟离殷的积沉悟,等她一会醒了,机灵一点。”
“是。”欢叶嘴里应了一声,心中想着自己猜测的果然没错。宗主大人对富人无论任何事情都只字不提,偏偏还都是些不用过多久就一定会水落石出的事情。没有说明自己的身份就先带着夫人回十三殿在,这路上竟然还要绕到鬼界来,依着宗主大人的性子,这个时候唯一的可能就是为了夫人。鬼界有许多宝贝都是独有的,就像是这味积沉悟。鬼界先来珠帘隔让人忘却一切,然后又有积沉悟能让人忆起前生。不过,听说这两味药相克,一个人只能用一种。可是认真算起来,珠帘隔是前一世夫人用,积沉悟是这一世,似乎根本就不用担心这个问题。
想到这里,欢叶忍不住感叹,也不怪乎宗主大人宁愿让夫人心中不安也什么都不说。有了鬼王大人的积沉悟,只要忍得了那最难挨的前一段时间,然后就像现在让夫人服了下去,等她记起一切的时候,根本就不需要宗主大人多说一个字,两人还能恢复以前的浓情蜜意。
而宗主大人肯定是拿些什么东西同鬼王大人做交易了,否则怎会这般好说话。不过,这也不是她应该琢磨的问题了。
欢叶脑中百转千回绕了不知多少圈后,忽然说:“大人,夫人既然服下了积沉悟,那一定会记起倾葵小姐和百迹公子的。可是,倾葵小姐——”倾葵小姐不是应该让您给送给沈老太爷了么,倒时候若是夫人要女儿,他们这一行人总不能不回十三殿,直接再从鬼界去人间京城吧。
“女儿只是交给爷爷而已,这烟儿能有什么好说的。她总不能去同自己的父亲争女儿吧。”说这话的时候,濮阳宗政的语气就像是武清遥已经清醒了过来,他与欢叶正想着法子敷衍她一样。
“话虽如此,可是——”欢叶慢慢的压低了声音,最后将未完的话咽进了喉咙,依着她的猜测,等夫人醒来后,她肯定会为了倾葵小姐的事情跟宗主大人闹上一闹。只可惜倾葵小姐不在,看不上这一幕。
之前跑出去请医官的两个婢女回来了,身后只跟了两位相貌普通的医官。濮阳宗政与欢叶同时蹙眉。想当初沈蝶烟身怀六甲的时候,十三殿中的医官们有事没事一窝蜂的涌进来涌出去的是常用的事情,可是如今却零零落落的只来两个人,难免落差会很大。
那两位医官朝濮阳宗政行了一个礼后,立刻就靠近上前,不过脸上依旧是没有什么紧张的表情。等两人依次看诊过又彼此确定了一番后,便对濮阳宗政说些无甚大碍的话。
濮阳宗政将一切原因都归结到那个积沉悟上,所以也只是摆摆手,让他们都出去而已。等两个医官被之前那两个去请人的婢女送出去以后,濮阳宗政有让屋子中所有奈何殿中的人都出去了。
欢叶不用人交代,在濮阳宗政身后又站了一会后自己也主动出去了,站到了外面候着,一双耳朵小心翼翼的听着里面的动静,但是有尽量不去听些不该听到的话。
………【第二百六十二章】………
这有些糟糕,虽然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但是头脑中的思绪却很激烈。身子沉着,可是心早就飘的不知到了哪里,有些浑浑噩噩的,可是又能清楚的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只是控制不了罢了。喝醉酒的感觉应该也是这种吧——虽然她一直没有醉酒过。但是,她也没有过这样的感觉,所以,既然都是不正确,那叠加在一起也许就错不到哪里去了吧。
……
真的很糟糕,这应该也是一种糟糕的情况,因为她开始的这种胡思乱想,而且没有一点依据。或者,她现在最应该做的事情就是把眼睛睁开。
她这么想着,可是等了半天,一双眼睛始终黏在一起。她在心中告诉自己睁开眼睛到处看看,身处在哪里,身边有谁在。可是身体却一直拒绝行动。于是,她只能不停的想着现在是什么状况这些没有任何用的东西,同时再顺便告诉自己睁开眼睛什么的。
然后,慢慢的就有些人开始在她脑子里打架,一个接着接着,有时候还是一堆人都朝自己的方向涌来。介于她现在的这种自己所感觉出来的情况,更像是一堆人从天而降,都想砸到她身上去。倾葵百迹这两个名字最先开始纠结在她脑中,尤其是倾葵,她只见过百迹一面,而倾葵却是两次。第一次是她小脸红扑扑的皱着,和她的哥哥睡着襁褓中肉团团的模样,而另一个,一转眼却成了位大家小姐。倾葵那张小脸真是可爱,不知百迹是不是会像他的父亲一样英俊。
她一直在想,任何事情任何人,能回忆的便回忆,回忆不了的就猜测。想着想着,许多事情也就想明白了。濮阳本事再大,有些事情还是比不上鬼王钟离殷,否则也不会等着这么多年才跑去人界,也不会来来去去之间都要从奈何殿过一趟。
真的很糟糕,她应该睁开眼睛,于是这么自己想着,还不如狠狠的质问一番来的干脆。
濮阳宗政一直守在武清遥身边,当他感觉武清遥的眼皮稍微动了动的时候,连忙抓起她的手:“清瑶,清瑶……”
她慢慢的睁开眼睛,立刻就被濮阳宗政近在咫尺的面容塞满了眼睛。
“清瑶?”濮阳宗政略带疑问的语气。
“清瑶,我以为你会宁愿叫我烟儿或者什么。”她的声音有些低,濮阳宗政一愣,等了一会后,他忽然弯腰将她抱在怀中。
“烟儿,烟儿……”濮阳宗政一叠声的唤着,耳边是一声叹息般的声音:“武家好不容易才养大了的女儿,真的不容易,毕竟快二十年了。”
“烟儿,烟儿。”这两个字究竟有多少年没有喊出来过,就像是个刺一直扎的他生疼,而如今,为了能喊出这两字,再多的疼也是心甘情愿的。
沈蝶烟轻轻的推了推濮阳宗政,濮阳宗政立刻就松开了手:“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但凡是钟离殷给的东西,我从来都不是完全相信的。”
“我究竟是武清遥还是沈蝶烟,感觉并不是很习惯,有两段不一样的人生却挤在同一个脑子里。就像是,在我要想起几岁的时候,我会想起两个母亲,两个父亲,两处宅子,还有一堆不知究竟在哪里的零碎物件。武清遥这个名字我也真的很喜欢,但是,直到记忆全回来以后,才现武清遥这一世简直就像是一场梦。虽然对武清遥并不公平,但是,我没有办法直到我是沈蝶烟的时候继续做武清遥。”她一边说,一边伸手摸了一下濮阳宗政的脸颊,“而且,你想要的也是沈蝶烟是不是。真不敢相信,你还是这个样子,没有一点改变,可是我,却变成了另一个人。”
“不是,你还是我的那个烟儿。”濮阳宗政笑着在她的眼角落下一个吻。
沈蝶烟的手放在他的下巴上,轻轻的推开了一点,然后带着一种狡黠的语气说:“胡说,你之前根本就不敢沾我一根手指头。”
濮阳宗政点点头,将下巴努力压制着沈蝶烟的手指向她的方向靠近:“我只是不能让你不情不愿的而已。”
沈蝶烟笑了笑,然后伸出双手抵在濮阳宗政的胸口:“好了,叙旧什么的想到这里吧。”
濮阳宗政微微皱眉,只是因为不解:“什么,烟儿?”
沈蝶烟支起上身后,然后盯着濮阳宗政认认真真仔仔细细的看了好久后,忽然指着他的鼻尖大喊:“你带着我的女儿去找我却不让我认女儿,你知不知道我现在一想起倾葵站在武家大门口的眼神我有多难受。她就站在门外,而我却当做陌生人一样走了过去。虽然事实上我当时真的不认识她,这让倾葵多伤心,这让我多后悔?更过分的是,你竟然将倾葵一个人留在了京城,虽然我爹也在那里,可以照顾着她,可是你这是在拆散我们母女。”
“不是还有小瑜儿跟着么?”
“还有理了?你就是让欢叶留下换小瑜儿我还不至于这么生气,两个孩子在一起,你让人怎么放心?”
濮阳宗政听着沈蝶烟的话,但是也不急于辩解,反倒是有种轻松的感觉,虽然这张脸仍旧是自己没有看习惯的,可是事实上,烟儿的那张脸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