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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什塔尔合上眼帘。一天之前,她在埃利都听到了巴比伦沦陷的消息。无比突然,她简直惊呆了。很久以来,马尔杜克的气息在巴比伦城中日益淡薄,然而谁也不知道众神之王是否仍在他的神殿里寻欢作乐。埃利都对他敬而远之,其他神祇更不敢贸然查探他的行迹。这天,他的城市繁华依旧,却被一支勇武的人类军队攻破了大门。
当她和安舒贝尔匆匆赶到巴比伦,见到的是饱经摧残的残破景象。被烟熏黑的城墙,冒着火苗的民宅,瑰丽的王宫被洗劫一空,连石柱上镶嵌的宝石也被挖了出来。老弱妇孺躲在残垣断壁间哭泣,反抗者的头颅在广场上堆成了山丘。唯一幸免的神庙在掠夺的狂乱中沉寂,偶然有一两颗脑袋从那白墙后方探出来,观察外面的惨状。伊什塔尔丝毫没有胜利的喜悦,即使崇拜她名字的亚述人将她对手的信徒打翻在地,令众神之王颜面扫地。
伊什塔尔睁开眼。“与其见到血腥而残酷的人类争战,我宁可自己跟马尔杜克痛痛快快打一场,哪怕最后倒下的是我。”
“若是以前我会赞同你。”安舒贝尔手掌覆在她下颌,轻轻扳过她的脸。“我会找到萨拉和拉特拉克,与你并肩作战,不惜一切——因为这是你的意愿。”
“以前……以前是什么时候?”
他抚着她的小腹。“十年前,在这个孩子出现之前。”
伊什塔尔眯了眯眼,夜色里他的灼灼目光直射进她的心。她嘴角翘起,反手揽住他的脸颊。“对,我不会冒险。”
所以即使当她站在马尔杜克神殿之前,感受那微弱而又确实存在的气息时,她也不愿冲进去一探究竟——众神之王,到底是正在休眠,还是已然衰落,抑或两者皆不是?
她的另一只手顺着他的手背,触碰腹部的隆起。安舒贝尔温热的呼气喷进她耳朵里。“你孕育的,是神祇最大的希望。”
希望?噢,她本意并非如此。那个时候,她只是做着难以预知的尝试,她只是想要挽救安舒贝尔,或者还有她自己。当他和她的身体在自然之力的肆虐下濒临崩溃之时,她几乎没有办法把胸腹间阿普苏的碎片给取出来——按照埃阿的猜测,让它与安舒贝尔体内的提亚玛特碎片融合才能平衡自然之力、解救安舒贝尔的生命。那一瞬间某个疯狂的念头压倒了一切,她把他剥的干干净净,在黎明的微光里和他做男女间最亲密的事。许多许多次,直到连他的身体也回复到久违的平静。
再后来,她感觉到体内胎儿的存在。她惊诧万分,这是她从未有过的奇异体验。在她与坦姆兹漫长的婚姻里,从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甚至这一度使她怀疑婚姻的真谛。直到有天,埃阿不太肯定的告诉她:“这是自然之神对我们背弃行为的惩罚,神祇永远失去了创造生命的能力。”
她因此同安舒贝尔返回了埃利都。埃阿欣喜若狂,安努那基神们也纷纷向他们道贺,可惜无论多么精心的照料,这个被殷切期盼的婴儿至今没有诞生的迹象。
“……在动。”安舒贝尔低喃。
伊什塔尔回过神,紧贴腹部的手心受到一阵冲撞。她和他的孩子有力的活动着,很美妙,很愉快。
良久,胎儿终于安静下来,像是倦了困了。安舒贝尔在她嘴唇上轻啄一下。“等孩子出生,我们举办婚礼吧。”
伊什塔尔的眼眶有些湿润。“要邀请父亲、母亲、沙马什,还有我们最好的同伴……”
“好。”安舒贝尔捉住她的手,吻了吻。“现在,该回去了。”
“埃利都还是乌鲁克?”她故意发问。
“我们还需要埃阿母神的指引。”
伊什塔尔莞尔。瞟了瞟彻夜狂欢的尼尼微,想了想寂寞安宁的埃利都。
“就让人类演绎他们的历史吧,神祇的故事还未结束。”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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