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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雀,好像有问题……”白殊眉头也蹙了起来,将朱雀丢到了地上,视线便落在了捂着胸口的黎殇身上。
“刚刚多亏了他,否则丫头就性命不保了。”白殊接着道。
丁清单眉头挑了挑,难不成是他误会了。
“我本以为你可以保护她,却不想你总是将她推入危险当中。你已经害过她一次了,想必不想再害她第二次吧。”并不理会丁清单的沉默,黎殇站直了身子,面无表情的道。
“你想说什么……”丁清单面无表情,手覆在了丁糖糖的额头上,片刻她便沉沉的睡去了。
“我的意思你再明白不过,把她给我。”黎殇上前一步。
“不可能。”
“你保护不了她,方才你也看到了,若不是我她怕是要再一次轮回了。而害她的人,和你有莫大的关系。”视线落在了昏迷的朱柒身上,黎殇淡淡道。
蛊毒
“这件事我会查清楚。”似是承诺,丁清单起唇。
“若是查不到呢?”黎殇双手环胸,手腕上的铃铛叮当作响。
“定会查到。”丁清单双手缓缓握紧,随后缓缓放开。
“但愿如此。”黎殇不想在和丁清单耗下去,转身一会袖子便消失在了操场。
“噗……”然而,就当黎殇消失后落在顶楼的天台时,他已经是一口鲜血喷到了地上,方才丁清单的那一掌并不轻……
“还真是狠呢……”冷冷的笑着,黎殇揉了揉疼痛的胸口。
烈日烘烤着大地,操场被阳光照的如同一块铁板,打篮球的学生们大汗淋漓,打不了多久就要停下来喝几口水……
“你想怎么办?”而此时,站在结界中的两人面面相视,白殊望着昏迷的朱柒,眉头紧蹙。
“先等他醒来。”丁清单抚了抚怀中人儿的面颊,声音不由变得柔和。
“我觉得这事有蹊跷,方才朱雀的眼中,我看到了一根红线将他的瞳孔分割成半……”
“就如同蛇的双仁?”丁清单打断白殊,不咸不淡的道。
“你也发现了?!”白殊一愣。
“是蛊。”丁清单将视线从丁糖糖身上挪开,望着那被烈日烘烤着的大地,抿紧了唇。传说西域的蛊王曾穷尽一生培养了一条蛇,这蛇可有预知未来的能力,却身含剧毒,就连百毒不侵的蛊王都不敢轻易靠近。
据说这蛇无情,任何人都与它生不了感情,它饮血长大,而饮的血无疑是被下了蛊活生生耗费精力而死的人血。
蛊王有个不死传说,他一生培养蛊虫,却独爱那一条无情的蛊蛇。他百毒不侵长生不老,只是不知为何最终竟然是死于蛊毒。
那日蛊王在自己寝室中被人捏断了喉咙,从来没有被人近身的蛊王竟然被人轻易的捏喉知悉而死。
很多人都以为杀了蛊王的是他得力的干将,而实则却是那条蛇,有人借助那条蛇的毒血,将毒血滴入蛊王干将的酒杯内,被他无意中饮下,继而控制他将蛊王杀害。
蛊王死后无数人想打听那蛇的下落,却没一人知道它的行踪,而打听的人不是莫名中蛊而死就是被吸干血气。
随着时间,这件事渐渐被人淡忘,但大多数人是不敢提及。所有精力了这场悲剧的人都忘不掉,那谋害蛊王的干将在杀害蛊王之后颓废的仿佛被吸走了灵魂,他被关在牢中皮肤不停的腐烂……
直到他的皮肉皱巴巴的包裹住那骨头,血液流干,浑身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腐气……
只是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当他浑身没有一滴血液的时候,他的眼珠也随之脱离了他的眼眶。就如同一个玻璃弹珠滚落到了地上一般,弹性十足,还发出脆响。
他全身上下没有一个完整的地方,偏偏那眼珠完好无损的保留住了,而且晶莹剔透。只是让人捉摸不透的是,那棕色的眼珠间竟然有一条深红色的线将眼球隔开。
一切都将想起(1)
而这样的眼珠与朱柒那的简直是如出一辙,难不成是蛇蛊,那消失了万年的蛇又重新浮出了水面?
若是,那条蛇孤傲异常,冷血无情连主人都可杀害,又怎会替雍和办事。
“蛊?何人会用蛊……”白殊不解,是谁能在朱雀不知情的情况下对他下蛊?
丁清单垂眸不语,在他让白殊去取离情丹解药的时候就清楚的知道雍和不可能轻易的将解药给他。他害的他几万年的隐退,雍和定是恨他入骨。丁清单早就算出雍和会对那药动手脚,但是他没有说,因为当时他必须要得到那朱雀泪,因为那是唯一可以救丁糖糖的办法。
他已经失去了一次,他怎能眼睁睁看着那女子再离他而去。
人挡杀人佛挡杀佛,他不知自何时起不在那么理智了,心中突然而产生的恐怖念头令他一惊。
只是万万没有想到,那雍和没有下毒而是下了蛊……
“你早就知道那药有蹊跷了对不对?”领子赫然被人揪住,白殊上前怒目圆睁。
“只是猜测。”确实,虽然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但当时的丁清单也要赌一把。
“既然你已经猜到为何还……”
“你真的不知道她是谁么?”打断白殊,丁清单握住了白殊的手,视线定定的落在了他的身上,丁清单知道白殊已经起疑了,只是忍住没有问。那么与其等他忍无可忍的逼问,倒不如主动告诉他一切……
“你想说什么?”手微微一颤,就连白殊自己都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心跳是如此之快。
“丁糖糖,你当真不知道我为何对她这么好?”丁清单轻轻笑出声。
“她是谁……”白殊双手颤抖的握在两侧,他下意识的后退,很多被埋葬在心底的回忆眼看就要被人提起,他怕,怕他猜得没错又怕猜的错。
“离鸢,我等了一万年的人。”眼睛望向天空,随着丁清单这句话脱口而出,白殊颤颤的后退险些倒在地上。他只知道当时离鸢的七魂六魄被打散,并不知道她会被人所救轮回转世。也就是说,白殊从没想过有朝一日他会在于她相见。
那情谊早已为随着时间堕入了深渊,却不料一个字眼便将心弄得凌乱不堪。
而随着丁清单这句话落下,丁糖糖胸前的玉佩却是闪起了异样的光芒,烫的灼人。
丁糖糖的脑海中突然浮起那青衣女子的脸,她定定的看着她,告诉她,她就是她。
丁糖糖知道这一切都不再是梦,而是她不可回首的前世……
“青龙,你在哪……”
浑浊的天空被无数魔物所笼罩,那手握蛇杖的女子怔怔的望着这妖魔,她已经麻木,机械的抵挡着从四面八方涌来的魔物……
“他不要你了,他心中只有他的责任,而你对他而言只是这漫漫时间的消遣。”那带着面具的男人出现在青衣女子的眼前,他望着疲惫不堪的她,面色冷峻没有丝毫怜悯。
“你想不想看到我的脸?”带着面具的魔王,高傲的站在半空中望着不断抵挡魔物的离鸢……
一切都将想起(2)
离鸢不语,她心中始终都是他一个人,哪怕这一战很可能就是生与死的相隔。
“我就知道,你心中无我,那么你也不配看到我的脸。”声音陡然变得称重,魔王心狠狠的一沉,她不配看到那倾城倾国的真容,不配令他执起她的手,不配他的折腰与怜惜。
魔王手握紧了面具,随后握了握拳最终是放开了,缓缓将手垂下,所有人都能看到他的冷漠,却望不到他内心的挣扎。
“青龙……”离鸢的眼始终没有望向他,她紧紧盯着那上空,突然声音一喜,眼睛定定的望着那盘旋在空的苍龙。
只是,她以为他会停下……
她以为他会放下责任为她抵挡着妖魔……
她以为他不会弃她而去……
只是所有的以为都抵不过那毫不迟疑的无擦肩就已经错过,青龙的视线始终没有落到她的身上,他毫不迟疑的飞向远方直到消失在她的眼前……
离鸢突然狂笑,她望着那消失在天空中的苍龙,笑的苦涩又笑的响亮,她留下了一滴血泪。她将蛇杖狠狠的插入大地上,无数的灵光自她身上爆发而出。
“值得么……”魔王想阻止,却终归是没有上前,她只是他的工具而已。
魔王没有爱,和神一样,没有爱……
即便是心动了,但那不是爱。
“你可后悔?”双拳握紧,那面具在浑浊的天空中显得无比刺目,这是他给她最后的机会。
只要她一个悔字他就会立即驱散这些魔物,给她个生还的机会。
“悔?当初我将他视为最冷漠的神,却还是与他携手,那时我不悔。我与他吟诗作对,他为我执笔描眉我不悔。他第一次为我唱了曲子,弹了琴,我舞剑在天池前望他我不悔,现如今我为何要悔?就因为他弃我而去?我不悔,不悔……”哪怕是心如死水,哪怕是……
只要不悔,那么就代表当初的一切都不是错,都不是孽都还是缘……
那如血的泪滴落在地上,燃起了熊熊大火。随着离鸢的话音刚落,无数魔物发疯似的像她冲来,她只是笑,她只是笑……
或许不是不悔,只是不愿,不愿告诉自己那曾经的一切斗不过是一场未散去的烟。
弥漫的,模糊了自己的心境。
魔王就这么看着,他想起她们的相遇,最初他并不知道她的身份也并不打算去利用。
在最初,他是一个长相丑陋与她巧遇的路人随后变成有了共同话题的挚友,最后当知道她的身份又知道她与青龙的关系后他步步为营,心变的狰狞。
他告诉她自己的魔,告诉她他要毁了神界,毁了她所有喜欢的东西。
他还记得她问过她的问题,你讨厌魔么?
她说世间有情爱的生物都不应该被人讨厌。
只是后来,在她知道自己是魔以后,还是远离了自己。
或许不是因为自己是魔,而是因为他,表现的太过冷漠,似是真的没有情爱……
“这世间情爱都不过是你一厢情愿而已……”垂眸,那冰凉的声音如同冰锥一般刺入离鸢的心上。
改变从今日开始
鲜血从离鸢口中涌出,许久后她瘫倒在地上,看着被黑色雾气笼罩的天空看着无数面目狰狞的魔物,无数遍的重复那三个字:我不信……
她的身体凉的吓人,类似萤火虫一般的东西不断从她体内飞升,她笑着,却又是哭着。
“为什么……”梦外丁糖糖大汗淋漓,她眼角无数次的涌出泪来,她不断重复这三个字。
她问为什么,像是问别人又像是问自己。
“糖糖……”丁清单下意识的握住丁糖糖的手,却感觉到她的手冰凉的慎人。
不知过了多久,那双紧闭的眸子缓缓睁开,她望着眼前神色担忧的丁清单,手缓缓地抬起覆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