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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的笔势和形态,狄风便猜出这可能就是小篆。
小篆也称“秦篆”,是秦始皇统一天下之后,深感此前诸侯长期地域割据,言语异声,文字异形,书写形式很不一致,甚至一字多形的现象达二十多种写法,这将给秦国统一之后的文化交流和经济发展带来极大不便。因此,秦国在统一货币、车轨和度量衡制度的同时,秦始皇又下令推行“书同行”政策,并命令由宰相李斯负责,故而李斯在秦国原来使用的大篆籀文的基础上,删繁就简,废除其他诸侯国的异体字,而创制出统一文字秦篆,统一了全国的文字。这种书体更趋简化,线条圆匀,字呈竖势。是我国汉字的一大进步,也是汉字发展史上一次重要的里程碑。为后来楷、隶、行、草诸书的变革开辟了广阔的道路。
狄风之所以知道竹简上的文字是小篆,这完全归功于他在两千多年后喜欢读书之故,并且曾经为了弄清李斯所创的小篆是什么样子,还曾在电脑上百度过。
但此时狄风深深感到遗憾的是,他虽知这是小篆,却对这些文字不是很熟悉,只有个别简单的文字,结合笔画与两千多年后的汉字去对应,这才识得几个出来,可也仅限于像“孙、吴、子、下、红、而、人、八、得、穿、云”等汉字,而且有的还要借助繁体字去猜想。剩下的,也就只有那些小篆认识狄风,狄风却不认识它们了!
项羽见狄风手拿竹简看得好像有些痴迷,便对狄风说道:“你要是喜欢看,这些书就都送给你了。”
“什么?都送给我?”狄风一时没有明白过来。
“这些烂书都烦透我了,你拿去也省得我再看了。”
狄风当时心想,这些竹简若是放在两千多年后自己可就发达了,也无需因工作不好找,去考什么公务员了!只要拿上一捆去到电视台的鉴宝节目,肯定令那些负责鉴宝的专家都会眼前一亮,不敢说自己递上去的东西是赝品或者仿制品!
然而狄风刚高兴半截,他就清醒过来,明白自己如今身在秦末,这些竹简只能做学习之用,根本就不值钱。
“项兄,那就多谢了!”狄风对项羽表示感激。
“你我既然是兄弟,何须这么客套!”总算把这些烦人的竹简易主,项羽感觉心里一阵轻松。
狄风让几位兵士把一捆捆竹简,从项羽这里又搬到他所居住的房间,激动的心情几日都没有淡去。在这几日里,他几乎将自己埋在了竹简之中,翻看完这捆,便去翻看那捆,最后有几捆被他视若如珍宝一样,不忍放手。
狄风舍不得放手的几捆竹简,是一部《孙子》,忍不住在屋中独自手捧一捆竹简读出声来:“孙子曰: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故经之以五事,校之以计而索其情:一曰道,二曰天,三曰地,四曰将,五曰法。道者,令民与上同意也,故可以与之死,可以与之生,而不畏危。天者,阴阳、寒暑、时制也。地者,远近、险易、广狭、死生也。将者,智、信、仁、勇、严也。法者,曲制、官道、主用也。凡此五者,将莫不闻,知之者胜,不知者不胜。故校之以计而索其情,曰:主孰有道?将孰有能?天地孰得?法令孰行?兵众孰强?士卒孰练?赏罚孰明?吾以此知胜负矣。将听吾计,用之必胜,留之;将不听吾计,用之必败,去之。计利以听,乃为之势,以佐其外。势者,因利而制权也。兵者,诡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远,远而示之近;利而诱之,乱而取之,实而备之,强而避之,怒而挠之,卑而骄之,佚而劳之,亲而离之。攻其无备,出其不意。此兵家之胜,不可先传也。夫未战而庙算胜者,得算多也;未战而庙算不胜者,得算少也。多算胜,少算不胜,而况于无算乎!吾以此观之,胜负见矣。”
阅读完《孙子》始计篇,狄风真感谢他在两千多年后,曾对此书是那么熟悉,几乎达到背诵如流的程度,现在这部《孙子》虽说是由小篆书写在竹简上面,可根据以往的熟知,读起来也颇感不难,同时对于这种小篆体文字,差不多又认识了许多。
“收获,这真是一个意外收获!”狄风的心情再一次激动了。
“狄兄弟,你有了什么意外收获,可否让我也来分享分享?”
狄风回头去看,不知何时原会稽郡郡守现负责粮草筹备的殷通已走进屋里来,并正用探寻的目光看着狄风,脸上还挂着一抹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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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有客来访
自从殷通把郡守让给项梁保住性命后,殷通时常跟狄风往来。他感觉项梁和项羽虽然也算有文化,但说话办事都是武人那一套,不像狄风对人态度和蔼,好接触,好攀谈。今天在郡署内堂,他见项梁依然按兵不动,心里也替项梁有些着急,觉得如果再这样等下去,根本就不是办法,既然响应起义,就应该出兵助陈胜一臂之力,打击秦军,即使不如此,也要派人前去与陈胜联络一下,以免陈胜不知吴中已经响应起义,派义军来攻,到时弄不好,也许义军与义军都会发生火并。
可殷通也清楚他现在的处境,他已不是原来的郡守,况项梁现在越来越自负,也根本不将他这位前郡守放在眼里,倘若还把自己当郡守,给项梁提建议,定会引起项梁的反感,说不定什么时候找一个借口,把他杀了。
殷通不是怕死之人,他所担心的是一家老小,万一项梁找借口把他咔嚓了,那么一家老小肯定也得被项梁剁了,来一个斩草除根。多年与项梁交往,他已经摸透了项梁的脾气,别的不敢说,在杀人问题上,项梁从来都不手软。这天晚上,由于殷通感到内心有些烦闷,因此这才来找狄风,想跟狄风一边喝茶一边聊天,以解心中之烦。
此时狄风见殷通到来,便把手中的竹简展给殷通说道:“殷公,今天在项将军那里得此兵书,对我来说难道不是意外收获吗?”
殷通朝竹简望一眼,微微一笑道:“我当是什么好东西呢,原来是《孙子》啊!看来狄兄弟是少见多怪了,像这样的兵书,我也曾撰抄过几部,不足为奇,不足为奇!”
“难道殷公也喜读兵书?”
“狄兄弟你真会说笑话,我曾为一郡之首,若不知兵,如何负责管理东南这片吴越旧地呢!”
狄风明白自己到底是从两千多年后来的人,的确疏忽了这一点。但随即,狄风却又在心中激动起来,想殷通是秦末之人,此前又做过秦国的郡守,自然对小篆都认识,不像我得靠猜才能认出一二,我何向他请教呢?这个想法虽好,但狄风马上又推倒了他的这个想法。因为倘若向殷通请教,那么自己岂不就是一个文盲了吗?
圣人云:三人行,必有我师焉。唉!管他呢,不懂就问才是上策,何况我就是对一些小篆文字不认识,而小篆也是经李斯创制之后才有,我就说我一直在山里学艺,所读之书的文字并非小篆不就成了吗?量殷通也不会对我的身份产生怀疑!
想通了这一层,狄风便对殷通说道:“殷公,我自幼在山里跟随师父读书,师父说我学业已成便让我下了山,可师父手中的书籍全是楚文,想不到现今这些书籍皆是小篆,我识得不多,还望殷公能指点指点,小弟自当感激不尽。”
“好说,还说,想不到狄兄弟已有才学,还这般上进,实在让殷某佩服!请问狄兄弟跟随老师所学何家之学?老师为谁?”
狄风没想到殷通会问他的家学渊源,看来没有办法,也只好编造一个师父出来了,反正只要不提孔孟老庄,随便说出个名字来,想必他殷通也不会像查户口那样去查。于是狄风便道:“恩师乃是吴铭,兄弟所学乃是兵家治军之道,也习诗文,不想下山后就路遇虞一公老伯,这才来到吴中。”
殷通一听狄风说他的师父姓吴,就又问道:“狄兄弟,既然家师姓吴,可是兵家吴起之后吗?”
刚才狄风在编造师父姓名时,原本是想用“无名”的谐音代替一下,趁此蒙混过去,不料殷通倒很有想象力,他竟然把一个并不存在的吴铭与战国时期的军事家吴起联系在了一起,这大大出狄风的意料。
“师父说他没有什么渊源,只属一个教书与山野的草民而已,作为学生,我自然不敢去问师父他老人家的身世,因此师父是否吴起之后,自然也就不知晓了!”
“既敢向狄兄弟传授兵家之学,又隐于山野之间,即使不是吴起之后,也必是世外高人,难怪兄弟谈吐不凡,又受项公所重任为谋士,看来殷某真是有些眼拙了!”
显然殷通对狄风所言信以为真,狄风这才放下心来,不再担心暴露自己的来历。
“殷兄客气了,没有你慧眼识人,拱手相让郡守之职,哪有兄弟今日,我应该多多感谢你才对。”反正溜须总比骂人强,好听的说上几句,也算是对殷通有所安慰。
“唉!兄弟有所不知,那日情形殷某已经看出来了,倘若我不拱手相让,今**我兄弟那还有机会在这里说话。要说也多亏狄兄弟在旁边圆场,这才让殷某捡了一条性命,殷某还没有感谢狄兄弟呢!”
听殷通这样说,狄风不觉在心中暗想,原来这殷通已知那日项梁要杀他啊?看来这殷通是个有头脑之人,不是一个傻瓜。但不等狄风说话,只见殷通俯上前来,低声说道:“狄兄弟,殷某看你为人正直,又救过殷某一命,这才有刚才所言,万望兄弟守口如瓶,咱们哪说哪了,不可生出事端。”
狄风明白殷通在提醒他,怕他转身就去项梁哪里去打小报告,因此点头说道:“殷公放心,狄风绝不是那等小人,何况殷公在吴中本是第一个主张响应起义的人,却又能将郡守拱手让给别人,这就说明殷公有胸怀,如果换成他人,必会与项公刀兵相见,不为馒头也定为争一口气。”
“知我者,真乃狄兄弟也!”殷通不得不发出一声感叹了。
“不必这样说,日后也许有很多地方还需要殷公相助,让狄风在兵学上更有所得,小篆文字,还望殷公多多给予指导,狄风将不胜感谢!”
“这个没得说,只要殷某能做到的,自然绝不保留,狄兄弟现在位高于我,却能不耻下问,实乃是世间少见,他日必有大作为!”
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范围开始和谐,也开始融洽,殷通与狄风彼此都大有相见恨晚之意。
圣人言:人生得一知己足矣!可人的一生,在利益面前又有几人能获得真正的知己?即使原本是知己之人,但只要利益摆在那里,往往都要反目成仇,当面不捅刀子,背后也会使绊子。那怪有人总结说,你最好的朋友,常常就是你真正的敌人!
这话不是道听途说,因为狄风就有过这样的经历,当然是在两千多年后的经历,而非是在这两千多年前的秦末。
此时狄风在想,但愿这位殷通是自己真正的知己,彼此间具有今古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