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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女人演义`49-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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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很有可能是谣言...”张炳卿正欲向高司令作些解释,只听得林主任“他妈的,妈的”骂着来厨房了。

  “操你妈的蛋!怎么搞的,”林主任见张炳卿正在吃饭,立定下来,拉长着脸,毫不客气地训斥他:“你立 场跑到哪里去了?竟敢让地主分子耀武扬威,你奶奶的!”

  张炳卿只得低着头吃饭,并没有顶撞,他觉得自己没有占到道理,可他也没有认错,过了好一会,才找到一句话:“我当时只想到他跑不了,便没有考虑到其他方面。”

  “真是不行!”林主任又骂了几句“妈的”才愤愤地走开去。

  张炳卿十分惊异自己怎么没有想到应该给李寿凡一个下马威,杀下阶级敌人的气焰来呢!他并不清楚自己也被一种潜意识在支配着:李寿凡投案自首,如果能够洗心革面,也是可以给他一条活路的,不是说对俘虏还讲个优待吗?

  [解说]或许,应该说这‘醒悟’依然不够深刻,能说这里面没有隐含着那种叫做人皆有之的侧隐之心吗?人性并不是轻易就消灭得掉的!不过,谁也不用怀疑张炳卿的对阶级斗争理论的信奉,他此时此刻还正在反省自己一时的糊涂,认真思考着下一步将如何用阶级分析的方法去揭露李寿凡的阶级罪行呢!

  刚才发生的所有这些情景,全都让注足在食堂门口的龚淑瑶看在眼里了,但她没有露脸,一见林主任从食堂出来,便马上转身上楼去了。

  [场景2]探虚访实

  斗争李寿凡的大会正在筹划。

  近来,龚淑瑶夜里常常睡不好,她是遇上难题了,这天一早便去了张炳卿的办公室。

  主人还没有来上班。龚淑瑶打量着这间十分熟悉的房子,虽然不及她在这里当妇女主任时的整洁,但仍有一种亲切的感觉。

  不知为什么,在调到区办事处一年多的时间里,她却很少再来这里,今天,她来这里也还是 ‘无事不登三宝殿’。

  像这等级别的政府机关,还不够资格配置勤杂人员,龚淑瑶去找来了扫帚,开始打扫房子,整理桌椅,那是以前她几乎每天都要争取去做的事,这算是一种工作积极性的表现。

  张炳卿来上班了,一推门,见龚淑瑶端坐在案桌的那一头。再一看,房子已经打扫得干干净净,那把传统的‘太师椅’也已经擦拭过,像是在等待主人的就位。

  “张队长,你吃过早饭了?”龚淑瑶起身相迎,满脸笑意,“你定是下乡才回来?”

  “啊,淑瑶,你来了——我没下乡,国芬照应不过来,把地也快荒了,我赶个早,刚浇完菜园子。”张炳卿的头上还冒着汗,“你有什么事吗?”

  “我能有什么大事?我来找银花,想打发她下乡去调查一下妇女受李寿凡压迫的罪恶事实,为感谢你一向对妇女工作的支持也该来看看的。是很久没有来这里了,今天算是特意前来拜访你,”龚淑瑶让张炳卿坐下来,  “向来,我不是有事没事都少不得要来找你炳哥队长的吗?”

  张炳卿笑了一笑,坐下来,等候着龚淑瑶发话,心想:她不可能没有什么事情。

  “林主任说马上要召开斗争李寿凡的大会,李寿凡这地主分子真不老实!昨天,林主任在办事处门口把他按着跪下,我喊了几句口号,他还恶狠狠地斜了我好几眼——”龚淑瑶“哼”地冷笑了一下,这可以是表示对敌人的轻蔑,也可以是表达自己的无可奈何,“炳卿哥,这次你见到了李青霞吧,听说她当上了我们这个地区的宣传部长,真不简单——不过,我知道,你是他的大恩人,她参加革命还亏了你当年爬墙把她接出李家大院呢!”

  “我那时候知道什么,还不是跟在那些学生们的后面瞎闹?至于爬墙一类的事当然得靠我了,”张炳卿一时判断不了龚淑瑶的来意,“这次,李寿凡逃到李青霞的家里,她能不检举揭发么?你觉得——” 

  “我觉得李青霞大义灭亲不简单!那时候,小镇人谁也不知道你们是在一起闹革命,”龚淑瑶望着张炳卿,略带调笑的意味,“像我一样,更是呆笨得没法说,便是到了后来,我们在一块上夜校时,也还不知道你就是共产党,直到我接替你当了一阵子班长,让警察抓去拷打审问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炳卿哥,那时你也太不关心我的进步了——你没有忘记记吧,我本来是打算邀你一块去投奔革命的,可你...你当时会在心底里看不起我罗,不是吗?”

  “可...可那时还是件很危险的事呢,”张炳卿只得笑了一下,“只是,就为这事,不料你现在还对我有意见呢!”

  “我能有什么意见?你不是连国芬妹也没有带她走么,我就更没有资格对你有意见了!”接着,龚淑瑶像是坦诚地提出一个问题来,“说真的,我今天是特意来向你请教的,你说,这斗争李寿凡的事,我要不要上台去发个言?如果一定要我发言的话,我该说些什么好呢?你能想到,家里人能让我知道些什么呢!可我说什么别人也不会相信啊...”

  “你是觉得有话也不好说么?那就有什么说什么吧,如果实在没有什么话要说也就不必勉强,”张炳卿知道龚淑瑶的婆家人与李寿凡关系密切,猜想是有人对她施加了压力,便问,“是谁让你一定得发言么?”

  “那倒没有,”龚淑瑶从这话了解到张炳卿并没有把陈家与李寿凡的关系看得特别严重,至于玉石手镯之类的事情,他肯定也不知情,“但是,作为一名革命干部,能不积极参与斗争吗?”

  “那当然,谁都应该积极主动地投入这场阶级斗争中来。”张炳卿以为自己明白了龚淑瑶的来意,“你要是想争取进步,也还有许多别的工作可以做呢,依我看,你一向很积极,不能光凭上不上台发言就否定你的——你也没必要担心别人说你什么。”

  “有领导信任,我根本不担心!”龚淑瑶放心了,她站起身来,略带*地,“呀,你张队长是个大忙人呢,我是不是得走了,让人以为我大白天老拉着你在这儿说闲话也不好!”

  “我还真得下乡去,那次国民党军队过境,抓了我们七八个农民,当时打死三个,有几个还在,我想去调查一下这件事,”张炳卿是担心这样拉扯下去会误了工作,“不过,这也算不得是扯闲话。”

  “当然,我们谈的是正儿八经的工作,炳哥队长也真是...”龚淑瑶笑着,审视着张炳卿那正经得有点紧张的神色,随即转口,“只有那些爱说闲话,爱管闲事的人才会拿它传来传去的——你这队长当得稳稳当当,更不用担什么心!”

  “我不是这意思...那,那往后你多上我家去聊聊吧,”张炳卿说,“国芬也是张闲不住的嘴。” 

  “是吗?”龚淑瑶稍作考量,随即打定一个主意,“身正不怕影子斜!那好吧,恰巧我今天得下乡去了解一些妇女工作的情况,那就让我就陪你一块走好了,一路上,我们还可以继续谈谈今后的工作!”

  [解说]打倒李寿凡首先是小镇人的革命,在他们心里,张炳卿有如一面旗帜,龚淑瑶心里明白,能紧跟在他的左右到小镇各乡各村去兜一圈,至少在眼下,比跟在那个外来的北方人后面要更加沾光,现在,龚淑瑶觉得她不但需要有人给她遮护,也还需要有人为她张扬,她随机应变使出的这一着棋,实在精明得很! 

  [场景3]惯性思维

  晚上,办事处会议室里,林主任正在主持讨论斗争李寿凡的有关事项。

  首先,张炳卿主动检讨了自己对敌斗争的经验不足。当时土改虽然结束,但复查即将开始,他认为对李寿凡的斗争是巩固土改成果的必需。不过,他也还说到:“我们只有坚持说理斗争才能真正深入发动群众,现在群众众说纷纭,我建议立即派人去外地调查清楚李寿凡在那次国民党军过境时的活动情况,这不但可以凭有不有三条人命案给李寿凡定罪,而且,对深入发动群众也大有好处,因为一些传言至今还迷惑着一部分人,而要弄清这一情况并不困难,那支国民党军后来溃败投诚,那位司令长官以及其他当事人还在。”

  对此,与会者的意见并不相同,有人说:“我看根本就用不着来那么多的罗嗦,有没有命案都一样,反正李寿凡是地主,是敌人,怎么都少不得他这具祭天的牲礼!”

  在双方的争论中,只有龚淑瑶没有发言,她一直在非常专注地观察林主任的态度。

  “调查是往后的事,先开了斗争会再说!”到最后,林主任仍然指定张炳卿全面负责组织这次斗争大会,   “上次斗争会没有开成,这次你可得当心,能不能斗倒斗垮李寿凡,我就看你有不有斗争性!”

  当时,张炳卿丝毫没有推脱地接受了这个任务,他也希望紧跟形势。

  为了斗争李寿凡,张炳卿立即通过各级组织和各个政府部门对群众进行了充分的组织动员。具体的宣传联络工作,则交由龚淑瑶一手办理,龚淑瑶同样不辞劳苦,兢兢业业,而且把事情处理得井井有条。

  但是,革命不是请客吃饭,一心想着“绘画绣花”的张炳卿却坚持他 “深入做细致思想工作”的那一套,这对于习惯了“大刀阔斧”、“雷厉风行”、“打”字当头的人而言,自然显得婆婆妈妈。

  [解说]江山打了下来,革命大功告成,暴风骤雨式的阶级斗争本应尽速结束,这是民心所向,然而,为即得利益驱使或者对“斗争理论”着迷而不肯善罢甘休的人也不在少数。

  [场景4]顽固落后

  大大出乎张炳卿意外的是,寻访‘苦主’时, 他那“以理服人”的主张就连在黄大香与自己家里人的面前也碰了个软钉子。

  [浮现]当时,不但儿子石贤说不动母亲,便是张炳卿自告奋勇前去摆阵,讲了一大通道理也没解决问题;

  黄大香仅是脸色沉闷地听着张炳卿说教;

  张炳卿回到家里,连连摇头,对妻子国芬无可奈何地一笑:“没见过像香婶这样顽固落后的,她不动半点声色,就是个光听不回话,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浮现]张仁茂的思想同样跟不上这形势,他听着不以为为然,甚至插嘴说:“依我看,你大香婶比起有些人来要好多了!你以为所有举手呐喊的人都同你一条心么?才不是,像龚淑瑶,我看她那革命就不是你那革命!” 

  [浮现]近年来,张仁茂一直闷闷不乐,张炳卿外出缉拿李寿凡,一到家,张仁茂就冲侄子说:“李寿凡不是只死虎也是只饿虎,你背回来还想充武松么!”

  [解说]之所以这样,是前些日子,龚淑瑶趁张炳卿外出对李松福煮酒的事进行了传问与刁难; 张仁茂由此生出许多疑惑,认定这女人没怀好心,这是冲着他张家人来的。

  可张炳卿并不这样认为,笑着说:“伯,你何必为禁酒的事老是记恨人呢?这酒禁是迟早得开,但在既然上面有领导说现还得禁,那你就别去怪责龚淑瑶了,你那喝酒的事,我看还是克服克服一阵子吧!”

  “你伯还算不上酒鬼,”张仁茂又开始编织竹筐,“这禁酒的事,我们农会以前也兴过,我不是光为这事计较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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