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还没跟您自我介绍。在下额哲,正是察哈尔部林丹汗的长子!”
啊?什么玩意儿?他说他叫饿着?
噗……林丹汗给自家儿子取的名字要不要这么坑爹啊!
“玉格格?”那位世子看我没说话,又出声叫道。
我猜他现在肯定不明白我为什么突然面露惊诧,表情微带夸张。可这真心不怨我,任谁听到如此“威武”的名字都会佩服的五体投地,乐的肝颤吧!哈哈,这位世子的自报家门实在太容易让人想歪了。
我捂住嘴角,掩去偷笑。和善地对“饿着世子”开口:
“在这里见到您真的很意外。世子也是来逛庙会的吗?”
他不知从哪里变出一把折扇,啪的一声抖开扇面拿在手里摇来摇去,附庸风雅的很。
“都说年初一盛京的庙会日人多的不得了,好玩的有趣的东西比比皆是。本世子最爱凑热闹啦,当然要在今天出来逛一逛。”
我看额哲世子那一副惺惺作态的样子,忍不住要在心里严重鄙视他。你说这人有劲没劲,大冬天的摆弄把破扇子,是嫌冷风吹得不够多吗?
“呵呵,是啊!今天真的非常热闹。”
不想再继续站在这里,和他进行毫无意义的对话。我准备推脱个借口赶紧告辞。
没成想饿着世子的动作比我快。他抢先说道:
“玉格格,相请不如偶遇。既然你我都来到这家茶楼,不知您是否愿意赏脸与在下一同进去饮茶呢?”
额哲世子极为期待我的回答,他背后的三名侍卫更是虎视眈眈地看着我。这样的盛情难却,我能说不愿意吗?
天灵灵地灵灵,长生天你快显灵!赶紧让我想出个办法拒绝这家伙的邀请吧。
——————————我是急也没用的分割线————————
茶楼前来了几尊大神站在店门口奏是不进去,实在有碍人家老板做生意。可店小二是个聪明人,他看出我们衣着华丽,想必大有来头。打拱哈腰地从里面跑出来,笑的那个殷勤。
“几位客官是来我们这喝茶的吧!您快里面请……”
“玉格格,您先请!”额哲世子伸手示意。
紧要关头长生天没显灵,苏玛倒是看出我的着急。她突然惊道:
“哎呀格格!奴婢居然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啦!”
我心领神会,也出声叫道:
“你忘记什么啦?一惊一乍的!”
苏玛的嗓门高过我,喊道:
“格格,哲哲大福晋之前吩咐过奴婢。让您午膳后就去大贝勒府上与她会合的。可……可现在都过去这么久了,咱们还没到!都怪奴婢不好,玩闹起来就把正经事忘得一干二净!格格,您可千万别生奴婢的气啊!”
生气?对!我要生气!听出苏玛的暗指,我怒声训斥她:
“这么要紧的事你竟敢现在才讲……唉,叫我说你什么好!事不宜迟,咱们还不速速赶往大贝勒府!”
我们主仆一唱一和,对手戏演得绝对到位。有了可以离开的理由,我立刻转身,对额哲世子抱歉的说道:
“实在对不住您,世子的一番美意我恐怕是不能接受了。”
“哦?玉格格的急事真是说来就来啊……”
他笑的不怀好意,言语间也听得出有些不满。可就算知道我话中有假,故弄玄虚又能怎样?难道这个额哲世子还想强人所难,逼我跟他喝茶吗?
笑话……我是什么身份,这里又是什么地方。就算他是林丹汗的儿子,我谅他也不敢在大金的都城里做出什么轻举妄动的事来!
果然,额哲世子脑子不笨,一点就通。他虽似有失望,但还是很上道的明白了我的拒绝。他侧身让开一条路,笑嘻嘻地说:
“既然玉格格有事,我也好不强留。这茶嘛,什么时候喝都是可以的!”
怎么,他还想再跟我喝茶?两个字,没门!你请我喝玉液琼浆我都不稀罕去!
“那好,世子您就在这慢慢品茶吧,告辞!”
我对他摆手再见,带着苏玛没走出几步,又气不过地回头说:
“哦,忘记跟您说了。世子殿下真是聪明绝顶!您的猜想没错,这家茶楼的老板真的姓陆!说不定他就跟某些市井小民一样,粗俗不堪没有涵养,只会不懂装懂,让人贻笑大方呢。”
我故意提高音量,又道:
“您要是不相信的话,就赶快进去喝茶,求证一番吧!”
哼,看你到时候还不被里面的人给笑话死啊!
出了心里的憋闷之气,我和苏玛开开心心的走向另一个方向。
许是我太过得意忘形,根本没留心到茶楼二层一扇由始至终都开着的窗户。那里面是否有人,把下面的情况观察个仔细,又是否把我和额哲的对话听的清清楚楚。
——————————我是有伏笔的分割线—————————
“格格,咱们就这样跑掉……行吗?”
“怎么,你担心驳了那家伙的面子,会对咱们不利?”
“我看这个额哲世子,是来者不善!”
“哎呦,跑都跑了,还想那么多干嘛!老板,再来碗牛肉面!”
从“饿着世子”那里逃之夭夭后,我的肚皮就叫个不停。这是肚子里的馋虫在跟我抗议,它们饿着了!
虽然这么说有点夸张,但“劫后余生”真的要好好庆祝。我领着苏玛进了一家铺位虽小却飘着阵阵香气的面馆,吃饱喝足。
距离萨满舞开始还有一段时间,我决心不再瞎逛安心坐在面馆里。喝喝茶聊聊天,观察观察四周往来的行人。
今天的盛京城人潮攒动,熙熙攘攘,几乎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我心有感触,大金国能够如此繁荣昌盛,努尔哈赤的功劳不可不提。他这位“马上得天下”的豪杰不光战绩了得,治理国家也很有一套。
“两位客官,今日来小店吃面人的实在太多。这桌椅板凳有些不够用,不知您二位能否介意和别人拼个桌?”
店里的小二正在招呼新进门的客人,他发现我这桌还空着位置,隔着好远就跟我这打商量。
苏玛顾及我的身份,想要出声回绝。我按住她,表示不用在意。
“格格,您……”
“没事,反正咱们坐一会儿就走了。”
“三位客官,您里边请!”
店小二领来拼桌的人是三位壮实的青年。他们头戴毡帽,身穿马褂。虽然打扮朴素,但总让我觉得有种说不出来的怪异。
“店家,三碗牛肉面!再弄几个小菜!要快!”
“好嘞,马上就来!”
三个人里面色最为黝黑的青年率先出声,他的满语讲的不太流利且带着浓重的口音。看样子,不是本地人。桌上的碗筷明明很是干净,可其中个子最高的青年却要来热水不断涮洗,难道他有严重的洁癖?
菜肴被一一端来,黝黑男和高个男都没有开动。反而等坐在他们中间的青年先落筷后,才敢品尝。
苏玛往我的杯子里倒上新茶,使了好几个眼色暗示我能不能和她离开这里。这么快就走?当然不行啊!我可是才发现好玩的事情!
喝着手里的茶,我的注意力都放在对面的三人身上。中间的那个青年生的剑眉星目,仪表堂堂,举手投足间都透着与众不同的气度。我看他斯文规矩落落大方,想必非富即贵是个有教养的。
“公子,袁大人让咱们半个时辰后前去找他!”
黝黑男吃饭真是神速,一碗面条瞬间见底。他说话时嗓音压的极低,语速又快。但他话音刚落,就被我察觉到了不一样的地方。
这家伙说的是汉话!
他口中的公子就是中间吃面的气度男,那他嘴里提到的袁大人又是谁呢?
“咳!”高个子突然咳嗽一声,打断了黝黑男又要继续开口的动作。
为了避开对面投过来的狐疑目光,我仰脖喝掉杯里的茶水。非常随意地站起身来,招呼小二道:
“店家,结账!”
走去掌柜那里付钱时,我不小心被黝黑男坐的板凳绊了一下。右手下意识地想去抓牢可以平衡的东西,没想到揪在手里的却是黝黑男的长辫子。
“啊呀!不好意思!”我紧忙松手,脚下站稳后赶紧向他赔礼。
都说牵一发而动全身,我这么使劲儿的一扯弄,黝黑男的头皮估计痛的够呛。可谁知……他压根就没喊疼,而是眼疾手快地压住自己戴着的帽子,生怕它掉下来似的。
第三十章
“这位大哥,您没事吧?”我真不是故意的!
黝黑男腾地跳了起来,气的直哼哼。我看他须眉倒竖,摆明是想跟我过不去。
“你……”
“槐安!”
坐在中间的青年人用筷子轻敲碗边,朝黝黑男低沉地唤道。
刚才还冲我干瞪眼睛的家伙在听到自家主人的声音后,立刻收起那凶神恶煞的表情,安静的不再言语。
我见黝黑男坐下后还在摆弄他头顶的毡帽,像是怎样戴都无法觉得舒服。紧紧盯住他的每一个动作,有种直觉告诉我这帽子底下似乎大有文章!
“格格!”苏玛轻拉我的衣摆。
我回过神来,再次对那三个人抱歉地说:
“真是对不住!”
“姑娘不必介怀!”
黝黑男默不作声,中间的青年也一直都没抬眼。这回冲我说话的是那位高个子。我微笑的对他点点头,就当此事已经了结。
在掌柜那里付完钱,带着打包的三大块栗子饽饽,我和苏玛很快就离开了这家面馆。可没走多远,我又折了回来。躲到面馆斜对个的一个拐角,从暗处向店门口那边不断地张望。
“格格,您这是怎么啦?”
苏玛被我一连串的举动弄得有些糊涂,我悄声对她说:
“嘘……面馆里那三个人看起来有很大的古怪!”
“古怪?”苏玛皱眉。
“对!他们三个人的身份很可疑!”我十分肯定的说。
“格格,我怎么越听越不明白?”
我继续观望着面馆那边的动静,这边也回应了苏玛的疑问:
“这三个人应该是汉人!看他们的行为举止还有那一身的穿着打扮,尤其是头上的帽子我总觉得诡异的很!”
“汉人?汉人不稀奇啊!咱们之前不是还见到一家汉人开的茶楼吗?”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我这心里就觉得怪怪的!”
无法同苏玛解释我此时的感受。怎么说呢,直觉这种东西本就是虚无缥缈而又无依据可言的。好在我有一位知心的同伴,苏玛没再多问只是静静地陪我守候于此,等待我俩心中的谜团被逐一揭开。
不多时,那三人就从面馆里走了出来。我尽量和他们拉开距离,玩起了跟踪。
说实在的,突然间就要做如此“冒险”的事我也是心惊肉跳。万一我猜错了,他们只是平头百姓,那充其量就算我上辈子看了太多的名侦探柯南,一时间脑袋秀逗对人家妄自非议。可要是我猜对了呢,那几个人真的来者不善……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我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不给自己弄个明白我还真不想罢手。
往来不绝的游人为我做了很好的掩护,我心想就算三人里面有武功高手也未必能立即发现我的行踪。再说了,安全问题我更是不担心的。毕竟身后还有姑姑派来跟随的两名侍卫,虽然不晓得他们的具体位置,但好歹我这心里有底知道有人在暗中保护。
尾随那三人走了两条街,渐渐脱离了吵闹的环境,此时的路上行人已经是寥寥无几,摆摊的商贩也见不到一个。
他们离开大路,转身拐进了路右边的胡同。我不敢跟的太紧,只守在胡同入口那里偷偷观察三人的举动。
“公子,这假辫子戴着实在难受!槐安的头发都要痒死啦!”
黝黑男扯着嗓门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