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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儿已经没了力气,最后还是输给了飞雪。
“哈哈!我赢啦!”多尔衮笑的那叫一个灿烂得意,好像这是他这辈子最开心的一次胜利。
第四十三章
山脚下的小溪流,冰面已经开始破裂,有些地方更是早就融化,流淌出了潺潺的溪水。
飞雪和我骑来的那匹马儿在经历了一场激烈的赛跑竞技后,双双寻着水声走到了溪边。它们挨在一起埋头喝水,看起来已经是“化敌为友”,这么一会儿功夫就建立了不错的友谊。
反观它们的主人,多尔衮双手抱胸,随意地坐在溪边的一块岩石上,笑望着我说:
“玉儿,怎么样?这回你该服气了吧?”
我蹲在溪边看见水中的自己又是皱眉又是撅嘴的,却还要对他答上一句:
“好……愿赌服输!”
这回我让多尔衮占了上风,他哪里会跟我客气。听到我一说好,就立刻喜眉笑眼地跳到我身旁。
“嘿嘿,那你赶快想想请我吃什么好呢?”
看他如此期待,我心里却郁闷的想咬人。这时,离我们不远的马儿在互相嬉戏,飞雪一个踏步踩进了涌流的溪水中,它溅出许多水花不说,好像还让什么东西从溪里面蹦了起来。
不会是有什么活物吧?我仔细向水下一瞧,嚯!原来这化开的小溪里已经有不少的鱼儿在肆意游动。
有鱼?真是太好了!哈哈……什么叫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下我的赌约可有办法解决啦!
我欣喜地转身,对旁边的人说道:
“多尔衮,你会抓鱼吗?”
“抓鱼?”
“没错!你要是能抓到这溪里面的鱼,我就能帮你把它们变成上好的美味!”
多尔衮见我自信满满,势在必行的许诺。他倒并不十分相信,却也很好奇我是否会如自己所说。所以……他还是答应了我的请求。
“行,不就是抓鱼吗?这有何难!”
他把辫子一甩缠在颈间,脱下马靴再挽起袖子,就这样灵巧的跳入水中。春寒料峭,那水里的温度少说也在零度左右,势必冷的刺骨。我原以为他会找根树枝来叉鱼的,没想到这家伙竟然直接下水徒手抓鱼。
“你,你可别冻着自己!太冷的话就上来吧!”我怕多尔衮待的太久会冻伤自己,紧忙提醒道。
“没事!玉儿你放心,我很快就会捉到的!”
他话音刚落,果然逮住了一条不算小的鱼。
“来……接着!”
多尔衮双手一抛,那条鱼就被他甩上了岸。趁着鱼儿还在活蹦乱跳的扑棱着鱼鳍,我立马将它抓牢。
嗯?怎么随着这条鱼被抛上来的还有一个褐色的锦囊?
“玉儿,我又抓到一条!”
来不及多想,我先把锦囊揣进怀中,又赶忙接下另一条鱼。
“抓到四条,可够你用的?”
多尔衮手到擒来,很快就把事情办妥。想不到他会这样厉害,我高兴的点头:
“嗯,已经足够了!”
“那你在这里等我,我再去拾些树枝好用来生火!”
“多尔衮!”我叫住他。
“怎么了?”
我把一直围在脖子上的狐狸绒解了下来,将他冻得通红的双手紧紧裹在其中。
“你……”
“这里很冷的,先别急着走。等你的双手暖和起来再去吧!”
“嗯!”
多尔衮闷哼一声便没再说话,他低着头目光一直落在我的狐狸绒上。那白色的围脖刚好包住他的两只手,而那里面带着的温暖来自于我的体温。
他眼中含笑,对我说:
“玉儿,我为你捉鱼,你帮我暖手。咱们两个倒是一唱一和,很有夫妻情深的感觉嘛!”
什么什么!夫妻情深!我还老夫老妻呢!呸呸……我在想什么呀!
“多尔衮,你又没个正形!再说,再说我就把鱼都扔回溪里,让你什么都吃不到!”
“别……呵呵,我不说了还不行吗。唉,好歹那也是我费劲辛劳才捞上来的鱼嘛,你若真把它们放走,那咱们岂不就是白花了功夫,又白费了力气……外加还冻红了这一双手啊!”
他边说边把自己的手举到我的面前,轻声细语道:
“而且更会令玉儿你白替我心疼啊!”
“谁心疼……”
我正要驳口与他,多尔衮竟拿下了手上的狐狸绒。不容我出言拒绝,他把绒围脖系回到我的脖子上,在确定自己系的密不透风,绝对会让我暖和后,多尔衮会心一笑,正色的说:
“你有没有心疼我其实已经写在你的脸上了。玉儿,对我再坦率一点吧。在最喜欢的人面前,我多尔衮可是从来都不会掩饰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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涓涓的溪流清澈见底,它好似一面明镜连我心中所想都能为之倒映?或者正如多尔衮所说,我的心事早就给予言表,一览无余了。
拿出随身带着的短匕首,我本想平心静气地清理鱼鳞,可脑海中总是跳出多尔衮离开前的那句话:
“玉儿,对我再坦率一点吧……”
舒展开了微蹙的眉尖,我回味这话中的深意不禁莞尔而笑。
原来多尔衮是如此的希冀能与我靠近,并渴求我的坦率。假如以后真有那么一天,我若当着他的面向所有人宣布:“他多尔衮是我的男人!”那绝对就是我这辈子“最为坦率”的向他表露心意了。
呵呵,如果多尔衮真见识到了那一幕,不知他会是何种表情?听到后又会有怎样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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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四条鱼麻利地收拾干净,这对上辈子能烧一手好菜的我来说,根本是驾轻就熟。趁着多尔衮还未归来,我拿出怀中的那个锦囊反复翻看。这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
锦囊上带着一股浓重的檀香味,这和我在蟠龙寺里闻过的味道很是相同。莫非……它就是多尔衮从寺中取回的东西?
我很想打开来看看,又觉得有欠妥当。未等我纠结出个结果,多尔衮就捧着一大捆的树枝朝我走来。
“玉儿,你等急了吧。”
见他唤我,我立即把锦囊背在身后。
“咦?这么快就弄好了?”他见到我面前已经处理过的那几条鱼,十分讶然。
我学他抓鱼时说过的话,得意道:
“不就是收拾几条鱼吗?这有何难!”
多尔衮轻笑,他堆好树枝,点上火折子,伸手示意我说:
“既然一切准备就绪,就请玉格格您履行承诺,把它们变成上好的美味……”
我故意神气地走到他面前,竖起拇指刮过自己的鼻子。
“哼,你就瞧好吧!”趁着两人眼光对视,我抓住时机悄悄地把那个锦囊扔到多尔衮的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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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肥美的鱼儿渐渐烤出好看的焦黄色。我专心的守在火堆前,却用眼角的余光瞥向多尔衮那边。果然,他很快就发现了脚下的东西,不动声色的收进怀中。
我微微一笑,背过身去继续翻弄手里的烤鱼。片刻工夫,这些烤鱼就散发出了诱人的香气,让人垂涎欲滴。
多尔衮突然凑到我跟前,我以为他是等不及品尝,结果那家伙却说:
“看了半天,我怎么觉得有人在耍赖皮呢?你就用这四条鱼来当赌约打发我吗?”
对于多尔衮的不满,我是完全不予理会。反而笑问他:
“喂,我有说过这四条鱼都是你的吗?”
“玉儿,就想用烤鱼蒙混过关这可不能算数的!”多尔衮冲我摇头。
“谁说不算数!你看,这么好吃的烤鱼绝对是天下一绝,再加上本格格亲自烹制,自然称的上是好东西喽!”
我不等他多言,拿下充当烤架的树枝。
“终于烤好了!既然十四爷您不打算接受我的‘大餐’,那这四条鱼可就都归我啦。嗯……好香啊,果然现烤现吃最美味了!”
我满心欢喜地正要从烤架上撕下一块鱼肉,多尔衮说时迟那时快,就把最大的那条鱼给挑走了。
“诶!你不是不想吃的吗?怎么还来和我抢啊?”
刚烤出的食物格外烫手,多尔衮被烫的不轻,他不停地翻动手里的烤鱼,还一个劲的用嘴吹气。
“我可没说不想吃!不过这顿呢只能算是咱们一半的赌约,等回到城里你再把剩下的一半补给我吧!”
“多尔衮,我说你今天真是来帮我庆生的吗?怎么我思来想去都看不出来呢?”
“庆生当然有啊,不过不是现在罢了!”
又是这句话,在蟠龙寺他也是这么对我说的。玩的这么神秘?去哪里不说,带着什么宝贝不说,怎么帮我庆祝也不说?
早知道这样,刚才我就不该把锦囊还给他的。先一睹为快也好啊,省着在这里东猜西猜还是一头雾水。
“再给爷来一条!”
这速度!我猜这位养尊处优的小爷有可能是第一次这么火急火燎的吃东西,连手指粘到的焦黑色被他自己蹭在脸上都浑然不知。
“呵呵呵……”
之前还帅气十足的少年一下子就多了两撇“胡须”,那样子实在太过滑稽,让我捧腹不禁。
这家伙明明就吃的很开心嘛,刚才还“嫌弃”我招待不周。我两手托着下巴,好整以暇地看着他说:
“能吃到我弄的东西,你心里其实高兴坏了吧?”
他顶着两撇小胡子,大方承认道:
“那是当然啊!”
听到令我满意的回答,我非常欣慰。可多尔衮还没等我高兴完,又道:
“不过玉儿你还是要言出必行,这剩下的赌约打算怎样补给我呢?”
第四十四章
用“吃着碗里的望着锅里的”这话来形容此时的多尔衮,真是一点也不为过。四条烤鱼有三条都孝敬给了这位小爷,结果人家吃干抹净后还觉得意犹未尽,又提出了新的要求。
我很是没辙,越来越觉得今天的出行是一个错误的选择。多尔衮这家伙故弄玄虚了这么半天,究竟他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怎么和我之前想象的俩人“美好的一天”相距甚远呢?
骑着马儿跟他回到了盛京城,多尔衮自作主张带我进了一家上好的酒楼。我们刚在门口站定,店小二就殷勤地上前招呼,那句“十四爷您来啦”让我可以肯定多尔衮绝对是这里的常客。
酒楼的伙计主动地将我们带到楼上的雅间,又客气的为我们奉茶。我知道自己跑不掉这餐,便秉着谁怕谁的气魄,冲伙计嚷道:
“店家,有什么好酒好菜都端上来吧!”
“呵呵呵……”多尔衮端着手里的茶盅好笑的看着我,只听他调侃道:
“玉儿,要是咱们素不相识,我听到你刚才那声吆喝,恐怕会以为是哪座山头跑出来的山大王呢!”
山大王?我?你见过哪个“山大王”能被王孙贵族“逼迫”着请他到酒楼吃饭的吗?不带这么挖苦人的!
我装作什么都没听见,继续对伙计说:
“总之我要你们酒楼最贵的东西!你听清楚了,我只要最贵的不要最好的!”
“这……十四爷?”店小二为难的看向多尔衮。
“玉儿,你说你只要最贵的?不要最好的?这是什么意思?”多尔衮不明其究。
我坐到他对面,摆出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酸溜溜地说:
“哎,请你吃最贵的东西才能显出我的诚意让你满意啊!不然到时候你十四爷又该说我的赌约不算数了!”
多尔衮双手一拍,十分了然的说:
“原来是这么回事!好……既然玉儿你执意如此,我就只能却之不恭听从你的安排啦!”
“不是……”
“小二,就按这位小姐说的,赶快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