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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惊燕努力将飘忽的意识拉回来,疑惑地抬头看她:“怎么了?”
楚怜昂首挺胸,一副嚣张而决绝的模样:“燕燕,你听着,我要休夫!”
“咳咳……”凤惊燕正低头抿着茶,立刻忍不住轻咳起来,有些狼狈地抬头看着楚怜,整个人惊讶得十分厉害。
楚怜嚣张得笑着:“燕燕,你没听错,我就是八个意思。”
楚怜的刁蛮和任性,凤惊燕自然是见识过的,这个人从是受尽了医圣的宠溺,从来是想干什么干什么,这会儿甚至千里迢迢赶来,却是干这般……表面的事情。
凤惊燕想了想,淡定地放下手里的茶,然后侧头往秦木牧那边看去。
“凤将军,师父无论做什么,我都支持的……而且,既然离开了,名正言顺总好一些,您说是吧?”男孩说话间依然红着脸,眼睛里的笑意凤惊燕看得十分真切。
顿了顿,秦木牧更是强调着:“名分很重要的,弄好了……才能从新开始嘛。”
……毕竟只是一个孩子,许多事情只能看到表面。
凤惊燕静下心来好好想一想,却全然不是他刚才以为的那么回事——如是楚怜真正不爱赵逸乐,这一出“修夫”实在有些多此一举。
摇摇头,凤惊燕忍不住生出几分无奈。情爱果然是一个沼泽,陷下去的那个人,总以为自己只要够努力就爬上来,却发现越挣扎,身体越是不能自控的往下陷。
“燕燕,你就命令帮我多谢些休书,我按了手印,给赵逸送去就好。”楚怜笑笑间,说得十分轻巧。
凤惊燕点头间,却总觉得一切并不会那么顺利。
“来人,找一些识字的人过来。”凤惊燕开口命令。
楚怜摩拳擦掌,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秦木牧笑得甜蜜而羞涩,看楚怜那模样,忍不住宠物一般地又靠近了一些,然后对上她的眼睛,唤着她“师父”“师父”,然后笑盈盈地说:“我也是识字的。”
楚怜哈哈笑:“木头,你倒是很想师父恢复独身啊。”
“嗯,反正听起来,那个人也是没有一点好的。”秦木牧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楚怜愣了愣,脸上的笑意挂着忽然好像有些牵强了:“那也不是,那个人……很聪明,长得不错,偶尔看起来很温柔的样子,很容易骗人。”
秦木牧这会儿忍不住有些发呆了,也许他是怎么也不明白,这个明明被楚怜说得卑鄙无耻下流的人,怎么又忽然有了这么多的优点起来。
凤惊燕却是了然地苦笑。
若真是全然没有优点,楚怜又怎么可能就这样陷落下去?只是,那些温柔表情里暗藏的虚假,比冷酷的面容更伤人。曾经经历的深情和温柔,那些温热的身体,再将现在的冷酷与之前连接,得出的结论,轻易就可以化作刺入心口的长剑。
“将军,人到齐了。”碧莲带着几个侍卫上来。
凤惊燕“嗯”了一声,示意他们都坐下,然后吩咐碧莲:“给他们分派纸笔。”
本是一件很无聊而没有意义的事情,因为是楚怜的要求,凤惊燕依然做得小心谨慎。
“楚怜,要如何写?”凤惊燕开口询问。
楚怜却是愣愣地站在那里,呆呆地看着空中一点,眼睛里却是迷茫非常,整个身体居然徒然好似被十分伤感的情绪所包围了。
凤惊燕心底有了些了然,有些痛苦地闭了闭眼睛,却是十分了然。
只是秦木牧疑惑地看着楚怜,好一会儿终于耐心用尽一般地开口:“师父,师父,怎么了?”
楚怜努力扯了扯嘴角,轻笑着开口:“没什么,我不是再想该怎么写吗。”
秦木牧“哦”了一声,许久又听见楚怜还不曾开口,忍不住又开口问道:“师父,你不是不喜欢拖拖拉拉吗?”
凤惊燕看着秦木牧如此‘不善解人意’,隐约生出感慨的无奈来。
“木头,你说的对,说的对,呵呵……”楚怜轻笑了两声,努力将脸色的犹豫和迷茫抹去。然后转头朝着身前执笔的人,开口说道:“你们好好听着,我念一句,你们写一句。”
“是。”整齐的声音。
“致赵国君主逸——反目生怨,见此分离,一刀两断,再无瓜葛。”楚怜一词一句地吐着话,眼泪居然又流下来。
秦木牧愣了愣,终于意识到什么地猛然将上前,从背后将楚怜抱着:“师父,怎么了,怎么哭了……”
凤惊燕看着楚怜,看她流泪,居然好似也是从自己眼睛里流出来,身体里面心口的那个位置,好似有一种感同身受的痛觉。
“落款是什么?”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个执笔的侍卫忍不住开口问道。
楚怜呆呆地转过头去:“……陌人楚怜。”
话音刚落,便是整齐地毛笔划过纸张的声音。
。
调教恶妃…正文 22 怜楚为逸
凤惊燕在愈发惊叹的感慨里,感觉到了楚怜的潇洒。
虽然这会儿楚怜看起依然十分痛苦的模祥,吐出这一声“陌人楚怜”
四十字,倒也是毫不犹豫的,反观白己,居然变成了那一个·念念不忘的人。
无聊的讽刺。
她历来的强硬歹毒,在那十人面前却再也施展不出来,空有一些本事,而情场从来都不是她用武之地。
“凤将军,这休书已经写好了……”一个坐在席位上,手执毛笔的侍卫开口道。
凤惊燕冷冷地“嗯”了一声,整个人忽然好似被包裹上一层冰冷的寒衣一般的,让人忍不住觉得缩了缩身子。
泰木牧一手扶着楚怜,一手托着下巴,侧着脑袋思索着: “这休书,该怎么送到赵逸那里去呢?”
楚怜愣了愣,大约也是没有想到这点儿,忍不住有些搞笑地哼哼了两声: “我倒没想过,怎么弄到最后,休一个男人还这么麻烦。”
顿了顿,楚怜又好似开玩笑一般地开口: “我明明记得那时候嫁给他,{却十分方便的,方便得我都没时间考虑什么,就这般嫁掉了,真是……”
楚怜呵呵笑,这边却被秦木牧拉了衣角。
“师父……”
“呵,”楚怜无奈地摇擗头,露出了然的表情, “好,好,我不再说就是,木头,你倒是说一说,这休书你想怎么送到赵逸手里。”
秦木牧顿了顿,好似真是认真思考的样子,朝楚怜开口: “师父,你只是想让他知道,还是想让天下人都知道。”
楚怜咬了咬嘴唇,大约是想断了自己的后路: “那就让天下人都知道便是了,又是有何不可?!”
“那好,师父,这事情便按着木牧的主意做可好?”秦木牧微微扯动嗜角,笑意浓一些的时候,两边居然好似还能露出一对小小的虎牙,很是可爱。
楚怜终于是十分烦噪地挥了挥手: “好,好,全听你的,还不成吗?”
秦木牧满意地点点头,朝着楚怜腼腆地微微笑: “谢谢师父。”
凤惊燕随意地打量着两十人的“师徒情深”,忍不住生出几分柔软的羡慕来。
“报……”一个急促的声音冲进朱,打破了几许安静。
“说。”凤惊燕一挥手,依然是傲然冷漠的模祥。
“虞城迎来赵国皇帝亲临,一时间气势大振。”开口是侍卫有点焦急,神色努力装作镇定的模样,却是稳约露出几许恐惧。
这实在不能怪他,仔细想来,当年的凤惊燕也是这般,赵国的军队只是听着她的名字,便忍不住心惊胆寒一些。可是,选会儿,凤惊燕己经是赵逸的手下败将,虽然说胜欺乃兵家常事,可这“气势”两个字,着实是十分玄妙的。
“这也好,都来了,也是热闹。”凤惊燕淡笑一声,好似若无其事地开口说道。
一切,一并解决了干净。
楚怜愣了愣。
秦木牧露出了几丝十分欢快的样子: “师父,他来了倒刚刚好,我们把休书‘送’过去给他吧。”
“……好。”楚怜顿了顿,显得十分淡定的模祥,努力笑得没心没肺的模祥, “我都说了,全听你的,你还在这里废话,烦不烦啊。”
这样不耐的话语,传到秦木牧手里,却全然不是那么一回事。好似十分宠溺似的,秦木牧甜蜜一笑:“不烦。”
说着,秦木牧笑盈盈她。转头,朝着那些手里还拿着笔的侍卫开口着: “再将刚才的休书多誊写几份。”
侍卫并不理会他,只是侧眼往凤惊燕那边瞧去。
“按他说的做。”凤惊燕很随意地开口命今。
“是。”侍卫们应着话,立刻又奋笔疾书起来。
秦木牧挽着楚怜,一副满足的模祥点着头,朝着师父笑嘻嘻地: “这下总算是断得干净利落了。”
“……是啊。”楚怜脸上也是没心没肺的笑容,却是怎么看都有点虚假晚来的风带着夏日淡淡的灼热气息,原本鲜嫩的绿色变成了浓墨重彩的深绿色。
虞城本是齐国的边城,现如今却已径是赵国的囊中之物。然而,赵国并未曾因此收心,以虞城为定点,野心勃勃,逐鹿中原。
凤惊燕站在虞城前面的山丘之上,遥遥地看着选一座破旧甚至沧桑的古老之城。
清晨有些清冷的风景里,凤惊燕遥遥的看过去一一淡淡的天空,万物都未曾苏醒,一切显得有些萧条的性状,只有偶尔巡逻的侍卫,在与凤惊燕相遇还十分远的城墙上走来走去。
遥遥的,凤惊燕看到一个人影走上了城墙。
因为太过遥远的距离,凤惊燕完全看不到那十人的脸,甚至连身影都看得不够真切,然而,凤惊燕却还是轻易地判断出是他来。
城墙与凤惊燕的军队驻扎的这个山丘,中间隔着的距离,并不遥远,却是不可能感觉到任何身体的温度和触感了。
那个人好似也停住了脚步,往这边看过来。身体十分安稳而淡然的样子,往凤惊燕这边着着。
犹豫不过短暂的时间,凤惊燕潇洒地一甩衣袖,傲然地往转过身去,用背对着他……冷漠的空气里,凤惊燕微微低下了头。
那个温柔顺从的少年太过迷人,现在忽然变成了一只獠牙的野兽,凤惊燕茌忍不住又厌又爱。
背对着这个人,凤惊燕阴沉之间,忍不住有些思索起来。
……自己早该想刭的那个曾温柔而乖巧的少年,既然自己喜欢到舍不得放弃,那就将他再变成那个模祥,只有将赵非离恢复成他原本的身份和状态,他才能变成原来的祥子。
唤着她“主子……”
因为心底涌起的这个想法,凤惊燕眼底沉,眼睛里愈发燃气一股熊熊的火焰一般。这样的畅想里,凤惊燕能忍不住有些心情欢快起来,好似在黑暗里找到了一条路,眼前顿时都明亮了许多。
风起了,温柔里带着一丝强硬地将凤惊燕的长发挽起。
再回过头去的时候,凤惊燕果然再没有着到那个男人的身影。
凤惊燕淡淡地扯了扯嘴角,眼底涌起一阵强势的深意……“燕蒜,燕燕,你怎么了……”楚怜笑盈盈地一把扑过去,将凤惊燕抱一个满怀,看着凤惊燕的眼神,整十人显得有些疑惑的模样。
凤惊燕任由她抱着,身体定然地站在原地,懒懒地挑眉,心赢略过一些欢快的模样: “我想通了一件事情。”
楚怜将头案在她肩膀上,呵呵地笑着: “什么事情?”
凤惊燕微微眯着眼睛,并不说话。透过楚怜的发丝,凤惊燕看到了秦木牧,这个男子跟在楚怜身后,好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