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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奇妙地被蛊惑的感觉,让燕非离的嘴差一点点地凑过去,凑过去——马上就要贴上去了,那会是什么样的触觉?
一定很美好……
“离儿!”凤惊燕有些不耐烦地低吼一声,却是并没有回头,“就剩下这么一点儿力气了?”
朦胧的蛊惑的气氛散去,燕非离总算找到了一丝清明。
“是,主子,属下该死。”燕非离应这话,终于是运了些内力,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凤惊燕眯着眼睛,终于觉得满意。
燕非离的指法力道、还有穴位的辨识准确,都让她很满意。
“呃……”舒服地轻吟出声,对于凤惊燕来说实在没什么,在这镇国将军府内,正是属于她自己的地盘,她只要让自己舒服,怎么舒服怎么来。
然而,对于燕非离来说,却……又变成了新一轮的折磨。
燕非离并不知道持续了多久,等到他甚至有些筋疲力尽了,才听到凤惊燕赦免一般的声音。
“行了,伺候我更衣。”
燕非离应了一声“是”,本想着松一口气,才意识到折磨才刚刚开始。
凤惊燕是真正的坦然和不在乎,对于她来说,燕非离只是一个属下,一个孩子,是没有性别可言的。
就这般慵懒地从景浴池里迈出来,任由水滴从她的身体滚落,就这般直直地呈现在燕非离面前。
燕非离停顿了好一阵。
凤惊燕的耐心开始用尽,又重复一遍:“伺候我更衣。”
燕非离连忙应了一声“是。”
脑子里混沌一片,身体却努力恢复清明,拿着锦布的手擦过凤惊燕的皮肤,然后替主子穿戴好,蹲下替她系好腰带,燕非离居然没有一点差错和犹豫。
很奇妙的,好似脑子越杂乱,手里的动作却越干脆。
燕非离在迷迷糊糊之间,好似看到凤惊燕朝他淡淡地勾了勾嘴角:“嗯,果然还是离儿你的手法最舒服。”
“……”
“以后便让你来伺候我沐浴吧。”
“……是。”燕非离不知道自己的声音有没有发颤,只能微微低下额头,才能掩饰自己的窘迫。
夜深了,燕非离躺在床上,却是如何也不能睡去,只是一闭上眼睛,就感觉白日里她的身体带着水珠浮现在他眼前。
呼吸开始加快,加快。
燕非离猛然震惊一般地坐起身来,取了旁边的茶灌了一口。
热气却依然没有散去。
这样折腾来,折腾去,燕非离睡去的时候天已经开始渐渐有些发亮了。
却不想梦里是另一场折磨。
温热的嘴唇凑上来,粘稠紧贴的感觉,肌肤之亲,身体的纠缠,激烈的感觉,淋漓的热汗,粗喘的热气。
刚开始女人的脸是朦胧的,看不真切,燕非离只觉得激烈的渴望,渴望……好似一个在荒漠里行走了好几天的旅人看到水一般的渴望。
拥抱,亲吻……摩挲,进攻。
越来越激烈,一切都开始失控。
“啊。”燕非离终于不能自控地喊出声来,却立刻感觉下体一热,整个人变得清明起来。
“那你以后就跟着我吧,我不会让人再欺负你。”女人向他伸出手,眼神慵懒却有力,好似一只打瞌睡的野兽,是这个女人……
果然是这个女人……
燕非离坐起身来,伸手往下面探去。那种粘稠腥臭的感觉让他觉得有些恶心,但是却也让他明白了某些本是朦胧的东西。
那个女人,那是他眼底高高在上的神,他本是不应该亵渎的。
可是,他想要她……
燕非离在这一刻清晰地知道了。
其实,燕非离从来不是一个贪心的人,他要的东西一直不多。小时候,他只想要一个安定的,再也不要逃遁的家,而现在,他……想要她。
燕非离闭了闭眼睛,有些疲惫地叹了一口气,重新睁开的时候,他的眼眸里已经含着些锐利的光——他想要她,他不知道为此自己要付出多少代价,甚至包括死亡……但是,已经没有办法了。
想通之后,无奈的感觉渐渐从燕非离身上散去,取而代之的居然是激动。
激动。
番外卷 人生百态 【玉秀之】:少年的眼瞳
玉秀之觉得她的一生不应该只是这样过的。
玉家本是书香门第,家里虽不是什么名门望族,骨子里却多了一股文人的傲气,即便她是女儿身,却也是读书识字。修身养性。
玉秀之自小身体纤弱,不能太过动作,于是,玉秀之更是一头钻进了书堆里。玉爹爹也是一个随性的人,书房里的书除了正经的圣人语录,也有些传奇故事之类的,玉秀之最喜欢的便是这些个。
美女英雄,那翩翩少年郎……俊逸美丽,洒脱不羁,却又是一心一意,除了她,再不看别人一眼。
这样的故事,玉秀之总是爱不释手,看了一遍又一遍,每一次闭上眼睛,想到这样的情景,玉秀之就忍不住心口“噗噗”跳。
然而
那一天。
“不好了,小姐!”大虎焦急地冲进来,大声嚷嚷着。
玉秀之被吓了一跳,蹙眉瞪了他一眼,却是矜持地不说话。
大虎是玉家的下人,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不识字,不懂武功,人憨厚老实,却实在乏味地厉害。玉秀之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将来会与这种人有什么牵扯。
可是,变天了。
“公子,小姐,你们可千万不要出声啊。”大虎一手抱一个,将玉秀之和玉之溪两兄妹塞进马车,然后挥鞭前进。
“姐姐,怎么了?”玉之溪缩在玉秀之怀里瑟瑟发抖。
玉秀之并不是很清楚,但是她逃出城门那一刹那,分明在城门的皇榜上看到——玉氏,诛九族!
玉秀之害怕地将弟弟楼在怀里,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好,若是在那些个传奇故事里,这会儿总该出现个英雄救她,怜她。爱她的。
然而,没有!
“你知道那个‘玉家’吗?”
“谁不知道呢,听说玉家当家的哥哥,在京城里犯了大事,株连九族啊。”
“倒是听说逃了一个少爷一个小姐。”
“莫要被抓到哦,不然听说女的可是要充军妓的。”
“哎呀呀……”
玉秀之“咳咳”地猛烈咳嗽起来,在玉家里她被小心翼翼地养着,才算半死不活,这一路车吗劳顿,简直要了她的命。
“小姐,公子,你们先在这住下吧。”大虎憨厚地摸着头,朝着玉秀之傻笑。
玉秀之哄了弟弟睡了,却是忍不住蹙眉——这样破旧的地方。
抿了抿嘴,玉秀之感觉眼眶一热:“爹爹他们……”
接下来的日子,玉秀之才感觉到什么叫从天上掉到地下来,简直好似下了十八层地狱似的,别的不说,光是这屋子里的蚊子,都能让她生不如死。
带在身上的首饰银子终于都花光了,大虎倒也不计较,出去替村里人干些农活,养着他们。
玉秀之自然也是想自己赚钱的,她还曾摆摊替人写信,但是毕竟是女子,抛头露面的就被人摸了手,轻薄了去,幸亏大虎赶到,否则还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而玉之溪尚且年幼。
就这般过了一年,玉秀之却渐渐感觉有什么不一样了。
大虎一直对他们兄妹很伤心,拿了工钱就会给他们买些好的,然而这些日子却总是偷偷摸摸地存些私房钱,好似干了什么似的。
却不想,这一天,一个老女人凳了门。
“我是来提亲的。”女人笑嘻嘻的,嘴巴下面的那颗媒婆痣大得张狂,“本以为大虎和小姐你是一对儿,居然不是,村头的林家看上了大虎,塞了我些媒婆钱。”
玉秀之有些本能地全身一颤。
“大虎他对你们好,那是他厚道,非亲非故的,你们总不能拖累他,也该到了大虎娶妻生子的时候了不是?”媒婆笑嘻嘻地开口。
玉秀之分明看到她眼底都是取笑。
该怎么办……
玉秀之前半生过的平顺,从未想到自己居然会有为了生计而辗转发愁的时候,现在这样的情况,玉秀之还真不知道离开了大虎,他们姐弟该如何活下去。
“姐姐,怎么了?”
玉秀之转头看了看弟弟,鼻子里涌起一阵强烈的酸意,抽了抽嘴巴摇摇头:“没事的,不会有事的。”
是的,不会有事的。
这个夜晚有些凉,冷冷的风吹地玉秀之全身发颤,这会儿,她只穿着亵衣缩在被子里,她忽然觉得自己和那窑子里的妓女都没有什么区别,这般想着,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珍珠往下掉。
可是,她想活下去。
门“嘭”的一声被推出,大虎依然如此莽撞无礼。
玉秀之抖了抖,闻到一阵挺浓的酒味。
大虎一步步地走过来,随意地坐在床上,伸手却碰到了一个人,立刻吼了起来:“谁?”
虽然喝了一点儿酒,大虎却是没有醉的,只是迷迷糊糊之间有些头晕,胆子也有些大。
“是我。”玉秀之颤颤地开口。
大虎惊了惊:“小姐……”
玉秀之有些胆怯地缩了缩身子,却又抿嘴狠狠下了决心,整个人急忙地靠了上去
柔软的身体缠上来,大虎感觉自己被置身于火热之中:“小姐,小姐,你怎么了?”
做到这种程度,玉秀之已经是到了自己的底线,再让她做更下贱的事情,又已经是不可能了。
“小姐,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知道”玉秀之的声音仿若蚊虫。
这个夜晚,玉秀之在浓烈的酒味和汗味里失去了女子最珍贵的初次。
然后,大虎就退了林家的亲事,说自己配不上林家的闺女。
再然后,大虎得了在旁边山上寺庙里撞钟的活儿,就带着玉秀之和玉之溪住进了这寺庙里。
玉秀之的身体依然越来越差,她不想死,却又觉得活得没什么意思。
过去所有的梦都化为灰烬,眼前的男人……她只能忍受。
直到那一天,她见到了那个少年。
“秀之,快来帮一手,他还有气。”大虎背着一个大约昏迷的男子进了屋子,朝着玉秀之喊着。
玉秀之放了手里的书,从床上下来,她现在的位置,只能看到少年修长的身形。
然而,玉秀之不知道为什么就感觉心跳加快了。
等着她见了少年的正面,她终于明白了——少女时候的梦境,那些个传奇故事里的翩翩少年郎,总算是来到了自己的面前。
“你将他脸上的血迹擦一擦,主持方丈懂一些医术,我去叫来替他看看。”大虎对谁都挺热心。
玉秀之却已经听不到他在说什么了。
拿了拧干的布,玉秀之一点点的擦去少年脸上的血迹,本来是若隐若现的俊美容貌就这般展现在玉秀之眼前。
“燕儿……”少年轻吟一声。
玉秀之愣愣地低头看着。
“燕儿……”少年轻唤着这个名字,那么深情和温柔。
然而,少年睁开了眼睛,那是一双棕色的深邃眼眸,温柔得让人很容易溺死在里面。
这一刻,玉秀之沉沦了,沉沦在这一双眼瞳里。
少年伤得不轻,嘴角却总含着一丝恬淡而雍容的笑容。玉秀之小心翼翼地照顾他,他只是客气地道谢。
倒是玉之溪,少年好似特别喜欢似的,会教授他武功,还允他叫自己“离哥哥……”
这一日,大虎忽然笑呵呵地笑自己得了一个消息,后山上有一种草药,最能对付少年的伤势,于是乐颠颠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