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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永远-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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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锐等人也都过来探望席家父母,顺便帮成冰说几句好话,又安慰成冰,说等两老气头过了,万事好说,胳膊拗不过大腿,孝子拗不过贤孙云云。然而安慰的话实在苍白,大概任谁也都知道,这一回婆媳之间结下的心结,再难解开了。
  赵旭听说这些事,电话打过来时后悔不迭:“我真的没想到你们是瞒着父母的,早知道这样我也不打电话去问了——我还在湘西山沟里,好不容易去镇上找个网吧上网,正好看到BBS上说你们要结婚,我下午打你们俩电话都没人接,几个人的手机也占线,这才打去思永他家。哎哟我怎么这么造孽呀,这真是……妹妹这都是我的错,这样吧,以后思永他妈给你一次脸色看,你就来骂我一回,骂到气消为止……”
  成冰一次又一次地告诫自己,忍一时风平浪静,不可和家里诉苦,更不可和母亲诉苦——父母婚姻的裂痕就是从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开始的。然而许多事情做起来实在难,以前在网上看过婆婆当着儿子一套背着儿子一套的帖子,那时大家都后怕地拍拍胸脯说以后千万不能找这种婆婆——席母当然不是这种婆婆,她完全不惮于让儿子知道她对成冰的不满,并借着向成冰发泄,间接地谴责儿子。
  听说席母喜欢吃元祖的蛋糕,成冰巴巴地去买了来,被席母直接丢出去喂邻居家的狗;专门买给席母的衣服,席母看也不看,直接抄起剪刀剪个稀巴烂……成冰又对着菜谱上菜市场买乌鸡,炖了三锅才炖出她觉得不错的味道,战战兢兢地端去给席父,其实此时席父已基本消了气,准备帮儿子媳妇打打圆场,谁知才端起来碗就被席母掀翻:“我还活得好好的,你就喝别人炖的汤,想我快点死是不是?”
  成冰终于忍无可忍,拉开席思永的房门冲着他歇斯底里地叫:“席思永,我长这么大还没给我妈做过一顿饭!”
  席思永还在愕然的当儿,她已拉开门一溜烟地跑了出去,小区里金菊辉煌,映天的金黄下是她凋败的心情。她觉得自己从未这么窝囊过,真是打落牙齿和血吞,前两日燕姐撞见她双目红肿还劝她:“不为别的,你就想想,你喜欢的这个男人,是她含辛茹苦二十多年养大的,你还有什么不能忍呢?她养了二十多年,你一句话不说就撬走了,那能不生气吗……”
  道理是这样没错的,然而她想要的不过是席思永只言片语的安慰而已——只要他抱抱她哄哄她,说两句贴心话,她什么气都能忍下来,可是这也没有。
  红通通的夕阳在天际急速地坠下去,在最后的刹那绽出金光万丈,然后一切归于沉寂。席思永的手落在她肩上,她在回身前胡乱地擦掉颊上的泪,席思永在她身边坐下来,长吁一声后搂她如怀里,抵着她的鼻翼,辗转碾过她的唇。
  成冰的心又软下来。
  席思永握着她的手说对不起,说他妈在气头上,成冰满腹的怨忿便平息下去,只是不知道他母亲的“气头”还要延续多久,席思永又叹道:“成冰,你先回去吧,假请太长了不好。”
  成冰警觉起来:“你什么意思?”
  他无奈地笑:“我妈的脾气你也看到了,我爸这次又倒得厉害,老家很多亲戚都过来看——有些还没来的远方亲戚,思想特别封建,到时候你更委屈。”
  成冰想到这些天席家来来往往的一些亲戚,心都禁不住抖了两抖,感觉像是一叶孤舟陷入人民群众谴责抨击汪洋大海,甚至于有些可怜巴巴的:“咱们还没领证呢。”
  席思永好气又好笑:“我把户口证明给你,你自己去领了吧!”
  “要两个人才能领。”
  席思永哭笑不得:“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呀!”
  成冰哼哼唧唧地答应下来:“要是你妈妈一直看我不顺眼怎么办?”
  “天下有几对融洽的婆媳呢?我是她儿子,她舍不得骂我,自然就迁怒于你。”他攥着她的手轻声说,“就算她一辈子不认你这个媳妇儿,你也是我老婆嘛,等你走了她再骂我几天,也就过去了……”
  “那你爸爸情况刚刚稳定下来……你走得了吗?”
  “我家里还有个远方亲戚在这里读书,这两天开始军训了所以没过来,再说还能请保姆呢。”
  回上海的火车上回想起这几天来,成冰直觉得恍然如梦——生活中的滚滚波涛,一浪接着一浪,打得人喘不过气来。她后怕地想,如果——如果这次席父真因为手术延误而出了什么事,那样的后果,她承受得起么?
  于是母亲问她为什么迟了这么多天才回来时,她把左手伸出来给母亲看婚戒:“我和思永在K市摆的酒。”
  没想到母亲的反应也是一耳光:“你疯了!”
  “妈,我爱他,”成冰执拗地说,“他过些日子会回来的,我不想让别人来告诉你这个消息。”
  母亲气得直抖:“冰冰,你到底是在和我赌气,还是在和你爸爸赌气?还是……你觉得我们都对不起你,就这么想离开这个家?你知不知道外面的人都图了你什么,你年纪不小了,难道相信这样的花花公子,会独独在你身上收心?你这个孩子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呢,你怎么能拿你一辈子,去冒这样一个险?”

  You and I(8)

  “他愿意娶我,”成冰固执地反驳。
  母亲又气又急,声调陡然提高:“那当然,娶了你能少奋斗三十年!他以前什么样的女人没玩过,凭什么为你放弃整片森林?试试看你现在一穷二白,他还愿不愿意?”
  “我信他愿意!”
  等席思永打来电话,告诉成冰自己回到上海,她苦恼却带着期盼地抱怨:“你可回来了,成先生……我现在也被扫地出门,在公司的实习生宿舍窝了好几天了呢!”
  席思永只是若有所思地哦了一声,她忍不住为此忐忑了一整天,等下班的时候他来接她,不带她去吃饭,反而拉着她去坐地铁。三站路之后是二十分钟的脚程,在一个古旧的小区里,席思永推着她上楼:“房子旧了点,先将就一下?成先生现在穷得叮当响,连累席太太受苦了。”
  成冰嗤的一声笑出来,转过身搂着席思永便开咬,席思永差点被她吓倒:“注意形象,席太太……对门住着老两口呢,别把人吓着了!你怎么了……我不就几天没见你嘛,前两天被狗咬啦?”
  成冰一个劲儿地笑,她只是觉得,原来现在她真的有个家,而家里这块让她能依靠的肩膀,挺好。
  成冰回上海的时候,公司里的培训期已经结束,新晋的sales要划分辖属区域,她回来得晚,于是剩下给她的只有些不毛之地——几个极偏远的科技园区,巡店、调查业绩、写前景汇报,诸如此类的事情都变得棘手起来。偏偏她也没法怨上司不公平,谁让你恰恰错过那个时机呢?
  周末补领了结婚证后,席思永也开始上班,租的房子离他的公司也有五六站路的地铁,交通倒过得去,只是经常加班——两个刚刚毕业的本科生的工资,在这个纸醉金迷的城市几乎可称得上是赤贫。席思永除了加班,在家也天天对着电脑画图,成冰凑过来看:“怎么像装修图,你们公司不是做什么桥梁港口之类的工程吗?”
  席思永默然良久后轻声说:“这不是给公司画的。”
  成冰马上明白,席思永又在另外接私活挣外快,她立刻自我反省:“我花钱太大手大脚了?”
  两人的账目是分开的,成冰挥霍惯了,手头工资数目虽可观,却只够她买买衣服加下馆子。家里的日常开销则全是席思永负担,连同账目也是他记,成冰自然是不当家不知油盐贵,仔细一想从房租水电到吃饭,哪样不是要花钱?
  好在成冰并非过不得寻常日子,只是以前习惯了一回上海便进高档餐厅,凡吃饭必要独立包厢,现在醒悟开源节流势在必行,便收敛许多。
  最难适应的不是花钱方式,而是打理家中柴米油盐。两人都是过惯少爷小姐生活的人,席思永顶多也就比成冰有经济规划而已,现在要自己做家务,实在都不习惯。尤其是租的这种老房子,物业管理什么的全都指望不上,灯泡坏了要自己修,下水道堵了要自己通,还时常有线路老化积水阻塞等一堆问题。两人最初都奉行“敌不动我不动”的政策,你不干活自然我也不干活,你加班难道我就没加班?然而男人对恶劣环境的忍受力往往要强一点,每每便是成冰忍不住跳起来去厨房洗碗拖地,三下五除二地草草收拾对付一下,回来看到席思永抱着枕头得瑟地瞅着她笑。没几天成冰便觉得日子不能这么过法,席思永这种人宠起来是能上天的,她怎么也不能让自己沦落到当老妈子的悲惨境地。
  某次席思永从电脑中抬起头来,才发现成冰一直不在房里,叫她两声也没人应,冲进卫生间才发现成冰坐在小板凳上,撑着下巴弯着腰一脸痛苦,“你怎么了这是?”
  成冰一手压着小腹,眉毛眼睛都在脸上扭曲打架争地盘:“肚子有点痛,可能那个快来了。”
  席思永一听就急了,搀着她回床上休息:“你蹲在那里干嘛呀,痛得站不起来?你叫我一声也成啊!你……你不是刷碗嘛,怎么刷到卫生间去了?”
  “昨天那盘菜坏了,我怕扔垃圾袋里招虫子,准备冲到厕所去,结果马桶又堵了……我又想起早上扔洗衣机的衣服还没晾,准备坐会儿感觉好点就去晾衣服……”成冰可怜兮兮地瞅着他,真真是无声的控诉。席思永马上什么也不说,该洗碗洗碗,该通马桶通马桶,该晾衣服晾衣服去了。成冰自此就跟得了尚方宝剑一样,不是头晕就是胃不舒服。席思永头两天紧张得不行,等摸清她这点心思,也懒得说她什么,乖乖地干完活,成冰自然百病全消。
  偏偏成冰也不是个见好就收的主,还老喜欢挂件性感睡衣在身上倚着厨房门口,一脸无辜地问:“成先生,累不累,要不要帮忙?”
  席思永拄着拖把,后悔当初房东给装洗衣机的时候,应该趁热打铁把洗碗机也一起备上,赶明儿最好还买个电动拖把。他眯起眼瞅着成冰那一脸特清纯特无辜的表情凉凉道:“好,泰式马杀鸡,你会么你?”
  变味的泰式马杀鸡后,成冰忽开口道:“要不我们自己买房吧,自己的房子就没这么多问题了。”
  没有房子的苦处,大概一定要租过房子的人才能体会——小区古旧设施残破也就罢了,偏偏房东还常有些奇招不让人安生过日子。过年时说儿子要结婚,可能要征用这里的房子,带着亲家数名亲戚浩浩荡荡地过来看房,闹得二人人心惶惶的出去另外找房。闹腾了半个月,忽然又说亲家看不上这里的房子,说得席思永心里更不是滋味,租了半年后又说要涨租金——如此种种让席思永明白,结婚或许是浪漫劲儿一上来一冲动就能完成的仪式,婚后的生活却是从云端坠落人间的现实,现实。
  良久的沉默,成冰仰首察看席思永脸色,犹豫问道:“你担心首付吗?”
  席思永没奈何地点点头:“我妈气还没消。”
  席思永每个月都要回K市一趟,看看父亲身体状况如何,顺便探探母亲的情绪。凡事涉及到席家,二人总是心照不宣地避开去,母亲大人气没消的意思是一切要自力更生。比起几年后房价飞涨的态势,那时的房价似乎不能算最贵,但以两个刚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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