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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若有若无的黑烟从吴万昌的师父手中流出,落在地下,向着擂台上的闻秀和尚扑去,仔细辨认。那便是一个小的孩童,长得眉清目秀,却是邪气凛然。
“魏金昌。贫道这擂台可是很公平的,可容不得有半点作弊。”云溪真人淡淡地说道。声音虽轻,却宛若惊雷一般。让在场所有人的心头为之一震。
而就在此刻,天空中也落下一道淡青色的雷霆,正好劈在了那小的古曼童的头顶,那古曼童连一声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便化作一股黑烟,从天地间彻底蒸发。
魏金昌的脸色一变,咬着牙关,心中有些懊悔,那九宫擂台乃是云溪真人构筑,相当于云溪真人的分身所在,自己虽说已经有了凝丹中期的实力,但比起成名已久的对方,如此作为简直班门弄斧,之前被心中愤怒所刺激,现在浑然忘了这一点,着实不该。…
云溪真人看了看他,轻轻抬起右手,一柄寸许长小剑在他的指尖上方转动,带着一条长长的尾焰:“试图破坏贫道的规则,就是在和贫道作对,现在你有两个选择,一个是自己断去左臂给贫道消消气,而后你自己接上也好,毁去也罢;二是贫道出手,将你那一身的古曼童统统砸成骨灰!”
这话说的虽然很轻,但那不容置疑的意味却是着实存在的,这其中的霸道肃杀,任谁都能体会得到。俗话说十个老道九个怪,还有一个是大怪,林浩宇现在倒是对这句话有了很深的理解。
魏金昌很是犹豫,他那凝丹中期的实力放在南域也算是一方豪强,自断一臂毕竟好说不好听,更影响他在南域的威望,但真让他与云溪真人对上,他还没有那个胆子。
就在他犹豫的功夫,台上的阮昕薇已经被闻秀和尚一禅杖砸飞了出去,那她的法身随着肉体被动轰然破碎,但整个人也因为这一禅杖倒飞出去,脱离了韦陀像降魔杵的笼罩。
闻秀和尚毕竟是佛门出身慈悲为怀,这一击没有用上全力,仅仅是将她砸飞了出去,连着受了两次重创,阮昕薇口吐鲜血,面色苍白,终于是坚持不住,怨毒地看了闻秀和尚一眼,转身下了台。
就在这时,云溪真人已经没有兴趣再等下去了,他手一挥手中的小剑化作一道流光,向着魏金昌狠狠地刺了过去,这小剑迎风见长,待到了魏金昌身前时,已经化作一柄巨剑。
魏金昌一咬牙关,左手掐诀向空中一放,四周的阴气便已经汇聚到他的身前,凝结成一面圆盾,挡在了巨剑的前方。
只是这一下,却着了云溪真人的道,那剑在与盾牌接触的一瞬间炸裂开来,分化做一座大阵将魏金昌罩住,任凭魏金昌如何挣扎,也无法破开这阵法。
“贫道说了,就会做到,只砸碎你那些阴气森森的玩意,度他们轮回去罢!”云溪真人冷声说完,伸手从百宝囊之中摸出一块四方印,向天空一丢,这大印直接飞临魏金昌的头顶,洒下万道毫光。
林浩宇抬头望去,就见那大印上篆刻着四个大字。“赦鬼万千”,万道毫光由这四个字上放出。魏金昌身上那些古曼童被这光芒一照,顿时化作股股黑烟。彻底消失不见,连丝毫的反抗能力都没有。
这些古曼童中,很是有几个是魏金昌性命交修的货色,这一消散相当于直接破去了他的功法,只见魏金昌面如金纸,一口带着黑色血块的鲜血喷了出来,仰天就倒。
这一切看似复杂,实际上不过发生在电光火石这间,云溪真人出手实在是太快了。快到对面那些人一点都没有反应过来。
云溪真人招了招手,那柄小剑连同天上的打印全部回到他的手中,除了地上躺着的魏金昌,一切似乎都没有发生过。
胡亮面色阴沉,那边云溪真人突下杀手他来不及拦截,对于他这个南域方面的领袖而言,着实太过伤面子,即便自知不敌也不得不开口说道:“魏金昌道友不过是一时间被仇恨冲昏了头脑,真人此番做派。有些过了吧。”
“没有要了他的命,便说不上过。”云溪真人冷冰冰地回答着,“违反了贫道定下的规矩,就是打贫道的脸。贫道留他一条命已经是网开一面了。”
正道中人对于面子的珍重,那是名贯五域的,除去某些脾气古怪的。外域之人只要跪下来叫声好听的一般都能留下一条命来,要说这是怪在魏金昌不识时务上却也说得过去。只是如今双方对垒,胡亮已经先输了一阵。若是再退一步,对于他的威严的损害可实在太大了些。…
但对于修士而言,毁去修为甚至是比杀了他们更难受的事情,云溪真人这一下可真的是过了。胡亮向前迈了一步,皮肤下的蛊虫开始震颤,似乎迫不及待地想要跳出来一般,云溪真人不屑的瞥了一眼地上的魏金昌,就好像是看虫豸一般,接着,他慢条斯理的将一面法旗拿了出来,握在手中:“这么说,你想先与贫道做上一场?”
这面阵旗乃是云溪真人性命交修的宝物,唤作九凤旗,在整个中域南疆地区都是赫赫有名的法器,传闻此旗之中凝练了九条拥有凤凰血脉的异兽魂魄,挥舞间便有真火相随,九条异兽魂魄能瞬间组成九宫诛魔阵,配合阵法、道术,哪怕是元婴期高手陷进去都要不大不小发一个晕。
胡亮被云溪真人这一句话逼得进退不得,一张老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真和云溪真人做上一场?只怕不出十个回合自己便化作飞灰,可不做上一场,自己在南域也就不要想着出头了。
就在这时,平素里和他交好的修士开口道:“还是决定进入卢新明仙师仙府的名额吧,这才是今日的正事,我们这些凝丹期的对上岂不是浪费时间。”
胡亮也是人老成精之辈,闻言当即借坡下驴:“乃道友此言正是,还是先由小字辈的决一胜负吧。”
云溪真人缓缓收起九凤旗,点了点头:“那便开始下一场吧。”
第三场是中域儒家对阵南域的降头师,那降头师的修为本就不高,使用的还尽是些惑人神智的降头,正好被儒家的心法克制的死死地,那一颗“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的儒门正心修到高深处,也是万邪不侵的法门。
修道界的儒修与世俗那些腐儒有着本质上的区别,一身武功也是丝毫没有拉下,这儒修仅仅是外放着浩然之气,舞动三尺青锋,便将那降头师一剑削去左臂上的一块血肉。
做完这一切,儒修并不抢攻,而是飘然后退,将长剑负于身后,一身绯红色的儒袍在晚风之中猎猎作响,再加上周身淡淡的浩然正气缭绕,端的是风度翩翩,潇洒无比。
他那一剑已经是手下留情了,若是再向右偏上一点,降头师的左臂便会被整个切下,若是他在攻击的时候再驱动了浩然之气,他那左臂怕是都要整个飞灰,到时候连接都没法接上去了。他这种后退也是秉承着儒家以德服人的理念,双方还没有结下什么仇怨,若是点到为止,自然最好。
南域的降头师也是光棍,自知不敌之下直接认输下台,走的潇洒无比。(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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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0。正道自古分传承,玉佩漏嘴说台星
林浩宇看了看第五场对阵的两人,脸上不由得露出了一丝玩味的笑意,正所谓冤家路窄,方才云溪真人与胡亮法师起了冲突,现在就轮到两家的晚辈台上争雄,他敢打赌一个铜板,胡亮法师必然会借此机会下个黑手,出闷气也好,在南疆立威也罢。
看着双方即将走上擂台,胡亮法师向右边使了一个颜色,一个凝液期的修士面色一苦,硬着头皮站了出来:“云溪真人的公正是不需要质疑的,但是现在云溪真人门下的晚辈上台,云溪真人是否应该避嫌?”
溪真人闻言,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也没见云溪真人有什么动作,他便如遭雷击,向后连退了三步,眼角已经留下点点鲜血。
“这位南域的道友说的却是在理啊,贫道理应避嫌。”云溪真人笑了笑,转向中域方向,“素闻法家流派公平公正,为天道立规矩,不知李延泽道友小说 。。有没有兴趣主持这一战的阵法?”
延泽闻言,拱了拱手:“既然云溪真人发话,后学怎敢不从?”
溪真人点点头:“那便劳烦了。”
说罢,伸手一挥,地上那九宫擂台便消失无踪,似乎从未出现过一般,这一手布阵、撤阵的速度让南域众多修士皱起来眉头。
延泽腾空而起,抬起手中的毛笔,在虚空中急速书写着一条条擂台所需的规则,近百字的规则在一次呼吸间便被写就,化作一道光芒向着原本九宫擂台的方向落下。那里戊土之炁翻滚,转瞬间便构筑一个八角擂台。
双方飞身上了擂台。互相行礼:“中域张流泉。”“南域查新。”
两人行礼完毕,分两角站好。遥遥对视,随着李延泽一声令下,两人同时开始准备法术。
查新的巫蛊之术,说白了就是释放巫蛊对敌,这些蛊虫或是凶残或是狡猾,或无形无迹或铜头铁身,可大可小,但无一例外都是身带剧毒,只要有一颗虫咬到张流泉一口。便足以致他于死地。
而张流泉修的是阵法一道,阵法在对敌之时往往需要先行布置,阵盘、阵旗、乃至布阵所需的材料的安置都是麻烦无比的,除非到了后期拥有云溪真人抬手成阵的实力,否则能实用的地方极少。
林浩宇的四叔林承照也懂这方面的东西,暗十的手书也在自己身上,林浩宇对于阵法不可谓不了解。
当然,他以前做的只是小打兄而已,辟灵祓邪阵、五方守护阵。这些招数都有缺陷,特别是后者,需要各自站定位置,面对不明白门道的凡人无所谓。可若是懂得阵法的修真界人士,他们在对抗手持白虎枪的林浩宇的时候,肯定会先和林浩宇争夺西方位置。然后一口气把他破掉。
而且,林浩宇所用的阵势大多都是只用其“象征”的意义。真要精心摆阵,不如用蛇麟剑一口气碾压过去。阵法几乎抬手可破,可以作奇袭,但不可以为倚仗。
此刻场上的战斗已经开始了,只见张流泉先掏出一颗宝珠祭起,将己身护住,而后也不摆那些阵旗,反而化作舞动铁拂尘,化作一道流光向着查新冲了过去。
这一手可让查新为之一惊,在他的芋中,中域那些修炼阵法的修士哪个不是在对敌之前心翼翼地勘定方位,一边仔仔细细地插下阵旗一边费灸力地防备着对手免遭破坏?可这张流泉现在却反而像普通武修一般和自己打起了对攻!…
巫蛊之术诡异在巫蛊上,施术者并不比一般的凡人强壮太多,因此查新只能暂缓放蛊,掏出一对乌七麻八的铁锏,先与张流泉周旋起来。
擂台下,云溪真人脸上带着莫名的笑意,似乎对张流泉的做法早已了然于心,而站在他身边的李延泽则是惊疑不定,在场的诸人,除了隐于暗处的黄兴真和林浩宇胸口的玉佩外,或许只有这两个人对场中的把握最为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