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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把这幅画完成。思想的流动偶尔会静止下来,而我也会呆呆的看着自己的画出神,然后继续思考,下一笔应该画在哪里,该怎么样去衬托、去表现,我好像是一个小说家,在考虑如何把一个故事的内涵表达的更完整独特,更含蓄内敛,又能给人深刻的体会,也在思考一个故事的高。潮部分应该在哪里写,在那之前是否需要铺垫一些什么,怎么样才能做得更好……我用画笔创造故事,在没有语言文字的世界里,懂美术的人们仅凭着一幅淡雅的画,便可以进行交流。心如止水,停下便是永恒,思想凝固起来,任凭月光透过高大的落地窗,洒在纸面上,也洒在我的身上。抛开无数缠。绵悱恻与惊心动魄,流绕下纯洁的心灵与淡淡的哀伤,做到这一点,何其简单,又何其艰难。更何况,这幅画,还牵扯到我的朋友。
幼童固执而倔强,天真而懂事的心灵,不是简简单单就能加以描绘、描述的,要把它展现给他人就更加艰难了。展现人性格的各个方面,欣拖出摇曳月光后美丽、优雅、动听的琴声,还有一场模糊不清的灾难,透着淡淡的哀伤,倔强,与不屈服——这就是我正完成的这幅画,我不清楚这幅画的内涵是丰富还是单薄,我只想为澜晞而完成这幅作品。
我想听澜晞弹钢琴,我想看到澜晞坐在椅子上、十指搭在钢琴上微笑着弹琴的样子。而现在,我在一旁,什么忙也帮不上,澜晞整日冷若冰霜,从不弹琴。我该怎么去帮她?她的固执善良成为了那女人的工具——那女人把握住澜晞的性格特点,肆无忌惮的加以威逼利用,甚至凶狠的虐待袭击,我猜想,那女人对自己的孩子也不会有多好。凶狠毒辣,阴险蠢笨的无知女人,她竟然不知道一直以来“自作多情”的其实是她自己,澜晞根本懒得与她争斗。
我在回忆中画画,我在对未来的思考中画画……我想念着澜晞的笑容,我看着从指缝间流泻洒下的月光,我的心灵逐渐被思考中的音乐流绕包裹,同时掺杂着对那个蠢笨无知女人的埋怨与同情……
画完成了。
“吱呀”。门适时的开了。“小姐,已经十二点了,您还不休息吗?”张姨从门外探出头来,“虽说明天不上学,但我认为您还是早些休息比较好。虽然年轻,但有的时候还是要多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体。就算春天到了,也要小心感冒着凉,万一得了传染病的话就不好了,夫人一定会很心疼的,夫人一心疼,先生就会跟着心疼夫人……小姐,您去休息好吗?”张姨这才发现我一脸无语惊诧的看着她,而对于张姨的唠叨,我真的算是见识过了,以后一定要躲着张姨,免得受到惊吓。
“好,我这就去休息。”我急忙走出画室。搓搓自己沾满颜料的手,连衣服上都沾上了颜料;而我之所以发现这一点,是因为走出稍微暗的画室以后,张姨一直目不转睛的看着我,看得我全身发毛,接着,她的眼神更疑惑了,这一次,她从头到尾打量了我3分钟,直到我“自觉”的低下头,发现自己一身都是颜料。
“小姐,如果先生看到你这个样子的话,他一定会说‘一个女孩子,应该把自己收拾的干净点儿,否则将来只能被田鼠抓去当新娘’,小姐,您可以换一身好看的衣服啊,为什么一定要穿这个呢?多脏呀。您房间的衣柜里应该会有很多的衣服呀,您应该去洗个澡,然后准备好明天要穿的衣服——也可以让我为您准备,另外,把身上这件衣服换下来给我,让我给你洗了。这样不是更好吗?对了,假如你现在想吃东西或现在就想要准备明天早餐食物的话,我可以——”
我长叹一声,摆摆手:“不用了,不用了,我现在就去换衣服。”原来在孤儿院,整天耳边特别清爽,到了这里……我一定会得耳鸣的!
这栋别墅太大太冷清,如果不是张姨在前面带路,我想我一定会迷路;不过我很适应这里冷清的环境,我的心灵不会感觉到寒冷。这里的服务人员,说话时礼貌用语和废话占了一半,才真正令人望而生畏呢,唠叨到了极点,简直就是“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少爷,您还不回来吗?”途中见到一个男人,十分忧愁的靠在墙上,见到我立刻站在一边。
“我今晚留在医院!”电话那边,夜轩的声音大得吓人,“啰嗦鬼,再打电话就把你扔进海里。”话音刚落,男人的手机便传来了“嘀——嘀——”声。
不得不说夜轩的脾气真是不好,声音那么大,不把人吓死,也得吓个半死。那男人无助的立在墙边,这景象竟然激起我的同情心,“怎么了?”我问他。林夜轩不回来,是林若晗出什么事情了吗?
“小姐,少爷不回来,刚才医院那边的人发短信过来,说若晗小姐病情恶化,正在医院进行抢救。少爷和若晗小姐的感情一向很好,所以少爷今晚不回来了。我现在必须要去通知先生和夫人,若晗小姐的病情恶化了——”明明是男的,唠叨起来一点儿也不必张姨逊色。
我擦一把汗,转过身对张姨说:“给我一杯意式特浓咖啡,”又转过身,面对那个男人,“你去吧。”那男人这才转身离去。他前脚刚走,我身后就传来张姨絮絮叨叨的声音——
“小姐,您确定要意式特浓咖啡吗?那可是非常浓非常苦的,你年龄这么小,喝喝茶和果汁还可以,喝咖啡的话,就太有损健康了,而且晚上说不定还睡不着觉。你大后天不是还要上学吗?——”
“停停停停停——”打住打住,我要一杯咖啡而已,竟然也能扯到上学,“给我一杯意式特浓咖啡。”我继续坚持,而且一本正经。什么小孩儿不能喝咖啡,什么还要上学,什么晚上睡不着觉……竟然还扯到了茶和果汁,还能再荒唐一些吗?张姨好古怪,地球上竟然有这样古怪的生物,像一个机器人一样说话,而且一说起来就吧啦吧啦个不停。
“好吧。”张姨无奈的说。“不过,您能找到房间吗?如果找不到的话,我先带您去休息,之后准备好了咖啡在再叫您,先生和夫人应该会去医院看望若晗小姐,您——”
我再次打断了张姨:“我要意式特浓咖啡。”
“好吧。”张姨在我转身想逃的同时,继续絮絮叨叨:“您如果回到房间想立刻休息的话——”
我惶恐的转过身,却见到含烟和湜荫正风风火火的朝这边走来,我拦住他们:“我也去。”
他们看起来非常急,却还是问道:“怎么了?车怎么还没有来?真急人,要是若晗出事了可怎么办——”
“我和你们一起去医院。”我平静的说。含烟和湜荫都愣住了。
湜荫:“……”
含烟:“……”
………
{冰旋}
我优哉游哉,懒洋洋的喝着意式特浓咖啡,坐在车里,看着凌晨三十分的夜色,脑海中不自觉的构想出了一幅幅图画——当然它们在我的脑海中瞬间闪现,瞬间又会消失的无影无踪,这些图片有一些会被我忘掉,有一些会被我突然在一瞬间想起来,久久的停留在脑海中挥之不去,之后,我会把它画下来。
车速很快,含烟看起来非常着急,湜荫徒劳的劝慰着。
我们到达医院时,若晗的手术已经结束了,她暂时脱离的生命危险,但依然处在昏迷中,医生也无法判断,若晗什么时候会醒来,含烟则紧张的舒了一口气,和湜荫一起进病房去看望若晗,我则面无表情,目光呆滞的坐在病房外的椅子上,无意识的思考着一些东西。
“嘀——嘀——”。手机在这个时候毫无征兆的响了起来,我急忙接起电话,从来没有人在这个时间给我打电话,除非有紧急情况,我瞄了一眼手机——打电话给我的人竟是初晴。
“冰旋,我们明天不能去见澜晞的父亲了。别问我为什么,总之你快来景泽医院!”初晴的声音听起来十分焦急,而我则震惊了起来。
“你说什么?你生病了吗?怎么会在景泽医院?而且我现在就在景泽医院。”我不顾这里是医院,大声的说。
“那你快到三楼来。”初晴说完便收了线。我二话不说奔向三楼,初晴到底在耍什么把戏,不知道很吓人的吗?
我气喘吁吁的跑到三楼,一眼就看到初晴在电梯口焦急的张望,我真是笨,直接坐电梯不就好了,干嘛要走楼梯呢?我边想边跑到初晴那边。
初晴一把抓住我的手:“我带你去看澜晞。”接着她领我走到一个病房里,澜晞安静地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的仿佛透明,只有浅浅的呼吸依稀可让人窥出生的迹象。
“发生了什么事?”细致的眉心拧紧,我问初晴,她则告诉了我她知道的事情。
初晴是在回家的路上看到澜晞的,街边昏暗的灯光一闪一闪,在突然亮起来的时候,无意间转过头对街角一瞥的初晴看到了蹲在地上的澜晞。
“当时她浑身是血,身体特别冰冷,卷缩成一团很难被人发现,而且当时我都探不出她的鼻息,差点儿以为她死了,不过我还是把澜晞送到了医院,我想澜晞是不会有事的,我们也不要去见澜晞的父亲了,那个男人真是蠢笨无用白吃干饭,连自己的女儿都保护不了,整天被后妻玩弄于鼓掌之中——”初晴继续说,“从今往后《荷晓》报社是你的,老师不是说你的作文很好吗?——”
“我不知道我的作文很好,”我愣了一下,唇边扬起诡异的微笑,“不过,假如‘纪夫人’想做什么,我一定会提前向群众打招呼的。”
“嗯,”初晴点点头,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对了,你为什么会在医院?难道生病了?”
“不,领养我的人一共领养了六个孩子,其中的一个孩子常年住在医院,突然病情恶化,他们要去医院,我也跟着来了。”我漫不经心的说,注意力完全在澜晞身上,“不过有些人还真是等不及了呢——纪远成的现任妻子。”
“刘岚霏。”初晴点点头,告诉了我那个女人的名字。
很好,刘岚霏,我会让这个女人知道什么叫做自作自受,什么叫做自作孽不可活,我会让她为自己伤天害理的行为付出代价,总有一天她会知道血债血偿的滋味儿,做坏事早晚一天会有报应的。
{冰旋}
俊秀尔雅的少年视线一直落在女孩儿清丽的脸上;明明处在昏迷中,女孩儿的嘴角却留有疏离安然的笑容,显现出她的乐观与坚强。奄奄一息支撑到今天显然已经费了很大的力气,却依然能保持善良的微笑,不怨天尤人。林若晗的生命一直都游离在生与死的边缘,透彻光芒的寒心与希望是支撑她活下去的希望吧。她不会想到放弃,为了爱自己的人而坚持活下去,这一念头,早已根深蒂固,不会被她赶出脑海了吧。
上天赐予她美丽的容颜,却拿走了她内在的健康,我庆幸上天未拿走她纯洁善良的心灵,她知道自己活着的目的,不像那些外表美丽,心灵黑暗的人,连是非善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