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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叹了口气,几乎同时想到了什么,立即重新细细的查看账单,逐行逐句。可看了半天一点漏洞也没发现。我们颓然的坐下,还是小涵反应快些,她朝正好奇的看着我们的爷爷努了努嘴。自从病了开始他看什么都把眼睛瞪得溜圆,像很好奇似的。
我俯下头尽量靠近他,用平和的语气说:“爷!我是实在没法了,您也知道我平时糊花乱花的没存一分钱,昨天押金还是拿人家小涵的。这一晚上就一千多,最多能坚持到明天下午。您看这……”爷爷是聪明人一听就懂了。费力的点了点头,张开嘴咿咿呀呀的说了一通。
他现在说话比昨天清楚多了,但我还是只听懂了两个词,“存折”、“家”。这让我兴奋不已,可其他的却都听不清了。老爷子咬牙切齿的又说了两遍,额头都冒汗了我也没听懂。最后连护士都看不过去了,不冷不热的给了我一句:“注意病人情绪!”特护病房里的所有人,包括病人家属都齐刷刷的盯向我。连对面出了车祸而闭不上眼睛的“野鸡”都把她那蜡笔画的一般的大眼睛撇向我。不肖子孙是做定了。
还好,正当我灰头土脸不知所措时走廊里不知是谁吵了起来。好容易赶上一个台阶,我连忙扔下一句“谁这么牛在医院里打架,我去看看”就窜出去。
楼道里乱哄哄的,在楼梯口,一位戴着眼镜长相酷似“南丁格尔”的老护士正凶恶的揪着一个年轻人的衣袖争吵。
“还想跑!”
住院生活本来就无聊枯燥,几乎每个门口都伸出几个好奇的张望的脑袋。其实只是想溜掉,但从人缝里一看那年轻人竟然认识。是后面胡同卖红果的张二伯的儿子老三,才十九岁,去年刚职专毕业。
年轻人爱面子,看到我出现老三眼圈都红了,“哥!”我连忙挤过去,唬着脸插到两人中间。我知道对一个插上翅膀就是天使的老女人摆出如此表情不应该,但打架就是这样,你没点气势对方绝不把你放在眼里。
“您别打人!他还是个孩子,有做的不到的和我说,我是他哥!”
老天使确实被镇住了,楞了一下,松开手,声音也恢复了应有的和蔼:“我没打他,正好家大人来了,这小子欠了住院费不交还跑,您管管吧!”
我的心立即一凉,这钱的事管不了!连忙回头看老三。“我那跑了?”
老天使像被激怒了的公鸡一般连脖子后面烫的比外国人还卷曲的头发都乍起来,“还说没跑!不回妇产科你跑脑系来干什么!是看见我站楼梯口了吧?”
妇产科?“我说大娘!搞错了吧,他一孩子跑妇产科住院?”
“谁是大娘!你弟搞得事不知道,问他自己!”
老三反应还是很快的,并没回答而是说:“我来脑系找我哥,不行?”
老天使已经看出端倪,完全不在乎我的气势了:“我不管你找谁,反正你没交钱我已经停药了。”
我说:你欠人多少钱,赶紧给人家!老三苦着脸说:“昨天晚上刚欠费,我今早上正要去取就让她给抓着了!”
我只好嬉皮笑脸的去求老天使,没敢再喊大娘,而是亲切的喊了声姐姐,请她宽限几个小时,并声明他家有的是钱,绝不会赖账的。估计杨白劳要是我这不要脸劲,黄世仁也不至于非抢他女儿了!老天使却冷哼了一声,甩下一句“反正我已经停了,什么时候交钱什么时候输液!”转身狠狠的扭了一下胯骨上楼了。看着那被护士服绷得紧紧的屁股我差点没吐了,“天使姐姐”竟然穿了条丁字裤!
把老三拉到没人处一问才知道,这小子把一个外地的小女孩搞成了宫外孕,前天做的手术现在还躺在妇产科的病房里。
我的事还忙不完呢哪有空管别的,直接把他送到张二伯的摊儿上。没等老头子抄起撑杆抽他我就跑回去把爷爷的房间来了个彻底大扫除,可忙活了整整一上午,存折没见着一个废纸倒是搜出来两大包,找了门口收废品的老刘竟然卖了八十多。正当我灰头土脸的盯着手里的几张皱巴巴的票子时,小涵回来了。说是麻雀去看爷爷被她按那,说好了盯到晚上。
她一走进来,不知为什么隔壁的那些鸟就疯了似的叫起来,见了亲人似的,我这才想起还一直没喂呢。我心不在焉的在鸟食袋子里抓了几把小米谷子,也没掺其他饲料就分到每个笼子里,又慢条斯理的填水。
小涵却忽然顿悟一般的“诶”了一声,“这些鸟,你看……”
我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干嘛!”
“以后怎么办,你喂啊!”
“还以后!我现在还不知怎么办呢!’
“那……那还不如卖了!”
咣铛一声,我扔了手里的水壶,“我怎麽没想到!”立马我就要抓鸟却被她拦住了,“不忙,我想先去市场看看,摸摸价格,明早咱再去!”她拿了个小本子把鸟的名字一一记下来,然后把我推进房间,“你去睡会吧,晚上还要熬夜呢!”
我真是累了,倒下就睡了。也不知睡了多久忽然觉得脸上痒痒的,迷迷糊糊的睁开眼,见小涵正坐在身边微笑着看着我。淡红色的阳光正从后窗洒进来,洒在她纯净的笑脸上。我心底忽然像被轻轻的挠了一般痒痒的,不知哪来的劲我一把把她抱过来就是一个热热的吻。手则缓缓的在她细腻的后背上游移,再从短裤边缘探索进去,在熟悉的关键点摩挲了几下她就缴械了。我得心应手的脱完她的衣服时,忽然不自觉的在她绵软的胸前倚了一会儿,脸颊贴在她柔软的乳上时心里是那样的平静。这一刻我像嗷嗷待哺的婴儿,我想我是爱她的!至少这时!
所有障碍已经除掉了,我的手伸进枕头下面却怎么也找不到套子了,我咬着她的耳垂焦急的问:“在哪?”她喘息着挣脱出潮红的脸,把枕头反过来,在枕套里掏出一枚红色的小包装袋递给我,又缩回了我的臂弯里。
作者题外话:好像昨天没更新!抱歉,昨天下班忙别的太累了,早早躺下睡着了,忘了!今天来章大的吧!见谅!
第二十六章 触手可及的灵魂
将近六点我总算把兴奋的小涵哄着了,做完爱她一直在给我讲去鸟市的收获。我这里最多的棕头竟然一百多一对,而黄头脸要三百多,白雯还三十多呢!难怪她兴奋,要不是给爷爷缴住院费我发财了!
麻雀已经打了三遍传呼,我在门口的饭店买了两个菜和四五瓶啤酒提到医院,在楼道的尽头和麻雀席地而坐边喝边聊,竟然没人管。
这家伙说他最近交了个女朋友,同事介绍的,还是个小学教师。他特意站起来比划着,没穿高跟鞋还和他一样高!我说你抱得过来吗,他嘿嘿的笑着,那表情就像得手了一般。“反正搂着有点费劲!”我问他搞了多久,他又笑了半天才说,“半个多月吧!”这让我唏嘘不已,这小子还真是深藏不漏,半个多月就搞定了,可仔细一问原来满不是这么回事。
“哪啊?别瞎想,才……才抱了抱,亲……亲了一下脑门儿!”
气得我话都说不出来了,“你……你还才亲脑门!”
他连忙摆手,“是她主动的!”我忍了忍没啐他一口。
其实这小子挺不容易的,虽然工作比我好点。但不像我,就一个爷爷在天津。他姨、姑、舅舅、叔叔的一大堆,但却谁也不待见。又没有自己的栖身之所,始终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实在忍不了了就跑到我这忍两天,最厉害的一次住了两个月。是他爸亲自从内蒙跑回来解决的。
想到这些我长长的叹了口气拍了拍他肩膀,“跟对象在一起别不舍得花钱,该买的买该吃的吃,不够就找我。”他嬉皮笑脸的回了一句:“得了,我还不知道你!”
小涵十点才来,十一点就被我以明天要早起去鸟市为由赶回去了。
等换上最后一瓶液我估算了一下时间,就提了特意买的一包糖果溜进刘姓护士的值班室。这本来做仓库用的小屋实在不大,两边都是半人多高的柜子中间只留了一条窄窄的走道,刚好放一把椅子。柜子上堆满了一次性床单输液器之类的杂物,一个人坐在里面的椅子上即使有人进来也看不见。
“小护士”正在看杂志,我撇了一眼,是《人之初》。病人实在不多,否则她也不会有这样的闲情逸致用功学习“文化知识”。对于我的小礼物她很欣然的接受,并把搭脚的小凳子赏赐给我。就坐在她对面,太近了,那包裹在淡蓝色的护士服里的小巧的身材尽收眼底。
我算不上“护士控”,对罩在身体之外的那层东西更没什么特别的爱好。不过那敞开的领口里一抹香颈下面呼之欲出的凸点却能深深诱惑我。我很善意的提醒她把领口的纽扣再系上一个,她娇嗔的瞥了我一眼,“讨厌!”却没动。
今天她主动谈起了她的老公,也是这个医院的医生,还是个科室主任之类的小官。用她的话说洁癖上还要加个狂字。每天不知洗多少次手,洗的手都剥皮了,再抹凡士林。“过年让他做了回饭,几根蔬菜就从中午洗到晚上。”
我 嘿嘿的一笑问:“那你们*呢!是不是之前必须洗澡?”她一撇嘴:“何止!就差戴手套了!”
“是不是像做手术啊!”我故意逗她,没想到她却很认真的啊了一声,恍然大悟的说:“对!我说呢每次怎么都有点害怕!原来他拿我当病人了!”
我想笑,却被她突如其来的一声长长的叹息止住了。她疲倦的靠在椅背上:“其实这都没什么,关键是他太自我。结婚这么久了除了逢年过节从来没下过厨房,家务也不管。我要不在家就买着吃,从来没问过我吃什么。有一次我病了,自己去医院输完液回家一看,人家已经睡着了,冰箱里都是空空的。”
一滴眼泪从她的眼角挤出来,我下意识的伸手替她抹去,可这手指像摸到了泪腺上,泪水哗的就涌出来,淹没了我的手指。
虽然阅女有数,但还是第一次遇到这境况。处理的适度完全是因为天性。一直以来女人这个概念对我来说只是成熟的身体,至于她们似海深的心我却从来没,也不想去触及。甚至夹在赵姐和她女儿之间我也是无所谓的转身离开。然而今天,那凉凉的泪水滑过指尖的瞬间我忽然被她眼里流淌着的委屈电了一下。透过那晶莹的水幕我看到了一个柔弱的一触即碎的灵魂。
我张开手指温柔的抚摸着她细腻而有些潮湿的脸颊,她也停住了悲切,愣愣的看着我,泪水在眼眶里旋转着一丝渴望。于是我起身骑坐在她腿上,把她的头揽在胸前。她急促的呼吸透过我的衣服烘烤着我的皮肤。此时我感觉自己拥着的是一个有着喜怒哀乐的真实的人,不像以前的那些,虽然有时也向我诉说着各种各样的烦恼,但那只是一个活着的身体。
然而当我的手探索着伸进她的裤子时小涵那张迷醉的脸忽然就出现在我脑海里。像一盆凉水从头到脚淋了一遍,我心里的热情瞬间就减退了许多!
幸亏隔壁忽然传来了推门的声音,我们连忙分开。是两个护士说了几句话就出去了,她很不自然的整理着衣服,对我尴尬的一笑。这个一触即分的接触是个开始,也可能是个结束。就看我怎么把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