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夜了?”
“你说一对正值壮年的男女在喝了酒的情况下,第二天早上醒来女人赤身裸体而且浑身疲软,男人看起来呢也是筋疲力尽,你觉得他们前一天晚上会是去玩捉迷藏了吗?并且还是裸奔捉迷藏?”安小离很是认真的询问好友的意见。
调调难以置信的摇摇头:“除非那个男人是个太监,又或者那个女人是个人妖。”
安小离用一副“你看我像人妖吗”的眼神瞟了她一眼,叹气道:“那么我们就是过夜了。”于是南调的方向盘在她的手下也彻底凌乱了。
※●※●※●※●※●※●※●※●※●※●※●※●※●
作为一个失婚新娘,既然没了婚姻,那么事业当然不能也丢了。安小离回家换了身衣服,就一身清爽的来到了律所。小周看见她跟见了鬼似的,差点咬了舌头:“小安律师,你今天就来上班啦?”昨天那情形大家都看见了,谁能想到第二天安小离就能若无其事的上班呢。
安向阳上午在中院上庭,下午才回到律所,经过安小离办公室看到她时几乎和小周一个反应。“这律所没了你又不会倒,你这么积极干嘛?”他抬脚走了进来,顺便带上了门,“你婚假还没休完,过几天再来上班吧。”
安小离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淡淡的说:“你确定你能应付得了昨天那件事给律所带来的负面影响?这件事因我而起,我怎么可以置身事外。”也许那些人的目标不是她,但媒体和大众的眼睛却不会放过她。“这间律所是你用一生换来的,虽然很多地方我不认同你,但它毕竟是你一生的赌注,我没办法看它因为我而垮了。”他和调调之间的事她从未插手,南调那么鸡婆的人在她面前甚至连一个字都没有提过,但她不笨,大伯父家里的事她多少知道一点,前前后后的经过大致也能猜个七八分。自己的事尚且理不清,哪里还有资格去对别人的感情问题评头论足?
“小离,这个时候你又何必好强,我觉得你还是应该先去登门拜访一下你公公婆婆,对昨天的事好歹也要解释一下,总不能你们俩的婚事就这么黄了吧,要我说,这该软的时候你就应该软,姿态放低一点”安向阳话还未完就被安小离打断,她幽幽的说:“是不是你们都觉得我有了孩子就成了掉价的甩手货?”
对于姑娘来说,出来混,迟早是要怀的。这个社会,未婚女子和离婚妇人显然不是一个市场,离婚妇人和带着孩子的离婚妇人显然又不是一个市场,而她一个带着孩子的未婚妈妈更加处于舆论的最下层,争议尖端的一个身份。大家也许会同情被丈夫抛弃的女人,她们多么多么不容易,含辛茹苦的带大孩子,一个人自强自立多么多么值得尊敬。可是同样带着孩子,离婚和未婚的差距就不是一点点了。你未婚生子,别人首先想到的当然不会是你带大孩子多么多么不容易,首当其冲的是舆论会谴责你:你为什么会未婚先孕?因为你生活不检点、节操观念低,结论就是你不是一个洁身自好的好女人。是的,你也有含辛茹苦,你也有殚精竭虑,可谁又能说这一切不是你当初自找的呢?
安小离知道她能遇到一个不介意丫丫、事业心强、身家背景又如此强悍的韩奇,当真是上辈子烧了好香、积了厚德。所以不管事情的起因是怎样,她都该先低头道歉,没有原因的,在这场婚姻的起点上她就已经低他一等了。
“堂哥,你觉得我真的应该去找韩奇吗?”安小离略带疲倦的看着安向阳。
安向阳尚未从安小离如此温柔轻缓的一声“堂哥”中反应过来,只是机械的点着头:“恩恩恩啊!其实吧,韩奇那个人并不是很适合你,他比较流于表面,很多方面你们很像额,堂哥老实说,你别生气啊。”看安小离轻轻的点了点头,他才继续放心说下去,“说白了就是你俩都太虚伪,你说两个都这么虚伪的人,怎么可能真的放心将彼此交予对方呢,谁还能不留着一手?我承认韩奇欣赏你、喜欢你,可你难道不觉得他是在欣赏另一个自己?他为了你和家里抗争虽然有因为爱情的成分在里面,但是他敢保证就没有一点原因是他从小平坦按着他老子给他安排的路一路顺风顺水,所以这次他想要借此一尝反抗的滋味?”
安小离脸都僵了:“不会吧?”
安向阳两手化作惊堂木一拍:“所以我说你是不了解男人啊,不过换个角度想想,你能找到这样的真心已经不容易。骆宁人是不错的,当老公估计不靠谱。男人,有些适合当老公,有些就只适合做情人。当然啦,你哥我是两者皆宜。”安小离自动过滤掉他后面的半段话,道理她也懂,看上她的不一定合适,适合她的呢,人家也不一定看不上她。正确时间遇上正确的人这种事情已经成为神话传说了
相爱陌路~
生活总以一种高压的姿态,肆意考验着我们脆弱的神经,让我们叹息甚至窒息。这个世界真的很拥挤,我们难以寻找一方精神的栖息地。与其在风雨中逃避,不如在雷电中舞蹈,即便淋得透湿,也是领略生命的快意。不要抱怨与哀叹,不必嫉俗与愤世,只有当心灵坚强了,心头那些洪水才会慢慢退去。南调是一个讲究“痛快”的女子,外表强悍,内心却不然。她看似豁达通透,实际最爱画地为牢,将自己困顿其中。这个世界上总有这么一类人,人前笑靥如花,人后仰头止泪。相反的,安小离是一个外表文弱、有着强大心脏的女人,也许有很多突发的事情会让她凌乱一小会儿,但迷雾通常不能将她困得很久,只需有一人在外面轻轻一吹,她就拨开云雾、豁然开朗了。当然很多时候没有人她也能自己吹个洞走出来。
于是在有更大的问题摆在面前时,她选择了暂时遗忘之前发生的种种乌龙,这其中包括婚礼前弃她而去的未婚夫和婚礼当晚与她共枕同眠的奸夫。因为她当前面临的是攸关财产安全的大问题——她没有案子接。其实安小离真的不算穷人,甚至和一小部分人相比,她也算小有财富。可是养大一个嗷嗷待哺的女儿是发展性问题,先不论教育基金、将来还会有七七八八的杂费,女儿长大成人之后要是变成啃老族怎么办呢?女儿出嫁还要陪嫁吧?一想到这些长远的问题,安小离的头就要炸了。她是个相当有忧患意识的女人,对于钱她一向能省则省,不能省也要咬了牙省。可是如今她的名声臭了,地球上总归是穷人多于富人,所以大多数人都会有仇富心态。穷人们不会去考究报纸上说的是真是假,他们直接就给她定了罪:她为虎作伥,她是有钱人身边的走狗,专门欺压他们这些贫苦百姓。
安小离虽然是S市有名的律师,但是她接的案子并不都是上层社会的,港片里那些名大状整天跟在有钱人屁股后面打转这样的事基本上是蒙小孩的。一个律师出名前接的案子差不多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像安小离这样熬了几年小有名气的,能接的大案也是屈指可数。
做律师难,做女律师更难。
好在她有安向阳这个堂哥在后面扶持着,路走得较他人稍容易些。这么些年存了一小笔钱,可今年在婚房的装修上也砸进去不少,坐吃山空这个道理她懂,更何况她不是一个人在吃,还有丫丫。于是,她得出一个结论:
做律师难,做女律师更难,做一个带着娃娃的女律师是难上加难。
安向阳劝她先不必着急,现在的都市人很健忘的,也许过个几天就没人记得这件事,更何况如今骆氏已经派人出来拿钱打发走那群人了,这件事情很快就会被大家忘却的。安小离却不这么认为,沙江绿洲的售房计划不得不重新商定,骆氏的楼宇一向卖的很旺,可政府目前大力打压房价,广大市民的购房热情大不如前,再加上马家的人这么一搅和,沙江绿洲的售楼处可谓是门可罗雀。而她安小离,别人只要一提到骆氏,就自然而然的会想到她这个无良律师,安向阳安慰她,不代表她自己拎不清楚状况。
不过没有案子接不代表她就闲着,总是会有那么几个记者打来找她做访问,无非是要她出来做个噱头,安向阳也觉得可以借此机会向大众道个歉,哪怕不道歉,解释一下也是好的,至少能挽回点形象。安小离不以为然,以往通过媒体认错的名人不少,这确实是一种比较可行的方法,但她做不到。子虚乌有的事情还要她来道歉,可笑至极!她甚至连接送丫丫的工作都委托给了父母,毕竟以目前的情况要是被关心时事的家长或老师认出,对丫丫在学校的影响也不好,而且自从那晚她对丫丫发脾气之后,母女俩原本拉近的距离又遥远了,现在丫丫看到她又变成了从前爱理不理的状态了。
剪不断理还乱,就在她愁绪满天飞的时候,韩奇出现了。安小离猜想他约她无非是两个原因:第一,退婚and分手;第二,道歉and和好。当然,第一种原因接近于99%,而第二种原因小于等于1%。这件事也是时候理个干干净净了。韩奇选的地方挺雅致,是靠近安向阳律所的一家咖啡厅。
安小离深呼吸了三下,推开门走了进去。一进门便看到坐在最后面一个位置的韩奇,可笑的是韩奇倒没看见她,他一直低着头,也许是在思考该怎么和她说分手吧,安小离想。“一杯卡布奇诺。”她拉开椅子坐下的时候韩奇终于发现了她的到来。
他愣了愣,朝她笑了笑,那笑容五味掺杂,当真比哭还难看。“怎么今天点卡布奇诺?我记得你不爱喝这么甜的东西。土耳其咖啡和日本炭烧你都嫌不够味,只记得有一次大家一起喝意大利特浓你才觉得苦。”韩奇努力想要活跃一下气氛,可惜效果不佳,安小离只是略略弯了下嘴角,还算配合。
今天估摸着会是个很苦的日子,不喝个卡布奇诺调节一下,难道真要让自己被苦味溺死吗?安小离坐在浓郁的咖啡味中更觉头昏脑胀,她搅动着勺子,率先打破了寂静:“人都是会变的,你带着我回忆往事也是徒劳,你想说什么不必顾忌,我都接受。”
韩奇手里的勺子“叮铃”一声跌入滚烫的咖啡中,他抬起头:“小离,对不起。”
“没关系。”她微笑着接受了他的对不起,彼此都是聪明人,言尽于此就已明了。对面坐着的毕竟是那个当初各自都想过携手一生的人,感情的事没有对与错,谁也说不清。他们都是接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和平分手最好不过,留给对方最后一分颜面。安小离从包里拿出一个纸袋,推到韩奇面前,里面是结婚戒指还有礼金存折,悉数退还。
韩奇没有拿,只是也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存折推至安小离面前:“这里面是装修时你掏的钱,你看看,够不够。”安小离打开,映入眼帘的数字多出了不少,也许其中也包括了她和高干子弟的分手费吧。这时候倔着不要未免太过矫情,安小离欣然收下,态度强硬的又将带来的纸袋往前面推了一小步,韩奇只得无奈收下,“小离,我走了。”
安小离点点头,不再看他。韩奇停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