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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歌脑子里电光火石般闪过一个人,那就是久居深宫的凤于曳。许久不见他了,这样的场合应该是会出现的吧?
她这样想着,果真见着凤于曳拄着拐杖迎面而来,周围的丫鬟小姐们自动自发的给凤于曳让出一条路来,凤于曳虽然腿脚不便,走路极慢,但是每一步都很是沉稳,叫人看不出那白袍之下竟然隐藏着难以言说的疼痛。
凤于曳长发绾了起来,露出了光洁如玉的面容,只在额前留了两捋碎发垂在眼前,微微遮挡了那浓郁的凤眼里暗藏的翻涌。今日的凤于曳心情似乎很好,嘴角甚至微微勾着,衬得银白的长袍荧光发亮,人也精神了很多。
他正向着凝歌的方向看过来,凝歌却是恰如其分的别过头去,端起桌子上的一杯茶一饮而尽。
余光不见凤于曳落座,却是见一袭藕荷色的长裙摇摇而来,环佩叮当,正停在凝歌面前,抬头一看,竟然是巧笑倩兮的琪和公主。
“娘娘身边怎么也每个人伺候着,独自斟饮岂不是寂寞?”琪和这样说着。
凝歌就感觉到有几道rela辣的目光丝毫不客气的就冲着她射过来,不必猜也知道其中一道必定是那高高在上的皇太后。
太后本就对凝歌心存不满,如今玉卿被皇帝册封又灌上了长歌殿凝嫔举荐的名头,那太后自然就对凝歌更加的不满了。凝歌甚至有一种错觉,这样的不满好似是凤于飞故意设计出来的,又想起那人昨夜里尚且还和自己极尽缠绵,不断的说若是他日错到不可原谅的事情。凝歌暗忖,不会说的就是这样的事情吧?
琪和把茶杯在凝歌面前晃了晃:“娘娘这样出神,是在想什么呢?”
凝歌只好把目光转向凤于曳,瞧见那人也是在自斟自饮,这才道:“公主,裕王爷也在自斟自饮呢。岂不是更寂寞?”
琪和笑了:“你说我二哥哥啊。他那是在等人,自然不需要我去陪着了。”
凝歌奇怪道:“等人?”
难为了凤于曳身边还空着一个位置呢。不过凤于曳长久居住在宫里,又不能擅自出曳香院,也就是早就和宫外的事情和人断了联系,这时候合宫宴,还能在等谁呢?
琪和挑眉,说起那个人的时候脸上不自禁就浮上了一层崇拜:“等一个大人物。从前你也不曾见过他,他整日里云游四海不肯归家,性子洒脱的很。和他家的其他人都不一样。你瞧瞧这些个名媛淑女,可是大多数都是冲着他来的呢。”
真是有趣,对面坐的任何一个男子都算是青年才俊,其中有几个还面貌斐然,微有相似之处。凝歌虽猜不到这些人是谁,但是也能看出来这些人身份地位皆是卓越不凡,还要比这些人更加尊贵的人是什么人?
看见一向在人前端庄的琪和都露出那等崇拜的神情,凝歌更加的好奇这神秘人物到底是谁了。
奈何她不是真的凝歌,此时的唤月又交给了玉卿使唤,身边连个贴身的人都没有。
凝歌无奈,郁闷中错端了酒桌上的一杯烈酒咕噜噜就下了肚。喝完了才惊觉喉头灼热,一路滚滚的烫到了小腹,对面响起一声赞叹:“这位大概就是今日里新晋的凝嫔娘娘吧,果真是好酒量!”
凝歌茫然,抬头就见对面一个玉冠白袍的男子手持折扇,正冲她拱手致意。那人生的一张刀工斧刻一般深刻的面容,浓眉斜飞入鬓,光额挺鼻,而眼眶深深的凹陷下去,眼睛细小袖长,带着笑意上挑,又微微眯起,虽然似笑未笑,看起来竟然是别有一番异族风味。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何况凝歌一个审美观超前的现代人。此时见着帅哥自然是要比面对那些个勾心斗角的叽叽喳喳的小姐们要好上许多。
这样的相貌倒是不错,只是这脸上的表情终究是看着别扭。半真不假的,一看就知道不是省油的灯。好在那身材弥补了许多,那宽厚的肩膀和凤于飞比起来会不会好上许多呢?
呸呸呸!怎么什么人都能拿来跟凤于飞比?凝歌一想起昨夜里的疯狂,脸上涌上一阵燥热,乍看还以为是因为凰叁的一席话而害羞的了。
琪和公主见凝歌失神状态,连忙提醒道:“怎么了娘娘?连凰家三公子都不认识了?”
凰三公子?
凰家人?
一想起凰九和众人对凰家的评价,凝歌对那人的好影响瞬间就打了一个对半的折扣,面上却并不显山露水,微微挂着一丝笑意,举杯遥遥敬了那说话的凰三公子:“三公子过奖了。”
说罢又是一饮而尽。
琪和和凰叁都是面色一变,琪和若有所思的看着侧首的凝歌,凰叁却好似丝毫不在意,哈哈一笑就举起手中的就被一饮而尽。
凤于飞一直在关注这凝歌的动向,却不料撇开了凤于曳不说,凝歌竟然能和凰家的凰叁搭在一起,远远的隔着许多的桌子,虽然听不清那两人在说些什么,只是远远的瞧见凝歌面若桃李,正值深秋成熟,艳红自不必提。一向阴冷的凰叁居然能开怀大笑。
这样颇有些暧昧的场面不得不叫凤于飞心生警惕,心中莫名的一阵泛酸。
除了凤于曳,这女人总是有各种办法挑战他的极限。
凤于飞对身边的长彦吩咐了几句,长彦点着头飞快的跑了下去,只不过是片刻的功夫,一直不曾出现的主角玉卿就在唤月的搀扶下进了殿堂。
众人的眼神一下聚焦过去,眼中有艳羡,有嫉妒,也有赞叹。
林家一夕之间就在京都消失,知情人知道是全家灭门,更多人却只以为是告老还乡。林家养女本是伺候在太后身边的大丫鬟,如今飞黄腾达成了坐拥子贵成了皇贵妃。
如何不叫人唏嘘艳羡?
对面的凰叁笑着起身:“皇上喜得贵子,又新获美人。凰叁长途归来,仅凭三杯淡酒聊表祝贺。先干为敬!”
凰叁接连端了三杯酒,皆是豪爽的一饮而尽。叫凝歌也不禁暗叹一声真汉子。
却不料一边的琪和眼神微闪,冷笑道:“不知道是做什么样子。粗鲁无礼!”
凝歌有些疑惑:“公主是和这三公子有何过节么?”
琪和眼神一晃:“娘娘,这满朝上下只有你一个人敢称他为三公子了。”
凝歌呼吸一顿:“什么意思?”
琪和似笑非笑,揽了一杯茶自饮自酌,字字种如千金坠石:“凰叁原本是一文官,后因凰九庇佑助手我朝西疆领土,正和西凉交界处。从前不过是一个文弱书生,现在偏生要装出些武将的风范来。你说是不是做?”
琪和公主微微一顿,又道:“皇后特意请封凰家八字为国公爷,各有称号。论起来都是一品大员之上,你虽身居妃位,也不过是正三品,上面尚且还有贵妃皇贵妃压制,这国公爷却是连皇上还要敬上三分。照理当时叫三爷才是。”
凝歌无言,这琪和分明是故意的吧?介绍人的时候说的是凰家三公子,她自然顺理成章就称呼为三公子,哪里知道还牵扯到朝堂上的事情。
凝歌灵光一闪,“那裕王爷等的是……”
“明国公凰肆。”
凝歌嘴角微抽,脑中灵光一闪,暗道凰家的取名当真是有趣,那么最年长的兄长当是叫什么?
凰一?
想到这里,凝歌闷声笑了起来,琪和却好像是猜中了凝歌的心事,凉凉道:“凰家的长兄可不叫凰一,而是叫凰年一,是如今明面上的凰家家主。是个阴沉的老头,若他日遇见,你可以尊称为齐国公。”
第六十六章 册封
到底是什么样的原罪才会道不可原谅的地步呢?
凝歌一直没有想通这样的问题,只是在黑夜里沉沦,横陈在靠近窗口的暖塌上,衣衫尽褪,窗户的大开着,她能清晰的感受这窗外刮进来的雨一阵阵的冰冷,又感觉这身后灼烧在身体里的滚热,一阵阵的侵袭着她的身体。
凤于飞定然是喝醉了,只是她不知道其中缘由。只是知道凤于飞似乎不知疲倦一样在她身上不断的索取,每一下都竭尽全力,无所不用其极,撩拨的凝歌浑身酥软,却欲罢不能。
不管是冲撞或者是占有,亦或者每一分钟紧紧的相拥,他们就像是两条在大海上失去了方向的孤舟彼此依偎,靠着那摩擦才有的热度勉强找到一些慰藉。
身体里的空虚被填满,凝歌却在这样的温热了想起了异世的李平,心中滚滚而来的刺痛压抑的她几乎喘不过气来,只能紧紧的攀附这冲撞的身体。
暖塌上,躺椅上,甚至是那摆在正中的圆桌上都留下了痕迹。凝歌浑身酸疼,却不敢休止。甚至忘记了自己是什么时候沉沉睡去,凝歌在靠近凌晨的时候清醒过来,伸手一摸,没有预期中的温热柔软,只摸索到身上一团光滑,凝歌猛然惊醒,睁开眼睛仔细一看,这屋子里空空荡荡的什么不曾有,而她此时正躺在临床暖塌上,身上盖着的竟然是昨日里凤于飞穿进来的黑狐大氅。
凝歌坐定身体,发现自己身上事无巨细,连肚兜褒裤都已经穿好了。若非是这黑狐大氅亦或是那浑身的酸疼,凝歌又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她微微撩开衣襟,发现自己身上的青紫一块一块不逊色于第一天来凤翎国的时候在柳妃身上瞧见的,当时她还未柳妃心疼来着,如今看来这凤于飞技术好到爆,即便是这样的蹂躏也叫女人觉察不出来半点受/虐的意思来。
凝歌想到这里心中微微有些发酸,也不知道这人是经历了多少的女人才有今日的本事呢。
她心中烦躁拥着那黑狐大氅推开窗户,一阵凉气袭来,外面的天色正在发白,骤雨停歇,空气里都是泥土的芬芳。
正巧唤月领着一群小丫鬟往偏殿来了,指挥好丫鬟门之后自己则亲自端了银盆去了正殿。
唤月头上的难看的纱布已经拆了,输了厚重的刘海下来遮盖住了额头上的伤痕,看得成熟稳重了许多,却是叫凝歌一阵自责。
她翻身下了暖塌,也不顾门口丫鬟们惊讶的目光举步就去了正殿,恰逢刚睡醒的玉卿推门而出,唤月惊得银盆哐当一声落在了地上,洒了玉卿和自己满裙角都是。
凝歌站在唤月身后笑起来:“瞧瞧你一大早就做事情就不走心。”
唤月眼光躲闪,春色苍白,冲着凝歌和玉卿就跪了下来:“二位娘娘恕罪!”
玉卿摇头:“本就是我占了你们主子的宅子。叫你恕罪的人可该是我了。”
唤月惊惶:“娘娘折煞奴婢了。”
唤月记挂的是昨日里又跑去御前报告消息的事情,想起昨日里凝歌的狠心的模样犹自心中发寒,浑身颤抖的厉害。
凝歌好笑道:“唤月,昨日里要谢谢你。”
“额?”唤月一惊,抬头匆匆看了一眼凝歌,又飞快的低头,重重的伏在凝歌脚下:“娘娘,唤月违背和娘娘的誓约,听凭娘娘处置。”
本来是准备重重磕在地上的脑袋却磕在了一块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