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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皱了眉,回忆了一番:“二小姐三日前搬回了白露阁,之后就一直待在阁楼里头不曾出来。”
“无声无息搬回去的,还是玲珑那丫头回碧绰苑打的招呼。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神神秘秘的不见人影儿,许是瞧着没有嫁进太子府被刺、激了。”古氏抬了抬眼眸,漫不经心道。
被刺、激了?温清许蹙了眉。
摆脱了太子,不是她想要的么?
古氏自是觉察出了温清许眉眼间的疑惑,嘱咐道:“你是太子的人了,少跟白露阁那位见面,免得多生事端。你也知道太子……终归别让太子生出什么别样的心思。”
终归她们母女都心中有数。
温清许闻言不语。
又寒暄了几句,古氏张罗着下人去重新收拾了温清许未出阁时候的房间,又添置了些东西——按规矩,今夜,便该新婚夫妻在婆家过夜。
温千山正愁恼着,听了古氏的话,温清许没有再去书房见温千山了。伏引入了宫,她一个人去见温千山,着实也没什么好说的。
带着锦绣走在花园,花园里几株桂树都开了花,着实是香气满园。而此时府里的下人正在池塘里剪着那些谢了的莲花。一池枯败。
本可让莲花谢了直接落入池塘,可偏生邵氏不喜欢谢了的花,瞧都不愿瞧。
莲花,是温清许独独爱绣的。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而她,最多也只能做到爱莲。
“侧妃娘娘,夫人不是叮嘱了不要往白露阁那边去么?”
温清许步下一顿,抬头。
察觉自己此时正走在去白露阁的方向:“我去谢谢白露阁那位。”
白露阁自闹蛇一事掀起的风浪闹了一发,温千山便让杨管家将白露阁里里外外都清了一遍,各种驱虫的法子都用了一轮,里里外外也扫得亮亮堂堂的。
温清许与锦绣此时便来了白露阁。
“四小姐。”喜儿守在白露阁门口,见温清许的身影来了,便上前行礼道。
温清许面色微动,眉头一蹙。
锦绣旋即反应道:“四小姐如今已是太子侧妃,该唤侧妃娘娘了。”
喜儿这才察觉自己言语之失:“奴婢……”
“罢了,我来见玉姐姐的。”温清许一脸和气,温和笑道。
喜儿怔了怔,手犹疑地指了指白露阁的内室:“小姐……小姐她,她在房间小憩。”
锦绣眼神一尖:“小憩便小憩了,大白天的关着窗户,不嫌霉气。”
温清许晚了白露阁阁楼上的窗户,却是闭得紧。
喜儿面上一僵,正要说话。
“侧妃娘娘有礼。”身后玲珑从白露阁里走出,音容清亮。
温清许与锦绣相觑一眼。锦绣道:“侧妃娘娘今日回门,前来看望二小姐。”
玲珑看了一眼喜儿,喜儿会意,连忙回了白露阁里。
温清许打量着二人之间的眼神交流:“不知现在可方便见玉姐姐?”
“回侧妃娘娘,小姐昨夜睡得不够踏实,这会儿小憩着。”说罢觑了眼锦绣,“至于闭窗,也是想让小姐休息得充足。”
比起淡定从容,喜儿终究是年岁不够。玲珑远远听到她们的对话,这样来解释,实在落落大方寻不到半分错处。
玲珑又道:“侧妃娘娘回门,玲珑本该让行,只是小姐她此时实在没有精神。待小姐醒来,玲珑定会告知小姐,不知如此可好?”
“可……”
“如此也好。”锦绣正要说话,却被温清许打断。
温清许笑面迎人,温和道。
“恭送侧妃娘娘。”玲珑屈膝恭送。
温清许轻嗯一声:“锦绣,走吧。”
原路返回,走离了白露阁,刚踏入花园长廊,温清许却撞上了一个许久不见的人。
面前之人一袭华丽黄色长衫,一身贵气衣饰,俏生生的面上傲气,满面的稚气未脱、骄矜无比。
来人见着温清许亦是意外了一番。
面上先是打量着温清许与锦绣二人,再看了温清许来时的方向。
温清许身后,是白露阁的方向。而白露阁,是温清玉的住处。
来人面上霎时怒气一升,恨恨道:“果真是你们联合着要栽了我跟我娘!”
锦绣见此人来势汹汹,上前道:“五小姐……”
“啪!”未及锦绣说完,一声刺耳的声音打断了。只见锦绣左脸上一道清晰的红色掌印。
“贱婢,本小姐在这儿岂有你插嘴的份儿!”
不错,此人正是那个难缠的温府五小姐温清姿。
锦绣挨了一耳光,老实地退下一步。
“不就是妒忌爹疼我跟我娘呢么?原来你们早就一起要对付我了。”温清姿面上满是怒意。
眼看着温清许从白露阁的方向来,还不知又想着什么法子要害她跟她娘呢?
想到那些板子、想到她被禁足,她实在怒意难消。
温清姿此时尽是恼意:“贱、人就是贱、人!”
温清许听着温清姿说着难听的话,面色阴郁。倏尔,她款款走上前去,走到了叶儿面前。
温清许盈盈一笑,下一刻,只听同样一声响亮的“啪”声,叶儿面上落了一处夺目的红色掌印。
第38章 不得发作
只听同样一声响亮的“啪”声,叶儿面上落了一处夺目的红色掌印。
锦绣面上一个大惊:“侧妃娘娘?”
温清姿亦是惊讶看着温清许的动作,总也料想不到,平素里温文尔雅、婉约和气的女子竟忽然掌掴人来阴狠无比。
“五妹妹,你素日里不知分寸我也不同你计较,可你现在应该认清身份做人还好。”温清许拿绣帕轻轻拭了拭手掌,面上含笑,笑意如花。
温清姿脸上发青,指着温清许:“你……你竟敢……”
“如何不敢?”温清许秀眉一挑,面带挑衅,“作威作福也要量力而行。”
她如今是太子侧妃,奈何不得太子,难不成还奈何不得一个庶女了?
温清姿望着叶儿面上清晰的掌印,此时温清许眉目如画,贵气逼人,怒气一声:“当了侧妃了不起了,还不是你自己下、贱,拉着太子殿下上的床!外头的人不知道,以为本小姐也不知道呢!倒贴货,能多矜持呢?”
温清姿愈说愈起劲,而温清许面色越来越难看,手上的绣帕被温清许攥得紧紧。
锦绣见温清姿言语不善,自家主子又是神色难堪,忙道:“请五小姐口下留德!”
见戳到了温清许的痛处,温清姿有些得意:“我可听下人说了,今儿个某些人回门连太子殿下的影子都没瞧着。(。pnxs。 ;平南文学网)想来是用了不知羞耻的法子让太子殿下不快了,进了太子府估计就没让太子殿下喜欢。”
温清许面上铁青,轻轻抬手制止锦绣的维护。
“用这种勾栏女子的手段勾引太子殿下,不知道还以为有些人命格里头就这性子呢。”温清姿说得酣畅,言语之间骄矜之气,却一抬头看到温清许狠厉的眼神逼近自己。
眼神间是可怖的阴郁,温清姿直被这眼神吓得后退了一步。温清许步步紧逼。
“别怕啊,我只是瞧瞧经了那几十杖,你可晓得收敛了些。”温清许阴着眼神,立在温清姿眼前,“偏偏还是不学乖。”
听温清许提及杖责之事,温清姿怒从中起,便又抬手要打:“你……”
温清许抬手抓住温清姿的手,止住温清姿手上的力道,唇角蔑笑:“打了温清许是小事,打了太子侧妃可就是大事。以为还是小时候么?”
温清姿手上只觉一重,被一道力道钳制。妄图挣脱,却觉温清许力道吓人。
温清姿幼年欺着温清许,直将温清许欺得寡言少语、不争不抢。
只因温清姿的母亲,虽也是妾室,却是贵妾,身后的邵家能助温千山顺风顺水。
“小姐。”叶儿眼见二人剑拔弩张着,忙唤道。
叶儿是邵月阁里伺候邵氏母女的,她口中的小姐自然便是温清姿了。
叶儿是柳儿被杖责遣离之后邵氏从娘家调来的,人聪慧机灵着,邵家也是个大户人家,内里头争风吃醋、妻妾争端也是常事,最是要审时度势,见风使舵。
叶儿虽挨了一个耳光,但这个耳光是身为太子侧妃的温清许亲手掌的,便是再不甘心也只能记着。况且她身为奴婢,位卑力寡,受辱也不是一次两次。
叶儿深宅大院里住了许久,从邵府到温府,变了府门不变性质。此时该顾念的,便是温清姿。今时不同往日,温清许身份不同了。
温清姿恍若未闻,势要出了这口气方了,死命要从温清许手中将手挣出。
叶儿见温清姿这般倔性子要出这口气,一时着急,连忙上前:“小姐,夫人叮嘱小姐不得莽撞的。”
自上次被杖责一事,邵氏对温清姿随性的性子也叮嘱了一番,让叶儿跟着温清姿,也是为了可以时刻看紧温清姿。
闻叶儿提到邵氏,温清姿方不甘地松了力道。
温清许觑了一眼温清姿身边的叶儿:“没了个莽撞的,换了个机灵的。”
言罢,方对着温清姿满脸的忿忿不平:“我跟玉姐姐早便瞧着你不快了,对付你算个什么事儿?不管你欺不欺得我,终归这府里还有玉姐姐压着你,还想上天去了?嫡庶之别我受得够了,你还得受着去。”
温清许狠狠甩开温清姿的手,言语挑衅。
温清姿立在长廊上的身子有些僵,面色也差得很。
“纵上天去,有玉姐姐压着你也是该。”温清许冷笑一声,与温清姿错身而去。
温清姿跺着脚,一副气急不得发作的模样。
身后传来温清许扬长而去时对锦绣的嘱咐:“锦绣,稍候从马车里头把我带来的彩盒子给玉姐姐送去。”
玉姐姐……
温清玉!
温清姿一恼,她挨了那些罚就是因了闹蛇之事。
锦绣回头看了温清姿气急走离长廊的模样:“五小姐这样激怒侧妃娘娘,侧妃娘娘便这样放过了?”
温清许抬了手,看了手心处方才掌掴叶儿还未消散的红色:“她激怒了我,我便激怒回她。太子殿下对我还不曾上心,事情闹大了,太子殿下定会认定是我寻衅滋事,对我会更加疏离。”
温清许手心处的红色刺眼,看了一眼锦绣:“疼么?”
锦绣面上的红色也未消散:“奴婢无事。”
其实,比起打在叶儿脸上,温清许更想将这一巴掌掴到温清姿的脸上。
她受了温清姿的骄纵脾气实在太久了。
叶儿是温清姿的人,掌了叶儿,也煞了温清姿娇生惯养的优越感。料想至此,这一巴掌,也扇的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