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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队这个问题,她说听掌柜的讲,那姑娘自己说自己叫若岚,是西陵的大夫。若有什么差事,尽管找她好了。”
顿了顿,珈影抓了抓头发,继而道:“掌柜的当时也有些恼怒,哪有诅咒别人家生病的。毕竟是客人,他当下也不好说什么。”
一抹红色的身影蓦然从房间里窜出来,珈影猛然被吓到了。
“她在哪里?”清越径自从青阙的房间里跑了出来,珈影抿了抿唇,道:“听闻是往淮关镇的方向去了。”
淮关镇?看来若岚还没走远。清越这样想着,便顾不得别的,从二楼翻身跃至楼下,使出轻功,寻找若岚。
刚踏出碧悠阁没多远的路,就看到若岚迈着悠闲的步子迎面走来。清越面色一沉,冲到若岚面前,沉声道:“若岚,快与我回碧悠阁。青……汐拾他中毒了!”
若岚细细地打量了清越一番,眼中闪过一丝微怔:“姑娘,请问,我认识你么?”
睁大着杏眸,清越满眼的慌乱,不由得失声问道:“若岚,你……”
“抱歉了姑娘,在下姓周名梓月,并非姑娘口中的若岚。”那女子认真解释的神情,让清越不得不信。
清越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那女子却开怀的笑了笑,道:“不过,我们现在认识了,请问姑娘你叫什么呢?”
愕然抬头,清越苦笑道:“在下清越。”
耳边传来一声惊呼,周梓月挑眉,不可置信地捂住嘴,问道:“你就是碧悠阁的花魁,清越?”
眨了下水润的眸子,清越点点头,忽然想到了什么,旋即问道:“冒昧问周姑娘一个问题,您可会医术?”
轻笑了一声,周梓月说:“略懂皮毛。”也不知是什么缘故,清越也没多想,就急忙带着周梓月去看青阙。
清越遣开了心又她们,只留下她们二人。
青阙脸色仍是惨白,清越看来是比青阙还为着急。周梓月一番检查下,问:“他这样有几天了?”
“两天左右,看情况是愈来愈严重。”清越认真的回答道。她发现周梓月和若岚的区别真的很大。她们最大的不同便是性格,至少现在看来,若岚是随时随地都是怡然自乐的状态,但是周梓月却不同,一旦办起事,便不再嘻嘻哈哈,反倒一本正经。
青阙额角的汗密密的一层,清越拂着袖子替他擦去汗迹。周梓月神色有些不对,她扭过头问清越:“暗迭蛊毒?他与祭幻门什么关系?”
“你说暗迭蛊毒?”清越不出周梓月所料的诧异,“祭幻门一般不施暗迭蛊毒的。除了……”
“除了叛徒,还有就是悬赏金极高的被通缉者。”周梓月接过她的话,眼中却闪过一丝清越看不懂的尖锐。
清越并未拐弯抹角,问:“那该怎么救?”
“这是救不了的,七日内毙命,你不可能不知道。”周梓月一字一句的说着,“要救,也绝非不可以。只要他与服用了断肠草连续三日的人互换血液,也许会没事。只是就算有服用断肠草的人,也未必熬得过使用三天服用断肠草的日子啊。”
她接着说:“况且,这只是传说、根本没有人试过。”
静默了一会儿,清越瞥了一眼床上的青阙,一咬牙,问道:“那里有断肠草?”
周梓月微怔,看了看她,慢慢说道:“你就这么信我这么一个陌生人?你我初识还未到一个时辰啊。”
清越淡淡的说:“没有理由,我信你,够了么?”
“好,明日我便差人送来那断肠草。”
“明日?今晚罢,我可没你那闲工夫。”
“那好,再会。”周梓月莞尔,离开了。
一手轻轻抚摸着青阙的脸,一滴滚烫的泪落在他细腻的脸颊上,有一点无奈的味道。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二十四章 夜落无声
蓝伤文回到宫,所幸之至的,便是何玄默因事务繁忙,而未来墨蓝宫。
独自坐在床沿,她仔细看了看手中的几株断肠草,重重叹息。
淡淡的翠绿色,嵌着点点朱红色的断肠花。手轻轻颤了下,蓝伤文将断肠草小心的收起来,然后唤来了惊澜,吩咐道:“不论今夜发生什么事,切莫让任何人进来,知道了么?”
语气略有生硬和严肃,惊澜心中自然不明所以,却也不得多问,,她谨慎地点了点头,旋即退至屋外,合上门。
一片寂静,蓝伤文走至窗边,伸手推开窗,浅紫色的华服在月下,落得一番雍容与独到的清丽。
衣角略过窗沿,夏风浅浅的吹过,蓝伤文悲叹不成,却只是无奈地弯起唇角,脸颊上划过恬淡的泪,唇角在瞬间化开一丝腥咸。
轻扇羽睫,蓝伤文坐在床上,闭目,服下断肠草,舌尖的味蕾似是尝到一丝淡淡的甘甜,下一瞬,她清晰地察觉到腹部剧烈地疼痛。她死死地咬着牙,精致的小脸蓦的惨白,豆大的冷汗顺着双颊滑过。她有些遏制不住的倒在床上,那痛楚慢慢地传透全身,痛得她几欲有叫出声的想法,最终却还是熬不住的呻吟出来,却始终未曾后悔过自己的这个决定。
蓝伤文毕竟是个少女,最终,她还是重重的昏睡过去。
清晨,阳光茸茸的落在蓝伤文身上,她的脸色依旧苍白,唯有凌乱的被褥和青丝,以及那手掌上纠结的细小的疤痕,仍渗出一点点殷红。
门外的惊澜徘徊了许久,不知该如何是好,她迟疑着是否要敲门,却怕若是蓝伤文还未苏醒,而惊醒了她。
良久,惊澜的耐心也渐渐地消磨殆尽,最终她想着要推门而入,却忽然记起昨夜蓝伤文的吩咐,不觉向后退却了一步。
她挑了挑细细的眉,想了想:“今夜?现在可不是了呢。”然后她便自信满满的走进去了。
推开门,她看到蓝伤文面色憔悴,手掌上不知何时竟然布着些许细小的疤痕。她忽然很好奇小姐昨夜究竟是做了些什么,竟如此的让自己伤痕累累。
惊澜有些不忍心地去叫醒蓝伤文,她轻轻唤了两声“小姐”,见没有动静,正想要轻摇她的手臂,却见她缓缓睁开眸子,惊澜的眼中慢慢浮现出惊喜。
“小姐,你没事吧?”惊澜见蓝伤文要坐起来,连忙帮忙扶起她。惊澜在触到蓝伤文如脂的肌肤时,她心中隐隐大骇,冰凉的肌肤透着摄人的惨白。
慢慢调整了下自己的呼吸吐呐,蓝伤文却依稀觉得有些不适,她将手覆在小腹上,只觉得昨夜的那种异样的疼痛似乎仍未消去,虽不及当时的疼痛难忍,却也是极其不好受的。
这时,进屋子打理的双薇走了进来。她见到惊澜在扶蓝伤文坐起来,也走过来,说要帮忙,惊澜便去为她打洗脸水了。
望见蓝伤文这般模样,双薇迟疑地问道:“小姐,要我去找太医么?”蓝伤文抬头瞥了双薇一眼,然后她注视着双薇那双澄澈的眸子,看到了一种很特殊的眼神后,她淡淡的扯了扯嘴角,道:“不用,做好你该做的事,别多管闲事。”
双薇暗暗垂下眸子,眼中闪过一丝不满,私下嘟囔着嘴,似是极其不满,却又不敢得罪蓝伤文,只得作罢。然后她便跪在地上,道:“是奴婢的不是,请娘娘赎罪。”
目光扫了扫跪在地上的人,蓝伤文没有出声,似乎没有让双薇起身的意思。直到惊澜再度跨进房门,她才径自坐在梳妆台前,唤来了双薇,然后对惊澜道:“惊澜,去把我的那一盒子首饰拿来。”
惊澜颔首,答道:“是。”
片刻,惊澜走了出来,将手上的首饰盒递给蓝伤文,连带的,还有一脂粉奁。蓝伤文取出一支看似价值不菲的淡粉色的发簪,轻轻替她绾起微微有些凌乱的青丝。双薇身体一怔,身子不觉向后倾了倾,忙跪在地上,胡乱地磕着头,心中早已方寸大乱。
“娘娘,您这可折煞奴婢了,请您别赶奴婢走……”蓝伤文笑了笑,扶起了双薇,道:“你这是做什么?我也知你家中困难,也无别的意思。”
双薇眼中含着泪水,目光落在蓝伤文的眸子上时,却不由得害怕起来。
那双眼睛并不清澈,反之是有一点淡淡的浑浊,待看到时仿佛所有的秘密在那一刻暴露无遗。眼前这个人明明笑的那样温柔,却让人不由得心生寒意。双薇急忙垂下眸子,避开那道灼人的目光,然后,便谢着蓝伤文匆匆离开了。
见那双薇离开,惊澜俯身道:“娘娘猜的果然没错,双薇的确是梁妃娘娘的人。”
“是么?我知道了。惊澜,这两天你都别去管我发生的任何事,知道了么?”蓝伤文说这话的时候,她自己清楚,她就快撑不住了,轻声咳嗽了一声,她觉得口中顿时漫延了一丝腥甜,她淡淡吩咐道:“惊澜,你先下去吧。”
隐约似乎看出了什么端倪,惊澜不动声色地看了看蓝伤文几眼,却也不敢多说什么,她默默叹了口气,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瓷瓶,放置在桌上,退出房间前,她说:“那是我们临行前,将军让我随身带着的,想必小姐你也该知道是什么。”
目光闪烁着一点淡淡的欣喜,蓝伤文却苦笑了一下,不再说什么。
作者题外话:最近忙着上课额、、
抱歉了额
第二十五章 此夜一曲终
是夜,静静的落下帷幕。
黑漆漆的夜,一轮浅月散着淡淡的月华,寂寥落在枝头,轻吟浅唱。
蓝伤文一如昨夜,再度服下断肠草,只是心中的恐惧,却说不出是增强了还是减弱了。
全身剧烈的疼痛比昨夜来的愈加猛烈,自然,她又将在一片难以言语的痛楚的折磨之中昏睡了一整夜。
忽然间,一丝血色划在唇角,蓝伤文惨白的脸色愈发得有些灰黑,她也不由得在心中感慨,这断肠草的毒性果然猛烈,慢性毒药可真是比什么毒都要来的可怕。
她觉得眼前有些模糊,思绪也乱了,一片朦胧。她重重地喘气,呼吸也极为的不自然。
就是在这样寂静的夜里,一阵空灵的箫声自远处传来,一个激灵,蓝伤文察觉到她的痛楚居然如同排山倒海之势,让她喘不过气来。
一下子毒气攻心,蓝伤文几近痛得昏厥,这曲子,居然……
蓝伤文再度醒来,已是翌日午时,她的身体更加虚弱,甚至是走路,都觉得相当疲惫不堪,头晕这种事更是时不时发生,折腾了一下午,惊澜险些就要去找太医了。
而此时此刻,蓝伤文最担心的还是青阙,就在刚才,惊澜才递给她一封心又交来的信 ,信上说,青阙至今还未醒过来,但那周梓月却发现青阙也没什么异常,只是一味的昏睡罢了。
蓝伤文最担心的事,终究还是没有发生,而她自己,也已虚弱的无法再承受断肠草这种毒物了。
夜凉如水,天幕撒满星辰,蓝伤文惨白的面孔透着一丝独特的妖娆,消瘦的脸庞愈发衬托出她如雪的肌肤以及那双黑漆漆的眸子的迷人。
蓝伤文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干什么,只是觉得很累,她努力的想让自己站起来,却还是瘫软的倒在地上。
门忽然被推开,蓝伤文惊讶的抬头,待看到是惊澜,她才轻轻舒了口气。惊澜见她坐在地上,忙向前扶起她,略带不满的嗔怪道:“小姐,不是我说你,有什么天大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