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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天良惊异地看着她,作为一个狼崽,自认无情凶狠的人,也无法理解她的心情和她对人生观的态度。
  但,他猜测得到她一定与他一样,有着一段悲惨的身世和遭遇,那肯定是一个不亚于狼崽的故事。
  他不觉地对她看法有所改变,心中充满了怜悯与同情。
  他用变得温柔的眼光看着她,等待着她进一步的惊人的妙语。
  她却误会了他的眼光。她把他的温柔,当成了贪婪,把他的怜悯,看成了色欲。
  男人都是伪君子!狼崽也不会例外。
  她心里发出一声低低的,带着几分仇恨的冷哼。
  她彻底地感到失望,她原来认为他应该属于例外,然而,事实却非如此。
  她肃起了面容,正色道:“我请你来本宫,是想问一件事。”
  她虽然面容严肃,说话的声音却依然磁力般吸引人。
  徐天良沉声道:“请问。”
  “听说你有一只红蝙蝠粉扑?”
  “是的。”
  “能给我看看吗?”
  “不行!”
  “是不愿意,还是不能?”
  廖小瑶沉默了片刻,凝视着他道:“我只是问你,能不能让我瞧瞧这只粉扑?”
  徐天良没有答话,但他从她的眸子里看到了乞求的眼光。
  他伸手从织锦袋中,取出了那只师傅再三叮嘱,不能让别人看的粉扑,交给了廖小瑶。
  他自认是铁石心肠,其实他的铁石心肠中,有一部分也是糯米做的。
  廖小瑶接过粉扑,脸色倏然一变,瞳仁中闪过一道棱芒。
  那道棱芒中,充满着极度的痛苦和刻骨的仇恨,使得徐天良禁不住打了个冷颤。
  廖小瑶五指轻轻一摆,拨动粉红的暗扣,在床沿上一按。
  白色的床沿上,印出了一只红蝙蝠。
  张牙舞爪,扑腾欲飞的蝙蝠,形象很狰狞,但却也平常,和湿潮山洞里所见到的普通蝙蝠差不多。
  然而,这不是一只普通的蝙蝠,它是大魔头吸血红魔红蝙蝠廖天奎的标志。
  在红蝙蝠的条纹里,有一具奇特的图案,那是一个警告的信号,只有少数人才能辩认得出来。
  廖小瑶盯着蝙蝠,*急剧地起伏,脸上一连变幻了几种颜色。
  她是能辩认红蝙蝠暗记的少数人之一。
  徐天良心生疑窦,瞧着她问道:“你认识这只粉扑?”
  她没有回答他的话,却反问道:“这只粉扑是谁交给你的?”
  她的声调、神色,异样的慎重,清澈明亮的目光充斥着请求与期望,使他感到了一种无声的巨大的压力。
  他竟觉得自己不能不回答她的问题。
  他默然片刻,抿抿嘴:“我师傅。”
  她呼吸骤然加急,眼中掠过一丝毒焰:“你师傅是谁?他人在哪里?”
  他见她神情,心知有异,有些后悔刚才所说的话,于是,深吸了口气道:“不知道。”
  她秀眉挑起,撑起上身:“不知道,你怎么会不知道?”
  他瞧着她,冷沉地道:“我告诉你的,已经够多了。”
  她声音突然一变,晶亮的闪动着泪花的眸子盯着他:“你不愿意帮我?”
  她突变的神态,声音和泪水,使房中泛起一片凄凉与愁惨。
  廖小瑶的乞求透着无限的娇柔,任何一个男人都无法拒绝帮她。
  徐天良正身端坐,宛如一个没有感情的木偶,冷冷地道:“我为什么要帮你?”
  她斜仰起头,让披纱滑下,露出一大片*,柔情的道:“因为我喜欢你。”
  这是明显的*的*,没有人能够抗拒。
  徐天良却例外。
  他表情冷漠,用冷得不能再冷的声音道:“即算是你喜欢我,我也不能帮你。”
  她感到有些意外,惊怔地看着他,心中腾起了一丝希望。
  他也许真与其它男人不同!
  徐天良继续冷声道:“除非你能告诉我,你与这只红粉扑有什么关系。”
  他心中仍充满了对她的同情,因此很想了解她的遭遇,同时也解开自己心中的谜。
  她认为这是同等代价的交换,公平的交易。
  江湖上谁能知道逍遥宫宫主的秘密?
  她亮亮眸子瞧着他:“你能保证不将我告诉你的事说出来?”
  “能。”他沉静地回答:“同时我也要求你,不要将我告诉你的事告诉别人。”
  她眸子泛起一层水雾:“我不曾认识你,怎能相信你的话?”
  换了任何一个男人,在这种时刻都会诅咒发誓,向她表示诚心,他却不然。
  他淡淡地道:“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他的话似一柄尖锐的利刃,刺穿了她的心。
  同是天涯沦落人!
  她觉得身体碎裂了,身上的每个部份,都要脱开她的身体飞离而去。
  他究竟知道些什么?
  他仍然定定地望着她,不动声色地道:“你想知道的,我知道,我想知道的,你必须告诉我。”
  她冷然一哼:“你也必须告诉我。”
  他凝重地道:“天籁之音与地狱*,虽是水火不容,却是同出一辙。你我自命清高、无情、却都是苦命之人,世间知你我者,能有几个。”
  他面色冷峻,吐出的却是肺腑之言,令人闻之不禁荡气回肠,感叹稀嘘。
  她圆圆的、黑白分明的眸子里,透出了希翼的光芒。
  他果然与众不同!
  她凝视着他道:“这粉扑原是我娘的。”
  他心格登一跳:“你娘是谁?”
  她沉缓地道:“大魔头吸血红魔红蝙蝠廖天奎的女儿,凌波仙子采阳女魔廖红玫。”
  他没听师傅提到过这两个名字,和这两串长长的绰号,但他却己似乎猜到什么,心顿时变得沉甸甸的。
  他压低声问:“你娘现在哪里?”
  她平静地道:“她已经死了。”
  “那这粉扑……”
  “娘在生前,不小心将外公交给她护身的这只红蝙蝠粉扑,让一个男人给偷走了。”
  “谁?”
  “一个负情郎。”廖小瑶说这句话的时候,嘴角居然绽出一丝笑意。
  “他叫什么名字?”徐天良问话时,可没有半点嘲笑的意思。
  “余先生。”廖小瑶一字一吐,从牙逢里挤出一个名字。徐天良暗自吁了口气,未等廖小瑶问话,便主动地道:“我师傅叫徐沧浪。”
  “徐沧浪?”廖小瑶睁圆了眼,似是不信,“怎么会?”
  徐天良沉静地道:“我不会骗你,也根本没有必要骗你。”
  廖小瑶眸子发亮:“他右手臂上,是否有一颗红痣,左眼皮有一点儿吊?”
  徐天良道:“他根本就没有右手,而且也没有左眼。”
  “这……。”廖小瑶的眸光转暗。
  徐天良静静地道:“他不会是你要找的人,这只粉扑也许是他捡到的,也许是别人交给他的。”
  “我要见他。”
  “这不可能。”
  “世上没有不可能的事。”
  “他在大漠鹿子原死亡谷中。”
  廖小瑶默然了。
  大漠死亡谷,那是个连外公和娘也不敢去的地方。
  徐天良安慰她道:“我如果见到师傅,一定替你询问这只粉扑的来由。”
  廖小瑶心中暗自冷然一笑。
  *桥,人*,五更三刻难逃生!凡进了逍遥宫的男人都得死,谁也不例外。
  当然,徐天良也不会例外。
  她原来把徐天良当成例外。但这例外却不是“死”的例外,而是另一个意思。
  徐天良是她中意的人选,她将与他结合,留下他的狼种,然后将他处死,搁置在逍遥仙宫的断魂桥下。
  男人不能活着出逍遥仙宫,这是淫媚仙子浪蹄花魔妖娘武沉思创建逍遥仙宫来,百年不改的规定。
  媚娘廖红玫一念之差,放走白面小生徐行生,结果招来毁宫杀身之祸,若不是她爹红蝙蝠廖天奎及时赶到,恐怕连腹中的女儿廖小瑶也无法保住。
  她决不会重蹈旧辙。
  如秋水的双眸望定他,深情地说:“谢谢你,你真是个好人。”
  徐天良心神一荡,立即道:“不用谢,其实我也不是什么好人。”
  她“嘿嘿”一笑,扣动着红粉扑暗扣,“拍”地在床沿布上按出一个狼头粉印。
  她笑着说:“你不是好人,你是一头狼,一只狼崽!”
  说话间,她双手一拍,石房里立即响起了悠悠的乐曲声。
  乐曲一入耳膜,他顿觉体内燃烧起一团烈火。
  地狱*!
  他伸手去抓织锦袋中的竹笛。
  不知什么时候,小桌上的织锦袋已经不见。
  他脸色刹时涨得通红,眼中射出灼炽的光芒。
  她盈盈笑着,抬手褪去了身上的披纱,一个绝妙的少女嗣体,毫无保留地呈现在他的眼前。
  白玉般细腻凝脂的肌肤,活泼飞翘坚挺的*,逗人遇想的涟漪……
  天生的*,由如一块碧玉琢磨出来的艺术品,没有一丝瑕处,每一处极其细微的部分,都是那么精美,令人迷惑,令人神魂颠倒。
  她随着乐曲,轻轻钮动着身躯,笑着道:“狼是要吃人肉的,你想不想吃我的肉?”
  他痴望着她,两颊青筋暴起,脑中闪过四个字:“秀色可餐。”
  他不由自主地扁扁嘴唇:“我……想吃……”
  她张开玉臂格格笑道:“来呀,来吃肉呀!”
  淫笑起来!
  她格格的笑声和地狱*的*乐曲使他*中烧,无法克制自己。
  他霍地站起身来,牢牢地盯着她,两眼射出贪婪的绿焰。
  耳畔陡地响起一声狼曝,声音很遥远,来至心底的大漠。
  这是师傅八绝文狂徐沧浪发给他的警告。
  他凝住了扑向花粉大床的身子,大口地呼气,眼里闪着犹豫的光。
  她心花怒放,笑面如花。
  她没看错,他果真是个例外的男人,只有这样的男人,才有资格占有她的身体。
  她不会放过他,也自信能够征服他。
  她盈盈笑着,从枕下抽出一支玉笛,横上香唇。
  笛声顿时在洞穴中狂浪激荡。
  他心火顿灼,双眼泛血,眼珠子几乎要从眼眶里圈出来。
  她也因笛声本身的乐曲,而涨得面色通红,两眼里燃烧起熊熊的*。
  这是最原始的*的冲动,任何正人君子都无法抑制自身本能的需求,故此称为地狱*。
  她按住笛孔,发出声声荡人的娇吟。
  他两颊青筋突暴,呼吸急促,全身都在颤栗。
  他俩都感到迫切需要对方,恨不能立即融合在一起。
  这就是生命的波纹,生命的和声。
  “来……来吃我的肉……”她扭动着娇美的身躯。
  他眼前幻现出血淋淋的鹿肉。
  死亡谷,茅房里小桌上摆着的那块生鹿肉。
  细嫩的肉块,芬芳诱人的肉香。
  他眼中绿芒灼炽,弓起身子,像一头焦渴饥饿的狼,准备向鹿肉扑去。
  蓦地,他耳旁响起了钱小晴的声音:“无论怎么说,我已是你的人了,你可不许想别的女人!”
  他身子往回一收,打了个冷颤,眼中绿芒顿减。
  不能负钱小晴,她还在春光院等着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