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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三娘道:“七天,他是吸入烛火烧化的红蝙蝠粉而中毒,的中毒后,烛火即撞地熄灭,所以中毒不是很强。
  而且白素绢已经给他服了两料本宫神丹,七天复元,应该是没有什么事。”
  “谢谢,告辞。”钱百灯双手一拱,霍然站起,拉着钱小晴就往外走。
  钱小晴挣扎着:“不,我不放心!我没有亲眼看到他已被解毒,我决不离开这里。”
  孙三娘蹙起眉,冷声道:“钱姑娘,你是不相信我的话了?”
  钱百灯情肃穆地遭:“孙三娘言出必行,从未食言,三叔相信她,你也应该相信。”
  钱小晴固执地道:“我不见到徐天良痊愈,我就不走!”
  “你……”钱百灯瞪圆眼,扬起了手掌。
  “哎!钱三旗主,稍安勿躁。”
  六不和尚悠悠地从椅中站起,“本僧念钱姑娘对徐天良一片痴情,就替她说个情,请孙三娘留她在宫中七日,如何?”
  钱百灯浓眉紧皱。
  留钱小晴在阎王娘娘宫。会不会有什么意外?
  六不和尚像是看透了他的心思,随即又道:“你放心,有本僧担保,决不会伤害你铁血保小姐一根汗毛。”
  钱小晴急道:“谢六不大师。”
  “哎!别先忙着谢。”六不和尚摆摆手,扭脸向孙三娘,“怎么样?”
  孙三娘沉下脸道:“凭六不大师的面子,我孙三娘本应答应,只是本宫规矩甚严,除逢七的挂单之日外,从不留客,此事只怕恕难从命。”
  六不和尚呵呵一笑:“规矩?你别拿规矩来吓唬本僧。本僧知道你宫的规矩虽然定得很严,但用时却是十分灵活的,随时都可以改变用。”
  孙三娘面含慢怒道:“六不大师,我让你一分,你可别得寸进尺。”
  六不和尚咧嘴道:“嘻嘻!本僧决无皮意,若有此意,本僧该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孙三娘闻言,脸色转为柔,胸中的怒火已消失大半。
  六不和尚吸了两下嘴唇,又道:“不过,本僧说的确也是实,你已经留下了廖小瑶,为何留不得钱小晴?”
  “这……”孙三娘支吾着。
  六不和尚舌如刀剑:“如此说来,孙三娘是看得起廖天奎,而看不起我六不大师了?”
  孙三娘的脸陡地一红一白,随即道:“既然钱姑娘放心不下,就请在本宫小憩几日,随徐天良一道下山。”
  钱小晴喜出望外,立即上前施礼道:“谢宫主娘娘。”
  孙三娘扭头传令:“阴阳,带钱姑娘到后殿客房休息。”
  严阴阳应诺上前,做了个请手势。
  钱灯晨见形势已成定局,只好附在钱小晴耳旁,说了一句要她小心谨慎的话。
  钱小跟着严阴阳走了。
  六不和尚伸伸懒腰,打了个哈欠道:“钱三旗主,我们也该走了。”
  他说走就走,话还在口里,人已出了竹屋门外。
  钱百灯正转身迈步。
  孙三娘突然道:“请钱三旗主留步。”
  钱百灯扭回头,困惑地道:“不知孙三娘还有何见教?”
  孙三娘超身近前:“有一事烦请钱三旗主赐教。”
  钱百灯沉声道:“请讲。”
  孙三娘眼中目芒闪烁:“请问钱三族主,怎知本宫送人上山求救的规矩与信号?”
  钱百灯想了想,正待开口。
  六不和尚不知什么时候,又回到了竹屋中,他鬼魅似地显身在钱百灯身旁:“哎!先别回答她的问题!”
  孙三娘咬咬嘴唇:“你究竟想干什么?”
  这个和尚,真是讨厌。
  若不是考虑到整个阎王娘娘宫的命运,她真恨不得一把太极散魂粉就要了他的命!
  六不和尚扯着嘴笑笑:“我想先问你一个问题,如果你能据实回答我的问题,钱三旗主就据实回答你的问题,行不行?”
  孙三娘抿紧了嘴。
  难缠的和尚,谁知道他又会得什么令人难堪的问题?
  六不和尚侧脸问钱百灯道:“你看行不行?”
  本来这个问题与钱百灯无关,原就无所谓行与不行,再者六不和尚逼孙三娘就答替徐天良解毒,己对铁血堡有恩,对钱百灯而言,又有什么不行?
  于是,钱百灯道:“行。”
  这样一来,钱百灯回答孙三娘问题的答案,便成了六不和尚要挟孙三娘回答自己问题的条件了。
  六不和尚又对孙三娘道:“你看行不行?”
  孙三娘没明确表态,她在权衡交换问题答案的利弊。
  六不和尚陡地抓起钱百灯的手:“她不答应,我们走。”
  孙三娘终于开口:“你问吧。”
  她最终作出决定,自己的脸面不及阎王宫复宫的大计重要。
  六不和尚干咳了两下:“请问你……”
  他话刚出口,却又顿住,神情显得有几分尴尬和难为情。
  他一定有什么难以启齿的问题要问,钱百灯心中暗想。
  孙三娘眸光失色,神情有些木然。
  她认定六不和尚想用当年的那桩争风吃醋的丑事,来戏弄她。
  她眼神慌乱地道:“你不问就算了,我也不想问了。”
  六不和尚在她一逼之下,鼓足了勇气道:“请问你是怎么看破我的障眼法的?本僧自信应该……不会有人有这么的眼力!”
  原是这么个问题。
  孙三娘长长地吁了口气,这口气仿佛吸进了她瞳仁里,眸子恢复了原来的神彩,精神顿时抖擞。
  她浅浅笑道:“孙三娘眼快。”
  “不,决不可能!”六不和尚嚷道:“你骗我!我再耍个障眼法。你指出破绽给本僧瞧瞧。”
  他说着,就伸手卷起了衣袖。
  孙三娘“唉”地一笑:“六不大师,说实话,是你的话露了陷。”
  六不和尚瞪圆了眼:“我的话?我说了什么话?”
  孙三娘道:“你说:‘好酒,真是好酒!’”
  六不和尚摸着后脑道:“这话没有什么错呀。”
  孙三娘沉缓地道:“这句话错得远呢,本宫太上鹤顶红。虽之为酒,实际上根本就不是酒,是一种血藤树的树汁,入口之后又涩又苦,没丝毫酒味,你闻到的酒香,只是涂在酒盅上的香酒发出的香气,你在闻酒时,说酒香倒还可,若入口后,仍说是好酒,那就在大错特错了。”
  六不和尚呆住了,两眼勾勾地望着屋顶梁。
  孙三娘继续道:“我本就不相信你能解太上鹤顶红之毒,更不倍你能练有金刚不坏之体。但又明明见你喝下了此酒,实在是不解。听到你赞好酒之后,我就明白了,你之所以会称赞好酒,是因为你根本没有喝下此酒,没喝却又见你喝了。只有一种戏法能够解释,那就是你使用了障眼法。”
  “拍!”六不和尚在自己脑袋上狠击了一巴掌,忿忿地骂道:“真蠢!真笨!又笨又蠢的傻瓜蛋!嘻嘻!”
  他在叫骂声中,一阵清风掠出了竹屋殿堂。
  钱百灯原本想追出去,想起自己还未回答孙三娘的问题。只得敛住脚步。
  孙三娘没有重复再问,只是用亮亮的眸子瞧着钱百灯。
  她知道钱百灯是个极守信用的人,她在静心等待他的回答。
  钱百灯嘴里沉缓地吐出三个字:“杜云魂。”
  孙三娘身子微微一颤:“是铁面判官杜云魂告诉你的?”
  钱百灯点头道:“是的,告辞。”
  孙三娘回答六不和尚的问题,罗嗦了许多,而钱百灯的回答,却是简单明了。
  但,这种回答,对孙三娘来,已经是足够了。
  “送客。”孙三娘扬起了手。
  钱百灯踏步走出屋外。
  孙三娘的脸色阴沉得可怕。
  阎王娘娘宫除了现有的敌人之外,又多出了一个可怕的恶敌。
  她眼中前过一抹冷声的目芒。
  必须彩取果断的行动,必须依靠六不和尚的势力,必须与血魔宫联合,才能在即将掀起的武林腥风血寸中,保存住阎王娘娘宫不被毁灭。
  她毅然扬起手:“六分堂主听令。”
  六分堂主立即涌身到孙三娘旁。
  通向阎王娘娘宫后殿桥小石道上。
  严阴阳默默地在前行走。
  钱小晴无声地涌地他身后。
  她有很多话想问他,想与他说,却又无法开口。
  她怎么也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位严阴阳,就是数月前在庙中被她戏弄过的生死判官。
  判若两人,这一句话,也无法说明,严阴阳与生死判官之间的截然区别。
  人真是怪,怎么会在突然之间,变两个截然不同的人?
  今后自己会不会变成另一个人?
  徐天良不会变?
  她感动很困惑。
  经过这次下毒事件之后,她觉得人性与人生,同样地都是一个谜。
  一个纵横交错的可怕的谜。
  严阴阳在一栋林荫掩盖的竹屋前,停住脚步。
  他指着竹屋道:“进屋左首第一间房,便是你的客房。”
  钱小晴“嗯”了一声,抿抿嘴,正准备问话。
  严阴阳又道:“钱姑娘,阎王娘娘宫规矩很严,请不要随意走动,也不要擅自打听消息,以免招惹不必要麻烦。”
  钱小晴知道他话中的意思,但仍忍不住问道:“请问徐天良在……”
  严阴阳沉声打断她的话:“请钱姑娘到房歇息,有消息我随时通知钱姑娘。”
  说罢,转身大步离去。
  钱小晴无奈,只得踏步入屋。
  屋内立即有名女仆躬身迎上,将钱小晴带到左首走廊顶端的一间小房中。
  小房竹木结构,面积不大,但布置优雅。
  竹床、竹帐、竹桌、竹椅,清一色的竹木家具,加竹窗台上的竹工艺品,更显清新悦目,别有一番情趣。
  钱小晴挥手示意女仆退下。
  她心事重重,觉得有一股忧郁沉闷的气息,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徐天良此刻怎么样了?
  孙三娘是真心为他解毒吗?
  凭白素绢的能耐,能解开给蝙蝠蜜粉毒?
  她无心软茶,坐椅如坐针毡,心绪乱如一团乱麻。
  等待是最难耐的时刻。
  她坐立不安,踱步到窗前,顺手推开了窗户。
  窗外是个小竹园。
  修竹干竿,枝叶如画。
  竹园中刚喷过水,枝叶上水滴如珠,泥上散发出一股清香。
  她深吸口气。心绪稍稍平静。
  “吱——”一声轻响。
  竹园对面,右首的第一间房窗户打开了。
  窗户内探出了一个人头。
  她眸子一睁,骤然收紧。
  廖小瑶!
  她怎么会在这里?
  她并不知道,廖小瑶彩轿被截,孙三娘救廖小瑶上山解毒一事。
  她正在猜疑之际,廖小瑶在窗内向她打个手势。
  她未加思索,立即逾窗而出。
  两人在小竹园林中站定。
  钱小晴晶亮的眸子里充满着敌意:“你怎么会在这里?”
  廖小瑶听出她话中的含意,怎甘示弱?即道:“你能在这里,我为什么不能?”
  钱小晴此时才知,六不和尚说孙三娘留廖小瑶的话,竟然是真的。
  廖瑶瑶是孙三娘仇人廖天奎的外孙女,她怎会肯留下廖小瑶?
  钱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