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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瞅着小芳那眼就不挪开了。小芳也喜欢玉珍,别人都说进了婆婆家门要注意,奸大姑、坏小姑,不奸不坏是小叔,但眼前这位大姑姐好像没那么坏,反倒心地挺善良,而且俩人很谈得来。父亲这个时候赶忙招呼:“来别光顾着说话,喝酒。”小芳说:“不了大叔,我喝这杯酒够了,一会我上中班,喝多了不好,我这就去吃点饭。快到上班时间了。”
大福送走小芳后又来到餐桌上给自己换了白酒,给姐姐倒满说:“姐姐,来我敬你一杯。”玉珍问:“怎么了,你今天要把姐姐灌醉吗?”大福好像没听见姐姐说的话,独自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顿了顿说:“姐,咱妈死得早,忘没忘我上学时你天天领着我的手送我过马路,”玉珍说:“那都是些陈年往事,你怎么想起这档子事了,”大福又说:“记得一次我和一个同学吵架,之后他找来好几个帮手,在我双手抱着头已无还手之力时,姐姐赶来相劝无果,情急之下抱住他们其中的一个,朝着那家伙肩膀咬了一口,为这事还陪着我挨了顿打。”从那个时候我就发誓:“今后,不管什么事,只要有我在,就不能让姐姐受一点委屈,现在看来,当时我说的那句话有点说大了,如今姐姐落到这步田地,我却没能帮姐姐点什么。姐姐,您真可怜!”玉珍听到这话忙说:“说什么呢?我现在不是挺好吗,换了新房子,儿子又当兵了,虽说日子困难点,但还能凑合,再说现在有几个富的,不都一样吗。”
“怎么能一样”坐在那里的老父亲终于说话了:“玉珍,你一个人那么二三十块钱养活这么一大家子怎么能挺过来,以后日子还长着呢,我想说的是,玉珍啊,邵峰去世一年多了,按理说呢,得等到邵峰过三周年以后才能说这话,不过你现在的处境也太难了,就是邵峰地下有知,也不愿看到你过这种日子对不对。要我说玉珍,趁你现在还不算太老,有合适的就考虑考虑,一呢早点让那人和孩子建立点感情,你也好尽早有个伴,免得到老了以后谁都指望不上,我想:只要你能顺顺当当的把这几个孩子拉扯大,邵峰在天有灵都会保佑你们的。”一番话说的玉珍一声不吭,良久说道:“爸爸,说实话我也不是没考虑过,可是你说哪有这么合适的,就算有看好我的男人,叫那几个孩子也就给吓跑了。”父亲说:“要不叫大虎也住过来,这样家里就剩你和小妮了,等你们有了感情,你再慢慢跟他解释。”玉珍说:“那不是骗人吗,我还不至于吧,要我说,看好我的男人他要是答应就把我们五个人全答应下来,害怕的就早点走人,我不会后半辈子整天价给他解释的。”父亲说:“可是……”“没什么可是了,这事我心里有数,就这么定了,以后谁也别再为我的婚姻问题问这问那的了,小虎还要继续放这儿,他挺适应这里的生活,就别让他换过来换过去的了,好吗爸爸”玉珍说。父亲说:“小虎不是问题,他在这儿正好跟我做个伴,他在这里住到什么时候都没问题,就是怕时间长了他和他的哥哥姐姐的感情淡了,”玉珍说:“淡不了,血永远浓于水。”
………【第七节 大虎闯祸】………
大虎闯祸了,到邻村生产队鱼塘里钓鱼,人家放出狼狗撵上他,惊慌之余的他抄起地上一根木棍把人家的狼狗的腿给打折了,被几个看鱼塘的人还有一个民兵按住,带到联防队办公室关了起来,邻居赶紧告诉玉珍,玉珍到队部时已是晚上十点了,到了队部看到一个民兵守在那里,赶忙上前笑脸相迎:“大兄弟啊,真对不起,孩子小冒犯了你们,给你们添麻烦了,”那民兵说:“我是负责看他的,你用不着和我道歉,我们队长和另外几个去吃饭了,一会回来你跟他们说。”玉珍看到大虎被关在另一间屋子里,便问那民兵:“我能不能进去和他说会话”民兵说:“那不行,我们队长可凶了,让他知道了那还得了。”玉珍听后心里一惊:“奥,是这样,我想问一下小兄弟,小孩子到鱼塘钓鱼能有这么大的罪过吗?”玉珍是想在队长回来之前先探探虚实。那民兵说:“按理说钓两条鱼也不算什么,可最近附近的居民不少来鱼塘钓鱼的,并且邻村的也来了,有的还下网了,搞得我们也没办法,队长很生气,我们这几天一直在这蹲候,准备抓几个游街呢。”玉珍说:“啊!还要游街,这可怎么得了啊。”
大约等了一个小时,一个长得粗壮的男人走在前面,一副高傲的模样,后面跟着几个民兵,一进门就指着玉珍问:“你是谁,到这里干嘛”玉珍想:这人也太没礼貌了,就算我儿子犯错了,你也不至于指着一个陌生女人劈头盖脸地问话。回头又一想,大虎还在里面关着呢,现在还不是和他计较这事的时候。想到这连忙上前笑着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就是哪位联防队大队长吧,一进门我就把你给认出来了。”那人说:“对啊!我就是,你是谁?”显然,这个队长对玉珍尊称他为大队长很是满意,又看到玉珍人长得漂亮,心想这人年轻的时候肯定是美人胚子。刚才那股盛气凌人的气势顿时减去了一半。玉珍说:“我的孩子大虎在你们鱼塘钓鱼,被你们抓找了,我是来赔不是来了。”队长说:“奥,你是关在里面那个小青年他妈啊!”玉珍连忙说:“是啊,是啊,你看能不能让孩子出来认个错,就原谅他这一回,下回他再也不敢了,”“原谅,你说的倒轻巧,这叫什么,这叫偷鸡摸狗,你是怎么管教孩子的,这个鱼塘是我们生产队里的钱建起来的,每天还要喂饲料,你们倒好,扛着个杆子就来钓鱼,而且发展到下网捕鱼,今天终于逮到了一个,过几天凑齐了四五个,教队部拉到村子里游街,看他们今后还敢不敢再来,”玉珍一听说游街慌了,这要在村子里把钓的那几条鱼挂在脖子上游街那还了得,大虎是为了家里能吃上条鱼才去冒险上鱼塘钓鱼的。想到这里玉珍连忙说:“不至于吧大队长,一个小孩子,说到底就是顽皮点,嘴馋点,游街是不是对一个孩子来说不是太合适。”“有什么不合适的,杀鸡吓猴,起到警示作用就行。”队长说。玉珍一看他这么不讲理只好先软了下来:“就没有什么补救的措施吗,比如罚俩钱什么的。”队长一听这个,两眼一瞪:“可以,一条鱼一千,你能罚得起吗?”玉珍一听火了:“你家里没有孩子吗,你的孩子从小到大都那么守规矩吗,你家有这么大的孩子犯了错你能把他拉出去游街吗。孩子犯错,我们大人有责任,可是他爸死得早,我又整天价不是上班下班就是洗衣服做饭,我就是教育他你也得给我点时间吧。你说吧,今天你要是说把他拉出去游街,明天咱就去派出所。我就不相信没个评理的地方。”不知是玉珍发的这通火把个队长说服了还是什么别的原因,队长的态度此时已经软下来了,赶忙解释:“大姐,你也别上火,我们也是例行公事,村民的鱼塘少了鱼,都埋怨我们,骂我们是白吃饭的,再者说了,你那村东边不是有个水库吗,干吗非要到这里钓呢。”玉珍一看他这一百八适度的大转弯,心里想:这家伙真是吃软不吃硬啊,立即说:“孩子从中午到现在一直没吃饭,你家的孩子你能忍心吗。”把个队长说急了:“你别吵吵了,我也没孩子,也没老婆。唉;小李,把那孩子放出来”又转过身对玉珍说:“把孩子领回去,别让他到这鱼塘钓鱼了,这样吧,你在这个地方写明你的姓名,单位电话和家庭地址,然后在这个地方签个字,证明你把人领回去了。”玉珍按照他说的一一照办,领着大虎走出门口时,回过头来说了句:“谢谢你啊,给你添麻烦了。”“赶紧回家吃饭”队长说。
玉珍把大虎领回家来什么也没说,给他做了一碗鸡蛋面,大虎也不客气,拿起碗来一口气吃完,抹了抹嘴说:“这帮龟孙子,打算把我饿死。”玉珍看着大虎的脸又好气又好笑,说道:“你也是,干嘛非要到他那鱼塘里钓鱼,东边不是有个水库吗。”
大虎说:“东边水库有鱼吗,老半天钓不上一条,我哪有那闲工夫,我需要的是下钩就上鱼,所以那鱼塘是最好的地方,”玉珍听到这话无奈的叹了叹气,她知道,大虎的个性太强了,劝他也没用。
玉珍问大虎:“你说那队长为什么这么痛快地把你给放了呢”小虎说:“不知道,可能是怕得罪人,怕万一有人往鱼塘里放毒药怎么办”玉珍听到这儿,掉头就走开了,心里说道:这叫什么逻辑。
………【第八节 芦强的一番话】………
一个晴好的早晨,玉珍早晨忙活完,打发大虎领着小妮上学去了,院子外有人敲门,开门一看不是别人,却是那天晚上看管大虎的联防队长,玉珍一愣,莫不是又来抓大虎的,自己的两个眼珠子瞪得溜圆。联防队长看到玉珍吃惊的模样赶忙地解释:“别紧张,我是来看看你们母子的。”“有什么好看的,这事不是已经过去了吗。”玉珍还是没回过神来,仍堵着门口和他说。
联防队长赶忙解释:“大妹子,那天晚上得罪了,你看我今天到这来赔不是来了,你总不能让我站在门口吧。”玉珍看来看去,最后断定确实不是来抓大虎的,便把他让进了屋。
进屋喝了口茶,联防队长开口说话了:“自我介绍一下,我姓芦,叫芦强,东边芦家村人,你以后叫我芦强好了。”玉珍心里想,这人怎么这么自作多情,什么叫以后叫他芦强,你把我儿子关在黑屋里大半夜,我和你两个还有以后。但又不好明说,看这家伙五大三粗的,得罪这样的人不好。想到这里脸上挤出点笑容说道:“是吗,那我以后就叫你芦大哥,你还有什么事吗。”玉珍不知怎么了,和芦强说话和接触总是不是太自在。芦强连忙说:“你别下逐客令好不好,好歹我今天是拿着东西赔不是来了。来,看看东西”说完从包里拿出一大块猪肉和两条大鲫鱼。嘴里说道:“我们村里今天早上刚杀得猪,瞧,还有点温乎,绝对新鲜。这鲫鱼就不用解释了吧。我从别人那里打听到你们母子的情况,很是同情,今天知道你休息,所以来登门拜访一下,你千万别介意啊。”
玉珍忙问:“你怎么知道今天我休息。”“听你们单位人说的”芦强答道。玉珍吃了一惊,忙问:“你去我们单位了?“没有,你那天去领大虎最后签字时不是把单位电话登记上了吗,我按电话号码打过去,他们说你今天休息。“奥,天哪!”玉真感觉不可思议。
玉珍看着那堆东西发愣,这事有点突然,需要点时间想想。可芦强见玉珍不说话,自己又开口了:“妹子,我没有孩子,真的不知道关心别人的孩子,你看那天晚上把你儿子关了大半夜,再次赔罪。”说完站起来鞠了一躬。玉珍说:“别价,是我们做得不对,你别弄混了。应该我们赔不是才对。”“妹子,听你这意思,你还是没原谅我是不?”芦强有点急了。玉珍一听他说起自己没有孩子来,便说:“这事我看咱俩谁也别再争执了,已经过去了,以后谁也别再提这件事了,哎对了,你刚才说你没有孩子,这是怎么回事?”
不知怎的,玉珍对芦强的贸然登门不是太反感,这个人其实很是率真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