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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侠我不由大惊,向后一个空翻闪开。不料刚刚落地,高自流又滚了过来。刘侠我脚一点地,又凌空向前翻去。谁知还未着地,高自流已经在他下面了。刘侠我索xìng抽出剑来,直斩而下。高自流只觉一道闪电劈来,心中大骇,急忙滚开。
刘侠我却又随即把剑插回鞘里,身子后收蓄势,随后倏地扑出。高自流看他舍剑而不用,便不畏惧了,起脚蹬出。刘侠我一把抓住他的脚脖,向后一带,高自流便飞了出去。刘侠我则一翻身,后背着地,又就势一滚,了无所伤。
“啪”地一声,高自流摔落在地。好在他是练“九仙滚”的人,身上的皮已磨得极厚,因此并无多大的事,若换了他人,就另当别论了。虽是如此,高自流却又胆寒了。
刘侠我从地上跃起,复向高自流扑去,姿态和方才一模一样。高自流不敢应战,飞速后滚,竟一口气滚出数百步以外,直到朱家的西墙根处。谁知还是不停,直接顺着陡直光滑的墙壁上去了,到了墙顶,依然不停,接着滚到墙外去了。
孟海楼又惊又气。惊的是刘侠我武功高妙,并且还有一把好剑。虽然他只看到一道剑光,但已料到那是一把非同寻常的剑。孟海楼气的是堂堂沂山派的掌门、赫赫九仙滚的真正传人,竟一滚了之。
朱昌恒见高自流滚逃出去,向孟海楼道:“如何是好?”
孟海楼“嗖”地拔出刀来,故作镇定地道:“朱兄勿怕,还有我呢。”
孟海楼的拳脚功夫也是十分了得,但自揣此时未必管用,因此就亮出他那柄扬威东海的宝刀来。
………【第四回 斗三雄少侠受伤 救公子湛一请医】………
() 孟海楼一夜急驰,次rì辰时,便赶到太行山东麓的彰德府林县。孟海楼又饥又渴,在城里寻了一家酒店,急匆匆地大吃海喝一番后,又攒马前行。那天翠峰就在林县西北三四十里处,但一路上峰去岭来,山迎峦接,十分不好行路。直到午时,他才来到天翠峰太行三雄的大寨中。孟海楼献上字画金银,说明来意。太行三雄大喜,摆上酒席,为他接风洗尘。孟海楼终于松了口气,与三人开怀畅饮,直到戌时方止。
第二天,用过早膳,孔远经将寨中的大小喽啰召集起来,细细交待一番后,带上黄初和冯华chūn,随孟海楼向开封行去。一路上快马加鞭,半下午时,便到了朱昌恒家。
朱昌恒见了救星,那颗悬在嗓子眼上心,终于落下去了。寒暄一阵后,便大摆筵席,款待太行三雄。
第三天清早,朱昌恒并孟海楼、高自流陪太行三雄熟悉院中地形。只见楼阁相接,亭台相连,池塘水漾,假山瀑飞,奇石争胜,珍禽竞鸣。虽是九月天气,但还是青草如茵,鲜花似锦。衣着鲜丽的朱家侍儿婢女来来往往,看得冯华chūn浑身燥热,垂涎三尺。当来到后花园时,但见朱榴玉正带着丫头红杏,观看那黄如金、白似雪的满园菊花。
朱榴玉避之不及,只好上去给朱昌恒请安。冯华chūn一见朱家小姐,心里直呼“天人”,不觉间两眼发直,死盯着朱榴玉不放。红杏在一旁看得真切,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冯华chūn已是魂不守舍,哪里会注意到?孔远经看老三出丑,便偷偷地拉了他一把。冯华chūn虽然回过神来,可眼中那火却是越烧越旺,朱榴玉和红杏走出好远后,他还频频地回头相看。朱昌恒也仿佛看出了些苗头,心里略有不快。但人家是请来的贵客,能说什么呢?
这天晚饭之后,孟海楼、高自流带着朱家众家丁去守库房,黄初、冯华chūn在院子里各处巡查,孔远经则护着朱昌恒及朱家众女眷在大厅里,等待着刘侠我来。
过了二更,还不见有什么动静,唯听秋风飒飒,唯见月光如霜。近三更时,仍不见刘侠我的踪影,朱家的人有的慢慢放松下来,有的则越发紧张恐慌了。
冯华chūn早已走动得不耐烦了,索xìng在东墙边的一座亭子里坐下,心道:“多半是那小贼知道了我太行三雄在此,吓得不敢来了。他若真的不来,却也不好,我岂不是没有机会在朱昌恒面前一展身手了?”随后又一想:“其实他不来也好,如此,朱昌恒必定还会多留我们几rì,便可以多看朱家那小娇娘几眼了。”冯华chūn正想入非非,忽见一个白sè身影掠过高墙,无声无息地落下。此人虽和朱昌恒向他描述的那“小贼”很是相符,但他也不敢就此断定,一边起身,一边低声喝道:“何人,干甚勾当?”那人没有回话。
冯华chūn走到他的跟前,又仔细地打量了一下道:“你就是那……?”
此人正是刘侠我。
刘侠我看他拿不定,便从容地反问道:“那小贼还没到来?”
冯华chūn不自觉地接着道:“还没有到。你……你不是那人?那你又是谁?”
刘侠我随口道:“在下夏当阳,得知朱兄家里有事,特来相助,敢问足下何人?”冯华chūn听刘侠我说得如此自然,不由地有些相信了他,于是道:“在下乃太行三雄的冯华chūn,受朱老爷之请,特来擒那小贼。”
刘侠我道:“原是冯兄,久仰,久仰!孔兄、黄兄来了没有?”
冯华chūn又听他说得如此亲切,更不相疑了,便道:“幸会,幸会!朱老爷有难,我大哥、二哥岂有不来之理?”
刘侠我道:“除了足下三兄弟,朱老爷应还请了不少高手吧?”
冯华chūn听了,顿感不快,哼了一下道:“擒一个无名之辈,我三兄弟还不够吗?其他人来了,也是多余。”
刘侠我道:“冯兄所言极是。在下若知三位在此,也不用白来这一趟了?实不相瞒,小弟对那小贼有所了解,那人的手段真的不怎样,只是高自流和孟海楼太不济事了,两人徒有虚名,枉为帮派掌门,成全了那小贼。”
冯华chūn道:”高掌门和孟帮主把那人吹得神乎其神,让我大哥、二哥都有如临大敌之感。”
刘侠我道:”他俩被那小贼大败,若不大吹猛吹对手,岂不是老脸没有地方放了?”接着又道:“以我所知,那小贼别说不是孔兄的对手,恐怕连冯兄也多有不如。对付一个小小蟊贼,用不着这般在乎。何苦在这吹冷风呢,不如去讨杯热酒暖暖身子。”
冯华chūn欢喜地道:“足下所言,正合我意。于是两人一起走了过去。”
朱昌恒看冯华chūn和刘侠我并肩走来,不禁大惊,向孔远经道:“孔兄,你……你们这……这……是何用意?”
孔远经还不知怎么回事,被问得一头雾水,反问道:朱兄之言又是何意?”
朱昌恒道:”孔兄你看,冯老弟怎么和那……那小贼走在一起?”
孔远经一看,吃了一惊,冲着冯华chūn道:“三弟,你可知道身边是谁?他就是那个小贼,赶快闪开!”
冯华chūn闻言,不由大骇,一边向外急跳,一边抽出鞭来,向着刘侠我横卷过去。
刘侠我避过那鞭,身影一晃,来到厅前,向朱昌恒道:“在下来迟了,让朱老爷久等了。”
孔远经冷笑道:“今晚月明星稀,风轻云淡,令人心旷神怡,朱兄夜深不睡,乃是欣赏这无边风月,岂是等你?”
刘侠我也笑了一声道:“在下已经等了三天,本不想再来打扰朱老爷的清静。不想朱老爷心比铁硬,意如石坚,不听在下良言相劝,故今夜又不请自来,坏了朱老爷及诸位雅兴,深为不安。”
孔远经哈哈笑道:“当今江湖,可真是才人辈出,后生可畏。想想我三兄弟的作为,与足下之举相比,可谓是相形见绌了。”
原来太行三雄是声名赫赫的江洋大盗,曾有一年,在一夜之间“造访”了山西平阳府城内的十几家富商巨贾,弄到几十幅名贵字画,几十箱金银珠宝,冯华chūn还顺手掳去了一个绝美的妇人。一时间轰动江湖,人尽皆知。
刘侠我明白他的意思,笑道:“在下初出茅庐,岂敢和你们太行三雄相比?”
朱昌恒喝道:“你这贼人,在孔兄面前,还敢如此放肆!”
孔远经道:“汝为何人?出自谁人门下?”
刘侠我道:“不必多言!出手便是,看你们太行三雄有多大的本事,今夜又能否如主家所愿!”
冯华chūn早已是气急败坏,又闻此言,哪里还按奈得住,挥起鞭,怒扫而来,乃是一招“北风卷地”。
刘侠我未料到他的鞭法有如此气势,心下不由一惊,急忙纵身而起。冯华chūn看他纵起,手腕向上一抖,使出一招“蛟龙出海”,那十二节软鞭直追上去。此招不仅jīng妙,而且气势也不减前招。刘侠我人在空中,无从可躲,遂伸手抓其鞭梢。
冯华chūn见对方白手夺鞭,快速收回,刘侠我也便飘然落下。
刘侠我刚一着地,冯华chūn便使出一招“秋风扫落叶”来。这一招和“北风卷地”异曲同工,还过威力更猛。刘侠我不禁暗赞一声,向后翻去。
廖华chūn一个箭步跟上,长鞭一摆,使出个“流水绕孤村”,此招威力虽弱了些,但更工巧。刘侠我再后翻避开。廖华chūn疾然跟上,如影随形,大声一吼,又使出一招“怒涛卷霜雪”来,真个有翻江倒海、吞天吐地之势。谁知招式未老,手腕一翻,又使出个“魏武挥鞭”来,继而又出一招“神人鞭石”,三招连下,一招比一招jīng彩绝妙。
对方这三鞭下来,刘侠我好像有些手足无措,衣衫的一角被打得粉碎,如雪花般地纷纷落下。
冯华chūn得意之极,用鞭杆指着刘侠我道:“果然不怎么样,不知高掌门、孟帮主两人如何会败在你的手下。”高自流和孟海楼听到打斗之声,此时已赶了过来,闻其言,又怒又羞。
刘侠我笑而不语。冯华chūn大叫道:“难道还不服气?看鞭!”说着又挥鞭卷来。刘侠我又避过他凌厉的几招后,趁其回鞭之时,移步靠来。廖华chūn何尝不知他的意图,一但被贴了身,便是“鞭长莫及”了,于是急忙后退。
他的身法远没有刘侠我快,岂能逃脱?刘侠我一靠上他,便紧紧缠住。冯华chūn被贴上了身,难以挣脱,鞭法纵然再妙也无从施展。
孔远经看冯华chūn力不可支,穷于应付,正要去救。冯华chūn却已被刘侠我一肘击倒在地,一时动弹不得。孔远经心中大怒,不顾在武林中的名声和地位,身如离弦之箭,从刘侠我背后袭来。
刘侠我听到呼啸之声,知道有人偷袭,急将身子侧向一边。孔远经掠过刘侠我身旁之时,又忽地抽出剑来,直往他的脖根划去。好狠!好在刘侠我身快,向前仆倒,逃过一劫。
孔远经落地之后,转过身去,向刘侠我道:“如此身法,放眼武林也不多见,但愿后面还有更绝妙的,让孔某大开一回眼界!”
刘侠我淡淡地道:“不是在下身快,而是足下的剑慢了一些”。孔远经听了,哑然一笑。
刘侠我直视着他道:“足下一上来就宝剑出鞘,在下倍感荣幸。如此,我又岂敢托大!”说着右手握住了剑柄。
孔远经道:“听孟帮主说,你的这剑很好,但不知好到什么地步,就让孔某见识见识。
刘侠我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