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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爷虽然有时候敢和吴良开几句无伤大雅的玩笑,可一旦吴良正色起来,三爷也不敢敷衍。
清了清嗓子,黄老三正色道:“具体的我没看,不过我让我大侄女负责的,全是房山一级汉白玉。”
说着黄老三又有些迟疑,斟酌一番才说道:“吴爷,你要这么多汉白玉干吗?”
近一千块汉白玉可不是小数目,这几年汉白玉行情见涨,一级汉白玉每立方上万,有钱还不一定能弄到这么多。
吴良皱了皱眉,“铺石阶,从天神峰脚下铺到峰顶。”
黄老三嘴巴咔嚓一声张的老大,要不是心有顾忌,早就出声大骂了。
铺石阶?开什么玩笑!
这每块汉白玉价格都数万,一千块汉白玉差不多花了五千万,这还是他那个大侄女人头熟,要不然没八千万都拿不下。
现在这家伙居然说要拿这些东西铺路!
想到这三爷还是憋不住抱怨道:“吴爷,没必要这样吧,你要是喜欢汉白玉铺路,我给你换成四级的。”
吴良眼中冷芒一闪,厉声道:“给我闭嘴!全都要最好的,钱不是问题,有钱人多了去了,没有就去抢!你要是敢敷衍我,爷不介意去你们家抢!”
黄老三浑身战栗,头上冷汗唰地一下就渗了出来,心里冰凉。
自从他和吴良混熟了之后,吴良从未发过这么大的火。
哪怕是当初袁明俊几个不长眼的惹到了他,吴良眼神也没这么冷,冷的让他恐惧。
更让他害怕的是吴良话中的意思,他可不认为这位爷会简简单单地一个抢就算了,到时候就怕连人都不放过。
“吴爷放心,绝对是最好的,保证不打折扣!这钱我们黄家出了,上次韩老头的饭钱我还没给您,这次刚好抵销了。”黄老三很识相,见吴良发火了,哪还敢再耍嘴皮子,连忙出声保证。
吴良也意识到自己急了,拍了拍黄老三的肩膀,想了想叹了口气,“你和爷也算有些交情,这件事你帮我办好了,爷欠你个人情。好好干吧,爷不会亏待你的。”
说完吴良转身就走,留在原地的黄老三却是神色不断变换。
原本以为已经了解吴良的他最近越加看不明白这位了,用一级汉白玉铺石阶,黄老三不会认为这位爷真的傻了。
从拿下天神峰开始,到盗取千年灵药,再到建设天神峰,这位都有着自己的目的,不单单是因为要享受的缘故。
“为什么呢?”
黄老三视线转向不远处的天神峰,荒凉的天神峰在绿树环绕的天神山显得很不起眼,那光秃秃的山头给人一股难言的压抑感。
可惜黄老三没有开天眼,要不然肯定会看见天神峰顶端一股股浓郁的灵气夹杂着红尘之气被吸取。
那些浓郁的灵气才是吴良的目的,而那些红尘之气却是他恢复伤势的最大阻碍。
当年被尘封的记忆忽然破封给吴良带来了巨大的压力,他已经等不及了,情劫提前来临,心魔随之而至,若是再不抓紧时间,他怕自己渡不过这一劫。
不仅仅如此,那段让他痛苦的记忆再度浮现才是最大的隐患。
磐石心境早在他下界之日就被翠玉无意中击破,如今是他修道多年来最虚弱的时期,一个不慎不但千年修为一朝空,甚至连元神也会破灭。
天神峰不但关系到他的修为恢复,更关系到他的生死,吴良自然不敢大意。
第五十八章 东都,祖宅
nbsp;雒阳,千年古都。&;spades;。。
夏朝伊始,先后十多个王朝在雒阳定都,华夏第一位女皇帝也选择在这个帝王之都定鼎江山。
踏上这座古老城池的那一刹那,吴良不禁涕泪横流。
“父亲,孩儿回来了!”
吴良轻轻呢喃一声,这辈子他最对不起的不是童冰瑶,而是他的老父。
东都河南尹,雒阳真正的主宰,却因童家拒婚被视为全天下的笑柄,甚至连天子都在朝堂之上戏言,“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河南尹连治家都无力,还有能力管理东都吗?”
一辈子要强的老父气急攻心,短短数ri内一命呜呼,独留吴良伤心yu绝,肝肠寸断。
老父离去的那一ri,昔ri的纨绔公子吴良摇身一变成了修道界人人畏惧的血手修罗,少尹童家,修道大宗魅影宗,上千条人命为他的父亲陪葬。
可这一切又有何用,至此雒阳吴家在世俗界断了传承,唯余下修道界威名赫赫的血手修罗。
“童冰瑶!我不悔,不悔!我父亲因你而死,本尊杀你乃是天经地义,何来后悔一说!”
吴良低声咆哮,双眼血红,身上散发出骇人的煞气。
跟在吴良身后的黄老三不禁打了个寒颤,看向吴良的目光满是畏惧,强忍着害怕颤声道:“吴爷,保重身体啊。”
吴良眼中厉芒一闪而逝,合上眼平息心中的杀意,许久才淡淡道:“你去和吴家谈,就说我要买他的补气草,我单独走走。”
“爷,要不我陪您一起?”黄老三声音中带着忐忑,从昨ri起吴良就有些异常。
他有些担心,雒阳不是陇西,不说南河各大世家,光是雒阳各大世家就不可小觑。
吴良摆摆手,没有回话径直向前走去。
千年岁月,哪怕洛阳保存的再好也和当年有着翻天覆地的变化,走在熟悉而又陌生的古道上,吴良躁动的心慢慢平复了下来。
凭着记忆中依稀的印象,吴良慢慢向前走着,也许自己该回去看看了。
这是生他养他的地方,这才是他的故乡,他的父亲也葬在这充满荣光和耻辱的地方。
东都吴家,虽比不上世家门阀,可吴家世代为官,镇守雒阳近百年,在东都也是豪门氏族。
然而短短几天内,家主病逝,少家主成为人人畏惧的魔头,偌大的吴家一夜之间就烟消云散,实在是可悲。
吴良自嘲地笑着,直到走到一户大宅门前才止住了脚步。
屹立在古朴而厚重的朱红大门前,这一刹那彷佛时间倒流,门前传来一阵喧嚣。
吴良双眼模糊,依稀听到有人喊着:“吴少,又出去看童家小姐呢?小心府尹大人知道了打你板子!”
“少爷,明天就是你的大婚之ri,最近还是不要去童家的好,老爷知道了肯定会生气的。”
“少爷……”
“走水了!吴府走水了,快救人啊!”
……
声音越来越远,远的吴良也追赶不上,当他睁开眼之时,朱红大门依旧,门匾却不再是当年的“吴府”。
“这不是吴府,不是我的家,当年那把火断绝了吴家传承,也断绝了我的思念。”吴良呢喃一声,那把火是他亲手放的,吴府早已随着那把震动整个雒阳的大火烟消云散。
摇摇头,吴良神情迷惘,转身离去,如今已经不是大唐,一切早已物是人非了。
“喂,小伙子,你是干什么的?”
紧闭的朱红大门忽然被推开,一位弓着腰满面沧桑的老者忽然叫住了吴良。
吴良回头瞥了他一眼,眉头忽然皱了皱,淡淡道:“过路的。”
老者对吴良的冷淡也不以为意,咳嗽了几声,呵呵笑道:“小伙子姓吴?”
吴良眼睛一眯,声音渐渐冷了下来,“你怎么知道的?”
“呵呵,小伙子别那么紧张。雒阳吴家传承近千年,最近几十年不时有人来吴家认祖归宗。这处宅子就是吴家的祖宅,每个吴家人来雒阳第一件事都是要来这寻根……”
老者还未说完,吴良眼中jing芒陡现,怒声道:“什么雒阳吴家!你敢骗我!这怎么可能是吴家的祖宅!”
老者也不生气,笑眯眯道:“你不信?整个雒阳上点年纪的谁不清楚,吴家在这立足上千年,每代人都会来修祖宅,这宅子的的确确是吴家的。就连几十年前国家清理产业,也承认这宅子是吴家的。”
吴良脑中轰隆作响,传承千年,雒阳吴家,怎么可能!
那一ri是他亲手放的火,是他亲手葬送了整个吴家祖业,怎么还会有个吴家?
世上有那么巧的事吗?刚好在吴府原址,主家姓吴,传承千年,这到底是为什么?
“至德堂吴家?”吴良神sè渐渐缓和下来,问出了一个他关心的问题。
老者脸sè一动,再次看了吴良一眼,点点头笑道:“就是至德堂,看来小伙子还真是吴氏族人,要不要进来拜拜祖宗?”
吴良眼神微动,祖宗,谁是谁的祖宗可不一定。
不过老者相邀,加上吴良也想弄清楚一些事,没有拒绝,直接跟着老头向大宅内走去。
吴家祖宅虽然如今不住人了,不过打扫的很干净,没有丝毫败落的迹象。
院中的参天大树彷佛在诉说着吴氏的悠久岁月,从进来之后吴良就一言不发,好像来过无数次一般径直向居中的那座宅院走去。
颤颤巍巍的老头子好像也不奇怪,笑眯眯地跟着吴良向前走,一瞬间两人主客颠倒,带路的变成了吴良。
直到走到门匾上挂着“至德堂”三个大字的祠堂门前,吴良才转身道:“吴家祖宅为什么弃用了?”
“呵呵,现在的年轻人不都是喜欢高楼大厦么。吴家几个老不死的也怕那些小混蛋糟蹋了祖宅,这不前些年在新城那边建了个别墅区,吴家人都搬去那住了,这宅子也就祭祖的时候才有人来。”
老头知无不言,好像吴良根本不是才见过一次的陌生人。
“那你是什么人?”吴良并不急着进祠堂,而是颇有兴趣地问起了老者的来历。
这吴宅可不是真的一穷二白,吴良不用看就知道宅子里的那些古董字画,楠木家具价值不菲,要不是和吴家关系密切,谁放心让一个外人看守吴家祖宅。
老头眯着眼笑了笑,不知道从哪掏出一杆烟枪,嗒吸了几口才咳嗽道:“老头子嘛,也算是半个吴家人,不过辈分比起吴家那个老不死的要大一辈,那几个老不死的见到老头子也得喊声姑父。”
“吴家的女婿?”吴良脸上露出一丝戏谑,淡笑道:“吴家会放心把祖宅交给外人,女婿那玩意可靠不住。”
“咳咳咳!”
老头子干咳几声,没好气地瞪了吴良一眼,“看出来就看出来了,跟老头子耍什么太极。吴家是武道世家,老头子实力比他们强,名气比他们大,帮他们看门都算看得起那几个老不死的了。”
说着老爷子也颇感兴趣地反问道:“小家伙,你到底什么实力?老头子自认慧眼无双,居然没看出来。”
吴良轻轻笑着不答话,径直踏入至德堂,心里暗道:看来吴家实力也不咋样,一个先天三阶的老头子就能横扫吴家,这千年世家的名头也算糟蹋了。
当然,要是吴家人听到吴良的心里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