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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简直就是一具不会动的僵尸,高歌知道这样想不对,这毕竟是左承尧——她喜欢的人的母亲。但她就是无法抑制自己的这种恐怖感受。
而且左承尧长得一点都不像他妈妈,高歌觉得她实在无法想象这样的母亲,这样的环境,是怎样孕育出左承尧那样的男人。
他和这里的一切都格格不入。
高歌胡思乱想着,觉得呆在这个房间里的每分每秒都度日如年。唯一可以依仗的,只有对那个男人喜欢的心。
她想起顾思源说的那句话:贫穷就像是一条毒蛇。很多时候,它甚至根本不需要咬你一口,只要顺着你的皮肤慢慢的爬行,你就会恐惧得遍体生寒了。
到此刻她第一次真正有了一点模糊的体会。
孟瑶说的那些话,说她根本不了解左承尧,她不得不承认在某种意义上是对的。他们有她插不进去的共有过去,他们还有与她用贫穷和富贵划分开来的巨大鸿沟。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她都是一个意外的不受欢迎的闯入者。
高歌觉得十分挫败与嫉妒,生平第一次生出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她看着左母那双蒙着死灰的眼睛,喃喃的说:“可是阿姨,我爱他,我是真的喜欢左承尧。”
左母没有动弹,也无法回答,少女的这句话轻飘飘的散失在闷热黏腻的空气中,留不下任何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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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的时间总是漫长而遥远,其实这一天高歌已经很累了,昨晚就几乎折腾了一宿,今天又马不停蹄的参加父亲的生日宴。她等着等着就体力不支,趴在书桌上睡着了。
黄昏的时候,她醒了,是被一阵恶臭味熏醒的。
她皱着眉四处找寻味道的来源,最后才确定是从左母身上发出的。
高歌恍然大悟,左母常年瘫痪在床,这是大小便失禁了。她身上应该是穿戴着尿不湿的,但高歌也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孟瑶质嘲讽她没有帮左母换过尿不湿,擦过身子,没想到这么快孟瑶的嘲讽就变作了考验。高歌束手无策,只觉得恶心想吐。
这是左承尧的妈妈啊,但她依然无法爱屋及乌。她好像看见孟瑶一脸鄙夷的说:“这就你说的爱,这么狭隘自私?”
她觉得自己再也无法在这间屋子呆下去,她想出去透透气。
然而当她推开那扇破败的门,还没踏出门槛,就看见了一男一女相拥着站在离他不远处。
是孟瑶和左承尧。
他温柔的揽着她,低头轻抚着她的长发,像是在安慰她。而孟瑶只顾伏在他的胸口啜泣。
高歌心中的嫉妒之火瞬间燎原,她大声疾呼:“左承尧,你在做什么?!”
面前的两人闻声抬头,左承尧还没说话,孟瑶就急急的说:“阿尧你不要怪她,我看她也是年纪小,不知道分寸轻重。也许没有坏心,只是好胜心强点才赶我出来。”
她一边用女主人的口吻阻止左承尧,一边又牢牢的霸占着左承尧胸膛的位置,寸步不移。
高歌火冒三丈,“孟瑶你这个八婆,你给左承尧乱说了什么?!”
左承尧轻轻的隔开同孟瑶的距离,对她说:“我一会再来找你。”
说完走向高歌,“我们进去谈,我有事想问你。”
高歌恨恨的剜了一眼孟瑶,跟着左承尧进屋。
门还没关上,她就着急的问道:“左承尧那个贱人给你乱告什么状了,你不会那么蠢要相信她吧?”
左承尧有点疲惫的说:“她根本没怎么提起你,她哭诉的是他们家的事。”
高歌觉得自己一拳像打在棉花上了一样,空落落的,但心中的那团怒火却总想找个出口发泄。她等了他半个下午,她想要的是他抱着她,摸着她的头说,“辛苦了,我也很想你。”而不是现在这样,为另一个女人争吵对质。
“左承尧,我……”
“等等,我妈是排便了吗?”
高歌想要说点什么,但此时左承尧也明显闻到了之前将高歌熏醒的那股臭味,他打断了她的话。
“呃,我猜应该是吧。刚刚,我闻到一些不好的味道,从你妈妈身上发出。”
左承尧扔下高歌,走到母亲床前,拉下床帘将高歌挡在外面,动作熟练的开始帮母亲换起尿不湿。
高歌站在外面,有些讪讪的说:“左承尧,我刚刚想帮忙换的,可是,可是,我不太会……”
“没什么,这本来也不该是你做的事。”
“我,我……”高歌我了半天,却也不知道再说点什么好,她不觉得自己不帮忙有什么问题,左承尧也没有怪她,但她就是觉得哪里不对,也许,只是因为孟瑶可以,而她不可以吧。
左承尧料理完母亲,洗了手,继续面对高歌。
他递给高歌一张支票,问道:“这张支票是你开的吗?”
高歌一头雾水的接过来,看了看上面的签字,是自己的无疑。是什么时候开出的呢?她想了想,哦,是了,还是上次她被左承尧指责她不懂贫穷,只知道把感情当好玩的时候。
那次顾思源来接她,她决定拿钱帮忙左承尧。但她知道如果她拿钱的话左承尧一定会拒绝,当时顾思源答应她帮忙想办法,于是她开了这张支票,交给顾思源。可是后来她和左承尧的关系有了进展,顾思源也没有再提这件事,所以她都快忘了。
她对左承尧点点头,承认道:“是我开的,怎么?顾三哥给你了?你收下了?”
左承尧面色一沉,“是,我收下了。想不到我还这么值钱。”
“你生气了?我不是故意的,我也是好心,我只是想帮帮你。你看你妈妈需要一个护工,有了钱,她就可以获得更好的治疗,你也可以不用那么辛苦的赚钱了,我们也可以多点时间在一起。”高歌察觉到左承尧的怒意,她有些慌不择言的解释着。
“高歌你知道吗?直到此刻之前,我都还在为你找借口、相信你。可是很明显我错了。高歌,你真的是被宠坏了,你从来不考虑别人的感受,你要得到什么就一定要不择手段的得到,你觉得用钱就可以解决所有问题,包括爱与感情。”
“不是这样的,左承尧,我真的只是想帮帮你。我喜欢你,真的。我没有其他意思。”高歌没想到左承尧竟然这么大的反应,她无能为力的辩解着,却说不出更多有说服力的话。
左承尧轻轻一笑,但高歌觉得这笑是从未有过的凄凉,她从未在一向冷静理智的左承尧面上看见过这样的表情。
他失望的说:“高歌你走吧。”
“不,左承尧,我不走,只是一张支票而已。你不高兴我就收回好了,你忘了昨晚我们才……”
她不提昨晚还好,一提到昨晚,左承尧就冷笑一声:“所以,昨晚是不够吗?你就那么食髓知味,在我这间破屋里你也想要?”
“你……”
“阿尧,你快出来,山哥的人又来收赌债了,我爸躲起来了。你快来帮帮我。”门外孟瑶焦急的言语打断了高歌。
”好,我就来。”
左承尧打开门,看都没看一眼高歌,就即刻跟着孟瑶走了。
高歌看着那扇空洞的破门和左承尧与孟瑶匆匆并排而去的背影,心里委屈得无以复加,怎么会这样呢?
昨晚他们还那样好,她兴冲冲的过来找他,为什么会等来这样的结局?
孟瑶,孟瑶,都是孟瑶的错!
她发泄似的猛地对着那门一踢,走就走,她一定会再想到办法让左承尧回头哄她,向她认错的!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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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高歌带着满腔的委屈、沮丧与忿恨,失魂落魄的离开胜利小区。小说
她好不容易才追到左承尧,怎么只隔了半天,那个叫孟瑶的女人仅仅是抱着他哭诉一番,事情就全变了呢?
还有那张支票,她不过只是想帮帮他,他可以不接受她的好心,但也不至于就这样冷漠的让她走吧?
以前他说出那些刻薄如刀的话,她还可以勉强告诉自己,那是他还没有看到她的好,还没有接受她的感情。但经过毕业散伙饭,经过亲密无间的昨晚,他怎么还能说出那些话呢?他不知道那样会伤害她吗?他不知道她也会伤心难过吗?他怎么忍心呢?
她应该如何挽回他呢?
高歌漫无目的的游荡在大街上,一时想着左承尧,一时想着孟瑶,心中的负面情绪越累越多,仿佛被堵截的洪水四处奔流,急需一个疏泄的出口。
这时她手机响了,接起来,是娜娜。
“高歌,出来玩吗?我和小祯还有她姐姐、几个朋友在一起。”
这提议正中高歌下怀,她立马答应:“好,我正郁闷想喝酒,你们在哪里?我去找你。”
娜娜报了地址,是城中新开的“半醒”ktv。高歌扬手拦了辆出租车就过去找她们。
坐车上时,顾思源又打来电话。
“小歌,你在哪里?怎么又不在家?”
顾思源不打电话还好,一打来电话高歌就想起支票的事,是了,左承尧对她生气还得怪顾思源,他当时拍着胸脯说可以找个左承尧能接受的方式把支票送出,结果呢?
高歌发脾气大骂他:“顾思源你算我什么人,凭什么管我?我在不在家关你什么事?你敢去跟我妈告状吗?”
“小歌,我不是想管你,我是担心你,一会儿夫人睡醒了起来问起你我怎么说?”顾思源早就习惯高歌的坏脾气,仍是好言好语的对她说。
“随便编个理由就是了,你又不是第一次帮我骗我妈。”
“可是小歌你今晚还要同左承尧在一起吗?你再彻夜不归我真没办法帮你圆谎了。”
“你还好意思提左承尧?!顾思源都是你做的好事,害我和他吵架了!”提起这事,高歌觉得自己都快哭了。
“怎么了小歌?我做错什么了?”顾思源慌张的说。
“你之前不是说可以帮我把支票给左承尧吗?你不是说可以想办法让他好好接受吗?为什么他今天还会生我气?”
“怎么会呢?他都收下支票好多天了,当时我对他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他还觉得挺感动的,说你这么为她着想,他没理由再拒绝你的一番好意。后来你们俩关系不是一直都挺好的吗?我还以为有这支票的贡献呢,你们昨晚不还……怎么会今天突然又拿支票来说事呢?”
说着电话那头顾思源稍稍沉默了下,似是想起什么一样,他说:“小歌,有一个人,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会不会是因为她。”
高歌觉得自己从未如此敏锐,她直觉般的脱口而出:“谁?孟瑶?”
“嗯。之前你不是让我帮你打听左承尧的喜好吗?我就发现这个孟瑶经常赖在左承尧身边,而且对外还老以他女朋友的身份自居。我拿支票找左承尧的时候,还碰见过一次她,当时他们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