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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则新闻最恐怖的还不是以上这些,另有一份报道此时被广泛流传转发,里面声称之所以新机场选址出现这种级别的致命失误是因为高氏重金贿赂了环评专家。并且,在事情面临暴露的时候,还买|凶|杀人,直至发文起,这位环评专家苏教授都生死未卜、下落不明!
高氏的股票一日之间直接跌去将近一半的市值,不得不临时紧急宣布停牌。
这则消息就好像当年美国投向广岛长崎的原|子|弹一样,在整个市场上掀起轩然大波,一时间高氏集团成了风暴眼,所有财经版非财经版的记者都倾巢而出,直直杀向高氏集团总部大楼。
而集团掌舵人高志远闭门不出,暂时没有发表任何澄清声明,也拒不接受任何采访。只留下集团公关部一众公关人员说点不痛不痒的话,诸如高氏集团一向奉公守法,我们将追究这些谣言发布者的法律责任之类。
此时的高志远坐在他的老板椅上,从高空的落地玻璃往下看着围住不散的各路记者。
他的面色铁青,双手紧握成拳。他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错,为什么这小小一个不起眼的纰漏竟然会酿成今日这样的大风暴。这么多年来,他第一次体会到了十面埋伏、四面楚歌、兵败如山倒的滋味。
从在左承尧那里看到那份报告之后,事态就一路恶化。
一向出手干净利落的那位竟然失手了,到现在都没有把那位天杀的苏教授找到。银行也突然抽血,各种到期的没到期的贷款全部要求收回,令高氏本来就紧绷的资金链雪上加霜。霸道些的甚至高氏账上一回款就直接被银行划走了。
这段时间里,他四处奔走,到处找关系解决资金的问题,但却处处碰壁,仿佛高氏一夜之间从翩翩公子变成了麻风病人,人人避之不及。
最不可思议的是左承尧的九州投资,明明他们也在“航空城”项目里也占有股份,虽然因为他的贪心,拿小歌做威胁,令高氏占了投资大头,但无论如何他们现在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但左承尧却没有尽心尽力的帮他融资。虽然姓左的明面上是做足了功夫,刚开始他也以为以九州的各种金融手段至少能给高氏赢得多一点融资的空间与时间。但渐渐他就发现不对了,左承尧帮他做的那些融资方案和引荐的投资人,全是花架子,没一个能靠得住,要不就是高利贷,要不就得拖上半年的,没法让高氏快速获得现金。不过浪费拖延他筹钱的时间。
焦头烂额的一直到今天,本来还指望再拉抬点股价,高位减持再搞点钱的。结果竟然所有的坏消息都集中爆出来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谁在幕后操作这一切?
高志远把这些年商场上的敌人、对手一个个全都在脑海里罗列出来。是谁有本事又有动机设下这样大手笔的一个局?
他甚至感到窒息,好像四周全是看不见的天罗地网,把他的每一个退路都封死了。他越想越心惊,这一步步的简直就是要把高氏逼上绝路,把他逼死。
这么多年来,他从未有过像今天一样的慌乱绝望,从前称兄道弟的关系全部没用了。没有人接他电话,所有人都在忙,就好像他高志远被隐形被隔离了一般。
高志远想来想去,如今可以指望的也只有左承尧了。
这小子之前不出手救他难道是想等他穷途末路去求他?好趁机降低高氏在“航空城”中的份额?或者是报复他之前用小歌来威胁他?
不管怎样,他现在也只有九州这一条生路了,高氏的一切运营都很健康,只是这半年多来在“航空城”项目上突飞猛进了一点,可这也不算什么,只要资金能跟上,高氏就没有一点问题,还是下金蛋的鸡。
只要左承尧肯出手,哪怕就是割让一点高氏的股份给他也可以。对,把小歌嫁给他,横竖做了一家人,成了他高家的女婿,让姓左的持一点股也无所谓。不过小歌那该死的丫头,早不走晚不走,怎么这个时候跑出国去干什么?
而且谢家根深叶茂,上达天听,那个小专家的事也一定可以压下去。
只要左承尧肯下死力的帮他,一切都还有转圜的余地。
高志远拿起电话准备再次找左承尧,可还是忙音,无法接通。他咬咬牙站起来,大不了亲自去求左承尧,大丈夫能屈能伸,失点脸面也没什么。只要能熬过这一关。
这时内线电话却先响了,高志远接起来。
“高董,九州投资的左承尧左先生想要见你。”
高志远激动的说:“好,他在哪里?马上带他来见我。”
果然,年轻人还是沉不住气一点,只要你愿意见我,什么条件都好谈。高志远这一生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当年被警察追得差点没命不也活下来了吗?这一次,他也一定能逢凶化吉。
高志远整了整衣服,端坐在老板椅上,尽力做出一派沉着表现,任何时候都不能让人轻易看穿底牌。
秘书很快引了左承尧进来。
左承尧也仍是那副儒雅模样,施施然的做在高志远的对面。
高志远微笑着说:“左总真是大忙人啊,现在想要见上你一面也是难上加难了。”
“高董找我做什么呢?”
“呵呵,咱们明人面前不说暗话,左承尧,高氏需要你的帮助。”
“您觉得我为什么要帮您呢?”
“我们现在同坐一艘船,航空城的项目出了问题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左承尧笑着摇了摇头,“高董,买凶|杀人这种事,我可不敢,也帮不上任何忙。”
高志远的嘴角的那一块皮肉动了动,他的笑容有点挂不住了,脸色开始变得难看,“左先生说笑呢,谁那么大胆敢买|凶|杀人,那些网络上的传言你也肯信?高氏绝对没有做出任何违法犯罪的事。我们很快就会召开记者发布会进行澄清。集团现在只是不小心被有心人伏击了,只要有人愿意注资,高氏很快就可以恢复生机。”
“没那么容易吧,机场选址的事被暴露出来,如果真的新机场建设被叫停,我们整个“航空城”项目都会夭折,高氏前期的投资将全部化水,又在哪里去找翻身的机会呢?九州即使还有钱也不敢贸然再跟注了,老话说得好,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左承尧,陈书记绝不会愿意看到新机场选址被推翻的,只要我们联手把这件事压下去,删|帖、控制舆论、再花钱找几个专家鼓吹一下,总有办法压下去的。”
高志远见左承尧不为所动,心知今天不给他点实在的好处与甜头是不可能换取他的帮手的。
他叹一口气,“小左,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怨我当初用小歌来逼你让出航空城的大部分股份给高氏。但你也要换个角度想想啊,钱都是身外物,感情才是可遇而不可求的。现在你和小歌不是很好吗?才没多久我才听说你拍了几百万的画给小歌。咱们迟早是一家人。你放心,只要你帮我度过这个难关,我高志远永远记你这个人情,我马上叫小歌从意大利回来同你订婚。小歌手上还有她妈妈留给她的高氏股份,她对做生意一窍不通,现在都是我代管着,到时候这些股份不全是你的了?”
高志远说着拍了拍左承尧的手,“听高叔一句话,你帮高氏就等于帮你自己,美人和江山都能得,何乐而不为呢?”
左承尧却讥讽的一笑,“高志远,我以为你至少会拿出点你自己的股份给我,没想到你比我想象得还贪婪,都到这个地步了,都还在出卖女儿的利益。”
高志远闻言脸色一变,“左承尧,你胃口也太大了,你到底想要多少才肯帮手?”
这时左承尧面上的笑容全部敛去了,他定定的看着高志远,一字一句的说:“我想要你死。”
“左承尧你疯了,你在说什么?!”
左承尧倾身上前,离高志远又近了几分,逼迫感十足。
他说:“也许你不应该叫我左承尧。我还有一个名字,叫原野。原来的原,原罪的原。如果你还想不起来,我可以再提醒你一下,原振中的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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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高志远大愕,整个人如遭重击,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死灰,好像左承尧那简简单单一句话就已经把他的大半生气都抽走了,一直挺直的背脊瘫软了下来。&
他的嘴唇有点控制不住的颤抖,“你是原大哥、不,原振中的什么人?”
“我是他的儿子。”
“原振中怎么会有儿子?左承尧,你到底是谁派来的?想干什么?你想要“航空城”多少份额?你想要高氏多少股票?只要你说我们都可以商量。”
“我已经说过了,我要你死。高志远,没有人派我来。是我自己一直处心积虑,设下陷阱等你掉下来。如果硬要说有什么人指使我的话,那么就是被你背信弃义的原大哥——我的父亲和枉死在你手上的我的母亲陈青红。”
“不,不可能,你想诈出我的话对不对?你想要我承认莫须有的罪名对不对。不,不要妄想,原大哥根本不可能有儿子!他从未提起过有什么莫名其妙的孩子。”
“没错,我父亲是很可怜,他直到行刑前才知道我母亲肚子里已经怀上了我。他这一生运气实在不好,冒着天大的风险去做抢银行这种不要命的事,只是想为了让我妈过上好日子,可惜,最后自己的命也送掉了,钱却被他所谓的好兄弟全部独吞了,到头来,还没等到我——他唯一的儿子出世就被枪毙了。
反观你,高志远高董,却靠着我爸引开警察,偷拿着那笔钱逃出海外,几年之后风头过去,改头换面在东南亚买个华侨身份回来,摇身一变就成了堂堂正正的爱国企业家了。从此一帆风顺、妻妾满堂、儿女双全,就这样逍遥自在的过了快三十年。您说我在地下的父母羡慕不羡慕你呢?”
“什么抢银行,左承尧你不要血口喷人,你有证据吗?小心我告你诬陷!”
左承尧摊一摊手,“没有,我没有任何证据,就连唯一的间接证人我妈都被你杀死了。对了,我还连你杀死我妈的证据都没有,你请的人很专业,他们把一场谋杀完美的制造成了一场意外。没有人怀疑,也没有人有兴趣去怀疑,她只是一个无依无靠,被家里赶出来的孤身女人。所以高董,我只有花去这将近二十年的时间,努力赚钱、往上爬,一步一步设下这圈套,好把你勒死在里面,永世不得翻身。以祭奠我父母在天之灵。”
“不、不、不可能、绝不可能,陈青红如果是你妈,当初你怎么可能不出来帮她收尸,她从来没有提起过你,她的工友们都说她是一个人来这里打工,不,左承尧,你要什么我都给你,航空城项目我们高氏撤出,高氏的股份你要多少都可以。”
“我应该感谢我妈把我留在了外地,让她的好朋友帮忙照顾,没有在你面前透露一分一毫我的存在,要不然我们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