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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元二十八年。
群玉峰的山顶上一隅,一个神秘道者踩在一块凸起的青色石头,任由凛冽的寒风肆虐地刮着,黑髯长须,仙风奕奕,脚下五彩祥光一闪,霎时间,如腾五彩祥云,脚底生出一抹缤纷的氤氲。
他向天际那抹柔红的霞光探望,神情焦虑,不时出一声声叹息,似口中念念有词。
“不对呀?这里是距离那日月最近的位置,皓天石长年采集日月精华,应该是最适合摆这蛟龙归天阵的了!可如何天际的那抹火红不减反增?”
皓天石四周精心摆下了“蛟龙归天阵”。
七堆由盘古木燃起的火焰,蜿蜒伸展如一条活灵活现的蛟龙,腾腾冉冉欲飞升而去。
熊熊火光,映得道长满面通红。他目光炯炯地瞪视着那红日与天际交割的黑线,看着那黑线,由浅转浓,由细变长变粗,逐渐浓烈,瞬息间撕裂了一般,撑开一道细缝——
突然,天际那黑线之间一声惊雷乍作,晴空霹雳,五彩祥云一闪,一团火红的柔光,夹杂着隐约可辨的尖叫声,划破天际那抹微露,直泄而下……
那道人微微眯了眼,掐指一算,神情忽而肃穆,惊道:“这是为何?到底是何人何人引来天火,烧了那通三界的盘古木?”
“啊——盘古天火阵?怎么会这样?”
他急急忙忙地翻查手中那本《上古布阵》,细细比对,看着地上的盘古木四周的天火按着周易八卦图摆放的位置,乾位居然摆了两处盘古木,忽地一惊,手中的《上古布阵》也险些抖落,遂无可奈何地摇摇头:“完了,完了,唉没想到,三十年前那次便是错了,三十年后,却又是错——如今更错上加错”
三十年前的他,也是这般模样,这么多年来,他一直也没有老过,当时也全仰仗那“随和二宝”,带给他的机缘,也是如此将“蛟龙归天阵”误摆成了“盘古天火阵”。
朦胧中,那佳人娉婷一笑的丽影,又仿佛在眼前闪过。
往事如烟如雾,亦如幻。十年后,她如过眼云烟般消散,独独留下他在这世上又受苦了二十年,承受着那心底无尽的煎熬。
这便也算是惩罚吧!
他回往事,有些动容,不觉捋须轻叹:“想不到,一切都是注定的,是宿命,逃不开也躲不过……”
只是这次不知,来得又是什么?
我带着异世的爱,如祥云,如柔光,奔向你。
………【第1节: 我带着异世的爱奔向你(一)】………
公元2008年。
城郊一所僻静的诊所里,一个男人躺在一张纯白的安乐椅上静静的等待着……
一个女人蹬着踢踏的细高跟鞋,整理了一下稍短的护士裙,微笑着走了过来。
“我要的是医生……”男人有些疑惑。
“我就是医生!”赵小玉一字一句道。
男人有些不信,“那为什么你穿护士服?”
赵小玉妩媚地笑笑,没有答话,天知道,她压根就不是做医生的料,而且还是个心理医生。
这是她的家族小店,她想怎么穿就怎么穿?你管得着吗?
她尽量保持着职业笑容走了过去,坐在旁边,不多废话,对安乐椅上的男人说,“好,我们……开始吧!”
她扶了扶眼睛上那副厚厚的黑框眼镜,从怀里掏出了一块精致的怀表,开始左右摇晃,男人的眼神也开始尾随着怀表摇摆的频率左右移动,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变得温和起来,“好……就这样,把注意力集中在表上……看着它……轻轻的摆动,尽量放松思维……一,二,三……说说你看到了什么……”
看着手里的怀表出柔和的光芒,在温暖的小房间里,左右摇摆着,那男人晃着圆圆的脑袋,眼珠子骨溜骨溜直转,连打了几个哈欠,却还是两眼放光,精神好似顶好!
赵小玉心想,“这样都还催眠不了你?连我都快睡着了……”
屋内静默异常,晌午过后的阳光,总是让人有些懒洋洋,一个小时过后,她不觉有些眯眯眼,有些昏昏然……
睁开眼,却如到了另一个虚空。
“咦?我怎么会在这里?”
红床帐暖梦**!
赵小玉环顾四周,讶异得看着这间古色古香的屋子,石墙上,红木绿窗格外一片芳草的香气,扑面而来,几颗繁星熹微的星光,伴着月亮的清辉洒进这屋子。
她低头一看,咦?我怎么穿了古代的衣服,还这般……她看了看那低开的蝤蛴镶黄领,露出一抹雪白,在外面那袭红轻纱长裾衣的掩映下,愈美丽绝伦。
一面铜镜一晃而过,看着镜中那张丽人面,若桃粉黛鬓如云,朱红唇,巧笑倩倩,美目回眸一笑生媚……她吃惊不小,天!即便没了那眼镜,她也绝不可能如此美貌吧?
她不敢伸手掐自己的脸,便如吹弹可破,这美丽,即便是片刻停留在她这张资质平平的脸上也好。
她莲步轻移,绕过了那锗褐色的大屏风,豁然开朗,房中环境甚是雅致,散着雾气,显得有些朦胧。
一把古檀木琴端正的放在小案几上,通透如鸡血石一般,却擦拭得很干净,不留一丝灰尘。旁边搁着一个暗黑色的小香炉,腾腾冉冉绕梁之上,是迷醉人心肺的迷迭香。
啊,居然有个男子,如此随意慵懒地半躺在这红纱床上,可那模样却依然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只知道是个妙有姿容,若檀郎又若鹿溪子般的男子。
“你……你是谁?”她不觉轻问,许是见了如此儒雅风流的男子,连自己的声音也温柔了许多。
“小玉儿,我一定要你今生难忘……”那人似在她耳边低低浅浅的倾诉,那声音带着低沉的磁性,如梦寐般蛊惑而诱人。
“你你……到底是谁?怎么我好似在哪里见过你?”她有些心急,生怕他突然消失无踪一般。
男人轻扬嘴角,双唇轻动,如耳畔呢喃……
玉儿,玉儿……
那声音突如琴音一转,一声一声,变作几个不同的声音,若有若无在耳边轻吟,似痛苦般喘息,又似缠绵的呢喃,令她浑身颤抖,忍不住想逃,稍稍退后一步,转身却又似进入另一个虚空。
那是一片长长的草坡,月光下,碧草青青,夜风寒凉,一个男人容貌依然朦胧,似乎便在近前苦叹,若痛苦呻吟。
“我对不住你……我……我不能,我过得了你这关,却始终过不了自己……”
“你你……你到底是谁?我不认识你!”她心中说不出的慌乱,推开他,可那人却那么熟悉,熟悉到令人窒息。
她闭了眼,不愿睁开,却听另外一个声音在低低浅浅倾诉,心中狂跳不止,再睁开眼,眼前却是金銮御殿,花团紧簇,朦胧的阳光下,近处走来一个男子,大手温柔地拉了一个女子的柔荑,二人缓缓走到一棵桃树下。
“玉儿……你我二人不若定下一个约定如何?”又是一个容颜陌生而感觉熟悉的男人,他沉稳而诱人的声音传过来,却是笑着对那粉红纱白裙的女子如是说。
怎么那女人的名字里也带了一个“玉”字?
“什么约定,我的郎?”那女子抬起一张芙蓉美玉般的脸,声音娇娇怯怯若黄莺轻啼,有如天籁。
赵小玉初见那张脸,心中一惊,不由退了两步,惊得张大了嘴,兀自又看。
“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男人折了一根桃树枝条在手,吟道。
那佳人轻轻一笑,声音婉转玲珑,郎君,你看你看,我在花间为你一舞!那女子巧笑倩兮,轻纱罗袖一舞,空灵旋转,身子带着纱裯飘带,跳起了掌上舞,宛若仙子轻盈!
咯咯咯——
玉儿,你好美!阳光下,那纷纷扬扬的桃花瓣撒了一地,是那男子柔柔的笑,却笑得人心痛。他伸出手去抚摸那女子的脸庞,宛若爱抚一朵娇艳的花。
赵小玉站在不远处看着那两个人,恍惚间竟然觉得那男人的手却像是摸在她的脸上,顿时如揪心般疼痛,她跑过去,挥着手,问:“……你们到底是谁?到底是谁?怎么不回答我?”
那两人好似根本不知道她的存在一般,桃树下,依然妾舞郎笑,羡煞旁人。
既然得不到答案,赵小玉不愿再看,不愿再听。
她捂了耳朵,心中留下的全是痛。这痛悄悄漫灭,快将她吞噬。她不明白何以那声音不断传来,乱人心智。
“叮——”一阵刺耳的铃音,她醒了过来,眼睛却还盈着泪,又是这个梦?
这……这个梦,自从未婚夫走了之后,便一直跟着她,时不时的出现,似乎在暗示着她什么?那梦……居然如此真实,让人难以忽视。她那狂跳的心脏,扑通扑通,一声接一声,令人一阵大口喘息,总算定下神来,却突感身边异样。
“啊——你干什么?”尖叫声让眼前那肥男人埋在她胸前的圆脑袋抬起,是刚才那个正需要被催眠的病人。
他听她惊叫,心虚地停住了那只正在解她护士裙上的第二颗纽扣的手。
***,你算什么东西,敢吃老娘豆腐!
赵小玉惊得大叫一声,安乐椅承受不了两个人的重量,“啪——”一声被压坏了,两人同时滚到了地上。
她又一次如此大意,居然在催眠病人的时候,催眠了自己。
真是失败至极!
她顾不得疼痛,使出吃奶的力气,一把将趴在身上的男人掀翻在地,上前对准那人的命根子就是一脚,恶狠狠的骂道:“***,老娘这里像那种不三不四的地方吗?你这色狼不识字吗?招牌上不是写着‘赵氏心理诊所’吗?你这混蛋——居然跑老娘这儿来耍流氓,你……你***不想活了——”
男人惊得下破了胆,自知理亏,跌跌撞撞的爬起来,一边往外跑,一边骂道,“要不是你这女人先勾引我,好好的跳什么艳舞?就你这货色,老子才瞧不上眼呢?神经病——”
“我我……我几时跳舞来着?”赵小玉有些支支吾吾,又想起那桃花纷飞中的美人倩笑一舞。难道自己方才真的跳舞来着?也许吧!毕竟是八年的舞蹈底子,即使她不是美人胚子,也是个极好的舞蹈苗子。
可即便方才自己真的跳舞来着,也绝对不是在这个病人面前跳的,朦胧间她忆起刚才那个男人柔柔的笑,笑得竟是如此窝心呢?这眼前的“猪头”哪能比?
那“猪头”从公文包里掏出一沓票子,扔在那坏了的躺椅上,许是怕麻烦吧!他闷闷道:“算老子今天倒霉,若是今后老子听了什么有关今天的风言风语,定要你这女人好”
这话分明是带着威胁的,但好歹他也是商业界有头有脸的人物,什么都不怕,就怕失了脸面。
什么叫“就你这货色——”?赵小玉觉得这句把自己比作货物的话,并不能让人想到吕不韦那“奇货可居”的美艳朱姬,而是彻彻底底侮辱了她的fanetbsp;她随手脱下高跟鞋就朝那“猪头”扔了过去,对着人家的背影大吼了一声,“滚——”
赵小玉,24岁,正宗的中国人,三年前一场意外,家里双亲连同未婚夫统统集体去地府报到了,只给她留下一个心理诊所——家族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