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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你……你……是哪路的?你……你千万别过来,我武艺高强……你打不过我的!还是别吃眼前亏,识相的话,快走吧!我……我……今日不想伤人性命!”
可那使双钉的微微一眯眼,冷哼一声,便道:“阁下想必也是在打传国玉玺的主意吧!”见那人闻言眼中露出惊异之色,深知自己料定不错,便又接道:“可惜得很,那东西……我主子已经要了。不若……”他故意顿了顿,忽而眼中精光大盛,杀气顿现道:“让我来领教阁下的高招吧!”言毕便扬手进招,两枚钢钉在手,向前横划,步缓手快,几下便抢到了绝对的上风。可是他很快便现,这使短剑之人,根本就不会武功,所刺来的短剑也全然没有套路可循,只是普通的防身之术,更觉诧异:这人到底是何来头?如何这等功夫也敢入宫来打传国玉玺的主意呢?我必要暂留他活口问个明白!想到此处,他便放慢了手上的招式,意欲活捉此人。
那使短剑的黑衣人根本不是使双钉的对手,双钉递到,他左闪右躲,甚是狼狈,心中惶急,脚下一滑,一个踉跄,瞬即跌倒在地。而那使双钉的似乎也不急着要他性命,倒似老猫捉老鼠逗着玩。他心底一恼,一时半会儿也来不及从地上爬起来,索性奋力扔出手中短剑,向那人头上砸去,只盼能让他来个歪打正着。可那使双钉的只是微微侧头,便轻松将那短剑避过,却放慢脚步向他*了过来。
他跌坐在地,惊魂未定,颤声道:“你……你……”却见那人钢钉一指,只在自己眼前一寸多的距离停住,怒喝道:“快快如数说来,你——是谁派来的?”
那人懊恼不已,双手抱着脑袋,皱了皱眉头,忽而哈哈大笑道:“也没谁派我来!想不到今日我落在你手上,也让我死个明白吧!你又是何人?”
那使双钉的见他不答,反而问起自己,钢钉向他面上蒙面巾一划,喝道:“你这小贼,当真不怕死?”
蒙面巾瞬即滑落无声,露出一张年轻的后生脸。那使双钉的蒙面人面色一惊,“啊”一声,忽而道:“是你?”态度瞬即大变,甚至对那人有些谦恭。
赵小玉在梁上看得真切,忽见那年轻后生的真面目也是一惊,顿觉手心寒凉,此人正是白日里要挟过自己的新丰丞吉温,也是从二十一世纪追杀她至此的始皇组织杀手——李威廉。难怪方才听他的声音只觉得熟悉呢?
吉温仰起头,闭了眼叹道:“想不到我李威廉要死在古代,真是世事难料!你要杀便杀吧!士可杀不可辱!”
那人却忽而收起双钉,给他做了个长揖,道:“属下拜见庄老爷!方才未知是庄老爷亲自驾到,多有冒犯,还请恕罪!”
吉温微微一惊:我在绝楚山庄是这个称呼,他既然叫我是庄老爷,莫非这人是……蓝后的人?他从地上爬起来,仔细打量了那黑衣蒙面人半晌,道:“你是何人?怎知我是绝楚山庄的庄玉郎?”
绝楚山庄便是吐蕃皇庭的蓝后来长安所建,为了避人耳目,自来便是以庄夫人自居,而吉温便摇身一变,成了风流倜傥的庄玉郎,山庄堂而皇之的庄老爷。
那人闻言,神色更自肯定,道:“属下受庄夫人亲自授命,在山庄和皇宫都曾见过庄老爷多次,只是不便告知身份,只可告知庄老爷,属下在山庄的时候,夫人是叫我奇勒的,方才一时冒犯,绝非故意而为,还望庄老爷恕罪!不过……待找到传国玉玺回了山庄之后,属下必定不再隐瞒。”
吉温总算明白过来,心中暗思:这人定是蓝后那老婊子安插在宫中的眼线,也是来找传国玉玺的。我冒险进宫,也是为了这个,不管怎样,我都要得到长生不老的秘方的。转瞬之间,他似乎忘记了方才被这人打得四下乱窜的情形,便正色道:“不说也罢。那传国玉玺你找到了,此时正在何处?”
那叫奇勒的蒙面人指了指那张方才打斗被两人掀了个底朝天的案几,吉温顺势看过去,一见到那案几底下多出的那个四方形古怪凸起,心中一喜,两人对视一眼,便走了过去。
“传国玉玺便在这案几下?”
眼见可以长生不老的东西便装在这个四方形的古怪凸起之中,吉温眼神晶亮,心中碰碰乱跳,激动不已。
“是——”
奇勒似乎却并不太在意那即将到手的传国玉玺,却唯唯诺诺问道:“属下……既然如今已经替夫人找到了传国玉玺,斗胆一问……属下的娘亲如今安好?”问出这一句,他声音竟有些微微打颤,深知蓝后手段,心下忐忑。
吉温此时已是对唾手可得的长生不老沉醉不已,对于奇勒方才的问询,他根本就没有听进半句,却还是假惺惺道:“放心吧,夫人答应过你的事,一定不会失言的。”
奇勒连连称是点头,正欲助“庄老爷”一臂之力,拿出那凸起中的传国玉玺,忽闻长生殿外众人高喝道:“来人啊——抓刺客,抓刺客!”又有人道:“往这边跑了。”顿时殿外喊声震天,奇勒和吉温都是一惊,奇勒急忙拉了吉温躲到了那屏风后,静待时机。
赵小玉和辰弑闻声陡然望向殿外,但见殿外一片火光通明,人声嘈杂鼎沸,火光在殿门外附近也越聚越多,两人面面相觑,均想:莫不是这殿中的两人方才打斗的时候,被人现了?那案几中装着的传国玉玺怎么办?传言,那可是能让人长生不老的东西!
忽闻门外轻响,从门外又跑进两个人,这两人倒却不曾蒙面,一个身穿蛮夷族裘皮贴身袄,面容丑陋,一只眼大一只眼小,后背天生佝偻,手持一柄硕大的弯刀,神情甚是骇然。另一人长得倒也算正常,但也相貌平平无奇,手握两柄双锤,身形极其彪悍。
辰弑和赵小玉见到这两人面上一惊,却也猜到了几分,看来觊觎那传国玉玺的人,还是泛泛之数。
那持双锤的汉子道:“二哥,这回不会走错了吧?上次来的时候,我走了其它几处,也只剩下这边殿宇没来过了。”
话音未落,却见那丑陋的佝偻人一扬手,那人即刻止住了话头,两人身形一闪,躲到了大殿中的石柱后,一动不动,却闻门外又是一阵嘈杂,又有人喝道:“妈的,格老子的,怎么一找到这里就没了,整个宫里就数这里最邪门——”
有人道:“可能往那边跑了——”
“妈的,还不追,愣着干什么?”嘈杂声逐渐远去……
那两人这才松了口气,从石柱后走出来,那佝偻人目光如鹰隼一般,四处扫视了一番,看到那翻倒在地的案几时,不由得皱了皱眉头,也不说话。那持双锤的人,又道:“二哥,你说那宝贝真的在这里吗?若真的在这里,怎么这里一个守卫都没有?冷清得紧。”那佝偻人道:“三弟有所不知,正所谓实则虚之,虚则实之!这李隆基果然聪敏过人,料定众人皆会想那玉玺必定是诸多守卫严密把守,这才让我们上次绕错了方向。”那持双锤的人面有疑色,道:“二哥如何这般肯定?”
那佝偻人伸手一指,道:“你看已经有人比我们早到了,说不定这殿中正暗藏着诸位高手——也是为那玉玺而来的。”持双锤的闻言,面色一紧,手握双锤一呼,站在殿了看那翻倒的案几,严阵以待。
但闻那佝偻人一拱手,向四周环视一眼,道:“既然来了,那就请现身一见吧!”
赵小玉闻言,身子一颤,不觉伸手抓紧了辰弑的手臂,心中有些怵。却见辰弑翻掌轻轻拍拍她的手,笑笑,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担心,其实他哪里不知这殿中此人如此说法,其实不过是不敢肯定的猜测罢了,那佝偻人甚至可能会出言相讥激将他们现身,就是不知那花鸟屏风后的人知不知道。
奇勒和吉温躲在屏风后,闻得此言,面面相觑,吉温冲奇勒摆摆手,示意他不要上当,哪知又闻那佝偻人忽而哈哈大笑道:“想不到阁下竟然不过是藏头缩尾的鼠辈!”
奇勒闻言,眼中顿现怒气,低声对吉温道:“我出去拖住这两人,老爷找时机拿走玉玺交给夫人,放出我娘!”吉温还来不及阻止,却见奇勒手舞两根钢钉,纵身一跃便跃了出去,站在殿中那佝偻人前,道:“阁下才是藏头缩尾的鼠辈!不也是来打传国玉玺的主意么?可惜得紧,那东西我家主子已经要了!”
佝偻人眼睛迷城一条缝,呵呵冷笑两声,道:“哦,是吗?那我执意要那玉玺呢?”他跟身旁持双锤之人使了个眼色,便即挥舞手中弯刀,两人即刻一左一右,夹攻奇勒而上,顿时刀光剑影,火星四溅,打得不可开交。
吉温暗叫:“不好!”正不知该如何是好,忽觉脚下踩到一异物,拾起一看,竟是一只女子的绣花小鞋,本也没什么特别,可那鞋头绣的流氓兔的图案十分眼熟刺眼。心中顿时一惊:啊,这不是那个女人今天白日里所穿的鞋子?莫非方才她也在这里?四下环视一周,却不见半点人影,心下一疑,便不自觉抬头向屋梁上望去……
赵小玉坐在屋梁上看到这一幕,一颗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却见吉温和自己对视了良久,向她举了举手中的鞋子,又看了看她身旁的辰弑,咬牙切齿面有恨意,心中更加忐忑不定。
殿中人斗得正急,打斗之声顿起,辰弑这才附在赵小玉的耳边道:“不用怕,我们在梁上,他拿你没办法,再说,还有我呢!我会保护你的!且看看再说!”赵小玉看了辰弑一眼,仔细一想,也觉得有理,辰弑武功不弱,有了这么大一个*山,顿时安心不少,索性向花鸟屏风后眼神恨恨的吉温,一吐舌头,做了个鬼脸,气得那人顿时面色通红,狠狠把她的“招牌鞋子”扔到了地上。
吉温细细一想:我跟这个女人计较也没有意思,不若趁乱偷到那传国玉玺溜走才是上策。便隔着屏风探视,准备找准时机,偷那案几凸起中藏着的玉玺。
………【第158节:长生一曲 共痴眠(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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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勒一心只想早日完成蓝后交办的任务,好救出亲娘,这一从花鸟屏风后跃出,一个鲤鱼打挺,翻手将双手钢钉一架,便直接向那佝偻人胸前袭去。这一招正是他多年苦练双手武器的拿手绝技“翻江越海”,过去他是惯用判官笔的,可这次深夜盗传国玉玺,为掩人耳目才换成了双手钉,但使出这一招来,钢钉锋利坚硬,威力比判官笔更多了一分轻盈灵敏。
这一招急狠辣,那佝偻人面色一惊,回退一步,急忙举起弯刀向胸前挡驾,他背部多了一个硕大的驼峰,行动极是不便,这一挡驾,弯刀划着钢钉而过,好歹是阻住了钢钉的来势,却也将自己胸前的裘皮袄划出一个大洞,他“啊”了一声,持弯刀跳向一侧,却不敢继续攻上来还击。
倒是他身旁的壮汉大喝一声:“二哥,小心!”手持双锤便抢攻过来,向奇勒肩头猛砸而下。奇勒那招“翻江越海”已经使老,眼见双锤沉雄刚猛,带着劲风杀来,急忙跳跃身形,闪身急避而过。那人收不住来势,双锤砸了个空,砸落在地上,“噗通——”一声闷响,这一落下带了百余斤的膂力,将地上砸出了一个大坑,石屑飞溅,碎成千块百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