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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李威廉盯着墙上那些模糊不清的字迹,眼神闪烁不定,心中那种不安更自强烈,脸色瞬间煞白。
“沈姑姑,你没事吧?不如我们开始吧?沈姑姑的毒一日不解,对她始终不好。”卞守密不无担忧地看了看沈慕容道。
辰弑点点头,转头对李威廉道:“那就劳烦李兄代为照顾小玉片刻,我等治好了你的心上人,很快就还给你。”
二人便扶了沈慕容到那寒冰床上,三人坐定,辰弑、卞守密一人守任脉,一人守督脉,紧闭双目,心无旁骛,开始运功逼毒。
可沈慕容此时心潮翻涌,体内毒素在功力催动下,直奔面门,她不敢有怠,最后看着李威廉轻车熟路的按下那“白”二字的金字印记,一手搭在赵小玉的肩上,走出了隆隆而开的石门……
她感到一丝无言的难奈,闭上了双眼,一丝毒血丝顺着嘴角滴落不觉。
◆◆◆◆
“李威廉,你到底想怎么样?想杀了我?”赵小玉出得石门,眼前竟是一片苍翠,由此处俯瞰,脚下的长安城沉睡在黑暗之中,有一种说不出的美丽。
可是,此时,她却无心欣赏这些,她只觉得腰间一紧,一股疼痛蔓延过来。
“少废话,继续向前走!”李威廉将锋利的刀尖抵紧了赵小玉的腰间,咬牙切齿,面露凶光,他担心赵小玉在洞里呼救,便一手搭着她的肩,以掩饰抵在她腰间的匕。
“你如果在这里就杀了我,你也活不了,辰弑不会放过你的。”赵小玉有些不明白,自己如何总是在遭难时,第一个想到辰弑。
李威廉闻言冷笑:“怎么你以为辰弑会相信是我杀了你吗?别忘了,你们这都在争吵。”看赵小玉脸色一变,他又笑道:“放心,我还不会杀你,不过我会告诉五毒圣子,你生他的气,独自离开了。他是不会想到你就在这洞外草丛里委屈一晚的。”说着他掏出绳索和布带。
赵小玉一见绳索和布带,心里顿时明了不少道:“这么说,你一早就准备好要这样做了?你故意借沈姑姑解毒要在至阴至寒之地为由,引我们到此,然后趁着辰弑二人为沈姑姑驱毒,你就绑架我?”
李威廉眼中寒光一闪,加快了捆绑赵小玉的度,道:“女人太聪明了,这一点都不好。我只说暂时不杀你,等我明日安置好容容,再来取你的长生不老药。”
赵小玉冷笑一声,道:“怎么你以为那颗叫金斥候的珠子还在我肚子里没被消化吗?你这么想长生不老,我不介意分点大米共给你,说不定还有用!”
李威廉一愣,听出了赵小玉的讽刺,不怒反笑,迅捆好赵小玉后,既而堵上了赵小玉的嘴,道:“都说越是漂亮的女人,越没大脑,看来一点也不假,你这女人变美了,可脑子却不好使了,谁说我非要吃那金斥候才能长生不老?金斥候的药力,此时已经全都入了你的血肉里,我只消喝干你的血,一样可以长生不老!”
赵小玉浑身一震,看着李威廉狰狞的面孔,感到了深深的恐惧,瞪大了一双眼珠望着他,嘴里支支吾吾拼命挣扎,却无能为力,这个时候才知道后悔。
早知这一路逃亡的日子会是同辰弑最后的一段日子,就不和他斗嘴怄气了。就算是他见死不救也好,至少在临死前,他依然愿意哄着她开心的,不是?
忽觉脑后挨了重重一下,猛地一痛,眼前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李威廉刚打算将赵小玉拖到一旁僻静的草丛后,就听见洞里传来了呼喝之声。
莫不是五毒圣子有所察觉,对容容先下杀手?
“容容……”他心中一惊,来不及细想,将赵小玉扔在路旁,复又疾奔回到洞中。
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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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节:荒凉绝楚 毒眠仙鹤(三)】………
“嘭——”一声,双剑碰在一起,出清脆声响,荡彻山谷。
一男一女口中不时出呼喝之声,剑影闪动,男人持重剑,女人持轻剑,两人脚步轻快,身形步伐协调一致,男人重剑挺出,女人轻剑一扬,若青蛇盘树,迅缠绕上男人手中重剑,两剑交缠。
女人不觉看了男人一眼,莞尔一笑,道:“令狐大哥,该你了。还是这招‘燕燕**’,看剑——”
可男人似乎失了神,微微一愣,面对着迎面刺来轻剑的女子,脑际中却始终想得是另外一个人。
女人剑已递到,可男人依然愣在原地,女人的剑,在距离男人胸口一尺的位置,停了下来,闪过身去,停住脚步,收了剑势看向他。
令狐行这才回过神来,可转头看向那女子,已经不再是心中所思所想之人,失望之意,溢于言表。
他根本不知道,他的一举一动,脸上的神情,全部落入女人的眼中,也刺痛了她。
这个女人便是与令狐行一同在仙鹤峰上修炼燕燕**剑法的峨嵋派掌门莫芊秋。
“啊,臭小子,你又不好好练剑,你爹娘悟性极高,可你怎么这么笨呢?这最后一式燕燕**,双剑合璧你都练了快一年了,还是练不来,到底是不是你爹娘生的?”
清虚子从一根竹子上一个鲤鱼翻身,跳了下来。
莫芊秋看着令狐行半晌,深吸了一口气,方道:“清虚师叔,你别怪令狐大哥了,他……不是笨,只是没有心……”
说完,心间一酸,转头便跑进了静谧的竹林中。
令狐行只是愣在那里,一动不动。
“没有心……我的心真的不在这里了吗?”他在心底低声说,脑中又浮现出那个人的清丽笑颜。
◆◆◆◆
绝楚山庄寒冰洞内。
李威廉冲进洞,只见卞守密和辰弑二人正联手对付一个黑衣的怪异女人。
而这个女人,正是那日在安府上看到的那个戴着年轻女子人皮面具的怪女人。
这个地方已算隐秘了,她又如何会在此处出现呢?莫非一路跟踪至此?
但闻怪女人阴冷一笑,枭鸣之声,令人不寒而栗,她边打边叫道:“我的大仇人松鹤子和老毒鬼没来,却来了你们这两个小兔崽子!也好,父债子还!不过,杀了你这个兔崽子,我是应该记在松鹤子这老不死的头上,还是老毒鬼的头上?”
这女人和他们已经拆了二三十招,也不见败势,反而愈战愈勇,竟连来路也不知?
辰弑架住她迅攻过来的手,趁卞守密抢上的当儿,道:“看来前辈是识得我爹爹的了,你到底是何人?”
卞守密沉声道:“你这女人,三番五次突然出现,上次传国玉玺不是被你抢走了么?还想做什么?”
那女人伸手一抓,十指一长,尖利的指甲一划,卞守密微一侧身,闪避不及,右臂衣衫被那女人抓破不说,臂上还多出了几道指痕,顿时又红又肿,血流如注。
卞守密疼得大叫一声,腾跃向后跳开。
那女人阴恻恻一声怪笑,道:“真是老天也帮我,本来你们不来扰我表哥清净,我也会来找你的,上次的玉玺……”忽而她蓝眸一闪,瞄向一旁的李威廉和辰弑,住口不语,顿顿道:“我没什么兴趣,我转手送人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对吧?”
卞守密只觉臂间疼痛难忍,咬咬牙道:“我不明白你说什么,你这怪女人,到底是人是鬼?今夜吾等就看个明白!”
说着又使出伏戎指攻了过去。
三人又连拆了十余招,辰弑和卞守密斗得愈吃力,而那怪女人却愈斗愈狠!
“表哥?”
李威廉心中一凛。想起了一些他还在这个山庄做庄玉郎的过往。
莫非是她?
心下冷汗涔涔。
但见沈慕容脸色苍白,兀自独坐在寒冰床前,头上冒出丝丝白气,双臂环绕抡成一个圈,搁置胸前,手指微微颤抖,显然是到了危急关头,忽而胸前起伏,一股血腥之气直冲而上,“哇”一声吐出一口鲜血来。
“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快走。”李威廉疾步抢上,扶了沈慕容就要走。
沈慕容喘息了一口,慢慢睁开双眼,看着他,目光复杂盯着李威廉,忽道:“要走你走吧,我是不会走的!”
“怎么了?是你的功力还没复元吗?”
沈慕容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还是看着他。
看那厢两人已经渐渐支持不住那怪女人的袭击,李威廉急道:“是不是你身子还很虚弱,容容,来我背你走!这女人心狠手辣,我……我不能把你留在这里。”
沈慕容听他依然对自己关怀备至,眼神稍和,定定看着他,方道:“李郎……你告诉我,一直以来,你有没有骗过我?”
其实答案已经很明显,她只不过想给他最后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接受并残喘的机会。
李威廉一愣,没想到她怎会突然这么问,笑了笑道:“好容容,我怎么会骗你?我对你是真心的。跟你在一起,我从未对你说过半句谎话!若你不信,我……我起毒誓……”
真不知这古代女人是怎么回事,不管什么时候,非要自己的男人对她起毒誓才肯相信。
不过他是不信这一套的,在二十一世纪也常常甜言蜜语,只不过没有一次是对她这般真心的。
起誓就起誓吧,他才不相信,自己会因为起了这毒誓就死了。
“若我李威廉有半句骗容容,让我身负难愈重伤,不得……”
最后那两个字还没有说出口,转过头来,却见沈慕容逐渐冰凉的眼神,泪花满面。
“你到底还要骗我到什么时候?”她吼道。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啪——”
李威廉脸上挨了沈慕容重重一个巴掌,他定定地看着她,不敢相信她会打他。
沈慕容气得浑身颤抖,哭道:“你时时刻刻都在骗我!我问你,你把小玉怎么样了?还有,你敢说,你不认识这里的主人?”
“容容,我……我是说过,这里的主人是我的故人,只是不知他去了何处而已……”
沈慕容脸容惨白,伸手向墙上一指,道:“那我问你,你识不识得这墙上的金字原本刻得是什么?”
那墙上刻得是蓝后的白诗,那女人日日诵念,放在嘴边,身为庄玉郎的李威廉又岂会不知?他愣在那里,有些慌了神,沈慕容是知道他有个名字叫庄玉郎,可却一直不知他在帮蓝后做事。
换句话说,他——李威廉一直都是吐蕃安插在大唐的细作。
然而这还只是他的一个身份而已。
“容容……你听我解释……”
“你说过你不会骗我,可你还是骗我……而且还是一次又一次……”
二人争吵不休,忽闻“啪啪——轰——”之声连作。
辰弑和卞守密合二人之力,与怪女人对掌,掌力相碰,怪女人纹丝不动,而两人却大叫一声,跌向石壁,撞在墙上后,双双跌落在地。
女人狂笑不止道:“好得很,你们这群人,胆敢来此扰了我表哥清净,今晚,我就大开杀戒,一个不留!”言毕蓝光一闪,呼地双手左右回聚,似在聚集周身真气,作下一次更为强势的攻击。
方才辰弑、卞守密二人联手,都伤不了她分毫。二人见她凝力待击,皆心下骇然,料知这女人功力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