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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两个官兵手持长戈,朝这边慢慢搜了过来。
忽然,其中一个停在了三人藏匿的暗隙处,左右一阵张望,看其余的官将都在别地儿搜罗着,一边对身边不远处的一个官兵唠嗑,一边掏了自己的老二出来,对着三人藏觅的地儿嘘嘘。
那沈慕容挡在最前面,看她一身素衣,显是极好干净的。赵小玉不由佩服她的定力,好歹是闯惯江湖的,那小兵左摇右晃的尿尿,许是溅了不少到沈慕容的素衣上,可她只是轻轻皱了皱眉头,哼都没哼一声。要是换了是她,指不定一刀就劈了那小厮,妈的,谁叫你这家伙跑你姑奶奶面前尿,还这般恁地不规矩?
“妈的,这吉大人也真是的,大半夜的这般折腾,也不嫌累得慌。老子刚把炕睡暖,还没跟俺媳妇儿亲热呢?这不就赶下炕了,整的人尿都尿不出来。”这撒尿的小兵着牢骚。
“你爷爷的,还真敢说,这吉大人可是李丞相新提拔的万年尉,听说这吉大人整个儿一个谜,原说是吉项大人的侄子,可这会家里亲人突然一夜之间都死光了,这可做不得准,不过许是没了牵挂,办起事来也利落,出了名儿的心狠手辣,这四处都是他眼线,要被听了去,咔嚓一下倒也省了心了,就怕拖了咱俩去上那斩指台、钉钉儿床,到时保管你小子尿个不停。”
三人隐秘在暗处,深深的缝隙,伸手不见五指,一动也不敢动,一直到那小兵尿完,提了裤子转身,三人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赵小玉憋了半天气,小脸涨得通红,见人刚走,立即提上一口气,大大的吸了一口,却被那尿骚味呛得不禁咳嗽出声,赶紧又掩了鼻子,直哼哼,脸都绿了,不是憋的,倒是被那味儿给臭的。
“不好——”沈慕容皱了皱眉头,那两名官兵还未走远,赵小玉这一出声,已经将三人暴露了。
“这儿有个女的,吉大人……要跑了……”方才那撒尿的小吏,已经看见了沈慕容,扯着嗓子一阵吆喝,也不知这一嚷嚷会得什么赏,许是有些激动,呼喝得语句混乱,声音却隐没在了最高处,“扑通——”一声栽倒在了地上。
“嗖嗖——”沈慕容手起钱落,一枚刻有她特殊印记的铜钱已经打上了那人的喉结处,深深没入,中招之人甚至来不及呜咽,只有双脚还在兀自扑腾,人已是不能活了。
又是两枚铜钱出手,另一个官兵也跟着应声而倒,见血封喉。这“铜钱镖”的手上功夫,可是沈慕容在那古墓中打蚊子飞虫练出来的,可是一点也不马虎,如今已是炉火纯青。
赵小玉看得傻了眼,甚是厉害,自叹弗如,脑子里竟也在考虑,何时也学学这类暗器飞镖之类的防身之术,像那唐门绝技“漫天花雨”什么来着,使出来必定十分曼妙的。
沈慕容丝毫不敢耽搁,提气运于足下,一个轻纵,托了两人便飞上了墙头。
赵小玉吐吐舌头,转头向下望,耳闻马蹄声,那骑马的人已经来到了近前,正抬头向上望。
那眼神却熟悉异常,赵小玉不由得打了一个寒战,听那小兵说,这人好像姓吉的,可却记不得记忆中有哪个人是这个姓的,幸好那人的目光并没有看向此时女扮男装的她,而是径直看向了一身素衣轻纱的古墓美人——沈慕容。
“不知倾国与倾城,只因不识沈慕容。”这是曾经见过沈慕容薄面的人,流传于江湖上的段子。
………【第52节:青花瓷枕中的秘密(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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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个妙龄的美人儿——”那人看着沈慕容的身影,竟禁不住出声赞叹,虽然不是他要找的那位,不过那美色也可令每个男人动容。
墙下,马蹄声,人声,叫骂声,顿时响作一片,杂乱不堪。
“妈的,放箭——放箭——人跑了,老子饶不了你们!”一长得猪头猪脑的小吏,兀自挥着马刀,站在吉大人的马前厉声吆喝。
“嗖嗖嗖——”顷刻间,箭矢划过天际之声,如雨如瀑。
高高的墙头,一轮明月挂在正中,印上三个人夜色下的黑影,身后跟着那一大片黑幕披身盖过来。
密密麻麻的箭矢,如一片飞蝗接踵而至。
沈慕容手带了两人,耳闻风声呼呼作响,暗叫不好,身侧已有箭矢飞到,她脚下一阵互踢,利箭呼呼而过,她一个转身,带着两人躲过了数十箭。
那和守密一手抱了爹爹的尸体,一手作掌,左右一阵抵御,那箭矢虽然来得很快,倒也伤不着他。
倒是赵小玉本就不会武功,又被沈慕容抓着后背,身上也已无处躲闪,惊得哇哇大叫,不知如何是好。
沈慕容兀自奇怪,这小子刚才耳力如此好,想来内功一定颇有造化,不想这会儿,怎么丝毫不会武功似的?难道他娘没有教他?
无奈她一个倾身翻转,将和守密挡向有箭矢的一边。
和守密本以挡完了身侧的箭矢,没曾想姑姑突然又将自己旋到了赵公子那一侧,如此几次反复,一边在空中这般纵跃着,一边单手双脚几经折腾,又是一阵挡御,几轮下来,另一只手还托着爹爹的尸身,这会儿竟也有些招架不住,不禁叫了一声:“姑姑——”
沈慕容看了和守密一眼,歉意的笑笑,没办法,两边都是“侄子”,谁叫这边的要亲一点呢?这“侄子”不会武功,只好罩着他多一点。
她一个失神,身后又射来三箭,急如闪电。
人说,天下武功,唯快不破。这武林高手,纵使你武功高上九九重天,但遇到飞矢如幕般盖下,这般不间隙的攻击,也只有招架逃亡的份。
沈慕容武功自是不弱,可无奈遇上了这飞蝗箭雨,又两手不能敌,还要护住一旁不会武功的赵小玉,这便是吃了大亏了。
只闻“嗖——”的一声,沈慕容躲开了两箭,却躲不开第三箭,后肩上一痛,已是没入肉中,顿时血染了那白素衣一片。
真是血染的风采啊!赵小玉不禁张大了嘴,看得有些傻了眼,这回倒是老老实实的叫了一声:“姑姑——”倒是出于恭敬。
沈慕容咬了咬牙,似乎忍着万般的苦痛,轻道:“没事——”额上却已渗出了颗颗汗珠。
到底是何人要治她于死地?
她不禁回头,向那马上人惊见那人正单手牵了马辔,有些吊儿郎当的伏在马头,正目不转睛的看向她。
“停——我要活的,我还要好好和这位姑娘玩玩——如此就杀了,岂不可惜?”那人挥挥手,懒懒的声音从马上传来。
站在马旁的那“猪头”小吏,闻言急忙挥着长马刀,又是一阵吆喝,“停手,停手,吉大人要活的,要活的——”
他唠叨着,一上一旁一个还搭着弓的弓箭手的后脑勺,就是一个爆栗,骂道:“妈的,没听大人说要活的吗?还不快追——跑了一个要你狗命……特别是那女的——”
言毕又回身向那马上的吉大人哈着腰,献媚道:“您说是吧?大人——”
沈慕容脸色有些白,忍着疼痛,一双妙目看着那马上的人,头一次有了生死操纵在别人手中的感觉。
很像过去她常常和那些闯入古墓派的人,玩的那出“猫捉老鼠”的把戏,只不过,好像这次扮“老鼠”的人,却是她自己,而马上的那吉大人竟以猫一般的眼神注视着她这猎物,说不出的诡异。
两人四目相对,那人的容貌竟然落入她的眼里,看那人挑着一对丹凤眼,戏谑的神情中充满了对自己的不敬,她无奈手中左右带了两个人,否则铜钱镖出手,早叫这个登徒子来个人仰马翻。
哼哼,姑娘?论年纪,恐怕这什么吉大人要叫她姑姑。
这一箭之仇她是记下了,改日再算。
蓝香楹一路奔行,不觉泪流满面,惊慌失措,思及那沈慕容之前一番话,那卞延和武功本在她之上,那最末的那招“眸睇回”,是那卞延和当年在吐蕃皇庭倾心所授,他如何会躲不过?
“佳人眸睇一回,哪堪情深愿白头?”这是母后丝帕上那诗的最后一句,也是“眸睇回”的功法要义。难道这诗是他为母后所作?难道他真如那沈慕容所言,是我的亲爹爹?
她自幼没了爹爹,记事起,便知她爹爹是另有其人,二十年前,吐蕃国君一死,卞延和逃离皇庭,母后便常常独自一人坐在那房内,晓窗暮月到天明,但那满脸的泪珠,却绝对不是为那吐蕃国君流的。
难道真如卞延和所说,他杀那吐蕃国君,不过是为母后求一个解脱?
这到底是如何?难道我真的亲手杀了我爹爹?
想到这里,她懊恼地看向那“落花神蛟”,斑斑的血迹,竟然令她双颤,倒似做了一件平生最大的错事一般,她不敢再看再想,顺着西街利人市的街口,出了金光门。
她走的较早,那金光门正要闭门,她顺着一日之中最末一潮人流出了城门,往皇城西面的山头奔去。奔行数里,已是满头汗珠,和眼泪一并合着流在了一起,人已是相当疲惫。
我定要找母后问个明白,到底……到底……
心中那个疑问困惑着她,萦绕不去。记得幼时她也曾问过母后这个问题,但母后总是避而不答,看母后身为吐蕃一国的国母,却要夜夜侍奉不同的男子安寝,她便深知母后爱得那个人早已不在身侧了。
吐蕃的蓝后,当年的南国佳人,端庄闲雅,如今何以变得人尽可夫?
是谁让母后如此伤心?是她爹爹吗?
蓝香楹兀自一阵胆寒,母后的心机又岂能轻易让人给猜中的?
………【第53节:青花瓷枕中的秘密(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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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眼一望,那“绝楚山庄”已在近前,那是她吐蕃国设在此处的一个秘密据点,旁人看来只道是个做小本生意的商户之家,住着庄氏一家。
前脚刚刚奔入,后脚便碰上那庄玉郎。
蓝香楹心情正自苦闷,一看这人色迷迷的迎上来,一副奴颜媚骨的模样,便心中来气,暗自骂了一声“狗奴才”,瞪了他一眼,便悄悄走进母后的香阁去,根本不理会庄玉郎在身后的阻止。
这庄玉郎长得玉树临风,潇洒不凡,是这绝楚山庄扮的是堂堂正正的庄老爷,母后便是那闭门不见生客的冷面美人——庄夫人。
按理,她这个做小的的,应该叫这庄玉郎一声“爹爹”,可她便就不叫,横里来,竖里去的惯了,她可不想这狗奴才在母后那里得了便宜,又跑来她这儿卖乖。
这庄玉郎倒也识趣,也不敢在此叫她声“女儿”,但也不敢叫“公主”,唯恐隔墙有耳,只是挡在门,垂着肩膀,道:“小姐,夫人交代了,此时不便打扰。”
“滚开——轮不到你管!”蓝香楹正自恼火,一把将那庄玉郎掀翻在地,一个踉跄摔了出去。
说来也怪,这庄玉郎长得如此标致,人又是母后新物色的,可单单不会武功,白生了那张俊脸,也不知母后看上这厮什么,还委派他专门负责长安的情报工白了,就是细作。
这年头,想在如此昌明盛世的长安捞情报,不会武功?就没听过干这行干得长久的。
庄玉郎倒也不怒,一**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