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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厚眉头一皱,瞥眼看到钟镇正脸色逐渐变黑,显然黑血神针的毒性快要控制不住了,也就不敢再作多想,手一挥,便让那几名困住孟子义的嵩山弟子暂退了开来。
刚才的话,孟子义也听到了,虽然不明白曲洋此举有何深意,但也毫不迟疑,一个翻身落在曲洋身边。
“这解药需要按照一定比例搭配,如果搭配错了比例,那么就会成为毒药。。。。。。”
曲洋在曲非烟的搀扶下,艰难从怀中掏出几个瓷瓶,低声在孟子义耳中告知搭配比例,末了,才如负重托般,惨然笑道,“你可借这解药要挟乐厚,伺机脱身。不必再多作无辜牺牲了,若是可以,还请你好好照顾非非。。。”
说着,曲洋看向曲非烟,目光中带着一抹慈祥与不舍,转头又看向刘正风早已失去生命特征的躯体,忽的笑道,“贤弟既以去,曲某也该去了,黄泉路上正好作伴,再谱一曲笑傲江湖!哈哈,哈哈哈。。。。。。”
放声大笑间,曲洋头一歪,也失去了气息,阖然长逝。
见状,孟子义心中深深涌起一股无力感,喟然长叹。
终究是敌不过,天数! “你。。。。。。”
刘正风完全没有想到,自己最信任的亲传弟子,居然会背叛自己,可是胸口的短刃却那么明晃刺眼,那剧痛又是那么清晰刺痛神经。
他踉跄后退,费力的指着眼前目光疯狂的弟子,不敢置信的摇着头,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岁,整个人瘫倒在地。
异变突生,只是一瞬之间。
刚才还是声情并茂哭诉的两名青年,眨眼就暴起突袭,分别袭向正全副心神戒备嵩山派发难的刘正风与曲洋。
猝不及防下,刘正风与曲洋都结实挨了一记短剑。曲洋还好,关键时刻偏了一下位置,并没有被刺中心脏,而那名青年则被曲洋全力一掌的反击给震得七窍流血,倒地身亡。
但是,刘正风则没有那么好运了,那一记短剑已经完全没入了他的心脏,斩断了生机,只留下一口气吊着,也完全没有反击之力,只能眼睁睁看着那青年一击得手,从容后退。
当孟子义反应过来的时候,入目,刘正风已经重伤倒地,曲洋也是手捂胸口,踉跄后退瘫倒。
而那一招得手的青年,并没有脱身逃脱,反而是欺身折向一旁的刘箐袭去。
一旁众人已经被眼前这突然变化的一幕给吓呆了,完全反应不过来,刘箐自身又武功低微,完全不可能招架住眼前这名后天五层的青年。
突来的惊变,让孟子义心头无名火丛生,暴喝一声,双目爆睁,脚步一登,便犹如离弦的飞箭直射向那青年。
那青年不慌不忙,陡然加速,瞬间欺身至刘箐身旁,一把将站在刘箐身边的曲非烟提起抛向孟子义,反手将刘箐控制住,纵身后退。
孟子义伸手一捞,将曲非烟接住,但这么一耽搁,那青年已经将刘箐控制在手了。
一个折身,孟子义将曲非烟放下,阴沉着脸,落在刘正风身边,查看起他的伤势。
直到此刻,刘府众人才反应了过来。一蜂窝的涌上,围绕着刘正风,犹如盲目苍蝇不知所措,几名弟子更是义愤填膺,弯起衣袖,便要冲上去找那名青年。
只是奈何对方有人质在手,一时间对峙不下。
另一边,曲非烟已经惊慌失措的趴在曲洋胳膊上,哭泣了起来,“爷爷,爷爷。。。。。。”
孟子义扶着刘正风,点住他胸口几处大穴,用‘九阴真经’疗伤篇吊住了他最后一口气息,但也只能再让刘正风拖上半刻钟而已。
“孟兄弟,刘贤弟如何了?”
曲洋在曲非烟的搀扶下,拖着沉重的步伐,靠近刘正风,见孟子义正一脸严肃给他疗伤,心中不由闪过一丝不祥,出口沉声询问。
孟子义脸色阴沉的摇了摇头,刘正风心脉中剑,生机已断,已经回力无天了。
周围诸多刘府家眷一看孟子义摇头,顿时悲号出声,曲洋也不禁两行老泪垂下,整个人秃委在地。
刘正风费力的抬起手,环视众人一眼,最后定在眼前挟持了刘箐之后,不知所措的青年身上,悲声质问道,“刘成,为师自问待尔等不薄,你们为何。。。为何。。。”
话语凝噎,刘正风却是再也说不下去了。
“师傅,您诚然是待我恩同再造,此恩此情,徒儿不敢忘。”
话锋一转,那刘成神色激动,续道,“但是,为了明哲保身,徒儿此举也是迫不得已。那张师兄是嵩山派的奸细,你的一切计划都早已被他透露给了嵩山派,嵩山派已经布下天罗地网,我们完全没有一丝生机的希望的。当日徒儿若是不答应他一同去诱骗曲洋来此,一网打尽,恐怕早就身亡了。。。。。。”
“刘成,休要妖言惑众?”
不待刘成再多言,费彬猛然出言打断,目光森冷盯着他。
刘成整个人一激灵,不敢再多言,而是讨好的向费彬道,“费师叔,我已经按照你们嵩山派的指示做了,您。。。。。。”
“哼,妖言惑众?我嵩山派岂会行此龌龊行为。看来,你应该是被魔教收买了,前来挑拨离间我正道的。”
费彬眼中闪过一丝杀气,喝道,“我嵩山派一举一动都是为了匡扶正道,天下正道皆是有目共睹,岂容你这般肆意污蔑!”
话未尽,费彬猛然发难,纵身一跃,一掌凌空拍向刘成。
费彬骤然发难,孟子义等人完全阻止不及,唯一能够阻止他的莫大先生依然巍然不动,不是他不想出手,而是他正牵制着嵩山派其他几人。
若是他一动,那么面对的则是嵩山派众人的雷霆围攻,他虽自负单对单,在场无人能敌,但若是面对嵩山派诸多高手的围攻下,饶是以他的修为,也无法正面抗衡。
费彬眨眼攻至,掌风呼啸间,刮起一阵凌厉的寒风,招式未至,那凌厉的寒风便将刘成肌肤刮得生痛。
惊骇之下,刘成也顾不及多想,当即手一甩,将刘箐迎着费彬抛了出去。
费彬可不是孟子义,眼中凶光暴涨,掌势不减,直接拍在刘箐背上,浑厚的内力直接震碎她五脏六腑,将她击飞了出去。
反手又是一掌劈在正要转身逃跑的刘成头颅之上。
咔嚓一声脆响。
刘成头颅一瘪,顿时歪头到底,没了气息。
“箐儿!”
“刘姐姐!”
“师妹!”
看着犹若残叶被击飞的刘箐,众人不由惊呼出声,刘正风几名弟子毫不迟疑相继纵身,想要去接住刘箐。
而在他们前面,孟子义已经犹如飞雁般投射而出,于半空中接住了刘箐,几个旋转间卸去惯力,折身落回原地。
甫一落地,除了刘正风妻子抱着刘正风,其他几人都是围了上来。
曲非烟更是声音呜咽的呼喊着,一边又要搀扶曲洋,一旁又心挂刘箐伤势,不知所措。
孟子义抱着刘箐柔软的香躯,心中却是越发沉重,短暂的接触中,他已经明显感觉到刘箐的气息已经断断续续,犹如丝线,稍不注意便会断了。
仿佛是为了应衬他的判断,还不待他施救,刘箐忽然冲他艰难一笑,一句话也没有留下,浑身一软,便彻底失去了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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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子义揉身而上,几个呼吸间就落在了那些被绑住手脚的刘府家眷身边,手中长剑急速斜撩,不出片刻就将绑缚众人的手脚的绳索给斩断了。
“黑血神针?你是魔教中人?!”
就在这时,与曲洋交战的钟镇忽的一剑逼开曲洋,翻身后退,长剑垂地,单手捂住手腕,惊怒不定的看向曲洋。
一枚黑针深深扎入他手腕中,之留下一点猩黑。
“魔教?!”
钟镇一声怒喝,顿时让在场群雄相继反应了过来,纷纷拔出手中刀剑,目露凶光的盯向曲洋。
正邪不两立,此时最是明显!
“钟师弟?!”
丁勉等人见状,纷纷收剑后退,散去了对莫大先生与刘正风的阻拦,至于刘正风那几名亲传弟子却是支持不到现在,早就丧命在那些嵩山弟子的围攻之下了。
刘正风与莫大先生一脱困,便直接翻身落在了孟子义身傍,一旁的曲洋也警惕的后退,落在刘正风身边。
刘正风神情悲戚,看了看远处,那几名亲传弟子失去生息的尸体,徒然垂泪。他身后刘府的家眷也是神情沮丧,有人脸色沉重不言不语,有人惊魂未定,低声啜泣。
一旁的曲洋默然叹息,愧疚道,“刘贤弟,是曲洋连累了你。”
“曲兄,你我相交,无愧于心,无所谓谁连累了谁。”刘正风神情木然,叹道,“只怪这世事弄人呐!”
莫大先生背着胡琴,手中薄剑轻颤,站在众人前方,目光微垂。
“莫掌门,事到如今,你难道还要庇护这魔教魔头与叛徒余孽?”
丁勉目光冷冽,站在众人前首,颇为忌惮的直视莫大先生。
“丁勉,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当,刘师弟之事,我自不会插手,但你嵩山派想要祸及无辜,却也要问问我手中琴剑同不同意!”
莫大先生寸步不让,语气笃定。
“丁师弟,莫师兄所言并不无道理,不妨。。。。。。”定逸师太有些心软,接过话茬道。
“不可,此乃左盟主令喻,岂容擅自更改。若是今日放过这些余孽,且不说后患无穷。就这令出无行,我五岳盟主的威严该置于何地,往后江湖中人又该如何看待我五岳剑派?”
费彬神情激动,一脸阴沉打断了定逸师太接下来的话。
“不错,我五岳剑派当初联盟之时,便立下誓言,誓当遵守盟主令旗。如今,诸位难不成要为了一介叛徒及魔教魔头而背叛誓约,为江湖所不齿?”
陆柏也挺身而出,目光森冷的注视着莫大先生,冷喝道,“莫师兄,你衡山派真的要违抗盟主令喻?成为五岳剑派的罪人?”
“师哥,此事乃我刘正风一人之事,与衡山派无关。你。。。你已经尽力了。。。。。。此事,你就莫要再管了。”
刘正风凄然一笑,如今情势分明,他已经做好丧命准备,实在不愿再牵涉无辜。说完,又深吸一口气,冲孟子义道,“孟兄弟,你我不过数面相交,却能够如此仗义相助,此恩,刘某等就算是粉身碎骨也难报及。但是,如今情势分明,你也犯不着再为刘某等人平白丢了性命,还是快些退去吧。”
“呵呵,刘前辈,以如今的局势,嵩山派会放过我么?”
孟子义长剑垂地,一滴滴鲜血缓缓从剑上滴落,在地面悄然溅开,身上青衣也染上了几点猩红,犹如绽开的红梅,引人注目。
刘正风微微一怔,旋即便明白了孟子义话中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