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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就回来禀告陛下。”
窦良是窦太皇太后亲侄子南皮侯窦彭祖之子,王通则是王皇太后之兄盖侯王信之子,陈蛟是皇后之兄,皇宫三大外戚。
羽林军一半都是来自长安勋贵,自高祖入住长安以来,勋贵们的姻亲早就遍布各个侯府了,往上数五代,几乎每个人都能扯上关系。再加上如今外戚窦家和王家竟然领头,陈家跟着,姻亲再一上,那么羽林军一半的人都要卷进去。
虽然另外一半是孤儿,只怕早就站队了,所以韩嫣这样一说,刘彻就哪能还想想不出其中的情形呢不由得使劲一拍案桌,大怒:“这是天天没有玩够?”竟然让所有的外戚都一网打尽了,存心让他没有脸吧?
本来成立这个羽林军就是托的陪皇帝一起玩的理由,也没有置于朝廷其他军队之下。所以根本没有大将节制,唯一的校尉还是韩嫣这个参加了一场马邑城之战的人。还没有开始大的训练就出了这事,可见有的人是不服了。
刘彻刚想站起就去上林苑亲自训斥一番,但是刚走了几步,就转过身,重新坐下,平静的说:“王孙可用过膳了吗?如无用,就一起吃吧。”
韩嫣已经起身准备跟在他身后的,看见刘彻的动作,愣了一下,就听到这话,忙道:“臣不饿。”
上林苑都快翻天了,他那还能吃得下去。并且这些羽林军都是陛下亲兵,陛下是他们唯一要听从的。所以他也得小心不能让自己的威信太高。这才赶回未央宫。
刘彻招招手,来说:“不饿也得吃,来,一起用吧。至于上林苑那帮竖子,”他冷笑:“不用管他们,也不许他们用饭。”
杨得意低头,道:“诺。”
韩嫣没有办法,只好坐下。再说赶着过来,的确有些饿了。
刚吃了一口,就觉得很是开胃,不由得大口吃起来了。刘彻笑着看了看他,继续慢慢的用起来。
等两人吃完后,韩嫣看着空空的菜碗,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陛下,御膳房的侍厨换了吗?这个真是好吃。”比起先前在博望院时期,还是今日的对他的胃口,不由得多吃了好几碗饭,差点菜都不够了。
刘彻笑道:“这个是椒房殿特地送过来的。”御膳房的饭菜,他也不想吃了。
韩嫣忙起身拱手道:“是臣越矩了。”椒房殿的膳食自然只是供应陛下的,没有想到竟然让他吃了。只是想起那个身影,他竟然觉得口中有了甜味。
刘彻起身,道:“王孙不必多礼,走吧,去上林苑看看。”
晚上长乐宫窦太皇太后听到侍从报告了上林苑的事情。
侍从说:“现在陛下正在上林苑监督郎君们呢,郎君们到现在一直在围着操练场跑,还没有停下。奴婢看已经有好多人累趴了。”
窦太皇太后点点头,说:“陛下为何起名羽林?”
侍从有些忍俊不俊,笑道:“据说陛下正在上林苑射完羽箭,但是羽箭直钻林中,这才起名羽林的。”
窦太皇太后叹了一口气,说:“算了,只要不出人命,就按照陛下的意思办吧。”
侍从低下头,道:“诺。”
而长寿宫也是如此吩咐的。然后王娡揉揉太阳穴,说:“告知盖侯夫人好好约束王通,万不能给陛下惹下麻烦,否则别怪本宫不客气了。”
椒房殿,阿娇听完之后,对着楚云说:“我二哥这次只怕会萌生退意了。”
楚云也有同感,说:“中宫,二公子早就忍不住了,只不过是公主殿下压住罢了。陛下在上林苑不光要练习射箭,还要练习骑马,这些做完了陛下还要求蹴鞠,一个普通的男子体力上是承受不了的。”
她对刘彻组建这样一只又大部分纨绔子弟组成的羽林军并不看好,这些人吃不了苦的。听说已经不少勋贵公子想退出了,只是窦家、王家和陈家都在坚持,他们不敢首先提出了罢了。
并且这么少的人要想成才成军,光靠体力上去也不行啊!况且体力好,并代表就是一个好兵士。她心中觉得陛下指挥那些公子哥投壶射箭,骑马,蹴鞠,真心只是玩乐。上战场和这些平常玩乐可不是一样的。要是和正规军队一起还有些希望。
阿娇并不点破,楚云不了解刘彻,自然对羽林军有些不屑。可是她却知道前世就是在大部分人都不看好的情况下,刘彻硬是将羽林军变成了只忠于自己的军队,并安插到各个屯兵和卫尉中,然后将大汉的兵权牢牢的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所以今世母亲要将二哥送入羽林军,她才没有反对。前世刘彻并没有今世这么有权利和威信,勋贵们自然没有搭理。但今世反而成了勋贵的聚集地。
想到这里,阿娇心中一动,对着楚云说:“我给母亲写封信,找人送过去。”
第73章 羽林初成
说起来建元二年的确是多事之年,刘彻雄心勃勃的新政计划失败,丧失朝堂上主政的权利;匈奴自马邑城之战边境平和六年之后,又开始了扰边,大大小小的战争几乎每天都有,严重拖累了大汉的财政;几十年的修生养生政策让大汉的人口激增,但是粮食产量却没有增产,而且即将遭遇百年不遇的大旱。
前世阿娇是知道刘彻为此还是很忧虑,所以她还特地去长乐宫向外祖母讨教。外祖母只是意味深长的说:“慢慢看,慢慢想。”
后来她才知道是诸侯们出了自己的身价才度过了这年的难关。难道这也是刘彻目前放弃的原因吗?毕竟在他的心中大汉可是最重要的。
可是刘彻又是怎么知道的呢?或者说通过什么途径知道的呢?前世她并不关心朝堂之事,刘彻也不和她说,所以她并不清楚。
阿娇在猜测,刘彻却在偏殿悠闲的看着书。过了一会,他起身前往正殿去找阿娇。阿娇正在仔细的看着一本册子,他走过去,道:“看什么呢?这么认真。”连他进来,都不抬头。
阿娇放下手里的竹简向他那边一推,道:“陛下也看看吧,这是准备拨到宣室殿的宫女和寺人,要是不合心意臣妾再过挑选一下。”宣室殿的宫婢上次被刘彻赐死了很多,还是要原位置补上的。
刘彻推开说:“这些事情,你处理就好。”反正能进宫的已经被查了个底朝天了,去宣室殿的又被查了很多次,他倒是不怕中间还有什么岔子。
阿娇笑着说:“那我就勾选几个先伺候着,要是陛下不满意,到时咱们再换。”
刘彻勾起了嘴角,他喜欢听她咱们这个词,拉起她的手,说:“先歇歇,你不累啊。”
阿娇缩回手,锤锤胳膊,笑道:“是有些累了。陛下,也很晚了,不如一起用晚膳吧。”
刘彻点点头,说:“好,以后我就这里用早膳晚膳了。不过,先出去走走再回来用膳吧。”
阿娇自是起身,跪坐着看腿都有些麻了。
结果还没有走一会,刘彻就被长寿宫的人叫走。她只好自己用,腹诽道:还以后都再这里用膳呢,不知道有多少人盯着呢。
不过反正她也习惯了,以前刘雪倒是经常过来陪她。但是她觉得每个人得有自己的空间,于是就让她自己安排自己的日常生活,这样到让刘雪更加的成熟起来。
就在阿娇津津有味的吃着美食的时候,长寿宫却有些箭拨弩张。
王娡这次真是怒形于色了,道:“长乐宫欺人太甚,彻儿,不如我们再多联系一些人?”
刘彻没有回答,却说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话题,道:“母后,朕肚子饿了,可以用膳了吗?”
王娡一下子泻火了,民以食为天,彻儿还有心思用膳,说明情况并没有到很糟糕的地步,她也可以放心许多了。
食不言寝不语。
吃完晚膳,王娡终于找到机会,说:“彻儿,你两个姐姐也是很担心你,她们都在外为你奔波,有些列侯已经改注意了,不知彻儿,你是一个什么章程?”
刘彻道:“母后,别担心。我还年轻,和祖母学习处理政事,过几年,等祖母认为我可以亲政了再说。”
王娡差点被气晕过去,指着他说:“你,你就这样认输了?我们还有好多筹码没有用呢。”
刘彻摇摇头,说:“母后,祖母历经三朝,不知经历多少风雨?如今她有此意,自是朕还不够好。再说朕也不希望大汉再次有大的风波,所以暂时这样,免得给匈奴和谋逆之人有可趁之机。”
一说到匈奴和谋逆,王娡自是感触很深,看刘彻眼神平静,也只好放下心来。虽说她认为有很多筹码,但是就如同平阳所说和长乐宫比起来,他们完全不值一提。尤其是彻儿本身不愿意的情况,更加不可能成功的。
她叹了一口气,说:“好吧,母后不懂你的谋划,只能听你的。不过,你有时间也去看看你两个姐姐。现如今这个状况,她们不便进宫。免得引起长乐宫的猜忌。”
刘彻自是也是知道的,于是点点头,说:“母后放心。只要您身体康健,才是对儿子最好的支持。”
王娡听到这话,心里妥帖了很多,脸上也有了笑意,说:“好,彻儿你还是这么孝顺。既然你已经做了坐定,明日开始母后就去长乐宫请安吧。”虽然彻儿不让她做,但是讨好婆婆,这么多年她也是有心得的。
“母后自己决定就好,但是还是以母后的身体为主。”
“知道了。”
母子说开了,自然也就其乐融融了。
刘彻回到椒房殿的时候,阿娇还在内室看书等他呢。他沐浴完毕,才上榻抱住她,说:“安歇吧。”
又过了大半个月,果然如前世一样,长安开始了连续的晴天,一个月过去了,一滴雨都没有下。
不光长安,连鱼米之乡的江陵都熬不住了,一封封的告急信寄望宣室殿,然后转向长乐宫。
干旱继续持续着,连着蝗灾也开始闹起来。眼看着大汉今年的收成已经注定要减产了,朝廷再不行动,只怕老百姓也活不下去了。
窦太皇太后终于开始行动,列侯们拿出自己贮藏的粮食开始求助老百姓。大汉紧张的气氛终于被压了下去。
终于老天爷下起了雨。闷热的天气才有了秋天的凉意。
阿娇看着外面,面无表情的问瑞紫:“你是说董仲舒能知晓天文历法及相地术?”以前她只知道董仲舒是儒学大师,没有想到竟然还是一位术士。
瑞紫点点头,道:“其相近之人都道其有周公之才。”
阿娇不再问了,董仲舒此人深得刘彻信任,难怪刘彻能够提前知晓那么多事情了。说:“把董仲舒身边我们的人叫他们不用再探消息了,保重自己为主。”刘彻是不会让他身边有太多的消息漏出的。知道了太多也就暴露得更早。
瑞紫正色道:“诺。都是中宫您心善,奴婢们才愿意为中宫誓死效忠。”如她们这样的,一般主子只要结果,他们得到消息的过程甚至他们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