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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爷笑着把唐锦黛高高抱起,“黛儿有没有想爹爹啊?”
唐锦黛笑得如春花般灿烂,“黛儿可想爹爹了!”
二夫人面色不虞,不过还是强压下心中的不满,轻斥道:“二爷也真是的,七娘子现在都十岁了,怎么还可以如小时候一般呢?”
唐锦黛往二爷怀里缩了缩,有些怯懦地看着二夫人,成功地挑起了二爷的怜惜之意。
“夫人,黛儿也不过十岁,还有几年才及笄呢!况且在这儿的都是自家人,有谁会说三道四?”二爷有些不高兴地说道,说到后面甚至语带了些许寒气。
二夫人无言以对,只得悻悻地闭了嘴。
唐锦瑟看着父亲怀中笑得开心的唐锦黛,暗暗握紧了双手,那个位置只有她唐锦瑟唐家的嫡长女有资格,她唐锦黛凭什么?
唐锦黛察觉到了唐锦瑟充满妒意的眼神,笑了笑从二爷的怀中下来了,规规矩矩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依着安姨娘做好。
二爷也落座于二夫人的身旁,今年的除夕和往年有些不同,往年都是在老夫人的平安居守岁,可是今年老夫人突然生病,各房人都在自己的屋子里守岁。
在场的娘子们都有些昏昏欲睡,反倒是姨娘少爷们精神抖擞,二爷端坐在主位上,时不时抿一口杯中的茶,眼皮子也有些耷拉下来。
唐锦黛看着杯中色泽鲜艳如同玫瑰一般的红茶渐渐出了神,这种红茶让她想到了后世的祁门红茶,色泽浓郁,口感极佳,每当唐锦黛做完一次任务之后都会在自己临时下榻的地方喝一杯红茶,舒缓心神。
安姨娘轻轻地推了推正在发呆的唐锦黛,问道:“黛儿,你怎么了?可是困了?要不就靠着姨娘睡一会儿罢,守完岁我会叫你的。”
唐锦黛回过神来,将手中的杯子放下,淡淡道:“不用,我还撑得住,倒是姨娘,每日都早睡,今儿个怕是有些难熬罢。”
安姨娘摇了摇头,抿了一小口茶,道:“我还好,柳妹妹现在有了身子,正是嗜睡的时候,她才是真正的难熬。”
唐锦黛转头一看,柳姨娘早已经靠着唐锦书闭上了眼睛,呼吸均匀平稳,但是由于坐在里头的原因,没有多少人发现。
绚烂的烟花在天空中炸开,留下了生命中最美好的画面,众人听到这一声,也知道是解放了,纷纷站了起来,行礼之后退了出去。
二夫人脱去了二爷的外袍,温柔地说道:“二爷在外头这么些时间可受苦了?妾身在家里好生担心,日日都睡不着觉。”
泪盈于睫,平日里强悍的二夫人现在也是楚楚可怜,很容易就激起了男人的保护欲。
二爷心疼地将二夫人揽进怀中,柔声安慰着,把原先对她克扣唐锦黛炭火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原本的不满也全都灰飞烟灭。
唐锦黛早就料想到了这个结果,二夫人在后宅这么多年,把控住整个国公府,把小妾姨娘收拾得服服帖帖的,纵然有笨的时候,但是又能笨到哪里去?
安姨娘塞给唐锦黛一个红包,笑得慈祥而温柔,“黛儿,这是姨娘给你的压岁钱,回去之后放在枕头底下,能保平安。”
唐锦黛接过红包,对着安姨娘行了一个全礼,“多谢姨娘。”
安姨娘红了眼眶,骨肉在身侧,却不能亲口叫一声娘,这样有口不能言的苦楚太过心酸,让人忍不住就要掉下眼泪。
含烟现在在撰风居内一切都好,原本还有几个通房来找麻烦,不过无一例外地都被唐肆风给骂了回去,现在的含烟就是他的心头宝,谁也碰不得,就连二夫人想要收拾含烟,唐肆风也不许,足以可见含烟的手段有多么高超。
“娘子,小主子方才传来消息,二夫人怕是有意要为五少爷寻觅妻子,娘子这段时间要多加小心。”一个小厮对着含烟说道。
含烟点了点头,拿给了小厮一封信,道:“我已经基本把五少爷身边的情况摸清楚了,这些你拿回去交给小主子,告诉她,我在这儿一切都好。”
小厮立刻走了,含烟恢复了平日温柔的笑容,端着一小碟糕点走入撰风居中。
唐肆风用手撑着额头,趴在桌子上昏昏欲睡,含烟柔媚一笑,用温柔到极点的声音说道:“少爷快起来,若是困了到里头睡去,在这里只怕会着了凉。”
唐肆风听到含烟的声音睁开了眼睛,一把把含烟拉入怀中,埋首在她的颈窝里,贪婪地吸入淡雅的香味,“含烟,母亲要为我寻一夫人,可是我偏偏只中意你该怎么办?”
含烟不着痕迹地挪了挪身子,叹了一声,温柔地说道:“含烟现在已经是少爷的人了,按理说不应该有什么不该有的心思,可是含烟……”
含烟一副快要流泪的模样,声音也越发悲伤,暗藏着无尽地愧疚。
唐肆风听了立马柔声安慰着:“含烟放心,我唐肆风绝对不会亏待你,不哭了,宝贝儿。”
含烟止住眼泪,道:“少爷,是含烟不好,气了不该有的心思,还请少爷责罚,含烟只求少爷能让含烟侍奉左右,全了含烟的一片痴心。”
“含烟放心,本少爷不会亏待你,绝对不会!即使以后有了夫人,你也是我今生挚爱。”
公子无双
除夕过后,便是春节,唐国公府好好地热闹了一番,戏班子也开唱了,整日都忙的脚打后脑勺,不过唐锦黛可就轻松了,除了陪老夫人听听戏,游游园子,就在琴楼里吃茶练字,现在一手的簪花小楷已经写得端正端庄了,虽然暗暗隐藏着杀气,但是若是存心遮掩,还是看不出来的。
春节如往年一般,没什么新意,就算是聚在一起也都是几位夫人姨娘打太极,就连唐锦黛这样的十岁稚儿也会被波及到,好在都平安躲过,没出什么事情。
二夫人也没有来找唐锦黛和安姨娘母女的麻烦,现在二爷已经对她有了些许不满,虽然暂时消弭,但是要让它重新恢复也是很容易的。
元宵才是唐锦黛的重头戏,那一天所有府内娘子都被允许出去看花灯,唐锦黛带了芷昀、挽兰、挽絮、流月四个小丫头和两个护卫去了河边看花灯。
“七娘子快看!那里有猜灯谜的,娘子冰雪聪明,一定能够猜对的!”芷昀兴奋地叫道,拉着唐锦黛就往猜灯谜的地方走。
唐锦黛蹙了蹙眉毛,让护卫紧跟在身后,和芷昀几个小丫头一起到了猜灯谜的那个摊子。
话别之后弃前嫌。
“谦!”
左边一千不足,右边一万有余。
“仿!”
……
唐锦黛没有例外地都猜对了,不过最后芷昀几个小丫头想要那个大的梅花花灯,可是最后一题她却答不出来了。
鸳鸯双双戏水中,蝶儿对对恋花丛;我有柔情千万种,今生能与谁共融;红豆本是相思种,前世种在我心中;等待有缘能相逢,共赏春夏和秋冬。
少女蹙眉看着那个灯谜,眼中神情似是懊恼,猜不出来的挫败感让她撅起了嘴,看起来十分娇憨可爱。
“情投意合,地久天长。”一低沉的男声打破了唐锦黛的思绪。
“哟,这位公子您猜对了,这个花灯送给你。”摊主笑呵呵地把梅花花灯拿给男子,终于有一个人答对了,也不愁今日的花灯送不出去了。
唐锦黛微愠地看着那名男子,却看到了一名玉人般的翩翩少年郎。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唐锦黛现在心中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这一句诗,用来形容眼前清雅脱俗,俊美如谪仙般的男子一点都不会夸张,反而恰到好处。
男子勾唇浅笑,面容还有些许稚嫩,不过已经束冠,看起来已经是十五岁的年纪,“君子不夺人所好,既然娘子喜欢,就拿去罢。”
唐锦黛淡淡地看着男子白皙却骨节分明的手,脸颊有些微红地接过了那个花灯,道:“多谢公子割爱,实为这几个小丫头实在喜欢,若不然我也不会夺人所好。”
男子笑了笑,转身离去,留下一句话:“简卿,我的字。”
唐锦黛小声说道:“锦黛,我的名……”
不过这一小句的呢喃却被周围吵杂的人声所掩盖,也不知简卿有没有听到,在上桥的时候回过头来,对着少女的倩影笑了笑,笑容的味道,说不清,也道不明。
芷昀笑道:“娘子,咱们去河边放花灯罢。”
唐锦黛点了点头,迅速地收起了思绪,简卿就像是一块石头,投进了唐锦黛的心湖,溅起了一圈儿涟漪,但只是涟漪而已,很快就会消散,唐锦黛明白,这是第一次见面,也许也是最后一次,对于以后见不到的人,她不会有太多的留恋,她也许对谁都没有浓烈的感情,也许是因为上辈子的职业使然。
到了河对岸,唐锦黛写下了一张纸条放入花灯内,里头写的是——竹肃,愿君安好。
竹肃是唐锦黛上辈子的搭档,代号狸猫,二人执行的任务都没有失败过,就是单人的成绩在组织里头也是状元和榜眼。
来到了这里,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出任务的时候能完全把后背交托的搭档也不见了,那份职业又是游走在生死之间,他现在是不是还活着?唐锦黛自己也不确定。
素手轻轻一推,把花灯推向河中央,一片花灯琳琅满目,让人目不暇接,灯中的烛火染映红了河水,温柔的橘色光芒十分优雅。
梅花花灯慢慢消失在一片花灯之中,顺着水流漂走,明日它会在哪里,所有人都不知道,谁又能捡到她,还是沉入水底,与鱼儿做伴。
素衣少女目送着花灯离去,渐渐消失在视线中,才转过身,对身后站着的婢子说道:“咱们回去罢,若是回去晚了,只怕爹爹和老祖宗就要担心了。”
芷昀点头,道:“七娘子,要不要叫上二娘子和三娘子她们,二位娘子就在旁边的茶楼歇息。”
唐锦黛淡淡道:“还是不要罢,她们难得出来,肯定是兴致冲冲,现在去也没有用,反倒坏了别人的兴致,咱们还是自己回去罢。”
一行人回了唐国公府,不出唐锦黛所料,她们果然是最早回来的,去老夫人那儿报平安的时候老夫人疑惑地问道:“七娘今儿怎么这么早回来了?难得出去也不在外头多玩一会儿?”
唐锦黛笑着依进了老夫人的怀中,道:“七娘在外头逛得有些乏了,就自己先回来了,估摸着几位姐姐还在兴头上,也没有去叫她们。”
老夫人将唐锦黛的双手放到自己的衣服里暖着,笑道:“还是七娘懂事,看看今儿你的姐姐们,我估摸着怕是要玩疯了,回来的时候指不定多晚了呢。”
唐锦黛打了个哈欠,软软地说道:“老祖宗,七娘累了,今儿就在平安居陪老祖宗睡好不好?”
老夫人自然是欢喜孙女与自个儿亲近,笑道:“你这小蹄子,走着几步路就懒得了?我便依了你,今儿就在这儿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