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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那也不过是一个崭新时代耳濡目染而来,于她本人是否有急智并无相干。
小乞丐看着她的神情,问道:“你们是京城来的吗?”
朱颜问道:“你怎么知道?”在梁州多用软糯语言,只是朱颜在梁州呆的日子不多,反倒在晋城那待了五年,口音用的是晋城的,晋城的语言腔调和京城极相似,很多人都会听错,更不用说这远在千里之外的沐州人了。
薛景砚之前却是没有注意到她语言之中的异样,许是发现,没有说出口也不一定。
小乞丐听了她的回答,知晓这几人真是从京城过来了,不由展颜一笑,只是脸上毕竟黑了一些,也是看不大出来。
他笑着说道:“你们是来解决沐南城的事情的吗?”
朱颜不知道他的意思,于是便将在梁州听闻得事情一一说出,说起要来二龙山看看的原因。她说着,脑中却想到,到了沐南城之后还出现了这几桩事情,一桩一件,令人烦心不已。
小乞丐听了她的话,说道:“幸好你们来的时间不多,要是真去了二龙山,可就真是自讨苦吃了。如今盛家出了这样的惨祸,不知道夺了多少钱财去,怎么肯被你们几人吓了去。可不是自己去自找霉头吗,就算能以一敌百,你们几人也不够啊。”
朱颜道:“我师父本是想着可以请官府的人出兵协助的。偌大的沐南城想来军队也有驻扎,拿了官府手令,不就可以去调兵了吗。依我想来,沐南的官府也可真够无能的,都这么久了,不仅没拿下二龙山不说,还让他们做出如此惨事。”
小乞丐冷笑一声:“你年纪小,当然不知道。如今的事儿细细想一下,就知道二龙山能有今日,背后肯定是有人的。除了汪李木三家,谁还能在沐南力压官府一头呢?这么多年来,沐南的官府早就形同虚设,要是新来的老爷不肯屈服于这几家的。淫。威,过不了多久就会出事,到最后都会老老实实。后来来的人知道了,也不敢有什么心思了。在沐南,他们就跟土皇帝似的。别人不敢说,可我反正都这样了,有什么不好说呢?”
朱颜之前只是猜测恐怕三家在沐南威慑极重,可没想到已经大到这种地步。想来,也是盛老爷子去世,背后之人见有机可趁,就策划了这一切。总归是子嗣争产,以至于出现祸端,怪不得别人身上。
她倒抽一口冷气,如此心狠手辣之辈,不知道会是汪家人、木家人还是李家人。若是李家的……那师父这一去,岂不是……
她这一刻心中焦急却也是无法,不由看向眼前的小乞丐,问道:“你跟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呢,这些东西想来那三家也是掩盖的严严实实的,轻易不会叫人知晓的吧。若是行事这么不严密,也不会这么多年来都没有露出马脚了。要知道,京城的摄政王可不是吃素的。你话里话外都点出了那几家的大罪,却是连名字都不肯告诉我一声吗?”
小乞丐说道:“本就是无家之人,有什么好说的名姓的。你若一定想有个称呼,那就叫我恨金吧。”
第四十九章 作客
readx;朱颜笑了,说道:“你这名字有点怪。”
眼前自叙名叫恨金的人看起来也就九岁十岁的样子,但行为处事并不像是这个年纪的人该有的,因此她也没有刻意表现出幼龄人的一面。说实话,要不是面黑,不然还不知道显出来的是何等的苦大仇深呢。
也亏了他那几个小手下跟着他了。
不过转念一想,大家其实都不容易。
恨金看了她一眼,说道:“这没什么奇怪的,只是我好好的一家人就是因为金美人这东西全都送了性命,只盼有朝一日能够让那些坏人死得其所。恨金恨金,不过是金美人的金。这也是我为什么会找上你们的原因,只是,没想到你们一行看起来不错,可是却没见得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朱颜心头的疑惑也有些了解了,看过之前那样的惨状,也是心有戚戚焉,但是自己也是无能为力,所以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可能,我们帮不上什么忙。在这边人不生地不熟的,而且沐南城已经是一潭浑水了。照你的说法,要想寻个公道,在沐南是没有办法的。那你怎么还一直留在这里?”
恨金说道:“我早就想离开了,只是,我手中的证据不足,就算告到京城去,也没有办法。再说,没有人为我作保,什么时候我被污蔑出什么罪名最后一死了之也没有地方说理去。所以,我觉得你们可以为我作保。”
朱颜没想到他眼色这么好,只是又不喜他话中带出的东西,说道:“你何必把世道看的如此黑暗?对了,既如此,你就不怕信错了人吗?”
恨金说道:“就算再坏,能坏到哪里去呢?我在沐南城多待一日,心中的恨意就多一丝。我时刻不忘家仇,可是我也懂的螳臂当车的道理。只是你们来了,我就有了一丝希望。你知道吗,我很累了,生存的重担一直压在我身上,我却偏偏不敢自暴自弃,因为,爷爷奶奶和爹娘姐姐死去的样子一直在我眼前萦绕。五年了,我都不知道这五年是怎么过来的。”
恨金的神情很痛苦,似乎有什么东西时刻绞缠着他的灵魂。
他的神情告诉朱颜,他的心底确实很痛。
朱颜有些心软,心头的怀疑散去,说道:“好,我可以帮你引荐我师父,他家跟摄政王府有些交情……”
她说到这里,却见恨金有些好笑地说道:“恐怕不只是有些交情吧,你的师父可是堂堂摄政王的儿子。”
朱颜不由噎了一下,说道:“这下我终于明白你确实能够为你家人报仇了。消息这么灵通。既然你这么有法子,那么就先找到我师父再说,不然一切也是白搭。”
恨金的手段能力确实不错,很快就知道了薛景砚的去处。
这个时候的薛景砚情况还算好,被人恭恭敬敬地请去作客。
原来是郑南出去买糕点的时候恰好被李家的人遇到了,李家家主得知薛公子在沐南没受到款待,于是来到客栈三请五请就把人请到了李家。
薛景砚也没说什么,只是看了提着糕点一眼的郑南一眼,然后就跟着走了。
李季阳身边的阿尘倒是疑惑地问了一句,“之前的那个姑娘呢?”
薛景砚不高兴地看了他一眼,说道:“不是说请我作客吗,没必要把我的人都叫上吧。小颜水土不服,身体有些不舒服,我叫薛原给她看病去了。”
李季阳笑眯眯道:“早知道在下就不走了,没想到早上还好好的,没过多久就得病了。”
薛景砚不去理会他话中的暗意,更是懒得解释。只是随着他来到了李家,很是受了些好酒好菜的招待。
饭局中途李季阳出去了一趟,回来的时候脸色就有些不好看了。自然是知道了薛原已经出城去的事情。他毕竟早就有准备,之前就放了人盯梢。可后来才发现这些盯梢的人都被人点穴点倒,自然也是跟不上人了。
回来之后对薛景砚的笑容更是盛大了一分,在他有些清瘦的脸上倒有些不合时宜,想来往常是不大这么做的。也是,平时都是旁人对他阿谀奉承。
当然,薛景砚也是有些纳闷的,犯不着吧,难不成真以为弄些糖衣炮弹就能免了他的罪。不可能天真到这地步。就跟现在的他一样,也没觉得自己能够安然出去。
幸好之前早有准备,如果没有送薛原出去,此刻来个瓮中捉鳖,自己不管怎么着都没办法。只盼现在薛原能够隐蔽些,不要叫人发现了,账本不在自己手上,也能让李季阳投鼠忌器。
只是,薛景砚实在有些不明白,李季阳怎么这么沉不住气。
其实李季阳不止沉不住气,还有些气急败坏,没想到薛景砚年纪看着不大,但是心里还是挺有成算的,一察觉不对就让人撤走,就是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发现的,他当然不会想到是郑南露了马脚。
李季阳这个时候了,也不会傻到问薛景砚究竟把账本藏在了哪里,只是跟他说着话,说想要他在府内安心住几天,郑南也在邀请之列,而不见的那两个人,他不把朱颜放在心里,薛原也不知他已经到了何处,身上有没有带着账本。但话里话外并没露出什么口风,只说自己留了人在李家客栈,若是见到了那两人,就会邀请来作客的。
其余不提,只是好生安排薛景砚的住宿饮食,争取宾至如归。
等薛景砚在自己的房间歇下来,他确信没有再发生什么幺蛾子,才算是松了一口气。也不知道薛景砚那厮是不是真心胆大,就这么睡了。
于是他回到了自己的书房。
李季阳想着薛原已经跑了很久了,幸好城门口的人发现是带了一辆马车的,想来速度应该不会太快,在知道那两人暗地里溜了,李季阳的人立马叫醒被穴点倒的人,一边让人回报李季阳,另外一边已经快马加鞭赶上去了。
追踪的人也不是没脑子的蠢货,也是有资格知晓账本事情的人,知道事关重大,因此使出了浑身解数,飞驰而去。
反正看情形,也是要去京城了,就沿着这条路去吧。这路,还长着呢。
第五十章 暗议
readx;李季阳还在冥思苦想该如何看着棘手事情的时候,薛原也很是焦急地跑在路上。他心中担忧着还深陷沐南的六公子,可是马蹄也是不停歇,每到一处驿站就拿出王府令牌,让驿监准备快马、干粮和水。
除了生理需要下马之外,其余能节省时间的事情都在马上做了。因此,此时的他憔悴不堪。
也因此,当他遇到铁板时,心里咯噔一下。
他的面前是一群黑衣蒙面人,个个都骑着一匹骏马,手中拿着武器,冷冷地看着他。
薛原立马掉头准备往回跑,却发现自己已经跑不掉了,只好束手成擒。
明显是首领的蒙面人瘦高个,拿着手下从他身上翻出来的东西一看,眼中就有一道光极速闪过。
但是这群人并没有说话,因此薛原也并不知道这群人来自哪里,更无从判断,这些人的目的是什么。
不过,显而易见,对他没什么好意就是了。他很快就被劈晕,等他醒来的时候已经不知道身在何方了。
而在薛原不知道的时候,这群蒙面人遭遇了追赶薛原而来的人。两厢碰面,本来不认识的,被黑衣首领一说话,那边领头的人就恭恭敬敬地对待黑衣人了。两边首领商议了什么没人知道,可是,之后的沐南城却是从这一天开始变天了。
“消息是真的吗?”李季阳坐在他的书房里,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面前的人。
眼前的人是他能者多劳的属下阿尘,他带来的消息是已经抓到了薛原,并且拿回了账本,还接触到了魔教的人。
民间有些传闻说魔教的教主其实是前朝皇族后人,虽说空穴未必来风,可魔教奇奇怪怪的事情并不少,就当年太祖没有死命打压魔教就已经够令人惊讶的了。因此也令人怀疑,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