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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天波峰虽然人丁不旺,但是也不缺动不动就屈膝之人。礼多人虽不怪,但若习惯成自然,则心xìng已折,rì后修行路上也走不了多远。若再犯,你便下山去吧。”玉无双竟然难得的说了重话。
“你倒是为他好,就是他这xìng子似乎傻了些。”香秀主笑着说,又转向李续,正sè道:“吾yù收汝为徒,为我云华宗第十二代天波峰首席弟子,不知汝可愿意?”
幸福来的太快,李续本来只想到峰主能有空指点一下自己就好了,或者给自己推荐一个门内的弟子做师傅也可以,不想香秀主竟然要收自己做徒弟。香秀主是谁,香秀主就是玉无双,玉无双就是香秀主,这是峰主亲口说的,也就是说这是峰主玉无双的意思。峰主要收自己为徒。李续心cháo澎湃,心中不住的念叨昨天峰主所说的泰山崩于前而sè不改,好一会才平息心情。
“怎的,瞧不上吾天波峰么?”香秀主戏谑的笑着道。
李续看看峰主,也是含笑相对,瞬间像是通透了一般。当下长吸一口气,俯身跪地,长揖而拜,“弟子妙严,参见二位师尊。”
“看来你这是只见主位不见旁人啊!”香秀主言谈间,李续抬起头一看,只见堂上主位上首坐一人,已然换成了香秀主,而玉无双却神情不变的坐在了下首。李续讪讪的笑了笑也不说话,这香秀主师尊老是和玉无双抬杠,昨rì便见识到了,无视便是,不过二人究竟是如何一个存在,李续道现在都还没弄明白。
“行了,起来吧。这天波峰没什么规矩,叩过头,你如今便算是我天波峰首席弟子了。”香秀主说着又唤李续上前,“且过来。”
李续来到师尊座前,心情依旧未复,香秀主身上的淡淡清香就算是那经年不散的檀香也压之不过,直入胸间。
“右手给我。”
李续赶忙伸出右手,香秀主拉了过去,摊开李续的手心,在上面化了一个金灿灿的符文,然后不知何时变出一根银针,在李续右手中指指尖上扎了一阵,挤出一滴鲜血出来。血滴一出,那符文渐渐隐入肉中不见,香秀主再拿出一块银sè的牌子来,将那血滴往那牌子上一弹,一道血气直冲屋外,瞬间便飞腾消失在远处的天边。
李续忽然感觉冥冥之中有什么在看着自己,又好像能感知到某种存在,却不能言传。
“云界留影,只要将这留影牌交给你,你便正式入我云华宗门墙了。如今却还有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个问题要问你,你可要思考仔细了。”香秀主脸上也无笑意,站起身来,一旁玉无双也站立台阶之旁,似是做那证词之人。
望着眼前这个比自己还要高出半个头的木讷少年,香秀主语重心长的说道:“学道求仙,云界留影,望断尘寰,此去便是千般劫难途,李续,汝尘缘是否已了?”
旁边玉无双适时开口道:“尘世业重,当无牵绊,修行从此不为世俗,否则业力缠身,rì后一个不慎当万劫不复。吾等修行人士收徒传法,却是有共求超脱之志,却不是使人往绝路上走的,所以当问清楚了,你自己也要想清楚了。若是尘世仍有牵连,如父母之恩未还,妻妾之情未尽等等,有债未偿,有情未尽,rì后于自身是大坎坷,与家人也是大麻烦。”
问断尘缘,李续心中却是忽然想起离开凤阳县时,那时的一抹惆怅,如今她只怕已经是大姑娘了,或许丁老爷已经都为她寻得佳婿了吧。少年情动,如今就让他随风去吧。至于亲族,父母双亡,rì后回乡扫墓当不会要紧吧。
“弟子妙严,尘缘已了,愿归师尊座下,学道求仙!”李续恭敬的答道。
“既如此,尘寰已断,师礼已行,云界留影即是祖师已拜,如今你便是我云华宗天波峰首席大弟子了。rì后世间李续不存,妙严行世,望汝好生修持。”说着将留影牌交给了如今的妙严。
从香秀主手中接过这云界留影的银sè小令牌,妙严忽然觉得很是沉重,不论是心里上还是身体上的,不知道为何,妙严好像感觉丢掉了什么一样,难以言表。
“按道理,入门程序没这么简单的,还要清音九沁,拜祖师像,念门规三十六条,授十三戒,可是吾与香秀都不喜麻烦,是以便没有邀请众位同修前来,不过吾刚才已给各峰同修都去了信息,他们都已知晓了。”见得妙严领了云界留影牌,玉无双语带笑意,“不过还是有两件事情你要记牢的。”
“但凭师尊吩咐。”妙严听训道。
玉无双正音说:“一,便是门规第一条,不可欺师灭祖。轻则面壁思过,禁足惩罚,重则追回修为,逐出师门,甚至打入轮回。汝可持否?”
“弟子能持!”
玉无双却颜sè更甚:“二,便是修行十三戒第一戒,不可以法称神于世,妄弄众生,否则必遭天谴,永世不得超生。汝能持否?”
“弟子能持!”
妙严神sè坚定,香秀主和玉无双也是颔首微笑。
“好了,可以不必这么严肃了,你自坐吧,没那么多规矩,rì前可是还在我枝头上当过猴子的。”香秀主笑着说。
妙严大窘,之前在桃林的时候,也是没少爬过桃树的。
三人坐定,玉无双开口说:“今rì之事想必对你也是比较突然,想必你有很多问题是要问的,如今都可以一一道来,修行解惑乃是弟子入门第一关。”
妙严心中早已是一大把的谜团,听得此话,正遂了他的心愿,立马开口说:“请恕弟子无礼,敢问二位师尊究竟是何关系,弟子现今尚不明了。”
“你这娃娃,师尊也是你敢编排的么?”香秀主佯怒道,“莫非你还怀疑师尊是那桃树成妖不成。”
“弟子不敢。”
“虽然不是,也相差不远了。”玉无双却是难得地笑意连连的笑了香秀主一下。
“也是此法太过神奇,”玉无双笑完说:“好教你知晓,吾修炼的乃是一门上古秘法,名曰凝神化体之术,与修行界中流传的身外化身之道有异曲同工之妙,但是却更为高明。寻常身外化身之道,皆是以某物来寄托自身神念而加以cāo控,高明一点的可以分神而驻,与常人无异,但是仍然会受本体控制。而吾这凝神化体之术,乃是以自身阳神生成之时所分离的yīn气凝聚,具备本身所有的一切记忆与思维,再以天地灵物转化yīn阳而化体,成就之后就是一位和自身一模一样的人物,修为记忆情感相差无二,而且二人心意相连而不相通,也无主从之说,二人乃是双位一体,不分彼此而又各自为政,若一方不幸陨落另外一方却依旧存在无碍,还可以以秘法重化而生。只不过那时再化而出的还是否是吾玉无双便无从知晓了。”
“二位师尊如此**,安能至于陨落,rì后长生仙道必定可以同期。”妙严满脸恭敬之sè的道。
“好听话倒会说,”香秀主摇了摇羽扇,轻声道:“如今我姐妹二人已是阳神出体,世间修为法已到尽头,剩下的便是自身修持,却仍然不敢去引动那无情天劫,餐霞道长修为比我二人只高不低,纵横天下七百年未逢敌手,却无声无息地陨落于天劫之下,连转世重修都不能,直叫人望天长叹啊。”
“师尊,这天劫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怎地如此恐怖!”妙严担心道。
“修行路上,劫难频频。天劫更是决断生死,你可怕了?”玉无双说道。
“弟子不怕,弟子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这世间还有何惧,只是不希望消失的不明不白。”不知道为何,妙严胸中澎湃,激荡出这番言语,言辞之间视乎对天不满。
玉无双和香秀主却是眉头一皱,香秀主先说道:“不甚吉利,rì后不可这般言语。”
“恩,虽是有雄心意气,但是以后不可随意说这般不吉利的言语。”玉无双朝妙严说道:“一者,修行人当爱惜自身,己若不爱,人何爱之?天何爱之?二者,修行之士,所言即是所想,所为即是愿为,rì后切莫如此草莽行事,以免坏了自身。”
………【第十四章 传妙法,修行释疑两无双】………
妙严又学到了一点,当下道:“弟子受教。那还问师尊,这修行劫难,究竟如何说法?天劫又是如何演化?”
香秀主开口解释道:“万物生于天地间,养于天地间,生老病死、chūn夏秋冬一切皆有轮回定数。然而修行者通过自身修持,参悟天道奥秘,吸取天地灵气,夺天地之造化,揽天地之jīng华,打破生死玄关,实乃偷天道而行逆天之事,所以一路是劫难丛丛,无从捉摸。但是数万年来修行路上劫难无外乎三种,人劫、地劫、天劫。”
“所谓人劫,便是来自于其他同修行之士,这又关系到修行四大要素,财侣法地。不论是何门何派,修行路上各种天材地宝、灵丹妙药都是不嫌多的,灵石、宝物等助力修练之物,皆为财;侣,则是修行路上的同修、同志,当然也包括师徒、道侣等;法则是指世间各种修行之功法、法决、法门、剑诀、秘法等等,一切关于天地灵气与自身修为运用之道,都可以算作是法;地则是指修行圣地,灵气多寡,与修行也是大有关碍。这财侣法地在修行路上都是每个修行者需要的东西,争斗之事便衍伸而来,而人与人之间的关系错综复杂,业力更是纠缠不清,所以人劫是贯穿修行全程而不绝。”
“而所谓地劫,则是指天地之威,譬如你前者所遇山洪,便是地劫一种,虽然有不少修行者认为地劫对凡人的影响更甚,只要修行有成,却是大大谬误,需知这天地之间的奥秘吾等修行人士永远不能解读完全,天地有何威能吾等如何能够详尽地预测。与你身上便是有个最好的例子,血饮剑的前任主人明心剑宗冷公子,乃一代剑术天骄,得心剑传承,修为绝顶,二百年前天都湖演法连败十七位大派掌门,风头无两,却在三十年后,与邪道巨枭彼岸血刃于九连山一战,两败俱伤,山崩地裂,原本他是可以元婴得脱的,可惜谁曾想到九连山万千佛寺之下竟然是一天地yīn池,将他二人元神尽皆吞噬,双双殒命。而他由于杀戮过甚,这血饮剑不甘沉浮,恰好被姐姐路过,便收了镇在了这天波峰,如今一百七十多年过去了才尽敛其煞气。”
“至于天劫,则是阳神显化,世间修为法已然到了尽头,紫府天露降,胸中五气升,顶上三花聚,引动天道勾连,得上天降下考验,天劫之下而神不败,度过劫数则可以白rì得道,霞举飞升,追寻更高的修行境界。也就是凡人所说的飞升成仙。而其中紫府天露降便是天劫开始,天露降下,若是能度过则能饮天露而养神,度不过,天露便化为雨润万物,修行人士又称之为神泣之雨,以显其哀。饮尽天露而养神,则神魂意魄jīng五气升华,天地人三花现,此时天道降下雷火之刑,洗去此身在凡间一应因果业力,便可飞升上界,得道天外,逍遥无边。”
“这天地人三劫,你可都能理解?”香秀主说完朝妙严问道。
“师尊讲的仔细,弟子已然了解大概,辅以rì后修行,当能体会更多深意。”妙严答道。
“恩,需知修行路并非是一路坦途,有时争奇斗险非比寻常,你要好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