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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他们家穷困潦倒的时候,他爹也病重。他去街上靠坑蒙拐骗赚钱给他爹治病,为此没少受苦。
第二点嘛,他当然不是什么好人,好赌,在街上也没少做坏事,可还是挺有善心。挺重情义。
街上偷东西挑选的对象都属于富贵人家,也不会让对方伤筋动骨,得的钱偶尔看见可怜人,也会充充大方。
再说赌博,他自己赌了,却不许他的亲朋好友赌,有一回他发小跟去长见识,正好让他碰上,结果他就把他发小拎过去,好好展示了一回出千绝技,吓得他那发小从此远离赌场。
许薇姝看过资料,不觉笑道:“挺有意思一个人,就是没走了正路。”
他的所作所为,无论放在哪个时代,都属于应该扔进牢里劳动改造,改造完了,还有机会重新塑造成人形,不至于无药可救。
“高韩和袁琦不是正闲着,打算把家里的侍卫重新训练一遍?正好,让他也去。”
高韩是真心训练侍卫,袁琦想从侍卫里面挑选夜行人的人选,早来报备过,目前还真有点儿缺人手。
许薇姝想了想,直接开了一张罚单,罚款三万两白银,什么时候付完,什么时候消除档案污点,不想消除也行,将来退休待遇就要下降。
“告诉他,如果他能在袁琦和高韩手下受训三年,就能抵这笔罚款,当然,他也可以做别的来还,或者不还,他不还,就是他爹的事儿,看看他爹肯不肯还。”
玉荷:“……”
哪来的这种三万两白银的规矩!
看来回到京城,她家娘娘学会调皮啦!
话虽如此,玉荷还是让人把东西送了过去。
乔掌柜的儿子乔玉亮是真心吓了一跳,恨不得带着他爹逃走,问题是他爹恨不得为了主家肝脑涂地,根本就是个木头脑子,说什么都要还……
乔玉亮没办法,只好认下。
家里现在就他和他爹相依为命,他还能扔了他亲爹不成?
第二天,乔掌柜连东西都没让收拾,直接把他儿子的衣服都给扒了,只剩下一身粗布袍子,便将人轰出大门去。
不说乔玉亮进入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不知道是什么地方,可一看就相当高大上的训练营地的时候,是怎么崩溃,又是怎么担心,许薇姝一时兴起完了,便把这事儿给忘记。
她不想忘也不行。
入主东宫的第二日,内府就派来教养嬷嬷给她讲解册封大典时的各种规矩。
许薇姝的记忆肯定没什么问题,本身的仪态那也是从小到大融入骨子里去,用不着特别强调。
可这次不同。
大殷朝以前都没进行过太孙还有太孙妃的册封仪式,一般情况下,太子去了,皇帝不乐意立其他儿子为太子,才会想着册封太孙。
想他们殷朝,还没有哪个太子能平平稳稳坐稳了位置,连带着儿孙受益。
所以这个就没了前例,礼部一帮官员们,还有宗室那边,都为了这套礼仪规范折腾了大半个月,皇帝这阵子又龟毛的厉害,心情阴阳不定的,大家干活更是战战兢兢,务求尽善尽美,不让万岁爷挑出毛病来。
以至于四个教导嬷嬷教导她礼仪的时候,总有点儿游移不定,今天这样,明天就有细微调整。
也就是许薇姝耐性十足,换了别人早气爆了。
方容比较早一点儿解脱,又折腾了十几日,一切就绪。
大典之日,终于到来。
到了正日子,太阳极好,钦天监早早就预测了万里无云的好时日。
听着前面传来的礼乐声,许薇姝也一身正装,按照规矩在东宫行礼。
从太阳初升,一直到太阳落下,大典终于结束,方容再次出现在东宫,已经一审威仪。
他当然还是老样子,但上上下下的宫人们面对他,却比以前的恭敬,更多了一种绝对的服从。
也只有亲身体会过,才能察觉出这里面的不一样。
许薇姝自己过去,帮方容把沉重的冠冕摘下来,小心放好,看了看他的脸色,除了疲惫之外,居然没有多少兴奋,反而显得有些麻木。
“累了?”
方容恍惚了一下,握住许薇姝的手,笑道:“有一点儿。”
不过,他明明累了,今夜却变得有点儿疯狂,纠缠着自家媳妇纠缠到天明,还是不肯睡,最后姝娘的身子骨再好,也有点儿承受不住,一巴掌把人打走,捂着被子迷迷糊糊睡过去。
大典之后又过了半月,就是许薇姝的册封典礼。
当年册封太子妃,其实准备时间更长,从下旨到举行大典,足足等了一年,
许薇姝现在算是加班加点,奈何时间紧凑,该准备的东西却一样都不能少。
太孙妃的大礼服不能只有一套吧?
还有当日佩戴的首饰,必须多备用几套,以供挑选,各种乱七八糟的杂事都涌过来。
这还算好的,再忙,许姑娘就是动动嘴,在所有差不多的礼服中选个自己中意的,闭着眼睛挑,也不会出什么大问题。
可真到了大典当日,一套流程走完,许薇姝缓缓走上大殿,身心俱疲……走着走着,忽然脚下一滑,太和殿内竟然会有米粒大小的珍珠!
但许薇姝的脚步连停也没停一下,外人眼睛最尖的,恐怕也最多只觉得太孙妃的脚步有些轻盈。
终于,走到方容面前,由他亲自颁下金册宝典,双双携手坐在高位上,接受朝拜。
吐出口气,许薇姝一瞬间觉得自己整个身体都是木的,小腿僵硬,手臂完全不会动了。
只是,坐在这里,看底下的人都像蚂蚁一样渺小,这种感觉很奇妙。
“坐得太久,恐怕很容易生出俯瞰天下,一切都为我所有的感觉。”
许薇姝忍不住嘴角动了动,低声道。
方容面上端庄,低垂了眼角,轻声笑道:“还是姝娘适合这个位置,我……只觉得有些恐惧。”
恐惧?
许薇姝没太明白,也没有问。(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九章 狡黠
接受完内外命妇朝拜,又去拜见过太子和太子妃,顺便见一见那些兄弟妯娌们。
一套流程就算走完了。
别看太子现在不管事,但他生育的子女却不少,连嫡出的,加上庶出的,一共活下来的有八个,五男三女。
其中有两个,一男一女,尚在襁褓中,都是万岁爷新送来的美人所生。
光是太子妃,就生了两子一女,可惜长子长女早逝,只剩下现在的儿子。
她儿子方宴,本为世子,太子既然复立,太孙本该是他的囊中之物,方容仅仅是个侧妃所生,且早早离开京城,按说就算方宴做不成太孙,也轮不着方容。
可万岁爷便是这么偏心。
太子妃听到消息,心里难受的要命,盼着朝中大臣把这事儿说道说道,废长立幼,那于理不合!
奈何,现在太子可不是皇帝,还是个被废了一次,养得再也立不起来的太子,万岁定下谁是太孙,别人又怎么会置喙?
太子妃自然不敢怨恨皇帝,至少不敢明面上去怨恨,但作为一个母亲,她不恨方容才有鬼。
许薇姝去见太子妃的时候,这人的脸色阴冷的简直连她都有点儿受不住。
出了门,玉荷和宝琴俩丫头半晌说不出话来。
尤其是宝琴,她多少有点儿心理阴影,特别担心自家娘娘被太子妃为难。
两个丫头私底下碰头,都决定加强防护,哪怕在东宫,自家娘娘出门也不能落单,身边必须跟随四个以上,武功不错的宫女随行。
虽然娘娘的身手好,也不能太大意,这事儿不是闹着玩的,万一一不小心中招,她们想哭都没地方哭。
方容和许薇姝也不太喜欢和太子妃碰面,太子不见踪影,太子妃阴气沉沉,东宫的环境真是不大好。
当然,在眼下这样的大喜日子里,肯定不会有人主动找许薇姝他们的麻烦。
就连原福王世子和世子妃,见了许薇姝也是和和气气。
尤其是世子妃,特别会办事,自己带着妯娌们来给许薇姝见礼,把大嫂的架势拿捏的恰到好处。
只是许薇姝多少能感觉到那点儿别扭,就像人家才是这里的主人,她只不过是个客人。
哪怕这个客人再身份贵重,那也还是客人。
许薇姝到不介意,这位原世子妃本就是八面玲珑的厉害人物,当年嫁的是太子嫡子,后来沦落到一介闲王世子妃的地步,也没有自怨自艾,反而还越发厉害,撑起偌大的家业,家里里里外外都操持得不错,很得弟弟妹妹们的敬重,能做到这一步,不光是她要厉害,恐怕还没少花费精力,如今许薇姝一来就摘下人家细心栽培的果实,岂能心情平顺?
“……听说陛下有意让大哥继承福王爵位,只不知道嫂嫂可想好了要在哪儿建新的福王府?若有需要帮忙的地方请尽管吩咐,姝娘在将作监还认识些人。”
闲聊了几句,许薇姝就笑眯眯地点了点。
世子妃也笑着应了。
要是换了以前,能提前得到亲王之位,那简直是天大的好事儿,连世子都该特别高兴,但这会儿他本来有机会坐上那至高无上的位置,可美梦还没开始,就直接让人掐断,滋味如何,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不多时,方容那边也完了事儿,许薇姝就没多说,散了些赏赐便随着方容回去。
皇帝这次总算是没糊涂,他自己为了争夺王位,杀得血流成河,他的儿子们也为了王位,手足相残,欺君罔上,他自己任性,选了方容为太孙,要是还不知道提前将世子安排好,等着他们兄弟再闹一出夺嫡大戏,那这个皇帝还是早点儿被塞进皇陵为妙。
自从他登基,他的皇陵就开始修了,修了这些年,连打仗的时候都没停下,想必修建得堪比天宫,早能住人。
天色渐晚,明居这边却灯火辉煌。
一群宫人脸上都带着笑。
方容和许薇姝一回到自家的地盘,就把身上零零碎碎的东西都给弄下来压箱底。
也幸亏这类正正经经的礼服不到大典不会轻易穿,真让人一天到晚穿着这些个衣裳,恐怕所有的皇室子孙都是早死的命,累也累死了。
宝琴又领着宫人们过来给主子贺喜。
不是她没有眼力劲,主要是规矩如此,再说了,这般大喜事,若是下人们没第一时间给道贺讨赏,那兆头也不算好。
许薇姝又勉强应付过去。
才打造的两箱子小金元宝算是一下子消耗了个干净。
许薇姝让宝琴把空箱子扔回库房,累了一日,连忙就躺下睡了。
偏偏这一觉睡得不是很踏实。
第二天睁开眼,神色就略带了几分疲惫,方容也一样,宝琴进来伺候,一看便道:“娘娘,不如点些沉香。”
许薇姝点了头。
下面很快就给送了上来。
只扫了一眼,她就怔了下。
这可不是一般的沉香,而是极品,在赤水也只有寥寥几棵沉香树,而这几棵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