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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那的丫鬟啊!”君小小理所当然地答道。
“丫鬟?有总管喊夫人的丫鬟么?海狱宫在江湖上号称有去无回,你一个小小的丫鬟放走重犯脑袋还能继续长在脖子上逍遥自在?”白皙的食指挑起略尖的下巴,几分浓重,几分清冷。这女人果然在撒谎!
“哈哈,那是因为我,我的死鬼夫君是海狱宫的首席大夫,你知道啊,那个冥主啊,丑若豺狼,凶狠暴戾,嗜血到人神共愤不可理喻!袁总管也不可幸免,每次被关到地牢里都是我家夫君去给他偷偷上药。偷偷送饭。所以他对我家夫君心存感激进而尊称我一声夫人!”君小小边摇头边娓娓道来,仿佛在为海狱宫万民哀叹。
俊眉一皱,这个理由似乎还说得过去。
“那为什么你会被带到铁塔九层,又活着出来,还能救下我以后不被抓?”陆剑风续问道。
“哎呀,说来话长,那天我指挥丫鬟倒粪,不小心泼到冥王身上了。所以就被罚到铁塔九层,幸好袁管家暗中放我一把,冥王过后也没来督工,至于救你那是运气啦。你逃走后第二天,冥王恰好进入衰弱期,整个宫乱成一片,谁还注意铁塔有没犯人逃跑?加上冥王一出宫。宫里就以袁总管马首是瞻,袁总管趁机放了我要我快逃……”君小小越编越得意,整个脸趁陆剑风全神贯注在思考自己话的可信度深深埋进怀里,左蹭蹭右蹭蹭。
正在凝神思考的陆剑风只觉胸前一痒,一团柔软在怀里窜来窜去,香甜迎面扑来,一时间挑不出君小小的话里的毛病,也没心思再深想下去。双臂一环,锢紧君小小,再这么窜来窜去非擦出火不可。他可没忘记君小小可是有夫之妇,不知道是哪个男人这么倒霉娶了个这么个不守妇道的夫人,半幸灾乐祸半继续确认地问道:“你家夫君叫什么,为什么任由你一个单薄女子在外漂泊?既然是海狱宫的首席大夫,必定名震天下,说不定我也曾听说过。”
“那是,我夫君叫……哇哇!我夫君死得好惨啊!呜呜……都怪我不好呜呜……冥王先是处死我夫君,然后又想慢慢折磨我,你知道……呜呜……冥王那性子特别恨女人,他要我生不如死啊,还好我家夫君临终嘱托袁总管照顾好我,呜呜……我们还没洞房呢。呜呜……呜呜……呜呜。没洞房……没洞房呢……”这前半句本是骄傲炫耀的语气,可到关键处突然话锋一转从烈日骄阳转为阴雨连绵,仿佛几世的冤屈堆积闷在一起此刻终于找到了宣泄口。话末,雨点渐小,似几屡阳光透出云层,暗藏挑逗。哀怨的语气带着不甘再三强调,她君小小还没洞房。
陆剑风幽幽叹了一口气,听到君小小提及轩辕无夜最恨女人心里更是一痛,其中的缘由他自然知道的一清二楚。只是世间没有绝对公平的事,无论曾经谁对谁错,陆羽安和轩辕无夜从生下来那一刻起就注定此生无缘。当年的事他一直猜测是妹妹在最后一刻没有动用“诛”字心法以至于轩辕无夜只是半封了法力而没有致命,从而也导致了今天的局面。可是每每问起,妹妹总是一口咬定轩辕无夜之所以没有死是因为有异生族人出现打断将其救走。但无论是故意放走的,还是被救走的,从这些年轩辕无夜的行事来看他对妹妹陆羽安恨之入骨,原本孤僻的个性变得更加封闭,进而把仇恨加在天下人身上。他,身为始作俑者的家族长子,不但不能化解别人对妹妹的恨意,还要继续利用这种恨意多次策划彻底铲除轩辕无夜。以前师傅和他说异生族是魔,是毒瘤,那么他们陆家又有多像正人君子呢。
沉思间,君小小已经趴在陆剑风怀里昏昏沉沉睡过去,今晚又哭又笑,太累了。
陆剑风轻轻撩起君小小的双腿,横抱坐在屋顶上。也不知道君小小梦到了什么,时不时咯咯,格格地轻笑起来,银铃般的笑声纯净如出生的婴儿,脸上两条哭鼻子时脏手拭过的淡淡灰迹随着笑容层层化开。想起君小小刚刚再三强调她还没洞房不禁觉得好笑。这女人,好像世界的一切在她眼里的都是阳光明媚的,偶尔的伤痛也之是一闪而过。真怀疑她说的真实性,她真的是个寡妇吗?一个不久前丧失了疼爱自己的夫君的寡妇吗?
其实陆剑风猜得不中也不远已。君小小就是个守活寡,还没有丈夫疼的“寡妇”。
两人相拥直至东方露肚白,陆剑风才轻轻摇醒怀里的君小小挂上一如既往的戏谑语调:“美人儿,起床了,你不会想大白天别人看到我们在这亲热吧。”
君小小抓起陆剑风的衣角擦擦嘴边的口水,才骨碌碌地睁开杏眼:“这么快白天了啊。又该去收钱了。”小手胡乱理理头发,正要翻身而下,突然,陆剑风抓住小手,轻轻一带两人同时落地。粗糙的大手包着柔嫩的小手,勾得君小小色心一起,不禁一乐,落地之后反手抓起陆剑风仰头问道:“那个什么风啊,你今天有空吗?陪兄弟去收收账好吗?”
收账?这女人初来乍到就有商铺了么?原来名门将后的陆剑风对于最近在京城市井小民间闹得沸沸扬扬的闹见事件毫不知情,当下只当君小小是做正当生意,想起君小小疯疯癫癫的个性要正正经经的做生意的样子不禁勾起了兴趣,点头道:“好。”
君小小两眼一弯,心里飞快的打起算盘来,又是一块活招牌啊。宰相府的大公子作证,哈哈!哈哈!一边有美男相伴一边银子哗啦啦的流进真是人生一大快事呀!大约放心不过又叮嘱了句才转身要走进客栈:“你在这等等。我先会客栈拿东西!”
陆剑风轻轻点了点头,君小小笑嘻嘻地往前走了两步又顿住了。
“怎么了?”
“呵呵,没什么啦。我是想问你是不是真的是宰相府的大公子哦!”君小小转头勉强挂上甜甜的笑容胡扯一句掩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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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7 初入相府】………
“那还有假?美人儿快去快回,别让本少爷久等了啊!”陆剑风手中折扇一张,继续调侃道。他并非没有看出君小小笑得生涩,只是既然她想掩饰他又何必去揭穿?她是为了那个同行的男人吧。面上温文儒雅却暗沉着危险气息的男人。蓦然,心里一凛,奇怪,为什么每次想到那男人都会自动产生敌意?
“呵呵,是哦!那我进去了啊!”君小小挠挠脑袋答应一声走进客栈。
走至房前,小手将嘴角往两边一掰努力做出最甜的笑容,装作毫不在地拍门,粗声粗气嚷道:“夜无轩!我回来啦!”……
呵呵,果然如她所料呀,没反应。
没关系,她习惯了,自己开门进去好了。一晚未归他多多少少会关心她一点吧,不会再给冷脸给他看了吧。
吱呀——推开门。
轩辕无夜右手斜支着脑袋,左手把玩着桌上的茶杯。面无表情,寒眸直逼君小小。
陌生的目光,冰寒刺骨,冻彻心扉。
小嘴边上扬的弧度霜打茄子般垂了下来。讪讪地指了指虎崽子:“我出去收银子了哦!”
纹丝不动,戒备,陌生,轻蔑的寒光上下游离打量,仿佛她是走错门的路人。
君小小心里一哽:“嗯,那个我碰到个朋友,他邀请我到他家去玩,你……”
话还没说完,薄唇已扯出一丝是笑非笑。轻蔑之意不言而喻。
粉拳一握,拿出床边的包袱打开放到桌上。贝齿一咬下唇,小嘴刻意向两边拉扯开,杏眼眯起,努力弯成月牙,微笑道:“那这银子也算是咱兄弟俩一起赚的,现在既然要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了,我们就平分了吧,这一半是——你的。这一边是——我的……”边说小手边把包袱里的银子平均分成两堆,一堆推向轩辕无夜,一堆又塞回包袱,末了,才仰头看向轩辕无夜,想从寒眸中找到一丝不舍。
轩辕无夜笑了,微斜的嘴角,莫测的深眸和眉角尽是浓得化不开的讽刺,仿佛在看一个梁上小丑。
君小小一痛,抱起虎崽子走到门边,终究不甘心,似在做最后的挽救:“那我真的走了哦!”
娇躯忍不住再次扳转。
对上的依旧是决然的淡漠。
微笑,微笑,再微笑。
终于,樱唇微张露出整齐的细齿,留下最甜的笑容,转身走出房门,不再回头。
轩辕无夜喉结一动,轻蔑之色尽收,大手缓缓摸向桌上那堆银子,神色瞬息万变,最终大手离桌。
闪闪发光的整锭整锭银子和上等木头做的圆底木桌顺间化为粉末,纷纷扬扬落到地上。
她最终还是选择了离去。
相处的日子已成了过去的插画,人生中额外的插叙。
脚下几屡冤魂破土而出,大手一伸,狠捏住魂魄的脖子,手中的冤魂立即无声的挣扎起来。薄唇勾起阴冷的邪笑,深眸中鬼魅妖艳的绿光隐隐透出,看来并不是非要玄冥妖石的辅助,慢慢修炼也能解除封印,他已经可以召唤低等的冤魂了,比起只能召唤念魂又大进了一步
这段日子他心中的怨念似乎被覆盖了,冲淡了。
直到他昨天看到君小小挨向陆剑风,怒气直冲,正要出手的那一刻才蓦然回醒自己是谁。他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主掌乾坤的冥王!天下神魔都踩在他的脚底,一个女人不值得他动气。何况女人本都该死!
但潜意识里他依旧不想这么快杀死君小小,脑中千搜万寻终于找到一个理由,最后放这女人一马,她曾在幻林为他掩护。如果再次相见,她再敢有一丝顶撞自己,他一定要她死得很难看!
开启的门已经用力关上,柔细的情丝已经断开
却说君小小出了客栈抱着虎崽子慢吞吞地跟在陆剑风身边。低垂的睫毛不断扑闪,似乎在竭力克制着些什么。
陆剑风本想问君小小商铺在哪里,最终叹了一口气。罢了,先带回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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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8 药丸】………
两人一路无语急走,不一会儿,上等沉香所制的黑牌匾便高悬在眼前。两个龙飞凤舞的烫金大字“陆府”赫然印在上面。没有多余的藻纹修饰,样式古拙沉雄,宛如巨人蹲踞,极为庄严。
“大少爷回府咯!”守门的哼哈二将朝陆剑风施了一礼向里面报道。
陆剑风微微颔首带着君小小迈进宽阔的门槛,红廊复道还未走完,一个穿灰色丝质的白净小伙已经来到身旁。
“少爷。”
“嗯,吩咐下人在荷园收拾个房间给这位姑娘住。”陆剑风抬手揉乱君小小头上扎得略松的圆髻。似要揉掉君小小的愁绪。
君小小放下怀里的虎崽子拍拍散下来的发丝深呼吸一口,抬头看向陆剑风嫣然一笑。
“跟秦管家去吧。”折扇一转轻点君小小的小脑袋。接着,俊眉微扬,看向正走近的华衣男子。眼底笑意落尽,无奈爬上眼角。
君小小顺着陆剑风的眼神看去,一位微微发福的中年男子正微笑地向他们走来,两眼虽小却炯炯有神透着精光,腰间的白玉挂件显示出身份不凡。身边的秦管家亦正低头行礼。想必他就是相府的主人——当今宰相了。
正要半蹲行礼,陆剑风已一手绕到君小小背后轻敲两下示意她快跟秦管家走,这点小动作自是没有瞒过在官场打滚多年的宰相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