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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乐口迟疑道:“我只想回老家。”
“你知道。”岳一凡话锋一转,说道:“上一朝,我们版图有多大吗?”
杨乐口莫名其妙,说道:“这个……这个,请恕小的愚钝,不明白……”
岳一凡淡淡一笑,说道:“那时候,辽国、西夏、吐蕃、大理,都是中华!而今朝廷偏安一隅,不思进取。朝中更有买过败类,你不觉得可恨可恼可气?”
杨乐口苦笑一下,道:“那又如何?我只是一个小兵,能这么做呢?边有报国之心,亦无报国之力。”
岳一凡哈哈大笑,说道:“人生在世,短短几十年而已,但求问心无愧。你身为一个军人,食君之禄,不为君分忧,反倒自相残杀起来,你夜半醒来,可还睡得着?”岳一凡说完这些,心中也是好笑,暗道:“这是跟聆妹学来的?一定是!”
杨乐口不语,也不知心中在想些什么。岳一凡叹了一口气,说道:“你若不愿意,我也不会杀你,这便放你走吧。”
杨乐口说道:“这位大侠,能解开我的穴道?”
岳一凡伸手几点,说道:“那等下靠岸,这就别过。只是我可不希望再看见你。下次我可不会再饶了你。”
杨乐口活动一下筋骨,说道:“大侠,我跟你去开封。”
岳一凡不动声sè,说道:“想开了?”
杨乐口说道:“你说的对,朝廷可以偏安,咱们百姓却不可以,边境一旦打起仗来,遭殃的便是百姓。我老家是太原府的,更是首当其冲。几年前辽国大举进攻,我的家人流离失所,我可不想再发生这种事情。岳大侠,我跟你干了。”
岳一凡一生孤傲,没有什么朋友,此番救谢聆,才觉得单靠自己一个人实在太难,收拢这个杨乐口,怎么说也会是一个帮手。
两人上岸,买了两座骏马,往开封赶去。岳一凡江湖经验丰富,杨乐口对官府追击通缉熟悉,一路无话,畅通无阻。不过十来rì便到了开封。
岳一凡、杨乐口二人一到开封,先是找到一家客栈,而后着手打听谢聆的下落。其实岳一凡对查找朝廷细作的事并不是非要去做,道开封首要目的,还是救自己的聆妹。
在岳一凡眼中,谢聆已然失踪五十多天,而且这一次,比上次十全十美的事更加凶险。
岳一凡有时想起,自从遇到谢聆,可以说一天安宁的rì子都没过过,总是各种麻烦缠身。而这一次,可以说是自己造成的。
其实谢聆是谢冠天的女儿,知道的人并不多,而这个消息,正是岳一凡放出去的,本意是威慑旁人,没想到的是,谢冠天出事了,导致谢聆身陷囫囵。
如今后悔也是无用,岳一凡向来看得开,这次也不例外,心道:“事已至此,多想无益,即便聆妹是在深宫内院,我也要将她救出来。”
杨乐口见岳一凡入了开封,进到客栈。一直走来走去,一脸的凝重,与他如同二十来岁白皙的脸极不相称。一时不敢打扰,过了半晌,实在忍不住说道:“岳大侠。”
“嗯?”岳一凡随口应道。
杨乐口说道:“现在这么做?从哪入手?”
岳一凡道:“先救谢聆。你可知道她被送到何处?”
杨乐口说道:“我想是在木大学士哪里。”
岳一凡问道:“木大学士到底是何许人也?他不应该是个文官?怎么会和江湖仇杀有关?”
杨乐口道:“岳大侠对朝廷的事不明白,我们说的木大学士,是观文殿大学士。所谓观文殿大学士,并无职掌,仅为出入侍从备顾问,以示尊宠。”
“既然如此,你们怎么会都听他的?”岳一凡有点奇怪,问道。
“他曾当过宰相。”杨乐口答道:“并且当今宰相郑居中是他一手提拔,说是学生也不为过。”
“听说郑居中此人信奉道教,深得新天子喜好。现在官拜太宰,难道你说的汉jiān便是他?”岳一凡说道。
杨乐口说道:“不知道,从他平时的言谈举止来看,不像,不过知人知面不知心,倒也很难说。”
岳一凡说道:“学士府在哪里?”
学士府是一个官邸,在开封南面,距当年大名鼎鼎的包青天开封府一街之隔。岳一凡很快便找到。仗着轻功了得,也顾不上大白天。越墙而入。
岳一凡对学士府不熟,当下躲在一座假山后面,伺机而动,远远看见一队队官兵穿插巡逻,心道:“不能打草惊蛇,一旦聆妹被转移,要救她就更加的难了。”
正在为难之际,看见一个衣着华丽的中年男子走近,瞧准时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抓住那中年人的衣襟,顺手点住他的穴道,拉到假山背后。
那中年人一脸的惊恐,瞪大眼睛望着岳一凡。岳一凡这一下是看的准确,出手迅捷,那巡逻官兵并没发现。
岳一凡低声问道:“我解开你的哑穴,你不许出声。不然要你xìng命!”
那中年人慌忙点头,岳一凡在他身上一指,问道:“你是什么人?你们抓的那个女孩呢?”
那中年人只挤吧眼睛,没有说话,岳一凡一怔,又道:“你可以说话。”
“我是学士府管家,抓的小女孩,被关在密牢里。”那中年人不敢高声说话,只是轻声说道。
“带我去!”岳一凡沉声道。
那管家惊讶道:“现在?”
岳一凡简单的说了句“是的”,提起那个管家,瞅准官兵巡逻的空隙,带着一个人,纵上假山,藏身一棵参天大树上。
那管家吓得面如死灰。浑身发抖。岳一凡冷冷问道:“密牢在哪里?”
………【第八十三章:救人难】………
() 那管家结结巴巴说道:“在……在北面。”
岳一凡身轻如燕,几个起落,借助假山、凉亭、大树等物不时隐蔽。很快到达那个管家说的地方。
岳一凡看见一个四四方方的房子,准确的说那不是房子,应该叫盒子。因为无门无窗。大小是普通房间的三四倍,四周每个角落站着两名身着铠甲的jīng兵,很显然里面一定也有重兵把守。
那管家说道:“那姑娘便在里面,我……我可以走了吗?”
“这怎么进去?”岳一凡疑惑道。
那管家指着那“大盒子”旁边的一间小房子,说道:“先进那里面。”
岳一凡转头,又一队巡逻兵将手执兵刃,缓缓走了过来。沉凝片刻,低声说道:“带我进去,别想耍花样!”
那管家面露为难之sè,岳一凡随手拿起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运劲一握,那石块如实粉面做的一般,变成粉末顺风飘扬。那管家见状,心中害怕,说道:“大侠请跟我来。”
将他引到那“盒子”附近,一个jīng兵看见那管家,说道:“王管家,今天怎么有闲空到这里来?”
那管家不自然的笑了笑,说道:“那丫头嘴硬的不得了,今天大人令我带着开封府的林捕头会会他。”
那jīng兵惊讶道:“林捕头?哪个林捕头?”
管家说道:“除了那手下犯人无不招供的林捕头,还能是谁?”
那jīng兵听了,摇了摇头,咂嘴道:“是他呀?可惜了那如花似玉的大姑娘。”
管家干笑道:“咱们进去了。”
“倒还真年轻,手段能有那么狠?”那jīng兵低声嘀咕道。让开身子,放他们二人进了小屋。
一进小屋,岳一凡生怕这管家耍什么花招,点住他的穴道,问道:“然后呢?”
管家说道:“从这个小门进去,里面……就是,不过……”
岳一凡问道:“不过什么?”
“像这种重犯,是有高手护卫的。”管家说道。
岳一凡不屑道:“这个还用你来提醒?”一指点住他的哑穴,令其无法说话,左右一看,塞进一张桌子外面。
过去打开了那个小门,只见里面只有一人。那人身材魁梧,手中一把重刀,看到岳一凡。心中一惊,喝道:“你是什么人?”
岳一凡一眼看见房子中心处有一个笼子,一个女子背对着自己,浑身是血,衣物无一处完整,伤痕累累,披头散发,心中莫名的一痛,叫了声“聆妹!”
那女子一动不动,岳一凡担心谢聆,便要抢过去查探。那拿着重刀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楚上风。他见岳一凡眼神不对,明显不是正常探监的人。听见叫了一声聆妹,更是明白大半。当面一刀劈去。
这一刀势劲力疾,刀未至,风先到,先声夺人。岳一凡身形一抢,右手上撩,架开对方手腕,令其无法下刀。左手画一大圆弧,弯击对方腰肋。
楚上风腰身一摆,重刀回转,砍向岳一凡的手臂,这一下劲力更猛。
二人一个赤手空拳,怪招跌出,一个重刀在手,威武犀利,翻翻滚滚拆了十余招。
楚上风的“观星刀”造诣浸yín数十年,功力已臻炉火纯青之境,观星刀讲究心快、眼明、手疾、身稳、步错、内功根底厚。他愈打愈快,攻守吞吐,回转如意,观星刀一路使来,岳一凡已处下风。
岳一凡拳脚虽然厉害,面对一流刀客,再则关心则乱,不免落了下乘,楚上风突然猛喝一声,身向左转,一个“翻身劈击”,疾如流星。
岳一凡急忙后仰,刀锋距颊仅寸,险险未及避开。紧接着纵出数步,猱身再上,拳法已变。不数招,岳一凡忽然身随掌走,不时游动,烛影下似见数十个人影来去。
楚上风并不慌乱,以静御动,沉着应战,岳一凡身法虽快,却丝毫未占便宜。
再拆数招,楚上风重刀反拐,从意想不到的方位平削,忽被对方以内力粘至外门,但见岳一凡拳势顿缓,神气内敛,见招破招,见式破式。
楚上风打起jīng神,小心应付。这一来双方攻守均慢,看似悠闲,其实比之刚才猛打狠斗,尤为凶险。两人对拆二十余招,意到即收。
岳一凡忽地拳法又变,顷刻之间,连使了三种风格不同的拳掌。
楚上风见他拳法层出不穷,俱各纳罕,不知他还会使出甚么拳术来。当下以不变应万变,单单一路观星刀,融会贯通,得心应手,门户谨严,攻势凌厉。他纵横江湖数十年,大小数百战,似岳一凡这般兼通各路拳术的对手虽然未曾会过,但也不过有如他数十年来以这路刀法依次遍敌各门好手,并不吃亏。
观星门向来素信武术之道贵jīng不贵多,专jīng一艺,远胜驳杂不纯,然见岳一凡每一路拳法所知均非皮毛,也不禁暗暗称异。酣斗中楚上风突然左足疾跨而上,一脚踏住岳一凡袍角,一刀当胸劈来。
岳一凡一个抽身,竟未抽动,急切中身子一突,嗤的一声,长袍至腰齐齐撕去。
岳一凡脸上一红,骈指向他腰间点去,两人又斗在一起。三招一拆,楚上风心惊肉跳,只见岳一凡拳打脚踢,尽是欺身打发,手拐膝顶,攻出去是掌,收回时已是拳头,诸家杂陈,乱七八糟。
岳一凡见识非凡,记忆超群,跟人过招,往往能记得对方的招术,这一下使来的是哪自称“契丹第一勇士”术哲的拳法,楚上风不曾见过,只觉得锋锐无匹。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楚上风大惊之下,重刀急挥,护住面门,连连倒退,见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