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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那些丢在上学放学路上,上班下班路上又或者某段旅途中的钱一样,你永远都幻想着会不会有那么一个人捡到了你的钱,站在那丢钱的原地等你回去。
而永远你都会觉得“谁那么傻逼,捡到了钱还会呆呆等着失主呢”,你或许会脑袋一发热回头瞄一眼,又或许也因为丢失的钱太多而心很塞地回去找一找,可你总是失望的。却又能时不时地在新闻里看到那些丢了钱又碰上了好心人找回的事儿。
于是你终于才确信了,美好的事情还是有的,只是我不是那个幸运的人。
好了,这大概是我们庸碌了大半辈子得出的唯一正确的结论了。
然而这个结论在被天上掉下的馅饼砸中了的欢庆身上是不成立的,但即便如此,欢庆还是十分乐见悲剧,以此来印证她心中这个让人悲伤的结论。
就比如,下班回家的时候,她在公司楼下看的一出好戏。
男主她认得,也不能算完全认得,只能说欢庆认得他的声音——就是中午在楼梯间诉说前任的男人。女主嘛……她是真认得,大约几天前,她还提着自以为很贵重的礼品来敲过她的门,她说,秦总裁为她办理了助学贷款她很感激。
几天前还是素气朝天的姑娘,这会已经拎着一只锃亮锃亮的皮包,踩着高跟同那诉说前任的男主对掐起来了。
严格意义来说,也不算对掐,碰上了这种事情,多半是都是男人的错。这不,那男主不就不吭声站在那,只是弱弱地拉着女主的手,轻声哀求:“别在这说,回去说成吗?”
开什么玩笑!身为女主如何能够关起门来解决家事!
她毅然甩开男主的手,长长的假睫毛忽闪忽闪的,一双戴了美瞳的大眼乌黑发亮的,不一会就盈满了泪水,朱唇轻启,声音凄楚:“你现在害怕丢脸了?你背着我和别的女人亲亲我我的时候,怎么就不觉得丢脸了!”
多么振振有词的控诉,欢庆站在门边,仿佛能够感受到从四面八方速射而来的谴责目光,瞬间就将男主刺得千疮百孔。
女主到底是女主,没点干货如何上得了位。她很有技巧地哭哭停停,带着哭腔的控诉自然也是断断续续,恰到好处地表现了男朋友背叛的悲伤,又淋漓尽致地展示着她不甘示弱的坚强。看!女主咬着唇仿佛极力忍着哭呢,可惜还是流了满脸泪水。
这才更加动人。
欢庆突然笑了,无端端想起了那句“能哭出来的悲伤便算不得悲伤”,想到又觉得矫情,都哭了,怎么还能不算悲伤呢。
她静静看着惹人瞩目的女主,那泪水顺着她的脸颊,逗留在那锥子脸的下巴上,在每一次她动作的时候滴落,晶晶莹莹的样子,像极了白莲上的露珠。
女主就位,渣男就位,围观的冷漠人群亦已就位,就差一位如天神般降临的白马王子了!
于是,没过多久,一辆黑色豪车便骤然驶至,停在了众人面前。
从车上走下来一个丰神俊朗的人物,必须是剪裁得体的意大利西服,锃光发亮的皮鞋以及那邪魅冷酷的笑容,无一不闪瞎众人的眼睛,举手投足都让女人尖叫,一颦一笑都回味无穷充满了男人味。
欢庆淡淡一笑,往后退了退,站在了众人身后。
作者有话要说:
☆、秦皇威武
在人头攒动间,她看到那个丰神俊朗的男人领走了那朵哭泣的莲花,那双白净修长的手一把就握住了女主羸弱细瘦的肩头,一秒钟,女主就依偎在了男人怀里,再也没有看那过气的男主一眼,高跟鞋的声音淹没在众人的议论、惊呼里,艳羡的目光搭在豪车的尾气上,久久无法甩开。
这就是总裁,不说话,仿佛一只沉默优雅的豹子,一瞬间夺走所有的光芒。
欢庆微笑着看那豪车开远了,众人都渐渐散了,才慢慢走到那过气的男主身边。在看到他颓然的表情时,突然心生悲悯,“别难过了,不值得。”
那男人惊诧地抬起头,嘴唇微微抖动,好久才酝酿出一句话:“我……是我对不起她。”大概还打算说两句,但最终他只是眼含忧愁,没挤出一个字来。然而他的表情里还是能捕捉到不少仿佛找到了知音般的喜悦。
欢庆轻哼了一声,带着善意的笑容倒映在男人的眼波里,微一挑眉,笑得更是灿烂:“这句话今天中午你应该对另一个女人说过了。所以说,编剧是多么苦累的工作,要把一个故事圆满起来,可费劲了。”
男人一愣,脸色突地发白。
欢庆的脸倒是白里透红,朱口白牙的毫不留情,“老实说,刚那妹子跟你挺配的,莲花对绿茶,可是天作之合。”
她看着他更加惨白的脸,安抚似的拍了拍他的肩,“我觉得也应该是你对不起她吧。要是她对不起你啊,才懒得别人面前跟你拉拉扯扯呢。”
那男人愤愤然瞪了欢庆一眼,“神经病。”甩甩手走了。
欢庆自然是丝毫没有在意,满心思绪都放在了晚饭该吃什么的问题上。由于看了一场好戏的关系,耽误了一些时间,再要去平时常去的那家店吃寿司的话,怕是要排队了。她很是不欢喜把时间浪费在排队上,于是顺路买了些小蛋糕,就直接回家了。
出人意料,秦云彦竟然在家。
看到玄关处的皮鞋,欢庆也只是微微一愣,用一种家里只不过多了一绺空气的自若,慢悠悠走到客厅,从冰箱里取了罐酸奶,一个人开始享受晚餐。
秦云彦也不生气,好像欢庆这样的反应早就已经司空见惯,慢慢踱到她身边,顺手拉起她拿酸奶罐子的手,把牛奶往自己嘴边一送,“现在别吃太饱了,等下宴会上有好东西吃。”
欢庆白了他一眼,“有秦总裁在,我一个总裁夫人平时什么好东西没见过呢?”说着把酸奶从秦云彦手里抢过来,又觉得很嫌弃这东西是被秦云彦吃过的。
“这东西这么甜。”他皱起眉,“你平时就爱吃这些东西?”
如果没记错,他之前每次来都能在欢庆的电脑桌边看到一大堆花花绿绿的零食。也真难为她吃了这么多垃圾食品看起来好像也没有大的毛病。哦,对,他差点忘了,这房子里还有个房子专门是为了她设的健身房。
这女人总是波澜不惊,总是一脸的不在乎,但是任何让自己舒服让自己开心的事情她又必然是从不错过的。
想到这,他高深莫测地笑了笑,“收拾一下,化点妆,去个宴会。”
欢庆继续慢悠悠吃完了她买来的晚餐,“果然是总裁,这三个祈使句说得可真是脸不红气不喘的。”一面说着还是一面收拾了,走向楼上去换衣服。
“这些东西是谁的?”
楼梯走到一半,欢庆回头一看,客厅的角落放着一些很不起眼的东西,嗯,是那女孩送来的“昂贵的小心意”,她摆出一脸好看的笑容:“哦,这个啊,是你的小天使送来的。有些日子了,你一直没来,我就没跟你说起。”
他皱起眉,“小天使?”
“怎么?刚刚还上演了一出英雄救美呢,这会就忘了?”
迎着秦云彦疑惑的表情,欢庆笑得更欢了:“你该不会是已经忘了,前一个小时里,你在我公司楼下救走的那个楚楚可怜的小美人了吧?”她一脸遗憾地摊了摊手,“那可真是够残酷的,那妹子几天功夫就从一只朴素干净的小雏鸟儿蜕变成落落大方的花孔雀,竟然这样都没能在你秦总眼里留下一丝半点印象么?”
说着,一边叹气一边往楼上走。
欢庆背对着秦云彦,看不到他此刻脸上略显森冷的表情。当然了,就算看到,欢庆也不会放在心上。
然而秦云彦突然出声的一句话还是让她停了停脚步。
“哦,原来你在那幢大厦上班么?”
我了个大槽。
欢庆自问不是什么称职的好老婆,但他秦云彦从来也没有一副丈夫的样子。这别墅是他买的,写着她的名字,说是他们的新家。可他一年里回来的次数也是屈指可数。纵然貌合神离过了有几年了,她总也还记得宜丰大厦在哪——那就是他上班的地方。
如今秦云彦这么一句话,仿佛是挑衅她,又仿佛不过是反讽回来想占点言语上的威风。
仅仅是几秒的停顿,念头千百个从脑海里奔过。
她陈欢庆住在这里,还真没有底气跟他脸红脖子粗地叫嚣。虽说她私房钱也不少,但如果没有秦云彦养着她,怕是她也攒不下那么些钱来。
这大概就是许多女人的悲哀了。
感情和钱本来就该分开谈,许多女人自己钱不多,跟另一半将感情和钱糅合在了一起谈。于是他们再也没有收获纯粹的感情了。每次吵架低头,纵然不乐意道歉也还是道歉了,因为这房子有对方一半啊,闹掰了对谁都不好。一旦生了小孩,更甚。
欢庆忍不住开始庆幸起来,所幸,她和秦云彦只是牵扯着钱。这么一想,她吃人家的住人家的,虽说人家顶着丈夫的身份,不尽别的义务又怎么了呢。给钱就行。
她于是回头嫣然一笑:“嗯,是啊。不过好在我这人平时低调,除了我没人知道我是秦总的老婆,于是乐得自在看了一场好戏。不然我还不知道呢,原来秦总裁最近又好上了学生妹这一口。”
本就是傍晚的时候了,客厅没开灯,光线不足。秦云彦的脸上有些阴影,却也分不出是因了欢庆的话还是光线问题。
欢庆说完就径直走到楼上了,打开衣橱选衣服的时候刻意避开了自己平时的着装风格。她本来比较喜欢轻快点的暖色系,就算是礼服类的衣服也会选择乳白,米黄或者水蓝这些。想了想那个清纯的学生妹,她面无表情从衣橱里拉出来一件深紫色的裙子。
一路上,秦云彦都没说什么话。
也就是在看到她一身深紫色裙子的时候眉头略微皱了皱,但也没说什么,仿佛自然不过地拥着她肩膀走向门口停着的车。
倒是开车的Dent一愣,“夫人今天穿得挺隆重啊。”
欢庆笑得眉眼弯弯:“那是自然了,你们家总裁邀请我去的宴会,我总也要拿出点总裁夫人的成熟稳重和不好接近的老女人架子出来。否则……”她说着看向身边这人此刻云淡风轻的脸,“怎么能震慑那些小姑娘呢。”
秦云彦伸手拥着她肩膀,“没办法,这是个慈善宴会,不带正室不行。”
欢庆一脸好笑:“秦皇威武。”
说着,她看起来一脸为难地皱眉,一副贤妻良母的语气:“我也不是故意的,我也知道每次你带我出门后,都要花不少时间来安抚你那些小红小绿小白花的,不过有什么办法呢,今天这宴会可是慈善宴会,就需要一大堆的衣冠禽兽来充场面。”
前排开车的Dent满头黑线,腹中五内俱焚,他是吃错了什么药非要提这个茬。
犹记得当年秦总第一次带着这女人出门的时候,他还惊讶了一下,一向风流的秦总居然悄无声息地结婚了,还找了这么个看起来毫不起眼的女人。本以为只是个充场面应付应付秦老夫人的催婚大招的,没想到,居然好几年了也没离。
他本以为这女人迟迟早早都要跟秦总分,那些一哭二闹三上吊,今天什么都不要,明天就要钱要车要房子还要爱的女人,这两年没少在秦总身边见到。多少次烂摊子还都是他处理的呢,大概是看多了,觉得欢庆也总会落俗。
然而惊诧的是,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