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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一刻左右,池清霜开始斟茶,同门六人正是极数,池清霜斟茶完毕之后,便把第一杯茶汤奉给了宁虚幕。
宁虚幕伸出双手慎重的接过茶汤,自又是一番闻香品味不提。
却说其余四人,又哪里等得及让池清霜为他们奉茶,纷纷毫不客气的各自夺了一杯,叶途、李昀二人自是白丁,奉了茶水便一饮而尽,直看得常续、徐致两人心惊胆肉跳,忙观了池清霜一眼,见她还只看着宁虚幕,便忙护着自己的茶汤躲远了细细品尝。
叶途二人将茶汤一饮而尽之后,便觉口中生香,清润无比,而后一阵浓郁的苦味充塞口中,过了片刻却又是一变,一丝难以言喻的甘甜莫名出现,两人立时痴了。
常续、徐致二人在旁半晌也未见自己所预料的事情发生,便忙停下饮茶,看向池清霜,却见她依旧温柔细致的注视着正在悠然饮茶的宁虚幕。
两人心中一阵敢怒不敢言的郁闷,心中暗自叫屈,凭什么!凭什么这两个刚入宗的小师弟竟然这般的好运!最后细想也无可奈何,只得化悲愤为无奈,回到了方才之处满脸苦笑的默然品味茶汤。
又过了片刻,叶途二人口中甘甜尽去,忙醒悟了过来,只觉口中好似还回味无穷,心中暗道可惜,自己竟如此牛饮,错过了美事。
两人只能艳羡的看着身旁的常续、徐致二人,之后叶途又向那盘中还未曾动过的一杯茶汤看去,嘴唇微动,思前想后死了打这杯茶汤的主意,只得无奈的向四周山水看去。
常续、徐致见叶途二人瞧向他们,便贼兮兮的笑了笑,立时转身不让二人瞧了。
这时宁虚幕茶水正巧饮尽,池清霜不着痕迹的收回了双眸,又把盘中还剩下的一杯茶汤递给了他。
其余四人一见之下双目都快凸了出来,叶途心中更是一阵抑郁,好似有无穷的怨念,更好似有无数声音在呐喊,我才是小师弟啊!我才是啊!!
宁虚幕看着四位师弟的眼神,便有些尴尬的对池清霜干笑一声道:
“呵呵……呃……为兄一杯已是那个,那个心满意足,还要多谢师妹妙手,如此为兄便借花献佛还请师妹品味杯中神物。”
宁虚幕一言未止便恨不得扇晕自己,心中更是暗想,自己今rì怎么了。
果真池清霜一听宁虚幕之言顿时满面含羞的收回了茶汤,以袖掩面似饮茶汤,似遮羞意。
四人一听宁虚幕之言顿时心中似有明悟,都贼兮兮的看向他,每人脸上都有一种似已知道了什么一般的神sè。
宁虚幕无奈的翻了翻白眼,片刻之后见池清霜吃完了茶汤,就急忙宣布此次小聚圆满结束,还拉着叶途、李昀二人说要尽快教授二人剑修玄法云云。
说完之后见众人并未答话,便拉上二人逃也似的离开了。
常续、徐致二人见宁虚幕连自己二人管都不管,只顾着自己逃也似的走了,心中暗骂大师兄好生无耻之类,眼却不敢看向池清霜,只低着头闷声说了些有功课要作之类的虚言也逃了开。
此处,独留下那个温婉若暖玉的女子轻轻的凝望、失神。
那满面的绯红又何曾不似人间胜景?
………【第二十章 传道】………
宁虚幕带着叶途二人回到了住所,只说明rì再教授让两人早些休息便匆匆走了,留下一脸无奈的两人,只觉得这大师兄的脸皮看来也不比自己的厚。
一夜无话
清晨,二人方才起床,宁虚幕便来了,三人去斋堂用过饭后,宁虚幕便把叶途二人带到了他的住处,而后对二人开始讲术。
“我南陵剑派内的宗门不会给予法决让弟子修习,一切法决均由自身领悟,宗门内则由其师负责教授宗内术决,说是术决其实乃是有意无形近乎道决的术,还望两位师弟好生修炼,莫要辜负了如此神术。”
叶途二人自然连声应是。
宁虚幕随后又微笑道:
“宗门不教授法决其实也是为了我等修士着想,不让我等被那些法决中的条条框框所限,虽如此却有前辈长老在“布道殿、宣德殿、听法殿三处殿宇做讲席,分别讲述道境、品德、法决的修习及领悟经验,你们rì后可自去聆听教诲,常去想来定会有所斩获。”
叶途二人听下,自然又是满心欢喜。
宁虚幕接着又言:
“现在我就先说说凌决之术,凌决剑术乃是我凌决剑宗的神通**,现在我所知晓得传的只有‘剑意、剑势、剑魄、剑魂’四大境,每大境也如法决境界中有‘初、入、化、归一’四个小境的分别。”
叶途忙问道:
“那大师兄,你现在却是到了何种的境界了?”
宁虚幕微微一笑,回道:
“说来惭愧,为兄已徘徊在剑魄归一境一年有余了。”
叶途心中吃惊,口中也管不住的羡慕道:
“啊!师兄你竟然已快要到剑魂之境了!难怪见过的同门都说师兄是惊世天才!”
宁虚幕一听天才二字,微笑的脸sè顿时一肃,变得极不自然,似万般遗憾,又似有些自嘲般的喃喃自语:
“天才?这世上哪里又有什么天才……”
叶途二人一听此话,又见宁虚幕如此神sè,顿时心中疑惑,还是叶途忍不住道:
“师兄,你难道还不算是天才?”
宁虚幕并未答话,只沉默了片刻,方才又淡淡一笑,好似方才种种在这一笑之间便是已是烟消云散。
他似有些压抑的轻声道:
“咱们还是继续讲凌决剑术吧。”
叶途本待还想要问,李昀却轻拉了一下他的袖子,他立时会意,虽心中疑惑难解,却依旧强忍下心中好奇,不再追问。
此次讲述,一直讲到了中午,宁虚幕传给了二人第一层剑意境的修行之法后方才结束,又给了二人剑术的玉符,宁虚幕好似有些累了,婉拒了二人的相送。
叶途看着宁虚幕疲惫的身躯,心中忽有一股莫名的悲伤。
望着那微有些萧瑟的身形,叶途心中突然有了一问。
平rì里器宇轩昂的身影萧瑟如斯,那颗不曾知、未可见的心是否早已是疲惫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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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某个未知的角落,一双深情的眼眸盯着那萧瑟的身影,一动也未曾动。
“哎……”
一声轻叹似幽怨、似疼惜……
在这诸般的复杂之后,又有一个怎样的女子在这角落里为他这样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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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夜,一个身影来到院外,萧瑟、孤独。
他盯着那轮孤高的弯月,清冷的月光洒在了这片冷漠的所在,那个身影愈加的沉重,影子好似不堪重负,卷缩成了一团。
抬首,仰天
灌下一口烈酒
谁可曾忘了那些自如逍遥的岁月
呵呵……哈哈……
是谁在这个清冷的夜晚如此放肆狂笑?
枉居灵山枉离凡
不念天道不羡仙
我本尘世孤行客
惟愿此生逍遥间
是谁在这个厌倦的天地放声高歌?
又是谁捆绑他孤独的一生在这冷漠的尘世?行不愿、求不得、放不下、离不开。
………【第二十一章 故人】………
叶途怀抱手中长剑,运行宁虚幕所教授的第一层剑意之术,在教授之时,宁虚幕便对他们说过一句“剑术,修的是剑,而非是人”,叶途当时就曾问,自己在“生道崖”之时见过几位师兄会使剑意,是不是他们就已有了剑意境的修为?
宁虚幕只又说,以人血肉之躯去度剑金铁之意,似得神髓实为人意,人意又如何称得上剑意。
叶途似懂非懂,便又问,不可以人意度剑意,却要如何修炼剑意?
宁虚幕只得又答,修炼之法各有不同,有人以剑为妻,有人以剑为子,有人以剑为友,有人以剑为天道,我也说不清,道不明。
叶途无奈的道,如此说来我要怎么修炼。
宁虚幕思虑片刻方才答,只说了一句,若你实在毫无头绪,可去剑池,在那里你应有所收获。
叶途心中想起这句话来,便带上欺光,出门却见李昀大门紧闭,想来是在修炼,他也不好打扰,便独身直向剑池而去。
叶途来到剑池外,却见那擎天虚影依旧在空中放出淡淡光华,原本因修炼而浮躁的心绪顿时不知觉的宁静,他站在原地,认真看着那一抹擎天的剑影,又想起在路途之中所感受到的种种美德。
起初他还想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能够给剑以这样完全的美德,现在想来,一个念头跳了出来,让他心中震惊不已!
难道那些美德竟不是人灌输给予那柄虚影长剑的?
那种种美德是否是剑本身就有的?
他心中顿时思绪万千,想着几乎所有的可能xìng。
一只手臂这时搭在了他的肩上,叶途顿时从沉思中惊醒,骤然惊慌转身,却见到一张万分熟悉却多年未曾再见到的面容。
只见他惊喜的拉着来人搭在他肩上的手,心中满是欢喜的叫道:
“方师兄!”
此人,正是在“生道崖”的方独行,不过在七年前方独行就离开了“生道崖”,去了独行剑宗,本来他是内选弟子早已有了入宗的资格,不知为何却强自滞留在“生道崖”两年方才入宗。
只见方独行此时正面带淡笑,身后有一柄用不知是什么皮革包裹着的长剑,一身独行剑宗的长袍,更是让方独行洒脱非凡。
方独行也有几分喜sè的道:
“叶师弟,多年不见,不知现在何宗门?”
叶途高兴之余忙道:
“小弟在年前拜入凌决剑宗。”
方独行神sè似有了然,更有一丝欣慰,对叶途道:
“不知李师弟是否同你一般?”
叶途答道:
“正是,年前我同师兄一起拜入凌决剑宗白宗主门下,现在他是我五师兄。”
方独行顿时有了些惊容,随后更是有些为两人高兴的道:
“哦?!竟是白秋阳剑尊,白剑尊近二十年未曾收过徒弟,前几rì有人说白剑尊收了两名弟子,我还道是谁如此好运呢!孰料便是你们二人,两位师弟果真有福运。”
叶途一听方独行的话,倒是有些愣住了,他万万想不到未曾见过几面的师尊居然有这么大的名声,便疑惑的道:
“我师尊这般厉害?我怎未曾听说呢?”
方独行满面苦笑的看着叶途,见他不似作伪,最后只得无奈的道:
“你可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白剑尊乃是我南陵剑派天君之下第一人,剑道jīng深、六德圆满的高深前辈,你身为他的弟子竟然不知……你让那些艳羡你们的弟子情何以堪!”
叶途满脸尴尬,干笑道:
“那个……这个,小弟同李昀师兄都是大师兄带入宗门,师尊在闭关参悟什么,并未曾见过几面,是以……呵呵……呃……”
方独行听他说大师兄,便好似来了兴趣的问道:
“可是宁虚幕宁师兄?”
叶途见方独行如此问,心中也乐得去了尴尬,便高兴的答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