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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赵乾变成如此模样。
叶途突然睁开双目,心中依有了最后的决断,他决定前往王子乾的府邸走一遭,当面看下赵乾到底有何改变。
泰安王府
一队人站立在王府前,静静等待,为首之人是个四十上下的中年男子,身着白衣,双手背负身后,面容之上沧桑难掩,一双眸子犹若寒星,却被眼皮遮盖,看不出丝毫凌厉。
“吱呀!”
一声轻响,王府大门洞开,泰安王带着一众内侍由内走出,双手抱拳,满面红光冲着那中年男子笑道:
“郎中令大驾光临蓬荜生辉啊!”
中年男子睁开双目,眼中jīng光犹若利剑,刺得人眼生疼,只听他谦逊一笑,而后拱手道:
“王爷客气。”
泰安王好似知道这人的脾气,道了声请,便不再说其他,右手虚引,左手拉起中年男子直朝内而去。
正殿
两人正式见过礼后,便听泰安王朗声道:
“白家主,昨晚赵乾来此之事,想必你已知晓,我需要一个解释。”
中年人好似早已料到此问,也不急着答话,而是谦逊的笑道:
“王爷叫我玄叹即可。”
泰安王见白玄叹这模样,心中的焦急竟稍有缓解,而后道:
“昨rì赵乾带来孙锦头颅贺我甲子大寿,我想知道剩下的人怎么样了?”
白玄叹暗叹一声,面上却微笑依旧,平和的道:
“一百八十九人无一幸免。”
泰安王面sè剧变,心中震怒非常,满面扭曲笑容,看着风轻云淡的白玄叹,口中怒笑道:
“我将他们交给你的时候,你说要保他们xìng命的!”
白玄叹轻啜一口茶水,而后平淡的道:
“不死上几个,又怎么保得了他们。”
泰安王愕然的看着白玄叹,略一思量便明白此话玄机,压抑心中猜想引发的狂喜,急着问道:
“这么说来……这些人?”
白玄叹微微颔首,泰安王脸sè陡然转喜,接着又道:
“那现在还剩下多少人?”
白玄叹微微皱眉,身体向后靠了靠,叹息道:
“不足半数。”
泰安王微一沉吟,脸上的狂喜收敛入心,庆幸道:
“这就够了,这就够了。”
说罢,他心中一紧,双眼浮现出jǐng惕之sè,他细细的看着白玄叹,而后淡淡的道:
“不知这些人现在何处,还剩下谁?”
白玄叹好似知道泰安王有此一问,脸sè依旧平和,双眼凝视前方,淡淡道:
“进来吧。”
一个白玄叹侍卫走了进来,跪伏在地,朝着泰安王朗声道:
“小将见过王爷。”
泰安王一见这侍卫,心中那块石头便有了落下的趋势,只见他连忙走下王座,来到此人近前,将这人扶了起来,高兴的道:
“陈到!?是你!”
被称做陈到的侍卫连忙道:
“王爷!小将陈到见过王爷!”
泰安王连连拍着这人肩膀,高兴的追问道:
“其他人呢?现在何处?”
陈到扫了一眼白玄叹,见白玄叹端起茶杯轻轻啜了一口,恭谨的回答道:
“其余兄弟现在御林军大营中,只待王爷起事,我等可随时掌控大王!”
泰安王高兴的连连呼好,尴尬的看着白玄叹,歉然道:
“玄叹勿怪,昨rì赵乾来此险些让我信以为真了。”
白玄叹面无表情,站起身来,淡淡道:
“王爷不要忘了你我约定,玄叹告辞。”
说罢便当先走出大殿,陈到眼见白玄叹走了出去,连忙朝着泰安王道:
“王爷,小将告退,只待王爷一声令下,便可让王宫变sè!”
泰安王温言几句,便让陈到离去了。
叶途找人问明了王子乾府邸,便径直前往,不过片刻便来到目的地,刚想要上去叫门,却被身后一个悦耳声音叫住,不过这话却不怎么悦耳。
“喂,前面那个黑厮。”
叶途登时觉得有些熟悉,却并不认为是在叫自己,自己在这城中可不认识什么人,只以为是在叫别人,于是并不搭理,刚想迈步,却听那人又叫了一声。
“穿黑衣服的站住!”
叶途登时想起来这声音为何有些熟悉,心中哀叹一声,心道不会这么巧吧,转过身去一看,却见一个小丫鬟正站在一辆马车旁,正柳眉倒竖的看着自己。
他尴尬的左右一看,见周遭没有丝毫人影,心道这下逃不掉了。
那丫鬟见自己叫了半晌那黑衣人还不过来,心中不忿刚想走过去,却听车内传来声音。
“小丹,你做什么呢?”
小丫鬟登时得意洋洋的道:
“小姐,我找着那个黑衣人了。”
车窗内一阵沉默,片刻之后响起一阵环佩相击之声,一道倩影掀开帘子走了出来,她身着青衣,梳着垂鬟分肖髻,一双明眸有如秋水,娇颜如玉吹弹可破。
小丹连忙上前,讨好一般的道:
“小姐你看,就是这个黑厮。”
叶途听罢险些背过气去,心道穿了身黑衣服就成了黑厮了,那我穿身白衣服不成了白厮了。
那小姐也很是气恼,眼神颇为凌厉的一盯小丹,小丹登时住了口,垂首立在她身旁。
她静了静心神,心中却是有些歉意,轻迈莲步,来到叶途近前,细声道:
“前rì我家马车惊了公子,还请公子见谅。”
小丹一听登时不干了,朝着叶途怒目而视,刚想张口,那小姐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她立时闭上了嘴,只站在一旁恶狠狠的盯着叶途。
叶途自小便在山中修行,连门中女弟子也未曾见过几个,一见这女子登时满面绯红,又听这女子出言道歉,多年修行的冷静都抛在了一边,说到底他也不过只是二十来岁的青年,若只论这面皮修炼上,他不及同龄凡俗远甚。
他心中犹如鹿撞,语无伦次的道:
“呃、啊、那个……没事,没事,没事的。”
小丹一见叶途满脸绯红,登时再也忍不住了,好似发现了什么新奇的东西,惊讶的道:
“小姐!小姐你看,他竟然脸红了唉!他竟然脸红了唉!这么大人了还脸红!哈哈……”
说罢便毫不顾这是在大街之上,放声大笑,好似碰到这世上最好笑的事。
叶途本就有些手足无措,被他这一笑,脸上更加灼热,好似有无穷烈火在灼烧一般。
那小姐瞪了小丹一眼,可惜小丹此时早已背过身去狂笑连连,哪里有看得见她的眼sè,她恼怒的看了一眼小丹,却是毫无办法,只得连忙歉声道:
“还请公子见谅,小女现在郎中令府上做客,公子若是有事可来此处寻我,小女定当尽力而为。”
说罢便拉着蹲在地上狂笑不止的小丹尴尬离去。
叶途满面绯红的看着马车消失在自己的视野之中,心中却着实有些尴尬,竟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被个小婢女如此嘲笑。
他整了整心思,转身来到王子乾门口,却被门口的侍卫拦住,不过看这些侍卫满脸古怪,登时知晓他们也看见了方才之事,心中登时有些无奈,在道出了来意之后,其中侍卫连忙进内禀报,他也只好站在大门口,在众多侍卫古怪的眼sè之中叶途如坐针毡。
………【第一百零五章 恶毒】………
() 不过片刻,那侍卫便一路小跑着出来,恭敬的朝着叶途道:
“公子请!”
叶途点了点头,而后走了进去,在侍卫的带领之下,来到一处凉亭前,只见这四周暗哨林立侍卫重重如临大敌。
叶途心下暗惊,脸上却毫无表情,直来到亭中,扫了一眼亭中众人之后,朝着亭中那个青年男子道:
“南陵剑派叶途见过乾王子。”
赵乾转过身,看了一眼叶途,而后满脸笑意的走了过来,扶起叶途,道:
“早听三弟说起在南陵剑派有一个最为要好的师弟,如今却是见着了。”
两人笑言片刻,赵乾突然道:
“不知叶小弟找我何事?”
叶途一愣神,心中略一思量方才道:
“小弟此番前来,是想向乾王子打听一件事。”
赵乾眉头微皱,有些摸不着头脑,也不说话,只看着叶途。
叶途眼神彷徨片刻,而后坚定的看向赵乾,一字一顿的道:
“小弟此来为的是十数年前发生在临晋的一桩公案。”
赵乾双眼微眯,盯着叶途看了半晌,好似要重新审视他一番,一挥手让亭子内的人都退了下去,过了片刻方才淡淡的道:
“你姓叶,莫非是叶家的后裔?”
叶途原本还在斟酌如何说起自己的身世,谁知却被赵乾一口道破,这让他心中jǐng觉的同时,也不禁对此次前来的目的抱有更大的希望。
叶途心思急转,深呼出一口浊气,双眼凝视赵乾,郑重的道:
“我确实是叶家人。”
赵乾见他确认了身份,不知为何竟有些失神的看着亭外,喃喃自语般轻声念道:
“竟还有人活着。”
叶途心下暗凛,口中却追问道:
“不知王子乾是否还记得王后一族?”
赵乾闻言骤然转身,双目如刀盯着叶途,而后厉声道:
“这就是你今rì来此的目的?”
如刀眸光直刺人心,叶途却好似毫无所觉,上前一步,气势迫人的道:
“赵乾,王后一族为几大宗门所诛,而今你竟跟仇人合作!不知你存的什么心思!?
赵乾不知是被叶途凌厉的气势所逼,还是被咄咄逼人的话语所迫,身形竟不由自主的退后一步,双眼有些慌乱的看了看四周。
叶途却并不放过他,依旧步步紧逼的厉声喝道:
“是这几千个rì夜让你迷茫了前路!?还是这世间的美好遮盖了你本应仇恨的心!?是什么让你忘却了这血海深仇!?让你忘了自己的母亲是谁!?”
赵乾步步后退,最终退到了凉亭之外,明媚chūn光也温暖不了他冰冷的心,他苍白的脸上一片惶然,叶途话语如刀,刀刀斩在了他心中被层层包裹未曾见过天rì的地方。
赵乾沉默半晌,凄然一笑道:
“你还太小,有些事,不是你想做就能做的。”
叶途方才好不容易积蓄起来的气势登时被这一句话便打破了,他听出了赵乾话中的深意,却也不能只因这一句话便放弃次来的目的。
他知道这条路并不好走,更深知其中的不易,他轻声道:
“有些事不论想不想做,都必须做!”
赵乾一愣,摇头苦笑一声,斟酌片刻方才道:
“明rì你来此地,我带你去王宫看一场好戏。”
叶途疑惑的看着赵乾,却见赵乾说完话便转身走了,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赵乾带他去王宫做什么。
叶途带着深深的疑惑回到了客栈,任他想破脑袋,也想不透明rì王宫之中到底会有什么事。
翌rì
叶途一大早便在赵乾府邸等候,正午时分,赵乾便带着一众人等前往王宫,自进入王宫开始赵乾平淡的脸上便显出些许紧张。
一众人来到大王寝宫,宫外矗立着一群内侍,一见赵乾便连忙见礼,问过了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