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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佛魔间-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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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彦邦点了点头“几点结束,需要我去接你吗?”
  “参加婚礼应该没有那么快脱身,如果我下课早,会去跟朋友逛逛街,坐电车回来,不必担心我”
  陈彦邦站起身来“小朋友要像天鹅一样飞走了?”
  “真会取笑我,才不是天鹅,顶多是一只胖鸽子,对了,你送什么东西给人家?”
  “一幅画”
  “你同学爱画?”
  “他不喜欢,通常这种情况下,只要取悦女主人就够了”
  “她太太?那位儿童作家吗?”
  “是啊,也是位艺术家,对画作鉴赏很有研究”
  “唔,这样的话,你不能送赝品了”
  陈彦邦闻言又笑起来,揉了揉她的脑袋”你总是能逗我笑啊”
  “你在哪儿淘来的?”
  “去年在伦敦拍卖会拍下的”
  他用完晚餐,那半个桔子仍躺在空盘子里。
  孟秋雨与陈彦邦在一起的日子里,常常有不真实的感觉,有时候半夜醒来躺在床上,睁着眼睛打量四周,周围的一切仿佛都是假的。微甜的空气,房子里无处不拥簇的鲜花,精致的壁画,床头淡黄的灯光。一切都像在梦中一样。
  她十四岁那年偷看过她妈一本言情小说,说的是一个平凡的姑娘在马场做工,偶然认识了一位富有多情的公子,那公子待他温柔大方且专一,后来两人结了婚,年轻的妻子在众人的祝福声中怀上了他的孩子,十月怀胎,一朝阵痛后生下个漂亮的男孩子。有一日,爸爸带着孩子和妈妈出游遇上车祸。女人醒来发现只剩下她一人。身边守着她的老母亲。她问“我的孩子和先生呢?”
  她妈问“说什么胡话呢?你哪有先生和孩子?”
  女人不可置信,四处寻找。家人都以为她脑子出了问题,将她锁在了家里的阁楼里。有一日,她问给她送饭的母亲“你说我没有孩子和先生,那我们现在的富贵生活是谁给的?”
  母亲忧心忡忡的看着女儿“你真是摔坏了脑子?这些都是你在马场赢来的啊”
  女人无法相信,先生的爱抚,生产时剧烈的阵痛,车祸发生时恐惧的心情仍历历在目,不可能是假的。
  她再度开口“那么我出车祸也是不存在的事情?”
  “你没有出车祸,马场新进了马匹,你试马时从马背上摔下来了”
  女人终日想着她不存在的孩子和先生,最后终于真的疯了。
  孟秋雨有时也会陷入如此的恐惧中。世间好物不坚牢,彩云易散琉璃脆。生活如此厚待她,别人梦想的都发生在了她的身上,令她惴惴不安。仿佛你躺在云端,但手里总想拽住一些实际的东西。陈彦邦给予她的一切是她从未体验,从未拥有过的生活。是崭新的人生。是未来无数的可能。她儿时常想,她生来不属于那个小地方,如今,终于实现了。
  那个周末,陈彦邦清早离开赶赴朋友的婚礼。孟秋雨在校门口遇见海悦,两人都带了和服,海悦的是一套白色的。秋雨问“你以前上过这个教授的课吗?”
  “上过一次,一年前了,可严格了,姿势不标准,她真会揍人的,手上的戒尺可不是拿着玩的”
  这一日在礼仪课之前,有一节英语讨论课,教授这天给出的题目是‘正当与善’,上课的教授是一位严肃的英国人,常常对这个世界忧心忡忡。
  他在白板上写下这个题目‘THE RIGHT AND THE GOOD’首先让同学们说出他们对于这个题目是如何理解的。
  法国人尤兰达说“RIGHT 和GOOD不是一个意思吗?对的和好的有区别吗?”
  教授白了他一眼,小声嘀咕“真不愧是法国人”
  头一个吃螃蟹的人被狠狠的蛰了,后面的人再不敢说话。教授翻开讲义开始讲课,说“戴维罗斯认为,如果这世界上没有任何客观价值,那么我么一切基于价值的判断就是错的了。比如说,你认为墙是红色的,而我却认为墙是橙色的,但我们都错了,因为在一个无颜色的宇宙中,它本不具有颜色,而我们都认为有颜色,其实,这一切只是我们对墙的颜色看法不一致,但我们都错了。”
  韩国人金敬姬怯怯的问“教授,能再举个例子吗?这个例子听不懂”
  教授推了推鼻子上的眼镜,双手撑着讲台,缓缓说道:“又比如,你认为某事是善的,而我却认为它是恶的,但我们都错了,在一个无价值的宇宙中这件事情本身不具有价值,其善恶,都是人们赋予的”他讲完,探究似得望了望学生们。
  美国来的大卫笑嘻嘻的问“教授,这世界善恶无法评定,利益划分世界对吧?比如说我有了女友,但是后来不喜欢她了,变心了,移情别恋,对我来说,这可是正当的,因为我确实不喜欢前女友了,但,我伤害了她,所以,不是善的,而是恶的。所以说,正当的不一定是善的。不正当的也不一定是恶的。人人都以自已的立场区分善恶。”
  教授笑着点点头:“这是这个课题讨论的另一种可能性。我们区分正当和不正当,通常是通过追踪他们所产生的后果,产生好的后果的就是善的,产生不好后果的,就是恶的。不仅仅是对那些直接受影响的人的后果,也包括对那些间接受影响的人的后果。”
  孟秋雨呐呐的说“教授,但是,人们不会因为一件事情是正当的就去做,也不会因为一件事情是不正当的就不去做。因为正当的事情所产生的后果对你也许是好的,但对我就不一定了。而不正当的事情产生的后果,也许对大家,都是好的。”
  海悦听了孟秋雨的发言,乐了“什么事情是不正当的,但对大家都是好的呢?比如说同时拥有两个男朋友吗?我爱他们,他们也爱我,在彼此互相不知情的情况下,对大家都好”
  大家哈哈大笑。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6 章

  紧张的讨论课后,接着是松下教授的礼仪课,松下教授是个典型的日本女人,举手投足间仪态万方,进退有度,轻轻咳嗽时掩住口鼻伸出的手掌姿势严整优雅,她步入教室时,学生们都已换上了和服,她说话的声音很轻,需要借助麦克风。她向学生们反复的示范由站到坐时手臂和腿的运动弧线和摆动的幅度。用筷子的各种忌讳,鞠躬的规矩,何时需要深鞠躬,何时只需欠身。及探望病人时不应送山茶花和仙客来。
  海悦上完这节课筋疲力尽,她抱怨“对于西方人来说,这些太难记住了,简直就是折磨,日本女人每天都需要这么做的话,就太可怜了,丝毫没有自由可言”
  “这些都是中国流传过来的,很多礼仪中国也有,但现在,没有人传承了”
  “是吗?你们早该扔掉这些缚手缚脚的东西,向西方国家看齐了,就是吃个饭比我爸爸跟议员吃饭规矩还多!真让人受不了”
  秋雨笑了笑,没有接着说下去。
  海悦突然记起什么似的紧张大叫:“雨,我忘了件事,死了死了,我要去趟世田谷,完全忘了我还有个约会。”她看了看表,嘴里不住的小声念叨:“已经迟了十分钟了”
  秋雨忙说“赶快打个电话给你约的人,说你有事,要晚一点儿”
  她念叨着说:“不行啊,这是我妈给我请个三弦琴老师,那老头可古怪了,他家里别说电话了,连电视也没有,从不上门授课,学习要亲自登门才行”
  “那你赶快去吧,要赔个不是”
  海悦抱着秋雨的胳膊:“秋雨,你陪我一起去吧,我真的很害怕那个老师”
  “我去了有什么用吗?”
  “拜托拜托”
  “行,反正今天也没有课了,可以”
  海悦长舒了一口气,来不及通知司机,两人挤上了的士。
  秋雨陪着海悦来到白墙灰顶的宅子,按了门铃,小铁门打开了。围墙被修剪得方方正正的藤萝盖住。海悦缩着脖子走进门,给老师打招呼:“北野老师,午安”
  满头银发,身着青灰色和服的老头从琴弦上移开目光,抬头看她:“你迟到了”
  海悦羞愧的说:“是的,对不起”她拉了拉秋雨的手臂:“我的朋友生病了,不会讲日语,我带她去医院了,耽误了一些时间”
  北野将目光移到同样身着和服的秋雨身上,没说什么。只对海悦说:“马上开始吧,不要浪费时间,你的母亲可是为了你学琴的事费了心思”
  海悦哈着腰,鞠躬敬礼:“是的,谢谢,对不起”
  秋雨忍着笑,心里想:“海悦是真害怕这老师,这会儿像只看到了猫的老鼠,不晓得这老师是如何的厉害”正想着。北野老师踱步到另一个学生的琴旁,一个字也没有说,学生伸出手,他拿出握在手中的戒尺啪的一声,打在她的手心里。
  海悦赶忙坐下。秋雨对海悦说:“我,我先回去了”
  海悦急忙摆手:“等我一个小时,好吗,你在旁边逛逛,等我”
  秋雨退出来,在街上闲逛,路过一所小学校,正是放学的时间,身着藏蓝色小短裙白色长筒袜的小学生们追逐嬉戏着从身边跑开。又在咖啡店里消磨了半个小时,忙起身到门外等。看着海悦从房子里跑出来。
  她迫不及待的说:“我们去喝点东西,我渴死了”
  “为什么不在老师家里喝点水?”
  “看到老师的脸,我什么也喝不下”
  “那边有家咖啡店,我刚刚在那边喝了一杯咖啡,还不错,要去吗?”
  “走走走”
  她们推开咖啡店的木门,海悦将包拿下来放在桌子上,秋雨点了一些小点心。店里的书架上放了好些旧书。秋雨取了一本,翻开,是井上靖的小说。
  海悦又开始抱怨那老师是如何如何的严厉,自己的妈妈是如何如何的崇拜这门乐器。
  秋雨说:“你要是不喜欢,可以跟你妈妈商量”
  “有时候有些交际场合,需要一些和日本人沟通的桥梁,会他们的乐器,有很大的帮助”
  秋雨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那你喜欢什么?”
  “我呀,我喜欢车,跑车,各式各样的跑车”
  “有区别吗?我觉得每辆车都长得差不多,四个轮子一个车厢”秋雨翻过几页,被标题吸引:罗刹女国。
  她吃了一口蛋糕,默默的盯着书页,不知不觉看了一半。
  海悦大概是真饿了,吃完一块抹茶蛋糕,这才舒了一口气,安心的浅啜了一口咖啡说:“嗳,你先别看书了,我们刚刚不还在聊车嘛,我跟你说,每辆车都不一样,像人一样,各有各的脾气。你看,那边那辆车”秋雨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过去,她继续解释道:“那辆车造型太笨重,外形不好看,提速慢,你再看那一辆,那一辆捷豹,唉唉,看,车好看,司机也的长得帅,快看快看”
  秋雨探过头,视野慢慢越变越小,陈彦邦身着浅灰色羊毛衣,绕过车头,走到车的另一边给坐在副驾座上的女士开车门。那女人神情傲慢,趾高气扬,头上包了一条色彩艳丽的丝巾,戴着一副深色的太阳镜,身姿窈窕。她走出车门,去拉身前陈彦邦的胳膊,陈彦邦回过头,冲她笑了笑,她将太阳镜推到额头上,凑到他的脸颊旁,吻了他一下。
  她低下头,书中正写到偷情的丈夫被妻子捉住,平素美丽温宛的妻子顿时变作面目恐怖的罗刹女,将丈夫投入铁城要将他吃掉。
  戴头巾的女人拖着陈彦邦的手走进一间音响店。
  罗刹女的丈夫苦苦哀求妻子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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