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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靳山,下朝之后留下我和几位大臣商议此事。”
突然改变?其中定有缘由,雪歌沉默的思索了会儿,并未开口。容琛抬手揽过她的肩,她顺势靠在容琛身上,听得头顶的声音说:“咱们只需静观其变就好了,其实让你一同前去,是皇上主动提起的。”
雪歌有些惊讶,抬头‘啊’了一声:“为什么?”
容琛笑笑:“他说你们镜月是马背上的儿女,骑射之术肯定不会差,又说你嫁给我以来未曾好好出去走动过,便让我将你带上,一同参与狩猎。”
听完这话,雪歌心中轻哼一声:无非就是想试探她罢了。不过就算是试探,她倒也不怕,再则这样的活动,东南多数有名的武将都会出席,趁此机会前去见识见识也是好的。就老皇帝会试探,她就不会了?笑话……
夜间,雪歌蜷缩在容琛的怀中,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手指在他掌心中划拉着,问道:“靖王与青宝的事,你怎么看?”
容琛没有料到她会突然提起这事,愣了片刻,才开口道:“容义对青宝的心思不会有假,只是……”听他没有说下去,雪歌在黑暗中叹了声,接口道:“青宝的想法,我也不大清楚,她说已经与靖王说明过,也不知是何意思。”
“他们二人的事,外人无法插手,让他们自己处理吧。若是青宝不愿,容义也肯定不会强人所难。”容琛安慰了句,雪歌点头应下,也只能如此了。
青宝从不会与她说起这事,只是她看容义每日都在容王府,这些心思谁都能看出来,所以她才随口问了句。
春季初至,夜里温度还是极寒,青宝独自一人拎着剑出了房间,一路来到后花园之中,廊上摇曳的灯笼将院子照亮,整个花园清冷得只有夜风吹拂过花草的声音,她走到空旷的地方,脚下踩着的,正是那日赵语儿尸体躺着的地方。
白日与雪歌比剑,雪歌胜了她,她是发自内心的高兴,但同时又敲响了警钟,像赵语儿那样的人,她可以轻易斩杀,但如果遇到厉害的人,恐怕就没那么容易获胜。她总是说要保护雪歌,但很多时候,她都有些力不从心,她十几岁才开始学武功和剑法,虽然天赋较好,学起来并不困难,但这样的年龄终究是限制了她的发展。
直到雪歌受伤那次,她只恨自己无能,又仔细的想过,起跑线落后,那她就要用勤奋将其补起来。
所以从那以后,她趁所有人都入睡之后,她总会独自一人来到距离主院较远的花园练剑。她不想被雪歌知道,如果公主知道,一定会说她想太多,不让她这样辛苦。
夜风微寒,每一次动作都用尽全力,而她想象中的对手,便是流云。
那个人太过高深,没有人见过他全力出手时候是什么模样。直到汗水淋漓,身上的衣衫也被汗水浸湿,她才停下动作,站在原地剧烈的喘息着。
“剑就好比是你的手,而你的手,是被你的思维所控制,可以最快的做出每一个动作,再强劲的对手,都会有他致命的弱点,只要找到这一点,便能克敌制胜。”
突然,一个冰凉的声音从黑暗处传来,青宝回身,只见一颗树下的阴影处有一个黑影。只听这个声音,青宝就知道那人是谁,不由得撇了撇嘴:“偷窥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那人似是笑了一声:“每天夜里都有人在这儿练剑,吵得我睡不着,只好出来看看是谁这么用功了。”紧接着,一个人从阴影处走了出来,双手环抱胸前,一向冰冷的面庞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有几分柔和。
青宝一瞬不瞬的盯着他,问道:“你刚才那话,将军和公主都说过,不过……”
看着青宝几乎要皱到一起的小脸,流云走近了些,青宝身材娇小,所以需要抬头才能看到他的脸。
“我教你。”
不知为何,平日一向冰冷得没有情绪的声音此时听着有些柔和,青宝退后一步,依旧盯着他,那张脸上依然和平时一样,没有任何表情。她点了点头,正想问要怎么教,就见流云抬手朝她攻击过来,心中恼怒得恨不得那剑削死他。不过此时,她只能侧身让过攻击,然后提剑迎上去。
本以为自己已经很高估他了,没想到两人交手的结果,还是出乎了青宝的意料。
两招,只是两招,这场战斗就结束了。流云赤手空拳,而她手执长剑,可此时,她的剑落下插在泥土之中,而流云的手,正抓着她的手腕,这样一个看上去极其简单的动作,却让她整个右手没有一丝力气,连剑都握不住。
片刻后,流云松开手,将长剑抽出,拿在手中,一边说道:“你的弱点便是过于依赖兵器,一旦失去它,你就是去了反抗之力。”
流云的话一出,青宝愣在那里,思索着他的话,同时回想起了风云山庄的那次,她与那个女人交手,几乎是一接触就落败,虽然与那个女人所修习的奇怪功夫有关,但更多的,乃是她的剑未在身边,所以她潜意识中已经失去了信心,而刚才,她的剑掉落,她就以为自己输了。
而此时,她从流云的话中听出了一些门道来……(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九章 恢复得不错
年后不久,宫中就传出消息,皇上下令,贵妃郑氏心肠狠毒,不啻虎狼,意图谋害君主,以国律诛九族,定于正月十六处死,皇子容岩不知内情,免除一死,革去皇子头衔,贬为平民,逐出皇都,此生不得返回。
此令一下,举国皆惊。
自建国以来,从未有皇子被贬之事发生,对此,民众不敢谈论,只在心中默叹,这位皇子纯属被其母妃牵连,从尊贵的皇子变为草民,这样的落差,如何承受。
外人看个热闹,却不知内里隐藏着太多门道。
冷宫之中,郑贵妃脸色惨败,听小太监宣读完圣旨,竟是尖叫一声,朝着太监扑了上去,吓得那人后退几步,怒目瞪着失势的可怜女人,厌恶道:“死到临头,还当自己是贵妃呢?”
说完冷哼一声,转身离去,侍女牢牢的抓着郑贵妃,怕她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却不想突然听得一阵骇人的笑声自她口中传出。
“哈哈哈……”笑了很久,终于止住声音,拉扯着身上凌乱的衣裙,低声自语。
侍女们发现,郑贵妃竟……疯了。
次日,容岩被遣送出宫,对于他想见母妃最后一面的请求,无人敢应,径直将他送出了皇宫。马蹄声响彻清晨的街道,马车驶出皇都,不多时,停了下来。容岩掀起车帘,迈出马车,浑身上下除了那身衣物。再无值钱的东西,可谓是一身轻。
刚步下马车,一抬眼。透过灰蒙蒙的天色瞧见前方不远处站着的人,停顿片刻,容岩走上前去,脸上带着深深的疲倦,看着两人没有说话。容琛与雪歌并肩而立,一身白衣在并不明亮的晨色中显得扎眼。
容琛先打破沉默,开口道:“这些盘缠你拿着。四处走走,看看外面的风景。若是觉得累了,可以到泗州落脚,那处风景不错,适合居住。”
听过这话。容岩脸色微微变化,片刻后点头,接过钱袋:“谢谢琛哥。”
雪歌立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他,原本清澈的眸子已经染上沉重的色彩,不由得心中叹息,经此一事,那个天真的少年终究已经远去了。
临行之前,雪歌看着容岩的背影,轻声道:“终究还是毁了他。”容琛紧紧的握着她的手。牵着她返身,回到马车中,等在一旁的流云跳上马车。一扬长鞭,华贵的马车朝着皇都内驶去。
太子府。
容奇立在书房,听着手下人的回报,微眯双眸,侧身看着那人,问道:“你方才说谁去送他了?”那人躬身又答了一遍:“容王与容王妃。”
“他们?还有别人吗?”
“只有他们二人。属下跟随了很长一段路,直到七皇子彻底远离皇都才归来。途中并未见到旁人。”
容奇淡淡点头:“可否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
“属下不敢靠得太近,只听得容王让七皇子四处走走,散散心,还给了他一些银两,没一会儿便返回王府去了。”
“嗯。先下去吧。”
那人离去,容奇的视线落在一旁的桌案上,那里摆放着一张折叠的油纸,里面似乎包裹着什么东西,俊朗的面庞上露出一丝阴沉的笑。书房门口传来响动,容奇回身,瞧见萧月玲独自走了进来,他站在原地未动,问道:“你不在房中休息,来这做什么?”
萧月玲走进书桌,仿佛知道那包油纸中是什么一般,伸手将其拿了起来,纤细的指尖缓缓摩挲着,精致的脸颊上扬起一抹笑,侧头看着容奇:“做这些日子的戏,我也累得慌,就想来问问你,事情准备得怎样,若是不尽快行动,只怕对你我都不利。”
停顿片刻,她抬眸,直直的瞧着他,勾起唇角,道:“七个月后,我可没法真的给你生个儿子出来……”
容奇一扬眉,盯着萧月玲,眸中微寒:“此事我自有安排,你只需要做好你的太子妃便好,莫要插手这些事。”
听了这话,萧月玲仿佛放下一件心事,松开手,油纸包掉在桌案上,发出轻微声响,她笑道:“那便好,父亲来信里面问起来,听你这话,我也知道该如何回复。”
萧月玲转身离开,走到门口时停下脚步,转过身来,提醒道:“还有那大夫……”
容奇淡淡的看她一眼,没有说话,后者笑了笑,说了声‘你处理便好’,就出去了。待得她的身影彻底消失,容奇才在桌案后坐下来,拿起那包东西,细细打量起来。
这几日容王府有些热闹。主要是因为靖王容义每天留宿于此,殷勤的让青宝头疼,可是不论她如何赶他,如何拒绝,容义总是那副不以为意的模样,依然时刻跟着她。
这日,雪歌将青宝的剑拿来,正在院中练着,身形灵动,每个动作都比之前流畅,手上的力道也重了不少,看上去比原来并不差多少,而她现在使剑,手腕几乎不会再疼。近些日子,容琛总是逼着她喝那什么‘静香茶’,对她的恢复确实起到不少好处,而瑞安的信中也说了这种茶的一些优势,她便也不再排斥。
青宝靠着树干看着雪歌的动作,见到雪歌恢复如此之快,心中的喜悦也掩饰不住,直接在脸上表现出来。待得雪歌一套动作完毕,便开口道:“公主,青宝陪你练一会儿如何?”听闻此话,雪歌回头,冲着青宝一笑,道:“好,咱们许久没有比试过了,正好试试我的恢复的如何。”
府中有专门设立的兵器房,青宝跟着流云去过一次,知道那里有不少的好剑,便也没有客气,径直讨了一把回来,此时正好排上用处。
自从与宋明轩比试之后,雪歌发现自己体内的异样,便让青宝将她的刀封存起来,没再取出过,这些日子以来,她也曾动过拿刀的心思,但每每想到体内那个让她越来越难以控制的东西,便压下了这种想法。那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