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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可知‘容军’主使是谁?”雪歌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容奇嘴角微勾,‘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公主以为呢?”
终于,雪歌是真的笑出声来。“陛下需要雪歌做什么?”
“领军出征,平复北地‘乱’军。”
“雪歌只是一个‘女’子,何以调遣众军,就算有陛下圣令,只怕难以服众,反倒会为陛下带来烦忧。”
容奇微微一笑:“公主尽心而为。”
离开王宫时,突然下起大雨,雪歌在台阶上站立了会儿,雨水打在地面,溅起水‘花’,将她绣鞋和裙裾侵染,宫人为她撑了伞,走出宣和殿,进入马车。
回到王府,看守王府的禁军已经撤走,小柔满脸焦急的在大厅等待,直到听见马蹄声,飞快跑出王府,看着雪歌从马车上下来,迎了上去:“王妃,您没事吧?”
雪歌走后不久,禁军便全部撤走,管家上前询问也没有得到答复,只能焦虑的在府中等待。
“小柔,收拾行装,明日一早出发。”雪歌吩咐了句,便朝主院走去,片刻后又停下:“你随我一同前去。”
小柔愣在原地,还没反应过来,直到雪歌走远才回过神,追赶上去,疑‘惑’的出声:“王妃要去哪里?”
雪歌未答。
直到跟着雪歌来到几十万大军跟前,小柔才知道,雪歌竟是三军主将,应皇帝之命领兵出征,平定叛‘乱’。
北地之‘乱’,‘容军’势如破竹,短短一月时间,就已占领数座城池,而他们的主使,至今还未暴‘露’过真面目,外人只知他自称为容家最正统的帝王血脉,却没人知晓他的真实身份。
各种猜测迅速蔓延,百姓们忧心忡忡,才安定不久,这又在打仗。
雪歌骑坐在马背上,身旁跟着小柔,初骑马的她从最初的动作笨拙,需要人带领,到后来的迅速适应,如今已经能够独自驭马前行,不给雪歌增添麻烦。
血月在清冷月光下散发着冰寒的光芒,秋意渐深,大军扎营,雪歌坐在火堆旁,火光跳跃闪烁,将她的面目照得明明暗暗。
青宝不在身边,雪歌多少有些不适应,好在小柔细心,将她照顾得无微不至。
“坐下暖暖身子。”雪歌开口,整个营地被火光照得透亮,小柔在雪歌身旁坐下,下巴抵在膝盖上,抱着双‘腿’,看着燃烧的火堆出神。
“此次出来,不知能否回去,生死难定,你害怕吗?”
这样的话,雪歌从不会问青宝,只是那丫头的回答,无需细想就能知道的清清楚楚,她一定会说:“公主到哪儿,我自然就到哪儿,死也要与公主死在一块儿。”
听闻此话,小柔灵动的眸子微微闪烁,旋即‘露’出一个好看的笑,抬头看向雪歌:“若是没有遇到王妃,小柔只是个不谙世事的小丫头,这些年来,能陪伴在王妃身边,小柔很满足。”
说完,自己先羞涩起来,将小脸埋进臂膀间:“王妃愿意带小柔前来,小柔很高兴。”
雪歌不再问,手中绒布继续擦拭血月,神‘色’认真而专注。
忽然,指尖传来一阵刺痛,垂目看去,原来是刀刃太利,割破绒布,划破了手。指尖划开一道细小的口子,鲜‘艳’的血液渗出来,形成血珠,然后顺着指尖滴落。
随后用绒布擦去血迹,伤口很快又渗出了血。
微微抬手,将雪歌递到面前。这么多年了,这把刀还是这般锋利,小时候也总是伤到自己。没想到,竟还会发生,倒也觉得怀念。
雪歌忽然记起,玥儿那把短刀,与自己这把极其相像,名为冷月。
冷月刀,四百年前风云阁中最著名的兵器。
不知怎么,一道细小的伤口,却怎么都止不住血,擦过之后又再次染红,周而复始。小柔终于发现异常,吓了一大跳,因为她看到雪歌手中抓着的绒布已经被鲜血染红大半,雪歌的右手不断的朝下滴血,这样的血量,绝不是一个小伤口所能形成。
直到小柔惊呼出声,雪歌这才回神,抬手一看,这才发现,自己方才出神,没有绒布的阻挡,刀刃划破手掌,一条长长的血口横亘白皙的手掌中央。
看见鲜血,这才感受到疼痛。
小柔慌‘乱’上前,同时出声让附近的士兵去请军医过来。雪歌无所谓的看着手掌:“一点小伤,不碍事。”
“流了好多血,王妃你快把刀放下。”见雪歌还拿着血月把玩,小柔都快哭出声来的说道。;……93393+dsuaahhh+28240007……>;
第二百九十章 外人之手
回到东南已经半月,日子平静得有些可怕,伤势在青宝的照料下恢复的很好,请来的大夫看过后,也说并无大碍,只是那道疤痕是去不掉了。。访问:。 ;。
对此雪歌并不在意,疤痕在肩上,平日穿着衣衫外人根本看不到,并无什么大碍。
秋意渐深,雪歌坐在水榭中,听着四周水幕拍打着青石板的声响,心绪总是无法平静,近些日子有些不安从心底深处升起,让她彻夜难眠,脸‘色’看上去有些不好。
“公主不用担心,王爷很快就会回来的。”
知她者莫过于青宝‘‘,知道她在担忧容琛,出声安慰道。
似有若无的点了点头,还是无法静下心来,手中握着的书时而打开,时而合上,最终放下书卷,准备起身出去走走时,不小心碰倒手旁的瓷杯,滚烫茶水泼了出来,右手背上溅了些许。
白皙手掌很快起了红印,瓷杯与桌面碰撞发出剧烈声响,青宝快步上前,那处手绢为她擦拭手上残留的水渍:“公主别动,我去拿‘药’箱。”
雪歌‘抽’回手,淡淡出声:“不用了,我出去走走。”
‘花’落,独自一人离开水榭,朝着王府外走去。青宝犹豫了下,远远的跟着。雪歌走出王府,漫无目的的在街道上前行,也没有特定的目的地,只是想四处走走,想要借用一些别的事物来转移注意力,让心安定下来。
容琛能应付的,不论发生何事。他都一定能应付的。
会安然无恙的归来。
这般心慌意‘乱’,来的没有任何道理。
不知穿越了几条街,雪歌突然驻足,抬目看着一间铺子的招牌,那是一副很特别的画卷制成的招牌,白底黑墨。
走进店内,看着四处悬挂的字画,大多都是些东南山水,颇有神韵,其中一副描绘的乃是渭河风光。垂柳依依。风吹水面微粼,意境幽深,引人入胜,不由得的专注看了起来。
“夫人喜欢这副画?”一个男声在身后响起。
雪歌侧头。看见一个约莫三十的男子。身着朴素衣袍。眉目清朗,擅于识人的她一眼就看出这些画卷皆是出自此人之手。点头算作回应,重新将视线落在那副画卷之上。准确来说。她的视线是停留在画中的人物之上,因为她认出,那个身着青衣,站立在水上犹如幻境的人物,有着和青宝极其相似的脸。
看着这画,雪歌突然忆起一件往事,当年两人追逐玥儿至渭河边,无意间救了一个落水的人。只可惜,她对那人模样模糊,不过通过这幅画,不难猜测,此人就是当年被青宝救起的人。
“这画卖么?”雪歌出声询问。
男子摇了摇头:“请夫人见谅,此画不出售。”
意料中的回答,雪歌不再纠结,转头看向其他的画卷,看着这些东西时,心情略微平静下来,倒也不急着离开。青宝躲在街角远远观望,总觉这间铺子有些眼熟,后来也勾起一些回忆,大抵是知道了此人的身份,便也不再过多忧心,只是静静等待着。
一个时辰后,雪歌从铺子里走出,手中多了幅画卷。
走到街道中央,停下脚步,似乎再等待。青宝以为她发现了自己,正准备现身,刚走出两步,突然看见雪歌前方一人,立即停了下来,重新躲回角落中。
原来雪歌并未发现她,突然停下步子,只是因为瞧见了人群中的一人,而那人似乎有所感应,也正好回头看着她,四目相对,仿佛翻过了多年时光,突然的相遇。
熙攘人群中,两人就那样静静的站着。
许久,前方那人才缓缓迈步,走上前来,看着雪歌,出声道:“一起坐坐吧。”
雪歌点头,抱着画卷跟着那人,走进人群中,朝着一座茶楼的方向。
青宝悄然跟上,她记得那人,多年前见过一次,雪歌说他是自己的故友,只此一句。那张熟悉的脸,在许多人身上都能看到相同的影子,究竟是谁。
茶楼中,雅间里很安静,只有茶水倒入杯中发出的声响,静谧得令人心悸。雪歌依旧抱着画卷,这个动作没有变过,就那么坐在他对面,神‘色’平静。
“你走吧,离开这里。”这是雪歌开口说的第一句话。
男子比多年前成熟甚多,眉目也越发深刻,听着雪歌的话并无多少反应,只是淡淡一笑,端起茶杯轻啜了口,缓缓道:“你们需要我。”
雪歌冷冷反驳:“不需要。”
“这不像最初的你。”放下茶杯,看着雪歌的双眸,雪歌却转过了头,不与他对视。似是嘲讽般,出声道:“最初的我是什么样子,连我自己都忘记了。你走吧,不要再回来。”
“已经晚了。”
雪歌突然抬头,看着男子脸上的坚决,心脏略微疼了下:“你做了什么?”
“东南帝位该归还到正统手中,我不过是来拿回我应有的东西,有何不可?”男子淡笑着反问,言语间充满了自信与傲气。
是啊,那本是他的东西,去拿回来,有何不可……
可是,她不想……不想见到这样的局面。
“雪歌,东南是容家的,即使它被夺走,却依然是我容家的东西。我绝不会让它落入外人之手……它不会改姓,我将它夺回来,依旧是姓容……”
外人之手。
她之手。
雪歌微闭了双眸,不再看他,牢牢的抱着手中画卷:“容琛迟迟没有归来,是你暗中阻碍的吧。”心中已经有了结果,却还是忍不住的想要求证。
什么时候起,自己变得这般懦弱,不是应该抓着他的衣领,让他将容琛完好无损的‘交’出来么。
“我不会伤害他,只是想让他在我那儿住一阵子,放心吧,待我完成一切,自然会将他送回来。”
男子离开许久,雪歌才缓缓睁开双眸,看着空寂的房间,还有两盏冒着袅袅白烟的清茶,手背上被烫伤的地方还残留着红‘色’的印记。
我不是最初的我,你又何尝是当初的你……
这般自语,回‘荡’在心间。许久,敲‘门’声响起,青宝推‘门’进来:“公主,回府吧。”
“嗯。”起身,离开茶楼。
回到王府,将画卷展开,这是一幅人像,英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