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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就你我两人,我们走得远远的,寻一个风景秀丽之所,安安静静度过一生。”
傅遥狐疑地看他,“你在说什么?”
杜平月叹息,这丫头平时看着挺聪明的,可是一遇上感情之事就犯起傻来,他是在向她求亲,在向她求亲,她难道感受不到吗?
傅遥确实没感受到,她只是觉得奇怪,杜平月知道她是女人之后的反应太奇特了,他应该想掐死她,诅咒她,恨她欺骗了他这么多年。可事实上他愤怒是愤怒,可似乎还有点高兴,这会儿非要跟着她,是因为什么?
她从五岁开始就整天跟个男人似地过日子,很少把自己真正当成女人,更不知道恋爱是什么。在她心目中,所谓的爱就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睡在一起,也因为此,她才有了只生娃不嫁人的想法。主要是她无法想象自己作为女人和一个男人生活在一起的样子,不过这回易府做细作的事,似乎让她感受颇深,最起码她明白了,原来和人做夫妻也不是那么难的事。可……如果这个人换成杜平月呢?
看着眼前这张美得绝伦的脸,她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她应该是喜欢杜平月的,两人相处这么长时间,相濡以沫,点点滴滴,都渗入了她的身心,她的灵魂。但这就是爱吗?爱到底是什么?爱一个人又该是什么感觉的呢?
他的脸离她越来越近,几乎凑在她脸上,他低低地声音在耳边响起,“你放心,我会对你很好的,很好,很好……”
傅遥只觉鸡皮疙瘩都竖起来,然后大叫:“啊——”
天还没黑呢,她叫得太过凄惨,外面还在聊天的高宝和杜怀都听见了,两人对视一眼,然后同时动手。“轰隆”一声房门被踹开了,在看见房间里的一幕,两人都不由瞪大眼睛,嘴也长成了鸡蛋状。
床上的杜平月和傅遥几乎抱在一起,傅遥背身趴在床上,杜平月俯身压在她身上,那个姿势,那个动作,怎么看怎么觉得暧/昧。
杜平月根本没想到会有人冲进来,被人看到这一幕他也颇觉尴尬,慌忙跳下床,解释道:“这……我只是在看她的伤口。”
高宝和杜怀一脸了然的笑,他们早觉得杜平月和傅遥两个人有问题,两人都拖着不肯成亲,也都对女人不感兴趣,原来是已经进展到这种地步了。
杜师爷和傅大人,这两人究竟哪个是攻哪个是受呢?(未完待续)
第四十七章 狱中探美
看着她迈出养心殿,赟启很怀疑自己今天这是怎么了。好像跟着了魔一样,从她按摩一开始就想抱住她,以前虽也有过,却是淡淡的,若有似无的一点小心思,但现在这种感觉越发强烈了。
是从杭州回来之后吗?他竟然有了强烈想把她留在身边的念头。或者该给她安排另一个官位了……
问刘福成,“内侍的官位里可有空缺吗?”
刘福成一吓,“皇上,您这是打算把傅大人弄进宫里做太监吗?”
赟启横他一眼,这老头越来越会胡说了,好不央的他阉了她做什么?也许不该问他,应该问问付云峰,有什么官位是在宫里办公的。他总觉还是把她留在宫里更妥帖些,这样也省得她一天到晚想着怎么离开了。
※
傅遥从宫里出来,杜怀在宫门前等她,自从高宝成亲之后,就是他跟着轿子了。她出门他必然跟着,进宫时也在外面等着。
杜怀瞧见她出来,长长舒了口气,“我的爷,你再不出来,还以为叫皇上怎么着呢。”
傅遥莫名的脸一红,叱道:“别胡说。”
杜怀嘟囔句,“哪个胡说,每次跟你进宫一等就是大半天,人都走了好几拨了还没见你出来。”
确实是,这会儿早下朝了半天,宫门前就他一个人。
傅遥忽然颇觉头疼,杜怀都要这么想,从别人嘴里说出来还不定成什么了。
转身上车,忽然想起一件事,迈上去的脚又下来,“我记得你答应过易家那个丫鬟要带人家出来,不会忘了吧?”
听她这么一说。杜怀才想起来,他真忘了还有这么个女人了。不过叫他去易府带人,他还真没那个心情。一个小丫鬟骗了就骗了。难道还真要兑现承诺不成?
“这事以后再说吧。”
傅遥现在也没空管这事,吩咐他先送她去见易南风。
易南风被关在大理寺。那里是关国家要犯的地方,能进来的不是做官为宦的,至少也要有一定影响力,当然也要犯了不赦的重罪。以前听人谈起这个地方,总说大理寺多么多么恐怖,凡是进到里面的人不死也得脱层皮。
这是傅遥第一次进大理寺,能进来这里的只有两种人,一种是犯人。一种是牢官。像她这样,既不是大理寺卿,又非刑部提审,却能进来探监的简直如凤毛麟角般稀罕。
她说要来,皇上便给了她手谕,也难怪许多人会在私底下议论纷纷,说她和皇上关系如何如何了。现在连她都觉得,他们之间有些暧/昧的太过。
在牢官的带领下往里面走,监牢并没有想要中那么潮湿阴暗,比普通州府县衙的牢房环境都好许多。墙上也没挂着众多刑具。更没有像外面传说中的像阴森地狱般的惨叫声。
傅遥四下看了看,不由道:“这儿瞧着也挺好的。”
牢官笑着给解释,“这里是特别看护的牢房。不是谁都能关进来的。”
傅遥立刻会意,这都是要钱的。
易南风被关在牢房的最尽头,一张冰冷的脸与牢房的气氛很相合,有他在这牢里似乎更冷了。
傅遥打了个寒战,搓了搓胳膊道:“三公子,你看起来不错呢。”
“是你。”易南风狠瞪了她一眼,“你到这儿来就是来看我热闹的?”
她撇嘴,“看你热闹谁费这么大劲儿。”她可是求了赟启半天的。
“那你来做什么?”
“有事问你,顺道还探探监。”笑着把手里的食盒打开。里面一道道的全是杜怀亲手做的小菜,还有一壶上好的酒。这些都是用来和他拉近关系的。谁让两人从一开始就对彼此没好印象呢。
易南风果然很感意外,疑惑地看她。“你何时变得这么好心了?”
傅遥笑,“我本来就很好心,倒是你一直表现出和我有仇的样子。”
“有吗?”
“还记得咱们第一次见面吗?那一回在南城,你一见我就说要杀人,到现在想来还心有余悸呢。”她说着吁了口气,“这句话我早想问你很久了,我到底那里得罪你了?”
“没有。”易南风回答的很干脆,让傅遥的脸瞬间变色。随后他说出的理由更是让她崩溃。
“只是看你不顺眼而已。”
傅遥很想把他吃进嘴里的饭菜全掏出来,这丫的混蛋,没得罪他居然要杀她?
易南风淡淡扫了她一眼,他自然没说实话的,他之所以会仇视傅遥,说白了还是因为二哥易东风。那时候他不明白,现在想来,或许是当时傅遥在京城实施的许多新政碍了他的事吧。身为人家兄弟,当哥哥的讨厌谁,弟弟自然要附庸一点。而现在想来,当时这个念头真他妈没意思之极。他永远不会忘记,他是被亲哥哥亲手送进监牢的。
心是疼的,却并没有露出半点声色,他低着头吃着菜,动作优雅至极,拎着酒壶时不时灌上一口,那神情简直不像在监牢,而是在最高级的酒楼,身边有美人斟酒相伴。而现在这个美人就只能是她了。
她倒了杯酒递过去,“若我说能把你救出去,你是不是就会看我顺眼了?”
易南风终于停止了咀嚼,有些诧异的看她,“你为什么要救我?”
“若说我喜欢,你信吗?”
他自然不信,他从很小就知道,这个世上没有白吃的午餐。
傅遥也不信,可是她偏偏在这么做着,到现在为止她还弄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救他,或者因为易东风,她想把他送进来,就必须把易南风带出去。也或者因为他本身,毕竟在易府他对她还算不太坏。
她深吸一口气,“别管为什么,总之你记得我要救你就行了。”
“你有什么办法?”
“那得看你有多配合了。”
“好。”他颔首,“你想知道什么?”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傅遥兴奋的喝了口手中的酒,道:“你对二公子有多少了解,对私卖兵器的事知道多少,都说不出来吧。”
易南风沉默了一会儿,终于把埋藏在心里的许多事说了出来。
他是易家三子,不需要继承家业,也不需要做什么事,父亲完全放任他,也因为此他有了更多闲余时间,也因为这样他看到许多别人不知道的事。
易府的人都以为易二公子身体弱从不出门,也只有他才知道他是如何出去的。他不像外人看到的那么羸弱,他的功夫甚至比他还要好。他不知道他的绝世武功怎么来的,父亲也有请师父给他,他却总是三天打渔两天晒网,并没认真去学。他从十五岁之后就经常偷出府去,次数比他还频繁。
易东风出门做了什么,他不全知道,曾经有一次他跟踪过,见他半夜进了一家酒楼,大约一个时辰才从里面出来。去见了什么人,做了什么都不清楚。
或者是他跟踪的次数多了,易南风对他起了怀疑,两人之间的关系才会变得逐渐紧张。易东风曾质问他想做什么,其实连他都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他做的事应该与他无关的,所以他没有去管,也没有告诉任何人。却没想到这样是害了他,他所做的事竟全是要毁了易家。
傅遥问他对私卖兵器的事知道多少,易南风对内情知道的并不多,不过他提供了一个地点,显然易东风在那里有联络的人,他几乎每过一两个月都会去一次。
那个地方就是春香阁。
春香阁是个妓/院,傅遥曾去过自然知道,只是倒不知道易东风也经常去。
“他去春香阁见谁?”
“这我不知道,他功夫好有时候跟踪不到,何况那种地方又岂是我这个名门公子会进的?”
傅遥懒得他说这言不由衷的话,他能进赌场,怎么就不能逛窑子了?她现在已经确信,那一日和杜平月在赌场里看见的人是他,一手赌术烂的出奇,还装那么高贵,果然跟她不是一类人。
她又问私卖兵器的事怎么牵到他身上,易南风冷笑,“约是我去过兵器场吧。”
易东风去过几次都没人知道,可他偏偏跟踪他去过一次,就叫许多人看到了。他们兄弟三人长得一模一样,本以为会被人误认为是易春风的,可是副总管吕平却一眼认出他,还唤他“三少爷”,也因为此别人都知道他去过兵器场。而就在那一天,兵器场最重要的进出兵器的账本丢失了。后来经由兵器场总管伍四芳和副总管吕平一起把账本重修了一遍,这件事才算平息了。
此事易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