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风云在前面引路,两人走到僻静的玉琴湖才停了下来,在玉琴湖的西北侧有一间茅屋。这里不常住人,只放些杂物,偶尔有游湖的,有什么备用东西在这儿放放。
风云伸手一指,“三爷,咱们主子在里面等你,小的还有事做就不进去了。”
三爷点点头,迈步走进茅屋,这是他第一次进这个府,往常都是在外面见的,今天会把他带进府里,连他都觉稀奇,这个易二公子是怎么想的。
屋里只点了一盏油灯,显得昏昏暗暗的,易东风背身坐着,背影显得有些羸弱。
他走过去,低低声音道:“二哥近来身体还好吗?”
易东风转过轮椅,对他微微一笑,“你来了,外面情况可还好吗?”
“我来就是要跟二哥说这事的,杭州势力被拔,京城这边的形势也不太好,近日皇上下旨清理妓/院、酒肆还有赌场,咱们消息来源大打折扣,目前都不敢出来活动了。”
易东风“嗯”了一声,沉思片刻道:“你做事我放心的,既是如此,叫他们都收敛些吧,这次皇上怕是大有疑心了。”
三爷微诧,“那皇帝可是察觉到了咱们的计划吗?”
“那倒不未必,只是宫里传出消息,说皇上最近怕是有大动作,叫咱们的人行事谨慎些,该收的收,该转移的转移,尽量别叫人找出蛛丝马迹。”
“是,二哥放心好了,我会叮嘱兄弟们的。”他说着从身上解下一个布包,抖开了往面前一摊,“这是咱们这些年经营的账册,我都带来了,先放二哥这儿吗?”
“不用。”易东风手指对着地上的火盆一指,“都放那里吧。”
三爷没说话,直接撕开账册扔进火里,这是他们这些年的心血,说不心疼是假的,但杭州那么一大片产业他说扔就扔了,就怎么会在乎京城里这些?
凡是做大事者,必然有所得也有所失,他们经营了这么多年,钱早就赚够了,有没有这些产业影响不是太大。若然有一天,他们兄弟得了这天下,便再多的钱都能收入囊中。
火苗燃烧着,红红的火光映亮了他的脸,他一页页纸烧着,低声道:“还是太仓促了些,再给咱们几个月的时间,应该会准备的更充足。”
易东风微微点头,“这小皇帝也不是一般人,比他老子强许多,趁着现在还能留下点什么,先安全撤了吧。”
“二哥既发了话,我们都听从就是。”
易东风道:“这些年你干的不错,大哥也是对你赞赏有加的,正好趁这个机会好好休息段时日吧,瞧大哥的意思,似乎随后还有重任交托给你。”
他一喜,“大哥来信了吗?”
“是,前几天来的信,对京城的事也很担心,不过他相信有咱们兄弟俩在,一切都会风平浪静。”
“大哥能信任就太好了。”
两人一边说着话,一边烧着账册,见账册烧的差不多,易东风道:“行了,天色已晚,恐为人所见,你先回去吧。”
三爷站起来向外望了望,“风云呢?他不带我出去吗?”
“风云去办事了。”
“什么事?”
“我要他放一把火。”
三爷笑起来,“也不知是谁得罪二哥了?这人还真是不知死活。”别人不知道,他却知道的很清楚,他这二哥绝对是阴狠的角色,不过世人都会被他羸弱的身体和和善的面容所骗,以为他是天下顶顶好的。而越是错看他的人,最后越会落得个凄惨下场。
易东风转头看向窗外,声音凉凉的,“是那个假冒我妻子的女人,她知道的太多,必须斩草除根了。”
三爷一惊,顿时心狂跳起来,“那个女人是谁?”
“还没查出来,不过已确定是皇上派来的。”
“人现在在哪儿?”
“在柴房里关着。”
三爷突然一拍额头,“啊,我刚想起来还有事,先走了。”说着匆匆往外走。
易东风狐疑地看着他,一段时日没见,他怎么变得毛躁起来?
三爷到了外面,焦急的来回踱着步,别人可能不知道易东风娶进的女人是谁,但他却清楚的知道,那是傅遥,真真正正的傅遥。
他就是那个被称作三爷的李玉华,在杭州分手后,他和雨嵘来了京城,老四则被派到另一个地方,大哥有事叫他做,具体做什么没人清楚。他们二人从杭州赶到京城来就和二爷易东风联系上了,他们本就是结拜的异姓兄弟,有一个共同的目标,也同时为一个人办事,那个人就是被他们奉若神灵的大哥。(未完待续)
第四十章 与官大人有私情
在这个家没有人会听他诉说的,父亲不会,母亲不会,家里的众多兄弟亲戚更不会。似乎从他活的这二十多年里,只有傅遥一个人愿听他唠叨,虽然也是有目的的,但最起码她是真的在听。
他一直想做个好大哥,最终却遭人憎恨,更没想到那个恨他的人他的亲弟弟。
易东风对他说,就因为他占据了长子之位,才让他这个二公子无从施展抱负,他心有大志,却要时常缠绵于病榻,这是他无法忍受的。易东风说他憎恨这个世道,憎恨健康活着的人,更憎恨不公的老天,更因为他想证明自己即便病着也能左右这个世界,才会背地里做下许多事。
他不知道易东风在想什么,更不知他为何这般渴求权利,他请他出面为三弟澄清罪责,他只冷笑告诉他,“大公子如果愿意,可以找证据证明我有罪,我是不会为南风脱罪的,你那些多余的废话就不用说了。”
傅遥听他唧唧歪歪说了半天,无非就是兄弟之情被挫,他在易东风那儿受挫,跑她这儿诉苦来了。
易东风性子看似柔弱,实则坚毅固执,他不会那么容易伏法的,但让她没想到的是,他居然会利用各种手段把矛头指向易南风。这种栽赃嫁祸的手段玩的实在太阴险了,恐怕不少人都会以为易南风才是幕后黑手。这个冷面冷心的三公子有太多特质都像罪犯,比起弱不禁风易东风,可信度要大得多。
易春风说到后来,双眼隐含冷光,竟似要哭出来。傅遥忍不住道:“你既然这么想为兄弟出头,那就想办法找出他的弱点,然后证明他有罪啊。”
易春风抬头看她,眼眶里两个硕大泪珠滚来滚去,颇似委屈道:“两个都是兄弟,你叫我如何?”
傅遥真想抽他,他都不知道如何。问她干什么?她现在自身都难保呢。
伸手往门外一指。“你现在有多远滚多远,你问我,我还想问问你那大家长的爹。该把我怎么吗?”
易春风摸摸鼻子,“这个你等会儿,我马上就去问。”他说着当真跳窗走了。
傅遥望着他的背影,幽幽一叹。也怪不得易东风操控易家数年都没被人发现,有莽撞的父亲。还有这么个只会感性的兄长,不被人玩在手心才怪了呢。要知道易东风无论论胆识和才能都比兄弟两个长出色许多。
躺在草堆上,嘴里叼着一根干草咬来咬去,忍不住喃喃出声。“这个易春风,有他这样的人做易家的掌舵人,这日后还不定怎么样呢。”
话音刚落。就听到窗外有人冷声道:“你还有那闲心关心别人吗?”
傅遥一愣神的功夫,柴房里已经多了一个人。月光下他纯白色的影子显得甚是修长。
看清他的长相,她忍不住又叹一声,杜平月还真是大胆,大半夜来会她也罢了,居然穿了一身白,生怕别人看不出来吗?
她指指那身白裳,“你能不能避讳一点?”
杜平月冷笑,“就算被人看见那也是傅遥,和我有什么关系?”其实易家三兄弟都喜欢穿白,这么一来被人瞧见,也多半以为是易家兄弟中的一个。
傅遥却很觉他是故意的,他现在扮演的是她,别人只会说晚上偷入柴房的是傅遥,没准还会怀疑她这个假冒的易家媳妇,和官大人之间还有什么私情。呜呜,她的破的不能再破的官声,怕是要再添一笔了。
忽觉头很疼,扶了扶额头问道:“外面怎么样了?事可办妥了?”
杜平月毫无兴致地打了个哈欠,“你不是听易春风说了吗?最后查到了易南风身上。”
“事情怎么变成这样的?”说着话,下意识咬着干草,就要往喉咙里咽。
杜平月手快,伸手给她拽出来甩在一边,淡淡道:“我该说你那个假夫婿是个人物吗?他精心设计了一个又一个陷阱,叫咱们钻进去,每个人都被他牵着鼻子走,最后就牵出了一个易南风。现在证据确凿,所有人都以为是易南风犯下重罪,私卖兵器,在罗州私设兵器场的都是他一人。”他说着闲闲地在柴房里迈了几步,“至于理由想的更加绝妙,就说易南风嫉妒长兄是继承人,他不能一展抱负,所以才做出这等事,想陷害到兄长身上,除了易春风,他就能继承家业了。”
傅遥听得甚是佩服,这么一来就成了兄弟争家产,就算犯下违反国法的重罪,也只能归结成兄弟争过头了,不能硬拉到谋逆里,就不会砍掉易家众多头颅。易东风果然是个人物,进退每一步都想好了。
吸了口气,“你对这人也是无计可施了吗?”
“目前是没办法,找不到更有力的证据,易南风肯定是要问斩的。”
傅遥甚为惋惜,虽然她不喜欢易南风,但叫他死却是另外一回事。看来真的不能再叫易东风逍遥了,他若和杭州的李玉华有联系,肯定会成为逊国最大的祸害。倒卖兵器,私设兵器场,这事绝没表面上这么简单,易东风不是缺钱的人,肯定不是为了钱,去做这杀头的勾当,且那些运出的兵器又卖到哪儿去了?
想不透,在屋里来回踱着步子,干草不知被她拽断多少根,好半天才停下来。
“易南风什么时候送交刑部?”
“明天吧。我给易家的时间已到,且皇上催得急,这件事已经耽搁不了了。”
“能不能延后两日?”
“只有一日,最晚到后天,恐怕那时候我也必须离开易府。”
傅遥点点头,等他们离开后应该还有段日子,皇上没那么快宣判,所以现在最要紧的还是先把自己弄出去吧。易家对喜娘那么绝情,对自己也绝不会手软的,她可能不会被浸猪笼,但赶出去是一定的了。
她很好奇,易东风对他这个新妇,会怎么对待?
她心里设想了无数个易东风的反应,甚至他会把她碎尸万段的念头都有过,只是没想到的是他会表现的那么平淡,还会亲自到柴房来接她。
杜平月走后,她窝在草堆中睡了一会儿,等醒来时天已大亮,然后便听到外面有人说话。
那是易东风的声音,他在问门口看守柴房的情况,那看守照实答了,唯一没说的是自己接连两次被人点倒,里面不知进去几拨人了。
易东风点点头,道:“把门打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