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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 樱桃醉 。。。
着舆帘或竹帘,连话儿也说不了一句。
只是过了三个月,唐甜都觉着像煎熬了三年,还有十来个月,就算定下亲来,再到成婚,还至少要上一年,她可怎么忍受得了?
唐甜憋不得,便在佛生日那日,趁着刘府女眷去禅院参加浴佛斋会的时刻,借口在禅房休息,拿迷香迷睡了桃枝,自己扮成个小厮出来找唐溟。
师伯莫慈是带着唐羽一起回去的,毒门也要人看管,而唐溟则依从与太后谈好的条件,留下与唐谙护卫圣上。
太后与太妃都是礼佛之人,唐甜也打听了圣上会陪同一起去,所以冒了这个险。
费了些周折找到唐溟,把个唐溟惊得不轻。
唐甜抱着他却是欢喜不尽,恨不得就不回去了。
唐溟许久见不着她,也不是不欢喜的,又怕她再胡闹出什么事来。于是与她约好了过十天见一次,这才将她送回禅房。
此时,唐甜靠在他怀里,只听耳边风声响,一阵阵石榴、刺薇的香飘过去,依稀还有早开的栀子香气,却都抵不上唐溟身上淡淡的菊花清香好闻,她心里比方才吃的樱桃还甜。
等得落地了,她还偎在他怀里不肯抬起头来。
唐溟瞧瞧四下里僻静,是相府后面的河畔,蓊蓊郁郁的杨柳长枝拂着水面,远处灯火阑珊。既然无人,他也就不松手,静静搂着她,体味几个月来二人的独处时候。
作者有话要说:这里面有个小伏笔,不过没留意也没啥大不了。
关键是我有两三天都看不到留言了,jj抽得太销魂……阿飞好想知道大家写了什么……眼巴巴……
48
48、 婪尾春 。。。
季春的风徐徐漾起水中涟漪,远处楼船画舫送来歌娘小唱,妩媚婉转的音儿悠长,夹杂着酒客嬉笑喝彩之声。河畔柔长的杨柳枝拂着水面,映着船上河岸上的火光灯光,那水流忽明忽暗荡漾,便如眼神脉脉。
唐溟想带着唐甜找个好去处静一静,锦绣离这儿远了些,而一男一女终难免招人眼耳,为着以后着想,这样的私会实在要小心。唐甜说想见他,其实他又何尝不是时刻惦念着。
唐甜一肚子要说的话,这会儿又贪着他身上的温暖和好闻的清淡气息,手抓着他衣襟,倚在他怀里不想抬头。
唐溟笑了笑,便也不提去哪里了,找个干净地儿慢慢坐下,一手搂着她,一手去握她的手。
唐甜轻轻“嘶”一声,唐溟一瞧,不由皱眉:“手怎么伤了?”
唐甜那纤细白嫩的指头上一道暗红的伤痕,微微肿起。
“无事呢,钱夫……娘要我练什么书,我前几日偷懒,集了十章的字儿,若是写这个怎么有空儿出来?”唐甜动了动指头,示意自己不痛,笑嘻嘻道,“只是府里的药不好,我在园子里找些药草,晒也要偷偷摸摸,她们只看重那些不能吃不能用的事儿,说也说不通。”
唐溟知道她说得轻描淡写,受的拘束和管教可不止这些。当初为了一点责骂她就不肯呆在唐家山,如今为了他,这些都忍下来了。
那伤是不重,可他心里也像被划了一处。
唐甜见他脸色有些沉郁,便扁了扁嘴道:“我只怕你忘了要来,又怕小皇帝不许你来。你今日若是不来,我就去找三师伯,要她带我找你去!”
“我答应了你,怎会食言?”唐溟叹道,便也不提此事,只细细叮嘱道,“如今为了你身份不同,比进宫看你还要不便,你自己需当心些,记住,无论为了什么再也不许伤害自己……”
唐甜有时候做事不顾一切,以前在山下的事不说,比武大会上为了揭穿郁敏而假吞毒药,为了大家脱险迷惑刘衙内,干的都是以身犯险的事儿,不将自己的性命看得重要,唐溟隐隐有些担忧。
“我才没那么傻呢!”唐甜可不喜欢他这忧心忡忡的又开始做师父时候的唠叨,便抢着道,“过些日子就是端午了,你带我去玩可好?三月一日就开了的金明池琼林苑的热闹我都没能好好瞧!”
这事儿唐溟知道,因这是季春时节御驾与民同乐的好事,全城甚至有人从远地赶来观赏。他本想趁此机会见见唐甜,却知她被禁在家中。他打听到的;是钱氏按着如今宫闱中时新的风气要给唐甜缠脚,虽说只是用长布带子把脚缠紧了,穿起尖尖的菱花高底履好看,唐甜活蹦乱跳惯了的,哪里耐得
48、 婪尾春 。。。
住这份苦头?为这唐甜就出不了门。
他心里虽担忧,然而太后已明了他们的事,唐甜又是刘家义女,他再帮护着反不好。
唐溟低头看她翠花白绸裙下的缎面平底花鞋,将唐甜抱起来,脱下她的鞋,摸摸她好生生的脚儿,还不及他手的长短大小,若是再缠小还怎么好走路?
“幸好……”他微微一叹,幸而唐甜使了法子打消了钱氏的念头,这事才算罢了。然而让她这么捱上一年,她忍得,他又怎么忍得?
唐甜原等着他答应,只当他还在为难,此刻他暖暖的手儿隔着一层薄薄的布袜握着自己的脚,那暖意顺着冰凉的脚趾漫上来,她身上也软软的,笑着靠在他身上,无赖道:“你不说话就是应了,我这些日子可就指着那一天了,你不许变卦!”
唐溟低头,唇恰好触着她的额,甜甜的气息叫他心里一动,头再低了一低,笑道:“你方才吃了什么,樱桃?这么早就上市了……”说话时声音也低下来,气息吹在唐甜脸上、嘴上,痒痒的,她咯咯笑着,才抬头说道:“是樱……唔……”
最后一个字进了唐溟的嘴里,唐甜呜呜囔囔,却忘了要说什么,温顺坐在他怀里。
唐溟手臂越收越紧,唐甜娇小的身子整个儿陷在他怀里,最后禁不住微微呻吟一声,这一下唐溟醒了神,唐甜也“呀”一声,推开他道:“可不要压坏了……”
说着急忙摘下腰上的绣囊,拉开百梗收索:“是樱桃呀,说是才新出来的上品入贡,一批送到宫里去,一批就到相府了。我特意带出来给你尝尝……好在没有压坏……”
那樱桃粒粒殷红圆润,看着喜人,唐甜捻了一颗往唐溟嘴里送,唐溟接过来,却塞进她樱桃般红馥馥的嘴里,笑道:“你手脚总是冰凉,多吃些樱桃最有好处。”
唐甜噙着那颗樱桃,偏还是要喂他一颗,这才欢喜着自己吃。
唐溟看她低头拨弄着着樱桃,耳后一绺儿碎发松松垂落,伸进她有些儿宽松的衣领里去,乌亮柔软贴着细白纤柔的颈儿。
他稳了稳气息,定定心神,一手虽揽着她腰,却一动不动,暗暗告诫自己再不可如此了。
只是唐甜方才说的话,叫他不由有些担忧。刘氏权倾一朝,以前自己还可置身事外,如今却要好好做些打算了。
唐溟问了问唐甜对刘祝与刘祺的看法,听说他们对唐甜一向友善,暗暗有了些计较。
唐甜经他一提,便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来,忙把浴佛节后杜莱遣人来刘府递了拜帖儿的事说了。
她在内府不得出门,是听桃枝与大少爷刘祎的丫鬟说话才知。府里那几个十多岁的小娘子都在传杜
48、 婪尾春 。。。
莱的绝世美貌,又说他送的礼极稀罕贵重,都是异域珍宝之类,都盼着丞相请他入府,好偷偷见一见。
这事儿唐溟也知道。他和三师姐唐绣合力,又借了皇家禁军和京城厢卫之助,把杜莱纠集的魔教之人清剿了。正因当时皇家禁军调离,所以专让唐羽和唐谙贴身护卫官家。
如今杜莱没了江湖势力,便积极在京城达官贵人中奔走,从暗处来到明处了。
他怕唐甜擅自做什么,道:“浴佛节时他以商贾身份捐了一大笔善款,修缮佛寺,建恩义堂,赈粥铺子,传到太后与官家那里,还招了他去,升了他朝奉郎。虽说他别有用心,然后做的总算是好事,如今你三师伯小心看着,刘府之外也时有人暗中留意,你只好好呆在府中。可记住了?”
唐甜道:“既然他的人都抓了干净,为何不把他这罪魁祸首揪出来?”唐甜想到他做的事,牙齿咬得咯咯响。
“那些人,多数拘捕自杀了,交到官府的……或是死了或是疯了……最后无人作证。”唐溟重重一叹,他原不想唐甜知道这些,又怕她不知厉害。
唐甜惊了一惊。
唐溟又叮嘱她几次,唐甜这回点点头。既然唐溟都知道,她就不去想这个。又说起在府中这几个月别的事来。
看着天晚,她却腻着唐溟,不肯就回去。唐溟好说歹说,答应了几样事儿,才算让她罢休,又依着她一起走到丞相府偏僻些的院墙处去。
唐溟抱着她悄没声息从唐甜出来的窗子回了房间,就要离开。唐甜偏环着他的颈不肯松,唐溟防着外间有人,又不好开口劝,又不好太过使劲儿拉。
唐甜看他着急,咬着唇忍着笑,就是不松手。
唐溟没奈何叹气,只好先送她回床上去。
唐甜笑嘻嘻伸手撩开帐帘,忽而面色一怔。不着意伏到唐溟耳边悄悄道:“有人来过……”
她铺着的薄褥和先前有些不一样,若是桃枝来过,发觉她不在,这里怎会这样安静?
正在这时,唐溟也听到了极细微的呼气声。随着唐甜说话,几道凌厉的风声迅疾而来。
唐溟忙抱紧唐甜跃开,松手挥指一弹,那屋角的檀木雕镂绨素屏风轰一声倒了,一个黑影向后踉跄半步,跃然而逃。
唐溟听到楼下已有仆妇的惊问声,将唐甜放下,道:“你多叫些人守着,多小心。”说罢闪身追了出去。
唐甜顾不得身后桃枝的敲门和询问,奔到窗前,只见夜色迷蒙,树影灯光之外,什么也不见。
南壁蔡河缭绕曲折,穿城而过,春汛之后,水势洪沛,不远的树林子里也听得见水声。
依稀的灯火射入林中,照出宝剑的
48、 婪尾春 。。。
冷光。
那把剑握在唐溟手中,横在一个黑衣人项上。
黑衣人面巾已被摘下,姣好的面容,神情有些狼狈,然而清冷而愤怒的目光与剑光相映。
“你杀了我吧!”红药丢下剑鞘,冷笑道。
唐溟举着剑一动不动,良久道:“我说过,无论你多少次来杀我,我都会放你走。但是……如果你敢伤她,我不会放过你。”
他说这番话时面上并无表情。
红药怔怔看着他,忽然厉声笑了起来,道:“好,好,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这般有情意的话……唐溟!我姐姐为你死得那般凄惨,只落得如此结果!”
唐溟眼神微微一暗,却仍旧不动。
“我也告诉你,你有本事便杀了我,不然,我定会想尽办法叫你不能如意!那个女人,我杀定了!”红药咬牙切齿,却因腿上中暗器的伤而不支。
唐溟听着此话,把剑一丢,默默转身要走。
红药倒在地上,还在叫嚷:“唐溟,你负心无义,卖友求荣!你对不起我姐姐,你等着吧,我一定会为她报仇!就算我杀不了她,杜莱也会杀了她!我一定要你痛苦万分!万劫不复!”
唐溟停下脚步,站了半晌,转过身来,面容掩在黑暗里,而声音低哑:“是,我对不起红英,我欠了她……”
“你知道欠了她?那你怎么不去死?你欠了她一条命,你就该陪着她一起死!”红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