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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后留恋地望了她一眼,然后向外走去。
在门口的时候我用更为坚定的口气说,“这孩子一定不能留!一定!”
她说,“我知道了!”
我们的孩子,我们的孩子,呵呵,我是多么希望你来到这个世界上啊,但是你一开始就是一个错误啊!
带着父亲身体里的毒液生长起来的孩子,你是多么无辜,多么可怜啊,多么不幸啊,所以不要来世上受苦了!我不是一个好父亲!
宝贝,虽然你听不到,但是爸爸真的很爱很爱你!
如果人有灵魂,那么以后你会到哪里去呢?
像我一样从此四处漂泊吗?
黑夜恢复了安详宁静,所有节日的生气全部褪尽,大街上没有一个人,除了我,还有这无尽的令人心寒的黑暗。
作者有话要说:
☆、警告
漂泊的日子,平淡的日子,像水一样流过。
四月,冬天的脚步声已远,木槿花开奢靡。
一个人的日子里,一个人的屋子里,连呼吸也显得沉闷。
暗淡的台灯下,写着一张张代表思念却无法送出的信笺。
一个人出门,一个人吃饭,衣着邋遢,粗茶淡饭。
看太阳升起又降落,又像古人一样对月伤怀。
一个人度过各种天气,晴空万里或者阴雨绵绵。
一个人守着一个季节,冬去春来。
活着的时候做梦,做梦的时候活着。
日颠夜倒,麻木不仁。
好像忘记了怎么说话,也不想听别人家的风言风语。
一张床就是半个世界,一书一桌就是半个世纪。
两眼茫茫,两手空空。
在破碎的黎明,接住自己的眼泪。
在将尽的黄昏,盖住自己的双眼。
渴望一声问候,欲接一杯热茶。
窗外人来人去,门外花谢花开
无意播下的一颗种子冒出嫩芽,
下上一场无人预料的春雨,
墙里画满圈圈,墙外青苔依依
一个人漂来泊去,不知身处何方。
在梦里生活,生活在梦里
夜幕四合,不远处传来几声狗吠,然后围墙的栅栏发出“吱”得一声。
掀帘而入,是一个三十岁上下的妇女,眉目清净,全身是农村人的气息。
小黄狗率先跑了过来在我的脚边嗅来嗅去,我打开灯,屋里便蒙蒙亮了起来。
“小秋,你在屋里啊,也不开一盏灯!”
“天还没全黑呢!”
“那也得开一盏,屋子里就是要亮敞些,这样人心情也会好。”
我摸了摸小黄狗,它兴奋地在我脚边打滚,低声叫唤。
“阿黄,过来!你脏死了。还喜欢抱着人裤腿。”林嫂一声喝,小黄狗便乖乖的朝她跑了过去,然后恹恹得趴在地上。
“毛毛,快叫叔叔!”林嫂抱着小家伙走了过来。那是个养得滚圆的小家伙,三岁。
小家伙害羞,别过头去,趴在妈妈肩膀上,“你看他真没出息,都见过多少回了,还是认生。”
我倒了杯热白开放桌上,暗淡的灯光下升起袅袅的白烟。
“来,毛毛,叔叔抱抱,叔叔有糖哦!”小家伙像发现新大陆般高兴的扭过头来,两手臂前伸着要我抱。
林嫂顺溜着把孩子递过来,然后我坐床边把他抱腿上玩,小家伙哪安分得下来,两只小手在我口袋里掏啊掏,半天没找到一粒糖便有些沮丧地拉着脸。
“毛毛,再找找,有没有在床上?”小家伙又来了劲在床上爬来爬去,枕头底下,被子底下仔仔细细摸过来,终于拿出颗糖然后满足得开怀一笑。
“毛毛真聪明!”说着我在他圆圆的小脸上亲了一口,小家伙得了好处就不认生了,又自顾自满床爬,像猎人一样搜索着糖果。
“林嫂你随便坐!对了,林大哥还没回来吗?”
“快了,他种完地就回来了,我正等着他吃完饭。”
我看向她的肚子,微微隆起。
“林嫂,你肚子里那个多大了?”
“他啊,快五个月了吧!”她有些害羞得笑了笑,“小秋啊,你很喜欢孩子啊。”
“是啊。”如果宝宝还在的话也是五个月大了吧。
“看你蛮会带孩子的,不会是当过爹了吧!”她猎奇般睁大眼。
“有过!”
“奥,这样啊!”她沉思一番,不知道她得出什么结果。
农村人结婚早,所以二十出头就有孩子是再自然不过的事了。就像林嫂家里还有个十多岁的大胖女儿,叫英英。
“我看你一直都是一个人住,也太寂寞了,要不嫂子给你介绍个姑娘!”
“哎呀,林嫂别啊,我一个人挺好的。”我忙推拒。
“小秋啊,不是嫂子啰嗦,一个人只有成家了才会成熟,会懂得家庭的温暖,会懂得照顾人!”
“好了嫂子别说这个了,以后需要的话我一定找你!”
“得勒!”
小家伙这次收获颇丰,马上两只小兜袋就装得满满的,手上还抓着两颗无比得意。
“小秋啊,你看你三天两头的买东西给他吃,我看他都要被你惯坏了!”
“没关系的啦!小孩子高兴就好!”
“毛毛,还不快谢谢叔叔?”
一个稚嫩的声音响了起来,“谢谢叔叔!”然后注意力又跑到吃那边去了。
“对了,小秋,过年的时候我们家杀了头猪,我做了好多腌肉,喏,我给你带了点过来。不知道你吃不吃得惯!”
“林嫂,你怎么这么客气!”
“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嘛,我们看你一个人住着也是想着帮帮你。”
“谢谢啦,嫂子!”
“没事,有空多来我们家玩玩,别老一个人闷在家!”
小家伙也瞎起劲,“叔叔来!”
“好,一定一定!”又和他拉了个勾勾。
她打了声招呼便抱孩子走了,小黄狗茶也匆忙跟了上去,那杯开水也凉得差不多了了。
第二天被一阵哭号声吵醒,出院子一看好多乡亲围在林嫂家里。大家叽叽喳喳的说着话。
“真缺德啊,怎么干这种事情!”
“就是,真是畜生不如!”
大家颇具正义感的讨论着。我想一定出啥事了。
我跑去问,他们三言两语就把话说清楚了。原来林嫂家庄稼地被铲平了,家里鸡鸭牛羊等牲口都被打死了,尸体就扔在家门口,还有那只小黄狗被残忍的拨了皮。
“看上去像寻仇的,不像偷东西,否则这些东西怎么都没带走。”
“就是啊,林嫂啊你得罪什么人了啊?怎么那么不小心。”
“我这里呆了几十年了跟乡里邻访都相处融洽,哪里得罪过什么人啊!”
“就是阿,我们这里地处偏远,要不是什么深仇大恨谁跑到这山洼里来。”
说着说着,所有眼睛都朝我看来。我隐隐感觉事情跟我有关。
“是不是叶小弟啊,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我看凶手不像本地人。”
“我也不是很清楚!”
“唉,叶小弟,你实话说了吧,不要再瞒我们了,这里就你一个外地来的。”
“我是得罪了人,不过不会找到这里来啊。”
“哎呀,叶小弟啊,你就行行好,把凶手找出来,不然谁晚上能安心睡觉啊?”林嫂哭天喊地的,“那个天杀的!不知道哪天就要杀人了。”
后来几天也没发生什么事,就在大家放下警戒之心的时候,林嫂家的毛毛不见了。这次是关系到一条人命啊。
听说林嫂把毛毛给英英带着,夫妻两个就出了趟门,毛毛就不见了,英英吓得都傻掉了。全村人找了大半天也没找到个影。
“叶小弟啊,你看看吧,这事情肯定跟你脱不了关系。就林嫂家跟你处的最好。”
“我的毛毛啊,是娘不好啊,娘多管闲事把你们都搭进去了!娘就是太人心肠。”
“叶小弟啊,你件事因你而起,你一定要帮这个忙啊!”
“叶小弟,你引狼入室啊!”
“……”
所有矛头都指向了我,平日里和气的林嫂现在哭着喊着、不顾形象的拉扯着我的衣服发泄。
又是因为我,为什么到哪里都躲不过啊。
“我一定帮着把孩子找出来,你们不要担心!”
“哇啊,要是孩子有个三长两短我要怎么活啊?”
“都怪你啊,都怪你……你还我毛毛……”
林嫂边闹边朝我身上打啊、扯啊。乡里人都好生劝着说要冷静,孩子应该没事什么的。
我无法冷静,脑子里快速翻滚着一个人的名字,陆辉啊,陆辉。
作者有话要说:
☆、惊变
这晚手电的灯光几乎照耀了村子的每一个角落,这晚哀声连绵,这晚注定有人要承受罪责,这晚注定有人要付出代价。这晚从人间又回到地狱。
乡民怒气冲冲撞开我家院门,每个人心中的怒火足以烧光这山里的所有树林。手电的光集中打在我的脸上,诉说着每个人的恨,好像无数野兽闪闪发亮的獠牙,等待着一场嗜血的屠戮。
就是他就是他,他害死了毛毛,那么缺德,他不过是个三岁的小孩子。有什么冲着我们大人来,害死一个小孩算什么。乡亲们他们肯定是一伙的,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毛毛死了?毛毛死了!我的脑子里不停翻涌着这两句话,心里始终无法相信,不会的,怎么会,这么好的孩子,前两天还在我这里找糖吃,还叫着叔叔、叔叔。为什么,为什么?我只是抱了抱他,我只是亲了亲他,这有错吗?怎么就把他害死了啊?为什么我身边的人都要遭受不幸呢?我是个十恶不赦的恶魔,我就是个十足的灾星啊!让我去死吧,求求你老天让我去死!
有人哀嚎着,有人痛骂着,有人指责着,有人已经迫不及待挥拳弄腿,女人们拔着我的头发拧我的皮肉,把我的衣服撕成了碎片,手被带刺的钢丝牢牢地绑在身后,无数大小石块向我头上砸过来。这里俨然变成了一个惩治贪官恶吏的屠宰场,等头落地的刹那所有人都在血雾里欢腾,所有人都拍手叫好。
我一路仰头悲号着,我的膝盖呈曲跪的姿势被拖出去了,终于来到那个小小的躯体前,那个伤痕累累的血孩子,他是我害死的毛毛啊。我的头被人抓住一下一下用力磕在石子路上,有人勒我的脖子,有人拿出棍棒,我的身体好像变成了一团肉酱被人放在砧板上剁,感官里只剩下浓浓的血腥味,可是为什么感觉不到疼呢?无论如何毛毛都活不过来了啊,为什么不让我替他去死?善良的乡民们为什么没把我一刀砍死呢?
我脑子里时时浮现出陆辉邪佞的笑,他说,“小迪啊,哥哥终于找到你了啊!小迪乖,哥哥疼你!”
哈哈哈哈,我一边哭一边笑着,我大声唾骂,“陆辉,你个畜生,你个禽兽,我要把你千刀万剐,我要你不得好死……”
“吵死了,赶紧给注射一管镇静剂!妈的,老大搞什么鬼!”
“就是,把一个活死人给弄回来,又好生照顾着。真想掐死他算了。”
“你别多事,小心老大把你宰了,这小子来头不简单。”
“能做的都做了,生死由命了!”
麻木过去了便是无止尽的痛,全身没有地方是不痛的,痛就说明我还活着,为什么我还能活着。
“小迪,不怕,哥哥保护你!”
“他们都欺负小迪,我要他们不得好死!”
“小迪,哥哥给你报仇了,那一把火把整个山脉都